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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的局勢涇渭分明,掛檀族主族人與虎子幾人之間隔著一道傀儡屏障。鈴鐺善攻,是短時間內甚至強於木子云的爆發性最高的“矛”,她或許能夠伺機衝開個缺口,但很快就會被傀儡吞沒,縱使能夠保的自身周全,也近不了主族人的身。
想要衝破防線,或許有一個法子。在他們之中,足以同時擊毀所有傀儡的,並且效果最佳的人就是望鄉,他的能力不屬於意識和精神,也不似能量,傀儡和主族人都沒有對付“生機”的手段。
若是望鄉與風箏配合,再次擊垮所有傀儡,緊接著方天慕喚出黑洞,幾息時間裡早就出一個方圓一里範圍內的能量平衡域,也許能夠使傀儡無法復生。
但望鄉不可能與任何人合作,除了風箏。
掛檀族主族人裡,檀西祠被團團圍住。長輩們對這家族難得一見的接近於老祖的少年天才很是尊敬,語氣裡更像是把檀西祠當做了類似於族長地位的核心人物。
某位老者對檀西祠說道:“西祠,那木子云在於我們交手之前,便棄了同伴逃了,今日你是殺不了他了。”
檀西祠皺起眉頭,低聲自語道:“孬種.....不過這樣也好,我把他的同伴做成傀儡,然而讓傀儡去取他的命,逃吧,儘管逃吧。”接著又冷喝道:“把他們打成殘廢,小心那個拿刀的。”
話音剛落,檀西祠身旁便飛出去了三道身影,卻留了兩人在身邊,一人是黑赤,另一人則是善用結界的活死人傀儡管仲。(由於黑赤是屍體傀儡,沒有獨立的意識,所以當他主子瘋掉之時,他無法做出任何行為。)
“公子,你終於恢復了。”管仲雙手背後,點頭說道。
檀西祠哼笑一聲,回道:“你似乎很擔心我?”
“公子是我的主人,我自然會擔心主人的安危。”
檀西祠甩走頭,超前走了一步,背對著管仲說道:“你是無法擺脫自己傀儡的身份,不必裝的如此忠誠,因為你沒有選擇忠誠或者不忠誠的權利。”
管仲雙手抬起,朝著檀西祠躬身下拜,卻在中途停住,他嘴角隱隱一笑,接著挺直了身子,盯著檀西祠的後腦勺看了兩息,不再言語。
那飛出去的三位活死人傀儡,原不是檀西祠的最強戰力(最強的活死人傀儡,之前被木子云、方天慕和風箏合力瞬殺了),但也是海域裡曾經有名望的人物,如今死心塌地的做傀儡,只盼望自己能碰見個可以救贖自己的敵人,送自己和檀西祠下地獄。
這三人衝刺之時,號動了荒草原中央所有的屍體傀儡,迅速分成了三道推動的陣線。
眼看著傀儡們就要殺到眼前,眾人急了,鈴鐺對呂邦喊道:“快些施行你的計劃。”
阿豆王子卻對著鈴鐺耳朵裡喊道:“巨人姐姐,就是那個人,那個拿著銀盤子的傢伙,他就是把我做成傀儡的掛檀族巨人。”
鈴鐺轉頭眺望,不多時便找到了那個傢伙,他不僅單手端著個銀色的橢圓盤子,另一隻手還藉著絲線提著個木偶腦袋。
阿豆王子說道:“這個巨人在家族裡有點地位,他的實力也很高,至少同時控制著二十名傀儡。”
“二十名。”鈴鐺吸了口涼氣,“高手。”
傀儡已經殺來,風箏雙手觸地,在眾人面前五丈外升起了一道木之屏障。虎子將所剩無幾的能量盡皆附在那木樁之上,出最後一份力氣,藉著便蹲坐到了地上,喘起了粗氣。呂邦一直在低沉地念著咒語。
轟!木之屏障在劇烈的顫抖下被推動了五尺,那三名活死人傀儡引導著屍體傀儡分別從屏障上空和兩次殺出。
“切”虎子啐了口說道:“有腦子了。”
方天慕飛上了天,鈴鐺帶著烙齒魔虎左右開弓,十幾息時間內沒有放一個傀儡的路。
風箏催促道:“呂邦,呂城主?你好了沒?”
呂邦手勢作罷,接著左掌側立在胸前,指頭衝著上方,右掌指頭衝著前方,與左掌呈十字的方式輕輕地拍了上去。
啪....第一聲十分清脆,呂邦接著連拍了四下,第一下喊:“窺!”
第四下後喊:“鷺!”
作罷後,呂邦悶聲喊道:“成了,秘術已解!”
正此時,木之屏障被猛然燒燬,原來傀儡中有用火的高手,正值雙方近戰交鋒之際,突然,所有的傀儡一致的進入了種停滯狀態,有些甚至直接倒在了杜小月的腳邊。
而一部分傀儡竟然開始腐朽,眾人往荒草原邊緣望去,發現那邊黃煙漫天,而在那濃煙之內,閃爍著無數雙眼睛。
“那是?”虎子踢開了倒在身前的傀儡,對呂邦問道:“你的計劃開始了?”
“已經快要結束了。”呂邦說道:“秘法會干擾黑赤腦海裡的所有意識,那段被封印的記憶不會存在很久,就在方才,黑赤甦醒過來,並且立即採取了行動,‘霞’!該你們出馬了!傀儡已經無用,此時不屠掛檀族,更待何時!”
方天慕單人攔住了那三名活死人傀儡,鈴鐺衝向了荒草原邊緣的那股彌天黃煙,飛行的同時,草原被切出來一道深深的傷疤。
黃煙之內,黑赤浪費不得一息時間,不斷地朝自己的身體打著封印,他清楚自己已經死了,而秘法還給他的記憶已經開始消散,他要用自己的手段把自己的封印在術中,即便變回傀儡後依然能夠解開,卻可以為呂邦爭取時間。
掛檀族主族人瘋了,他們毫無防備,那虛無的伴隨著癔能而來的黃鼠妖狼,肆無忌憚地穿過了他們的身體。主族人哭天搶地,甚至互相撕咬。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檀西祠嚇得不輕,他正處於黑暗之中,身體被煙籠罩,他看不見只能聽到族人聲嘶力竭的哭嚎。接著他聽見了撞擊聲,虎嘯,刀刃劃破喉嚨後的濺血聲....
“你們怎麼了!”檀西祠恐慌地大叫,不知往哪裡跑,卻開始在黑暗中逃了起來。卻猛然裝上了結界,檀西祠捂住了出血的鼻子,這時,他耳邊傳來了道聲音,那聲音不慌不忙,平靜中甚至還帶著絲笑意,那聲音說道:“公子,別急啊,我已經做好了結界,公子不會死,呵呵...”
“管仲?你在哪?這是怎麼回事?”檀西祠辨別不出管仲聲音的方向,而管仲卻再沒有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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