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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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萬國疑似發生了易主的變故，這段時間海軍本部的犯罪搜查局和世界政府的情報部門一直在秘密調查，確認萬國的情況。

蛋糕島上，就有CP成員潛伏。

那全體搬遷和大戰的動作聲音太大，季星又沒有隱藏行跡，所以很快萬國事件就以情報檔案的方式呈在了五老星的辦公桌上。

“霍洛竟然去了萬國？”

前幾天戰國不是說他和鷹眼等人一起去了紅髮的地盤嗎？

戈裡巴喬聖意外道：“是為了三年前的事向夏洛特·玲玲復仇？之前夏洛特·玲玲的死訊果然是傳言，但這一次……能確定具體情況嗎？”

身前CP0成員道：“不行，現在的蛋糕島除了Bigmom的子女，不准許任何人的進入。只能根據一些反應來推測……一個人面對和凱多兩人合力都不如的霍洛，Bigmom這次應該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這樣啊……”戈裡巴喬聖緩緩點頭：“這是好事，我知道了，繼續去調查準確的資訊吧，有什麼新的發現，及時稟報給我。”

“五老星大人。”身前CP0又道：“我們對霍洛這次出航抱有了更多的警惕與關注，在此之前，他幾乎沒有過與人、特別是與許多人一起出航的經歷，但這次卻有13人同行。這裡是13人的名單，請您看看。”

戈裡巴喬聖伸手接過閱讀，除了他所熟悉的鷹眼外，剩下的12人都有簡單介紹，其中一些重要的資訊還被CP0做了標註，讓他看過之後，又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對方。

“這不是很正常的名單嗎？畢竟是去新世界，他和鷹眼就能保證船的戰鬥力和安全性，出航時帶上部下中航海能力最優秀的一批與自己最為信重的人手……”

說著，他輕輕皺了下眉，再細細閱讀一遍名單，站起了身。

十幾分鍾後，五老星齊聚一堂，依次傳閱CP0提供的檔案。

“羅歐絲，霍洛商團的主要負責人，為霍洛打理商團全部事務，深得霍洛信任，擁有隨意進出霍洛家中的權利，同時十分受霍洛弟子們尊重，疑似與霍洛為夫妻關係……”

“阿貝，最早追隨霍洛的小潮村衛兵，超人系油油果實能力者，能為船提供高能量燃料……”

“金肖，原薩斯爾海賊團舵手，懸賞金5600萬貝利，在被霍洛抓捕後選擇加入霍洛商團工作，現獨自統領商團一條大型船……”

“蒂菲，西海有名醫師，擅長製作各種解毒藥劑，兩年多以前霍洛周遊西海時親自招募……”

“斯科勒拉，航海士……”

“人似乎有些太多了。”腰挎長刀的泰科坦普聖評價道。

同時擁有霍洛和鷹眼兩名非能力者中的頂級強者，大海上的危險對於他們來說先天就擁有極強的抵抗力，不需要帶那麼多人。

這艘船的13個人中，消減掉五個左右完全沒問題，像是那管理霍洛商團的羅歐絲、醫生蒂菲，完全沒有隨船一起遠航的必要。

何況這些都是霍洛商團中主持一方的精銳，與紅髮也都沒什麼交集，正常而言，只是去見紅髮，沒必要帶上其中的好幾個。

而且去了紅髮那裡後，霍洛又與這些人分頭行動，獨自前往了萬國，不知是否殺死了Bigmom，也顯得有些突兀和奇怪了。

為什麼不一起順路去呢？

還是單獨行動的話，何必和人一起出航？他去了萬國，把其他人扔在紅髮地盤了嗎？

戈裡巴喬聖道：“在出發之前霍洛與戰國透過電話，他說這次航行的終點是海軍本部，想去見戰國。”

“去海軍本部？”卡斯特羅聖蹙眉道：“航行的終點？途徑呢？”

“沒有說。但這也不算奇怪，霍洛這些年來和戰國之間的聯絡並不少，在維續大海的和平方面出了不少力，戰國一直是欣賞他的。”

