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行與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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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競技場的100層算是一個小分水嶺，因為在這裡可以獲得更好的待遇，而輸了比賽掉落到90層便沒有，所以處在這裡的格鬥家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去取勝，許多人也有了一定的水平。

不過倒也不至於讓你今晚住，明天輸了就走，在100層以上，每場戰鬥都可以有一週的緩衝期，也就是說在一週內匹配戰鬥就可以。

住進競技場房間的季星當晚沒有做更多的鍛鍊，而是對自己的身體做了一次全方位的檢查。

內至心肺功能、恢復能力，外到身體各部位肌肉形狀，乃至五肢手指的準確長度，不需使用任何器械輔助，便得到了準確的資料。

“無論是從當前情況看還是從潛質看，下肢都要超過上肢。能承受的鍛鍊強度在柯南以上，在海賊以下，正常的鍛鍊方式絕不需要擔心肌肉溶解方面的問題，且可塑性、進步速度將極強極快，我喜歡。肉體強者全力一擊或許能打出幾十噸乃至更強的力量，但血肉之軀耐受力卻有限，能打出反而自身受不了，這其中應該就需要念來防護補足，身體裡到處流竄的這股氣嗎？生命能量，類似先天一炁。”不著急啟用，先一步步來。

心裡有了大致的修行計劃。18歲的季星倒頭就睡。……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季星進行了簡單的拉伸熱身。

感覺腹中食物已轉化成熱量，他開始進行單腿下蹲鍛鍊。左腿蹬直，右腿下蹲，這樣的深蹲難度不低，鍛鍊的方向也比較特別，除力量外，這更是對神經肌肉協調性和核心控制能力的增強。

昨天的19連擊之所以會讓季星感覺疲憊，不是體能的問題，而是神經肌肉協調性不足，需要季星用更多的精力去讓身體穩定、讓踢擊連貫精準，而如果對手稍微提升兩個檔次，就有辦法讓有意表演的他失去平衡，從帥逼摔成煞筆。

既然這次侵入有這樣的條件，就更多在腿功方面出一出力吧！不搖不顫100次，簡單的活動放鬆後，換成另一條腿。

等兩組單腿下蹲做完，季星進行更進一步的深化練習，平躺在地屈起一腿，以肩軸和屈起的腿為支撐點，讓屁股脫離地面，另一條腿抬起，一次次進行上下襬動。

這叫臀橋寫字，將對雙腿的鍛鍊連線到腰腹兩胯，持久鍛鍊後還能增強踢擊的威力。

同樣是左右各100次，便切換成蜥蜴爬行動作，再將鍛鍊連線到上肢肩胛，而此刻他身體也已完全熱了起來，隱隱沁出了汗水。

往復不停。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作為體術宗師中的宗師，深居淺出的季星讓這具侵入身體經歷了一場不小的蛻變，利用各種精密的手段把自身各項身體機能調整到完美的狀態。

如果說剛侵入時，季星只能憑藉自身強大的技巧讓身體勉強發揮出70%的力量來攻擊，現在隨意一次打擊就能發揮出100%力量，不顧關節肌肉磨損甚至能爆發出150%！

整個人的精氣神完全不同，身體也變得更加有形。而途中無驚也無險，他又獲得了兩場勝利，晉升到120樓，房間也換了兩次，爬到123層居住，不過住房環境倒是完全無差別的。

“接下來可以上上大強度了，專心提升力量而不需要擔心把身體練僵，不過在那之前……”以五心向天姿勢盤坐在床上的季星深深吸了口氣，吐出時帶起了一道長長白霧一般的煙氣，其凝於空中，十幾秒才完全消散。

而與此同時，在他身周也籠罩了一層肉眼無法看到的光輝，體內的生命能量在他的牽引中，化作實質性的氣，包裹著他的身體。

念能力，入門！不知道其它人修念需要花費多大的精力，需要進行怎樣的準備與步驟，反正季星把身體狀態調整好後，就覺得自己該會念了，於是眼一閉一睜，就掌握了念。

他起身下床，稍作感知。

“強化了攻擊和防禦力，但程度一般，如果想更進一步地增強，應該要……這樣做吧。”身體一繃，身上發出氣的那些精孔被季星完全開啟，從涓涓細流變為湖泊，圍攏在季星身周的氣量劇增，膨脹到籠罩身周半米有餘。

“爆氣，這樣做對戰鬥力的提升已非常可觀，不會這招的敵人面對這招基本沒有取勝的可能，即使是我也很難，很消耗體力，我現在恐怕維持不了幾分鐘，要多加練習。”身體放鬆，精孔完全關閉，無有一絲外洩，就連自身存在感都變得低微，體力恢復速度也提升了。

“這樣的話……”接下來的十幾分鍾，季星根據以往世界對能量的運用，嘗試用各種方式使用這股氣，小有所得。

“大體明白念是怎麼回事了，不過獨立研究終究會拖慢進度，還是有前輩的經驗沿襲更為輕鬆。”

“找個機會找個明白人問問，現在也不急，先把‘爆氣’的持續時間提升上去，並繼續增強體魄，把氣量也提升上去，至少這不會有問題。”時間快速流逝，轉眼間又過去近兩個月，來到1998年6月25日。

……

“critiddown！”195層的比鬥擂臺周邊，戴著話筒耳機的靚麗少女主持人熱情的聲音響徹場地：“季星選手又一次用那美麗又危險的踢擊擊倒了他的對手，我們能聽到現場觀眾的熱情！”

