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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劉旦第一次接見來自西域都護府的使者,他很是重視。

因為平定了西南夷的叛亂,暫時重建了西南的秩序之後,劉旦就失去了目標,西域的出現則吸引了他的視線。

大漢的疆域之大是前所未有的,囊括的勢力範圍之大是諸夏從未有過的。

數萬里長的邊界,叛亂和騷動在漫長的邊境線上,基本上時時刻刻都有,但大多數僅僅依靠郡守和鎮守王侯就能夠處理掉了。

在基本攻滅匈奴之後,剩下還能夠和漢軍掰掰手腕的,只有西域,不是因為戰鬥力強到那個地步,而是單純的遠,漢軍後勤過不去。

這就是無雙侯國和烏孫王國的價值所在。

洛世派出的使者自然是出身昭城的族人,進了殿中之後,劉旦和幾位朝廷的重臣都在,畢竟西域大都護的請戰奏摺,不是小事,甚至是需要整個漢廷配合的。

如果是漢文帝在位,洛世的上奏很可能不會被同意,但是誰讓現在的皇帝是劉旦呢。

“諸位愛卿可都看了大都護呈上的奏摺?”

劉旦望著殿中眾人,朗聲道:“大宛國王對大漢不敬,甚至想要斷絕商路,大都護上書,希望能夠征討,朕深以為然啊。”

漢廷經商的風氣比歷史上強得多,尤其是長安作為西域和關東的交匯之處,利益龐雜,西域商路對很多人都很重要,尤其是皇室貴族,從中牟利,狠狠在關東豪強和貴族身上刮油水,就在這殿中,就有不少從商路得利的貴族。

皇帝劉旦一說,這些人就群起響應。

喧囂之中,卻響起了反對的聲音,“陛下,西南戰事剛剛結束,現在應當休養生息啊,臣以為暫時不應當在萬里之外開啟戰事。”

聲音相當於響亮,眾人一看,竟然是軍功勳貴!

軍功勳貴反對的原因很簡單,大漢目前為止沒有兩線的習慣,西域戰事如果啟動,那麼征討的權利一定是落在西域都護府和河西列侯,最多再加上關中將門手中。

關中沒有列侯,列侯絕大多數來自關東!

關東列侯自然反對在一個無法攫取利益的地方發起戰爭,而且關東列侯有正當理由,除了朝廷的確需要休養生息外,又有列侯慨然道:“陛下,大宛王國遠在西域,一路之上山高水遠,大漠戈壁橫貫其中,還有河西走廊作為阻攔,縱然再有一百年,也亂不到長安來。

但是江東之地的山越和遼東之地的胡人,旦夕之間就能侵入我大漢的國土。

臣從未聽說過,有人不處理心腹大患而能長久健康的,國家難道不是同樣如此嗎?

陛下,臣為大漢的未來感到擔憂啊。”

直接否決洛世的提案,顯得我們嫉賢妒能,但是這兩大殺招拿出來,我們講究的就是一個以理服人,就算是洛世站在這裡,那也說不出什麼話。

因為這本就是雙方都有道理的事情,全看皇帝的取捨。

劉旦雖然別的方面普通,但是對戰爭相當的瞭解,尤其是對遼東都護府瞭解很深,裡面是一群狠人,他深深的明白僅僅憑藉遼東都護府的力量,在這些人逝世之前,胡人想要發展起來是幾乎不可能的。

至於江東地區的山越,劉旦並不放在心上,山越就和西南夷一樣,最多在山裡佔些便宜,到了平原上就立刻會體現出差距。

這些蠻夷沒有騎兵,沒有鋒利的箭矢和兵器,沒有足以武裝的甲冑,根本就不可能對中原王朝的統治造成什麼威脅,就算是山越聯合起來反攻,最多是失去原來的越地,現在的會稽郡,守住吳地,即江東平原完全沒有問題。

想到這裡,劉旦大手一揮道:“諸位愛卿,朕已經有了決定,對西域大都護的戰爭要求一概答應,沒有任何國家和人可以挑釁大漢的威嚴。”

見到列侯還想說話,劉旦直接制止道:“不過剛才諸位愛卿所說的同樣有道理。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

但是一個壯漢揮舞雙拳,難道會敵不過嬰兒的四手嗎?

匈奴已亡,蒼天之下,難道還有能夠和大漢相提並論的國度嗎?

朕認為是沒有的!

以大漢之強盛,縱然兩面開戰,甚至三面開戰,又能如何呢?

遼東都護府鎮壓東北,西域都護府鎮壓西北,大漢禁軍橫掃天下,這才是最強盛無敵的大漢。”

劉旦這番話把殿中眾人都震得不輕,同時兩面開戰?

皇帝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有!

能不能做到?

能!

