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吞噬與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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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喋血的少年身形在空中倒射。

碎蜂面色一變，身形竄出，想要接住季星，卻在中途見季星身體一轉一旋，啪地一聲，用手提住她的後頸，奮力一甩。

“別過來，碎蜂五席！”

被扔出去的碎蜂一個翻轉，半跪落地，抬頭看向季星，只見一道斜長的刀傷幾乎從他的右肩綿延到左腰，好像要將他分為兩半！

“與野真志！別逞強，逃！你還沒有入隊！到這裡就可以了！”碎蜂急促地說：“這裡交給我！”

返觀對面的更木劍八，身上卻只有腰側的中度刀傷，雖然也流了不少血，但身上的氣勢完全沒受影響。他看著季星，頭稍稍歪曲，面色兇悍道：“喂，還敢戰鬥嗎？”

他沒問能不能，因為他知道自己砍出來的傷口有多深，支撐戰鬥肯定沒問題，但在戰鬥中，那種傷口，可能會漸漸要了季星的命！

所以他問的是敢不敢。

季星知道這時候如果自己要說不敢，以更木劍八的性格，大概會說一聲無聊，提刀轉身離開。

但他也還沒過癮呢！

藍染是不是在暗處看著呢？

想看，就讓你看個夠！

於是他長吐口氣，黑刀在身前一豎，口中頌念：“黑白倒轉吧。”

驀然間，純白刀柄上的顏色向刀身擴散，將那黑刀染白，而刀柄則蛻化為黑，變成黑柄白刀！

碎蜂一怔，回想起之前昏迷前看到的白色光輝，是了，他是醫療系的斬魄刀，能給自己治療嗎？

便見季星右手將那白刀刀尖輕輕插入自己的左掌，他身上那道斜長的刀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迅速消失歸無，只留血液在見證那道傷痕曾經的存在！

碎蜂：？？！

這怎麼可能？！

這種治療的速度和效率超過了她的見聞，哪怕是四番隊隊長也遠做不到吧？簡直像是虛的超速再生一樣……最強醫療系斬魄刀？！

對面的更木劍八也意外地輕嗯一聲，季星抽出白刀，掌心傷口快速癒合，白刀又重新蛻回黑刀。

然後說：“第二回合？”

更木劍八愣了下，興奮一笑。

沒有半句廢話，提著刀就再次向季星砍來，季星也不二話，提著刀向更木劍八迎去！

鐺鐺鐺鐺鐺——

兩柄斬魄刀再次高速碰撞，兩道使用上瞬步的身影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影，其間夾雜著季星的鬼道施展，碰撞得比之前更兇！

緊張觀察了一會兒的碎蜂發現季星真的沒問題，給自己治好了那麼嚴重的傷勢後，竟然連體力靈力都沒有消耗多少？還能繼續以受傷前甚至超越受傷前的強度戰鬥？

這不合常理！

能自我回復的對手，砍得更重也沒問題吧？！更木劍八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所以很快，又如歷史重演，季星只在更木劍八身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傷口，自己便喋血而飛，噴濺的血液快有三米高，無比悽慘。

但之後……“黑白倒轉吧。”

“第三回合？”

鐺鐺鐺鐺鐺——

“第四回合？”

彷彿擁有用之不竭的體力，季星一次又一次負傷，又一次又一次地輕鬆將自己治癒！

不單碎蜂看傻了，遠方的斑目一角也看傻了：“喂？真的假的？”

這少年死神是怎麼回事？

雖然更木老大一直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但這樣沒完沒了，身上的傷勢積累起來，哪怕是更木老大……

騎在他肩膀上丟當著雙腿的八千流道：“是小木木的靈壓，小偷偷的那把刀偷了小木木的靈壓，然後用來治療自己的傷。”

斑目一角一怔，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卑鄙的傢伙！我們要快點告訴更木老大才行！”

“不用哦，小木木知道的。”

“……該說不愧是更木老大嗎？”

沒錯，更木劍八知道，在季星第二次回覆時，他就看出來了。

但那有什麼關係？

他只想有一個對手戰鬥，至於對手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想了什麼樣的辦法，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

只要能陪他砍個痛快就足夠！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遇到一個還算合格的對手了！

一次又一次！

直到斬傷季星七次，戰鬥終於有片刻的停息，兩人相隔十幾米喘息，更木劍八的身上橫七豎八添了十幾道或深或淺的傷口，血將半身染紅，卻仍舊精神奕奕，對對面上身已赤裸、完好的季星說：

“差不多到極限了嗎？”

碎蜂這才留意到身上沒有傷勢靈壓狀態也完好的季星的眉間帶有一縷痛苦神色，身形一繃。

“確實，快了。”季星迴答，之後像是在給碎蜂解釋、給更木劍八解釋，也像是給其他什麼人講解一樣，道：“我斬魄刀始解的能力，不是醫療，是吞噬和吸收。

黑刀吞噬，只要斬中對手，就能吞掉對手的一部分血肉、乃至靈壓，儲存在刀中。

轉化為白刀，則可以將這部分儲存的力量注入自己或他人體內，進行轉化，彌補損傷。

這種轉化是有極限的，異種的靈壓入體，會給我的身體帶來巨大的負荷，恢復的損傷越大，身體距離崩潰也就越近，越兇險，再繼續這樣戰鬥下去就相當於自殺了。

所以接下來，是最後的。”

他將白刀插入手掌！

轟——

超越之前所釋放全部靈壓的靈壓在季星的身上擴張！他的面孔微微漲紅，道：“這次吃得有些撐！”

強勁的氣浪在他身周擴散，碎蜂流海飛舞，半擋眼睛退後。

竟然會有這樣的能力？！這豈不是意味著和他戰鬥的話，只能以更強的力量一次性擊潰他，如果和他勢均力敵，絕無勝算？！

斑目一角大呼：“更木老大！”

更木劍八早就沒心情去聽旁的聲音了，興奮高掛於臉上。

就是這種氣勢！

早就該這樣了！

更多！更多！

二人再次交擊在一起，比此前更為狂暴的氣浪排開，將周邊的一切摧毀！熾烈的白光擴張，將拼命廝殺對砍的兩道身影吞沒！

……

遠方，一道身影悄然隱沒。

“吞噬與吸收？有些像是虛的能力，有趣的始解。”

但我沒聽到斬魄刀的名字。

這是……為什麼呢？

－－－－－－題外話－－－－－－

還有一章，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