“舞術家！舞術家！”

“季星！季星！”

“是的，舞術家，這是大家給季星選手起的稱號！”主持人繼續播報道：“自從兩個月前季星選手以兩場乾脆利落的勝利升到一百層以來，他保持著每七天參加一次戰鬥的頻率，並在每一場戰鬥中取得勝利！而且！而且！在這每一場戰鬥中，季星選手都未使用手臂，只用如同舞蹈一般華麗的連續踢擊，就擊倒了他所有的對手，甚至沒有讓任何對手在身上拿到哪怕一分！強大！優雅！神秘！自從150層以來，季星選手的戰鬥便是場場爆滿，即使賠率不盡如人意，但大多數觀眾還是表示出喜愛與熱情！那麼，讓我們來看看季星選手今天的對手，布佩選手能不能創造出奇蹟……啊，不行了，布佩選手沒能在10秒內站起來，裁判已經宣佈了季星選手的勝利！”

“搞什麼？這麼快？！”

“是啊，讀秒是不是太快了！”

“站起來啊！布佩！”

“啊，我們能聽到，現場的觀眾因為這場只持續不到五秒時間的戰鬥有些不滿，看來是沒有看過癮。不過不用擔心，季星選手即將升至200層，和更強大的對手演繹出一場場更精彩的戰鬥！我是主持人coco，和大家一起保持期待！”在這種喧鬧的環境中，季星拿著200層的登記牌，走出了場地。

此刻的他已明顯比兩個月前結實了一圈，修長的雙腿中蘊藏著爆炸般的力量，如果不做收斂，剛剛那種水平的對手一腳就沒了。

“直播加轉播，一路打上來第三顆星1000萬星光都點亮了一半，如果在那個兩年一度的奧林匹亞格鬥大會中拿到冠軍，擁有最高層251層的使用權，四星都輕輕鬆鬆。”

“金錢也積累到了接近2億戒尼的數額，只要不去品嚐那些魔獸、珍獸的肉，大吃大喝十年都夠了。”不過當然，侵入一趟，怎麼能不順便飽飽口腹之慾？

還得賺。

“200層……”季星登上了電梯。……與此同時，200層。

“又有新人要來了。”

“舞術家季星嗎？”

“嘿……嘿……嘿……盡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就和曾經的我一樣，直到失去了雙腿，我才知道和念能力相比，技巧不值一提！”三名看起來就很陰暗的傢伙聚在一起議論。

綠髮缺失左腕、戴著皮面具的男人叫做殺大索，缺失雙腿套著紅巫婆裝、以一根鋼鐵義肢和手中柺杖支撐的叫做疾鬥，坐在輪椅上看起來健全的男人叫做里爾貝爾特。

加起來湊不出一個健全人。他們並非先天如此，甚至說以前都是格鬥高手，但在幾個月前相繼以完全不知念能力存在的情況下打到了200層，經受了洗禮，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樣子。

天空競技場200層以上，與其下相比是完全不同的層次，這裡的選手基本都會使用念能力，不會念的貿然登擂，就會受到一些殘暴的傢伙的‘洗禮’，被以氣強行衝開精孔，不及時學會關閉掌握氣，便會精氣流盡而死，而進行洗禮的那一擊往往也是致普通人傷殘的強度。

從洗禮中活下來的他們雖然掌握了念，但也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他們並不想為後來人做出提醒，而是巴不得更多無知者落入和他們相同的境地，加入他們。

“嘿……嘿……嘿……希望那傢伙被人打斷一條腿，再也無法起舞。”

“不……由我親自來吧，我的90天戰鬥準備期只剩不到10天了。”殺大索笑容陰森：“我們過去看看？”

“那最好了。”三人一起來到登記區，聽到登記員正向季星確認：“季星選手，你確定將自身的稱號設為‘裂蹴拳’？這是什麼拳法？那個……我看觀眾對於你‘舞術家’的稱號非常喜歡。”

“我不喜歡，太怪了。”季星笑道：“就裂蹴拳吧。”

“哦……”登記員有些遺憾地應：“收好您的東西，這是號房間的鑰匙，在從今天開始到未來的90天內，您隨時可以進行戰鬥申請。”

“我知道了。”

“你準備在哪一天‘申請戰鬥’？”殺大索的聲音傳來：“舞術家？”剛說不喜歡，就當面叫，這是在挑釁啊。

季星迴頭，雖然他也沒那麼不喜歡，只是覺得小別扭。三個殘缺……果然，天空競技場200層以上是念的戰鬥，因為念能力對普通人保密，競技場手冊上對這裡的情況才會含湖過去。

“我想先看一場戰鬥，確定一下這個樓層的對手實力再決定什麼時候申請戰鬥。”他笑了笑道：“出門在外，謹慎是必須的，不然毫無準備地上臺，容易被人打廢。”

“……”直接往心上扎，大長針。

“最近的戰鬥是哪天？”季星從他們身邊走過，未等他們回答便自語道：“算了，我自己查。等我看完之後還想和我打，再找我吧，你們的戰鬥準備期似乎不多了，又不敢和老手打，要我刻意地和你們申請到一起的話，一場5000萬戒尼。”

“……這混蛋？！”待季星走遠，三人面面相覷。里爾貝爾特遲疑道：“這傢伙看起來……不像是新手，是早就知道念並且掌握念能力的高手嗎？”

“……嘁，看看就知道了！最近的戰鬥在三天後，正好是造型師希妲和無影拳阿里亞恩那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