“但我對這個人，一直抱有警惕的態度！”卡斯特羅聖沉聲道：“不受世界政府掌控的最頂級戰力，最強的霸王色霸氣擁有者，多弗朗明哥的亂語，讓我總覺得他和那瀆神者一樣，是一顆隱藏的炸彈！”

“這三年來革命軍的行動在不斷減少，而起源正是他和革命軍龍的那次見面，我難以相信這是他的‘警告’起到的效果！”

“那他們是想幹什麼？”

“諸位，還有一件事不知你們是否有注意到。自從他在阿拉巴斯坦與惡魔之子妮可羅賓接觸，這三年來，惡魔之子的蹤跡也很少被CP0他們掌握到了。”

“奧哈拉的惡魔之子？！”

“等等！難道他……”

“集結了眾多優秀船員……”

“不可能吧！他可不是那個D！”

“根據他這些年來的表現看，他確實沒有動機也沒有那種傾向，再加他過強的實力，讓我們一直對他採取著放任的態度。但我們不得不以最壞的預想來考量，萬一……他有所野心圖謀，我們該如何應對？

萬一他與革命軍、乃至於瀆神者串聯，那種災難的規模，恐怕還要超過36年前的神之谷！”

最終戈裡巴喬聖道：“先讓CP0盯緊他們吧，他不是說這次航行要去海軍本部嗎？如果無事發生，讓他順便來一趟瑪麗喬亞，我們親自見見這位世界最強！如果有事……”

五人對視，面色皆沉重下來。

“總之，先通告海軍吧。”

海軍本部，接到五老星通告的戰國沉默地在椅子上坐了會兒。

五老星也有不安的預感嗎？

提防不是一瞬間產生的，而是一點點細微積累後質變的！

自克洛克達爾事件以來一直對季星觀感不錯的他實在不希望事情向惡劣的方向發展。

那可是一個寧肯暴露和惡魔之子的接觸也要與青雉戰鬥一場、送阿拉巴斯坦一場雨的男人！那可是擊敗了兩名海賊皇帝，讓大海在這三年來變得更加平靜的男人，在海軍中都有不計其數的擁躉！

可事到如今，再當做無所見無所聞，那就是海軍元帥的失職了。

他拾起電話蟲道：“鶴，召集三大將，一起來我辦公室一趟。”

……

“沒錯，我要去拿OnePiece。”

幾天後，白鬍子的莫比迪號上面，季星盤坐在白鬍子對面，非常坦然地說出了這句話。

周邊所立的馬爾科和五番隊隊長花劍比斯塔面色微變，對面身上掛滿點滴的白鬍子俯瞰著季星，沉默了幾秒鐘，庫啦啦地大笑起來。

“上次見面，你還只是跟在紅髮身邊才有勇氣跟老子碰撞霸王色的小鬼，這一次不一樣了啊。輕描淡寫地說出了要去奪取海賊們的終極目標，大秘寶OnePiece，對著我這個公認的海賊王之下的最大海賊，甚至還要我給你紅色的歷史正文？”

季星笑了笑：“因為……確實不一樣了嘛。”

白鬍子翹起了白鬍子。

“是啊，你這小鬼現在有這樣的資本，夏洛特和凱多都敗給了你，紅髮是你的朋友，老子也從沒惦記過OnePiece，你想要加入爭奪的隊伍，確實不會有人比你更有資格！

但……海軍呢？你不會以為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取到OnePiece吧？你知道你將會面對什麼嗎？你知道這會給世界帶來什麼嗎？”

“那就不用前輩操心了。如果海軍和世界政府反應快的話，說不定都已經猜到我的目的了，我不會天真地以為做了會無痕跡，我的一舉一動，盯著的人太多了，我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殺了。”季星道。

“大秘寶是什麼也不重要。”他緊跟著又打斷了白鬍子想說的話，道：“我知道那多半不是什麼財寶，海賊王死了，海賊王的船員們可許多都活著，如果只是一路走來的戰利品，沒道理放在那座島上。