大漢的軍隊天下無敵,哪怕是一半就足以橫掃天下,但前提是天下的錢糧恢復到孝武皇帝時期。

制約大漢軍力的從來都不是兵員的數量和士卒的素質,而是供養這些士卒的錢糧,在這個生產力較低的時代,一百個人才能供養一個脫產計程車卒。

若是洛盛和洛世知道皇帝會做出兩面開戰的舉動,一定會後悔向皇帝請戰,如果單單打西域戰爭,以漢廷在伊水河谷的多年深耕,加上河西走廊上的多年屯田和儲備,只要戰爭不拖太久,比如一年兩年,完全夠用。

畢竟這個時空的匈奴遭受到的打擊實在是太嚴重了,已經完全失去了牽制漢軍的作用。

現在的草原可以說是漢人的秀場,再加上馬蹄鐵的出現,大量的馬匹可以被應用在運用物資上,不用像歷史上二逼將軍李廣利運後勤那麼艱難。

眾人被震得還沒有反應過來,劉旦就已經大聲道:“大司農!”

桑弘羊昂首挺胸的走出佇列,上次立下大功之後,皇帝就將一部分大司商的權責給了他,“陛下,臣在!”

劉旦笑問道:“大司農,朕要開戰,又要從你這位大管家手中要錢糧了。”

語氣之中滿是親近,對於桑弘羊這個能給他搞錢的小能手,劉旦現在可是寵信的很,桑弘羊躬身作揖,然後胸有成竹道:“陛下,不過是兩線開戰而已,臣一定為您,為朝廷籌集夠錢糧。”

“哦?”

雖然知道桑弘羊是個能人,但這麼有信心還是讓劉旦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司農有何妙計?”

桑弘羊便回道:“陛下,上次不過是齊地抄了一些商戶的家,就填補了西南戰事的虧空,臣結合上次的經驗,現在已經是在天下各個郡國鋪開的時候了。”

劉旦聽到竟然還是收商稅和資產稅,便疑惑問道:“大司農,朕知曉,上次是你和大司商親自去收,所以才有成效,但這天下是何等的大啊,難道你還能一個郡一個郡的跑過去嗎?

若是沒有桑卿的坐鎮,恐怕那些奸詐的商賈不會輕易交出商稅啊。

伱的方法恐怕不會奏效了。”

桑弘羊聞言卻絲毫不擔心,反而笑著回答道:“陛下,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若是您下令,只要有人能舉報他人偷漏稅,便將繳獲的一半分給他。

只要這樣做,想必天下皆是您的耳目了,甚至就連那些奸詐的商賈奴僕都要為您所用了!

難道還擔心有收不上來的稅嗎?”

轟!

桑弘羊這話一出,整座宮殿的溫度都彷彿在瞬間降低了幾度,幾乎所有人都帶著完全剋制不住的殺意望向桑弘羊。

“陛下,臣請殺此奸賊!”

立刻就有人坐不住了,大聲道:“陛下,忠孝乃是天下的根本,桑弘羊挑唆奴僕背主,這難道不是挑戰天地綱常嗎?

素王在上啊。

昔年素王輔助周康王,天下毀謗之言何其之多,素王道:孤薨之日,天下知孤忠。

素王薨逝,周康王以父禮待之,泣淚曰:‘王叔待寡人以忠,寡人侍王叔以孝’。

這是諸夏之人的根本啊。

若是連忠孝都失去了,還能夠稱得上是人嗎?”

他沒有指責桑弘羊的方法,而是直接指斥桑弘羊話中的破綻,實際上劉旦在聽到桑弘羊的話之後,同樣眼中寒光一閃,只感覺不寒而慄。

不禁深深的慶幸自己不是諸侯王了,而是大漢的皇帝。

否則桑弘羊這把利器就要對準自己了,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當初做諸侯王的時候,犯下的事不少,朝廷不追究還罷了,若是追究,再碰上桑弘羊這麼一個大臣。

結果只能是自己自殺,家人流放。

不過現在他是皇帝,那桑弘羊就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利刃。

劉旦沉聲道:“大司農所說的,是謀國的政策啊,朕應當實行它。

但忠孝是為人的根本,朕不應該忽視,不允許舉報自己的主君,就按照這樣的辦法去做吧。”

大殿之中一片寂靜,只剩下桑弘羊高高的聲音,“陛下聖明!”

————

劉旦是一個很難以評價的皇帝,因為他不是傳統意義上昏庸無能的皇帝,在他剛剛成為皇帝的那些年之中,他所發動的戰爭都是非常有必要的,並且他利用自己唯一的優點,即對戰爭的敏銳,獲得了不少的勝利,從事實上維護了帝國的統一,但軍事是政治的延續,在帝國的虛弱期四處開戰,這種不合時宜的行為,暴露了他政治上的短板,事實證明,一個武夫皇帝不會是一個優秀的帝國統治者。——《漢王朝興衰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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