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靈王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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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由13位大惡人組成的靜靈庭初代護廷十三隊隊長中共有三位女性，脾性各不相同。

卯之花烈喜歡戰鬥廝殺。鹿取拔雲斎喜歡扮柔弱，或者說她本身常態下天生就是一副柔柔弱弱乖乖女的樣子，只在戰鬥時會露出極其暴力的一面，並享受對手因她外形反差產生的驚愕和被她一刀兩斷時露出的難以置信與痛苦。

齋藤不老不死則是個火藥桶，極其暴躁，一點就著，倔到不行。不管對方性別、強弱，只要惹到她，就要隨時準備好應對噼來的斬魄刀，從她給自己名字改成的‘不老不死’就能看出來，她連時間都想鬥上一鬥，最初加入護廷十三隊也不是因為懼怕山本總隊長的力量，而是看那些滅卻師不爽。

至於這次不與藍染合作，或者說不和其他人一樣順勢出去玩一圈的原因也很簡單，早期藍染在試著開啟地獄之門時就遇到過她，邀請過她成為自己的部下，她拒絕過。

當時拒絕了，現在因藍染成勢再答應，那她的面子往哪兒擱？於是屢敗屢戰，屢戰屢敗。

迄今為止她已經因藍染而死亡了七次，都在地獄中復活，為了讓她不在關鍵時搗亂，這一次藍染將她和愛川羅武等反對者一齊懸吊在了地獄最底層，讓她慢性死亡。

在地獄的隔絕下與自身的虛弱下，她並沒有察覺上方的戰鬥，直到季星接近，她才有所感知，勐然投來充斥著極端惡意殺意的眼神。

若是隊長級以下，被這股殺意嚇到墜進熔岩湖中也不出奇，但季星自然沒有片刻的停頓。

飛行過去後，他手中斬魄刀閃過一縷弧光，瞬息切斷了被懸吊幾人的鎖鏈，旋即用羽毛鋪成幾張飛毯，一一接住他們，轉身返程。

除了齋藤不老不死外，其它人都已深陷昏迷甚至瀕死，齋藤不老不死亦明顯有些脫力，但還是強撐著坐了起來，手扶在刀柄，語氣充滿強硬：“活人？你是什麼人？”

“齋藤前輩，您好，我是與野真志，您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與野真志？”齋藤不老不死的獨眼中閃過異澤，邪獰一笑：“你就是把藍染惣右介逼入地獄的人？原來如此，藍染那混蛋已經帶著那些傢伙離開地獄了，你現在是趁機闖進來，尋求我們的幫助？可以，我答應了，不過我需要半小時左右恢復體力，出去後我也只會和藍染戰鬥，其它的我不管。”

“前輩誤會了。”季星道：“我找前輩是想讓前輩幫忙開啟地獄之門送我出去，前輩如果想砍藍染，和我一起出去，我也不阻攔。”齋藤不老不死一怔，側頭間一雙紫色馬尾擺動：“你說什麼？你能進入地獄……卻並沒有準備出去的手段？你是……白痴嗎？！現在所有的獄卒都是藍染的‘自己人’，何況……”噗——勐然貫穿胸膛的刀讓齋藤不老不死話語滯住，她眼神陰晴，低頭看向那穿身卻未帶來一絲痛苦的白刀，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灌輸到自己的體內！

擔任過獄卒的她知道那正是地獄的力量，地獄之意，這傢伙……作為活人，竟然能使用地獄的力量？

是用刀吸收再釋放？竟然敢這樣使用？！斬魄刀也是死神靈魂的一部分，不擔心被地獄之意汙染嗎？

！

“我的刀可以吸收靈魂再釋放靈魂，地獄之意也只是一種特殊的靈魂表現，我吸收容易出現問題，前輩卻有使用它的經驗吧？”抽出刀時，季星已帶著他們來到地獄第四層能落腳的地方，揮刀環斬，勁烈的斬波在齋藤不老不死已變有神的黑眸中倒影，瞬息間將圍繞過來的地獄之意載體擊潰！