我也沒想做什麼海賊王，只不過想去看看，就去一趟而已。”

“想去看看，就去一趟？”

白鬍子重複季星的話，又一次庫啦啦啦地大笑起來：“確實，沒有比這更加合適的理由了。

馬爾科，去喬茲那裡，把紅色歷史正文的文字拓印一份送來！”

馬爾科看了看季星，頷首應答道：“我知道了，老爹。”

“多謝了，白鬍子前輩。”季星說著，側目向遠方海域望去，見一條大船正快速向這邊駛來，船頭上站著熟悉的窈窕身影。

“哎！霍洛！真的是你啊！哈哈哈，好久不見了！”

大和大笑著一縱，身形便掠空而來，踩上莫比迪號後身體微微一晃，扶了下起身的季星肩膀。

與此同時，那邊船上還有一個戴著草帽臉上長有些許雀斑的青年向這邊張望了幾眼，後化作一團火焰飛了過來，向白鬍子問候了句‘老爹’，站在一旁看著季星。

“來，艾斯！”大和笑道：“我來給你介紹，這傢伙就是霍洛，三年前把凱多抓進監獄、拿走大……拿走老爹世界最強者名號的男人！”

艾斯很有禮貌地一點頭：“你好，霍洛前輩，我是艾斯！”

季星頷首回應：“你好。好久不見了，大和，你上白鬍子前輩的船有四年了吧，怎麼樣？”

大和瞥了眼白鬍子，湊到季星耳邊道：“嘛，一般般吧，他管我管得也挺嚴，只是偶爾才能帶著二番隊的船到處轉轉，大部分時間都要待在附近，還好有艾斯他們解悶。”

這口不對心的樣子，真的厭煩你早就跑了。季星笑了笑，道：“和之國現在怎麼樣了？”

“很好啊。”大和道：“凱多被趕走以後，那個代理將軍狂死郎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有隱藏身份，是當年赤鞘九俠之一的傳次郎，現在依舊暫管著和之國事務，等待什麼20年之期，等待我兒子迴歸呢。”

桃之助嗎？穿越時空20年，得兩年後才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吧？

季星道：“你還是時不時把自己當成光月御田啊，大和。”

大和嗯道：“可惜解救和之國的是老爹，擊敗凱多的是你，我想成為御田那樣的大英雄，還遠著呢！”

季星搖頭，忽然問艾斯：“你覺得光月御田是英雄嗎？”

“啊……”艾斯一怔，想了想道：“應該……是吧？”

“一個寧肯相信什麼20年的虛無縹緲預言，也不願意求助自己朋友兄弟、讓國家淪落十幾年的英雄？”

艾斯一滯，白鬍子輕蹙起眉，大和則不滿道：“自己國家的災難由自己國家的人解決，這樣的堅持難道還不是英雄嗎？”

“結果呢？”季星問：“所以和之國那十幾年的苦，是活該？你到現在還覺得白鬍子前輩的出手是多此一舉嗎？你不是說和之國現在很好嗎，那麼不好的時候你忘了嗎？”

就算等到預言的20年後，解救和之國的，也不是和之國武士啊！

大和表情微擰：“可……”

季星一笑：“好了，這個話題暫且打住，我不是來對你說教的，你自己慢慢考慮我說的話吧。那艘船上都是你們二番隊的成員？”

心胸異常寬廣的大和果然被茬開話題，看向漸漸靠近莫比迪號的船隻，笑道：“啊，船上都是我的兄弟們！雷蒙！蒂奇！快出來，我給你們介紹取代了老爹的世界最強！”

白鬍子的眼神掃了掃大和，感覺拳頭又有些硬了。

而那船頭則現身幾人，向這邊船上張望，其中一個嘴裡缺少幾顆牙齒，外表粗獷，毛髮濃密，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站在人群中，顯得並不怎麼起眼。

