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畢業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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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要申請畢業了嗎？”谷口幹也看著眼前這個沒教過幾堂課的學生，確認道。

季星點頭：“確定。”

“一年生就申請畢業，將會打破真央靈術學院平民學生最快畢業的記錄，不過的確，你在真央靈術學院已經學不到什麼東西了，理事們對你會申請畢業也早有預料。”

谷口幹也道：“正常來說，真央靈術學院的學生們五年級六年級的時候，都會經歷一段實習，或是去現世葬魂除虛，或是在流魂街內巡邏守衛，這是成為正式死神必經的過程，而你缺少一次實習。

你的斬拳走鬼成績老師們都清楚，無需考核，學院內也沒有能對你進行考核的教師，所以理事們為你準備了特別的畢業考核。”

季星問：“是什麼？”

“最近一段時間，北流魂街63區風淺發生了多起流魂消失事件，二番隊正準備展開調查，你的考核任務便是跟隨二番隊完成這次調查。”

流魂消失事件？

季星沉默。

這還用調查嗎？

那是藍染在進行虛化實驗，不能承受虛魂魄的普通流魂一個個崩潰，自然就有了消失事件。

巧合？哪有那麼巧的事。

時隔11個月，藍染看我快要畢業，又想做點什麼了嗎？

見季星陷入思索，谷口幹也補充道：“與野不用擔心，這與其說是考核，不如說是一次實習，就算你沒有調查出東西，應該也不會影響你從學院畢業的。”

“那我能換一項考核內容嗎？”

“這個……換？”谷口幹也有些猝不及防，還真沒聽說哪個學生會在考試試卷發下來後說要換一張的。

季星一笑，道：“開玩笑的。谷口老師，其實我是有點捨不得您和同學們，再晚點申請畢業吧。鬼道方面，也還有需要學習的東西。”

“……啊？”

“還是開玩笑的，我去。但我能不能問一句，二番隊不是傳說中的隱秘機動嗎？他們怎麼肯帶我一個學生執行任務？”天知道季星在這短短的幾秒裡有過多少次猶豫考量。

谷口幹也反正是懵了：？

……

“我不能理解，夜一大人！”

與此同時，二番隊隊舍，隱秘機動總司令夜一面前正單膝跪著一個身材玲瓏模樣俊俏的女孩。

她留著學生般的齊劉海髮型，表情卻嚴肅得像教導主任：“二番隊從來沒有帶真央靈術學院學生進行畢業考核的先例，身為隱秘機動的我們，也不該承擔這樣的任務！”

二番隊，隱秘機動，不同於其它番隊，是瀞靈廷的邢軍。

他們負責暗殺、處刑、潛入調查，任務具有高度的保密性，哪怕是內部成員，也需要長期的考驗來保證忠誠度，更沒道理去帶‘外人’。

“哈哈哈，碎蜂，別那麼嚴肅的樣子。”面對部下的詢問，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夜一笑容爽朗：“畢竟是‘千年來平民最強天才’，多少也可以為他破一次例嘛。”

“夜一大人……”

“好了好了。”夜一擺擺手道：“真拿你沒辦法，這是部分貴族和四十六室的某些傢伙一起提議的，即使是我，也不太好拒絕的。”

碎蜂一怔，訝道：“為什麼？”

“誰知道呢。”夜一聳肩：“大概是以前能用一年時間從真央靈術學院畢業的，全部都是像我這樣，從小被家族長輩訓練的貴族出身。

這次平民裡出現了一個了不起的傢伙，說是追平我們，其實明眼人都知道他擁有更高的才能，所以不知道哪個蠢貨先提議‘不能讓他以完美的成績畢業，不能讓一個平民超越貴族’，於是就有了這次考核。”

碎蜂：“所以……”

“不，不是讓他不合格，那太過分了。”夜一笑道：“畢竟是很多人盯著的天才，我們的任務大概只是給他‘扣分’，第一次執行任務就是跟隨二番隊，他一定有疏漏的。

只要不是完美的成績畢業，就可以，那些人大概是這樣的意思。”

碎蜂沉默。

“哈哈哈，我也很為難的。”

夜一笑道：“所以這次才會讓最信任的碎蜂你去，多少關照那孩子一下吧，他是無辜的。當然，他應該也不太需要特殊的照顧，12番隊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三席的位置，他的戰力說不定會比你強哦，碎蜂。”

最信任的……碎蜂臉頰微一紅：“是！夜一大人，保證完成任務！”

“去吧去吧，去準備吧。”

夜一揮退碎蜂，待房間只剩她一人，笑容忽收，微微蹙起眉頭。

四楓院夜一的四楓院本身就是屍魂界五大貴族之一，哪個貴族敢提出借用她的二番隊執行這樣的任務？最先提出來的是誰？

很奇怪，她查不到。

……

“有藍染在，一切的巧合都可能不是巧合，至少這次考核不可能是巧合。”離開老師身邊，季星心道。

去可能會有危險。

不去又不合常理。

藉此反擊？揭露藍染的面目？更不可能，在這項畢業考核的安排中即使藍染露出過破綻，那也一定是他故意暴露給別人看的。

藍染就是這樣的存在，他比死神千年血戰篇的友哈巴赫更像全知全能，提前把他認定為算無遺策也沒有任何問題，武力、智力、心機全部在自己之上。

自己唯一的優勢只有‘先知’。

‘如果藍染想殺我，至少目前是非常輕鬆的，不必大費周折，所以考核的目的大概只是觀察。’

‘北流魂街，會遭遇什麼我大概也能猜到，有危險，但不大，所以我現在要做的是忘掉藍染，忘掉先知，保持我自身的行事性格，像普通人完成考核那樣完成考核。’

輕輕吐了一口氣，季星就像是一個對第一次出任務有些緊張的實習死神一樣，進行準備。

心態很快恢復了平靜。

……

另一邊，得到了夜一的鼓舞buff，唯一單純的碎蜂勉強按壓下了對這次任務‘拖油瓶’的不滿意。

目前身為二番隊第五席、掌管邢軍總括軍團中一支部隊的她召集了部下中的精銳，並去真央靈術學院確認後，確定了集結時間地點。

兩天後，瀞靈廷北門。

於集結時間前20分鐘抵達，碎蜂靜靜等待其他人的到來，忽然聽到一旁傳來聲音。

“那個……是二番隊的碎蜂五席吧？我是與野真志，您好。”

嗯？她意外轉頭，看到是身穿黑色死霸裝、腰側掛著一柄反差性很強的白刀柄斬魄刀的清秀少年。

竟然是這種斬魄刀？這樣醒目的東西可不會出現在隱秘機動。

不過對方著裝整齊，又懂得提前到來，倒讓碎蜂心裡稍微添了分滿意，問：“你什麼時候抵達的？”

“也沒多久，就十分鐘。學院裡沒什麼事，想著你們正式的死神會更忙，怕耽擱你們，就提前了半小時過來，碎蜂五席來的也很早啊。”

看來不是難溝通、會添亂的傢伙？碎蜂暗自點頭，心情稍好了一分，吩咐道：“嗯，這次的任務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跟緊我。”

“我明白。”季星笑了笑：“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碎蜂的神色略微和緩，輕輕點了一下頭，面無表情地看向遠方，等待其他隊員的到來。

季星也安靜站著，沒再說話。

‘我應該跟她不熟，透過誇夜一刷她的好感度，讓這次任務更順利什麼的，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