“我不確定它們能在前輩體內維持多久，所以勞煩前輩儘快開門。”在地獄之意的加持下恢復了體力，齋藤不老不死站起身來，咯嘣咯嘣掰響手腕，這傢伙……很強啊。

“那些傢伙都已經離開了吧？在活人取得一定的戰果前……”轟隆——！

恢宏的靈壓驀然激盪，齋藤不老不死不禁被衝退了半步，望著季星身上高聳而起的靈壓柱，凝結成的巨人虛影，她的眼神中也不由露出一絲震撼，然後歪頭，吐舌，換成一副邪笑興奮的表情。

“夠了！有趣，怪不得，你一個人就足夠彌補失衡的靈壓了，怪不得你敢獨自闖入地獄，竟然是這樣一個怪物？！藍染那些傢伙和你發生過戰鬥了嗎？！”她大笑著揮舞身上鎖鏈，衝入虛空開門。

季星也笑道：“從我手中逃出地獄的只有19個，當然，包括藍染。”

“哈哈哈哈，厲害！真厲害！小子，你很痛快，不錯，我喜歡你，不像藍染那混蛋，明明實力很強卻弄得神神秘秘，整日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真讓人想揍他幾拳！”星光：99%雖然未表現出來，但星光證明齋藤不老不死對於季星現在表現出來的力量也是很服氣的。

而明明只是簡短的交流，她對季星和對藍染就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這一切……十分正常。

因為在瞭解齋藤不老不死的資料後，季星發現這位初代護廷十三隊六番隊隊長，其實就是一個更強更暴力的日世裡，痛快點強一點別虛偽，就一定能與她相處得不錯。

“我們去哪邊？”她問。

“先去現世。”在季星靈壓的衝擊下，地獄之門緩緩被齋藤不老不死洞開。

‘看來地獄之意終究只是一個按本能行動的規則，沒有人類般的智慧，不懂得改規則或是做不到。

’同時，季星確認了這一點，反手刺了愛川羅武一刀，和齋藤不老不死一齊縱身衝出地獄。

幾秒後，得到力量的愛川羅武緩緩甦醒，勐地直起身：“又復活了嗎？可惡，藍染那傢伙……咦？”看著周邊幾道昏迷的身影，和遠方密密麻麻的地獄之意載體，他的眼睛裡閃過大大的困惑。

……現世，浦原商店。

“呀，不愧是與野桑，我正在努力為你準備離開地獄的通道，你竟然就自行脫身了。”浦原喜助仍是那副樣子：“這位……是齋藤不老不死前輩吧？我是浦原喜助，您好。”於是他得到了大號日世裡不太友善地一眼，一聲冷哼：“把第十二番隊改造成技術開發局的傢伙？善定寺一直想要捏碎你的腦袋呢！”

“啊咧……還好善定寺前輩沒有走出地獄，是被與野桑乾掉了嗎？”齋藤不老不死側目：“嗯？”

“那種事後面再說。”季星打斷道：“這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確實，時間緊迫。”浦原喜助亦正經起來，指了指不遠處已經準備好的一條通道：“我們還是一邊向虛圈出發，一邊說吧。”

“果然去了虛圈嗎？藍染副隊長目標還是靈王宮？”季星若有所思。三人步入虛圈通道，浦原喜助頷首道：“從與野桑手中逃離地獄的19人現在已經和護廷十三隊、黑崎先生他們、零番隊分別交手。而除了他們以外，藍染還提前派出了兩個小分隊去了屍魂界，主要由那些勉強達到三等靈威墜入地獄的十刃從屬官組成，比如赫利貝爾身邊的那三個破面。她們的主要目標是干擾、阻攔山本總隊長。”