季星卻一眼注意到他。

未來害死艾斯奪走白鬍子果實能力的黑鬍子，馬歇爾·D·蒂奇！

他正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像是敬仰敬畏一般地望來，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霍洛嗎？賊哈哈哈……真是可怕啊，好年輕的面孔……咦？怎麼像是一直在看著我？

“那位就是蒂奇嗎？我早有耳聞了。”季星一笑道：“很久之前我好奇紅髮左眼的三道疤是從哪來的，他就給我說了蒂奇這個名字，大和，你的番隊可真是臥虎藏龍。”

大和一怔，艾斯更是意外：“紅髮？四皇紅髮香克斯嗎？蒂奇，你竟然傷到過那傢伙？”

蒂奇對上身邊一眾好奇目光，表情僵了***哈哈地笑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我們都還是小孩子、還是實習船員的時候。”

“這樣嗎？”艾斯道：“你這傢伙的資歷真是老得嚇人啊。”

五番隊隊長比斯塔想了想，也道：“的確，蒂奇上船的時間好像和我差不多，是船上的老人了。”

“和艾斯、大和隊長相比，沒有才能的我也只有資歷能拿出來一說了。”蒂奇憨笑道。

“沒有才能？你的身體很強壯，而且血液的流動和常人不太一樣，是有些特別的才能的吧？”季星道。

蒂奇又迎上一眾好奇目光，心裡大罵了好幾句，道：“賊哈哈……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我身體有些異常，但給我帶來的好處只是晚上幾乎不用睡覺而已，沒有其它好處。”

“是個低調的男人啊。”季星笑道：“挺好的，我也喜歡低調。雖然我現在是公認的世界最強，但我最懷念的時光還是斬了白獅之前，一個人默默在小潮村練刀的時光。”

白鬍子船員們表情麻了麻。

季星逗了蒂奇這兩句，也不再多說，提醒什麼的是無意義的。

蒂奇上船那麼多年，白鬍子一直沒有留意到他的異常？這是不可能的，甚至蒂奇上船的那一刻，白鬍子就看穿了蒂奇的心思不單純。

只不過他太重家人感情了，蒂奇叫了他太多年老爹，他不願意往最壞的角度去揣測蒂奇。

而如果季星想解決這個禍端的話，有三種以上比警告白鬍子更好的方式，最簡潔明快地就是暗殺。

但沒必要。

等到這次事了，說不定還能用到蒂奇這個畸形的實驗體，現在的世界，已沒有他憋壞的土壤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季星就與大和聊聊天敘敘舊，說說這幾年彼此的經歷，與很有禮貌的艾斯相熟。

直等到馬爾科將紅色歷史正文的刻印帶來，等到鷹眼他們掌控的船隻駛入白鬍子的地盤。

四份路標歷史正文，齊備！

潔白的海鷗在海面聒噪，匯合的兩方於馬爾科大和送行中遠航。

出發，拉夫德魯！

白鬍子站在船頭望著遙遠的海域，腦海中浮現出羅傑的身影：“他不是D，但真的只有D才能做到嗎？那小鬼……已經比我們都更強了。”

近乎同一時刻。

深海中，超過5000米之巨的超大型海王類發出了奇特的怪嘯！

大海上，騎著腳踏車悠閒的青雉將電話蟲放進懷裡，悠悠地嘆了口氣：‘當我懷疑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時，那就不必懷疑，是我錯了。這是你告訴我的東西，霍洛，你覺得你要做的事，是正確的嗎？’

因佩爾頓海底大監獄推進城，最深處，第六層，鶴中將在麥哲倫的陪伴下走到牢房最深處，找到了那個呈大字型被捆束的男人。

“呋呋呋……終於要開始了嗎？”

聖地瑪麗喬亞深處，花之間，五老星單膝跪在高高的王座之下。

“伊姆大人！”

昏暗的剪影抬起了頭，手中持握的一張照片在燭火的映襯下，顯露出季星的面貌。

狀態依舊差，調整中。兩天一更羊，從未如此墮落過，新冠大抵是真有後遺症，唉，希望快點還我聰明小腦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