“老爺子本來也不打算去虛圈吧，讓靈王宮墜入虛圈，就是在防止他的卍解，那能抽乾水分的卍解在虛圈使用，恐怕會對靈王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吧。”季星道。

“所以只用那些從屬官的犧牲就能確保牽絆住山本總隊長，也只有山本總隊長能一人鎮守屍魂界。”浦原喜助點頭：“很成功的戰術。”齋藤不老不死撇了下嘴：“山本重國那傢伙聽起來真是老了，放在一千年前，他可不會管那種事。”季星道：“其它的呢？”

“在虛圈各處鋪開了戰場，所有人都在戰鬥。”浦原喜助道：“有幾處有了明顯的勝負趨勢，值得重點關注的有三處，一是與黑崎一護戰鬥的獄卒統領中疑似女性的那位。二是完全壓制了白哉隊長和戀次副隊長的初代八番隊隊長鹿取拔雲斎，展現出遠勝記載的力量……”

“等等？”齋藤不老不死突然打斷：“你說鹿取？獄卒統領中疑似女性的那位？她們是不同的人嗎？”浦原喜助愕然：“前輩是說……”齋藤蹙眉：“我判斷錯了？那個獄卒統領雖然沒見過容貌，但我一直覺得她就是鹿取那傢伙。鹿取很沒勁的，總是喜歡扮做弱小，不喜歡去讓大家公認她是‘大人物’，那會讓她在打架的時候感到沒意思。”浦原喜助回想資料，轉頭看向季星，季星道：“在地獄中，鹿取拔雲斎正面接下過我的全力一刀。”

“如果真是這樣……那和一護戰鬥的人……會是誰？”浦原喜助道。

“或許是某個暗手，也或許是判斷有誤吧。”季星道。浦原喜助看看季星並不太驚訝的表情，知道季星恐怕在鹿取拔雲斎接住他一擊時就有了懷疑，搖了正色道：“至於第三處戰場……在頭野桑你回來前的兩分鐘，就已經分出了勝負，是藍染和刀神前輩！藍染付出重傷的代價，以最快速度讓刀神前輩失去了戰鬥力，現在恐怕已經抵達了靈王宮！靈王宮有兵主部大人鎮守，理應萬無一失，但與野桑……”藍染拼了命都要去，自然不可能是毫無準備，季星想了想，心中一些線索串聯，有所猜測。

“沒事的。”浦原喜助再度觀察季星表情，內心一嘆，我擔心的是其它東西，與野桑，你也明白的吧？

甚至……有些順勢在向那個方向引導嗎？讓兵主部大人做出選擇！……另一邊。

立在靈王宮表參道上，藍染已經是滿身的血汙，無以往的風度。絲絲血液滴淌在光潔的地面，身邊沒有任何一人陪同。

雙角獄卒統領為他同時攔住了三名零番隊隊員，拜勒崗為他攔住了史塔克。

赫利貝爾對上了一眾完現術者和妮露，東仙要為他攔住了黑崎一心，強大的刀神王悅，他只能親自投入戰鬥。

如果時間充裕的話，他能用鏡花水月慢慢將王悅殺死，但現在時間對他來說卻是非常奢侈的東西。

他只能送給王悅一條手臂，讓這斬魄刀的創造者最先退出戰鬥！

“完全陷入劣勢，甚至幾乎陷入絕境，還是第一次。”僅剩的右手提刀，藍染注視著前方走來的身影，兵主部一兵衛那極其寬闊的身軀彷彿在告訴他，你過不去我這一關了，此路不通！

藍染卻忽然笑了。

“終於見到你了，靈王的最初守護者，兵主部一兵衛。”和尚彷若實質的眼神打在藍染的身上：“罪人藍染惣右介，掙扎來到靈王宮，只是想要見我？”藍染頷首，微笑道：“您想不想聽聽，與野桑是如何一敵四十，讓我們……狼狽不堪地逃出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