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什麼叫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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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染面前裝模作樣是找死，他有可能會像對市丸銀那樣靜靜看著自己演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給自己一刀，也有可能早早地就把自己當成奇妙的實驗體研究。

季星的秘密實在是太多太大，如果追隨藍染，萬一有所疏漏，甚至會有被某種道具封印捕捉，困在二星半世界，‘死檔’的危險。

索性就直球出擊！

冒犯的話語將室友嚇壞，季星自己內心卻變得無比從容，他在侵入世界時最大的底牌，始終都是那一個——他不怕死，當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他就會變得無比強大。

“同學們好，我是負責你們一年級第三班的教師，谷口幹也，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谷口老師。

恭喜你們順利進入真央靈術學院，首先，第一件事。”

站在前方的青年死神解開他所帶入教室的一個大口袋，一柄柄樣式完全相同的刀從中顯露出來。

“來領取你們的淺打。”

每人一柄，一一分發。

谷口幹也繼續道：“斬魄刀，是死神最重要的夥伴，而淺打，便是未成型的‘預備’斬魄刀。

接下來的六年，你們要時刻將淺打帶在身上，灌入自己的精神、信念，用自己的靈壓與之溝通，爭取使它成為獨屬於你們的斬魄刀。

要額外注意一點，這些淺打，暫時只是出借給你們，如果你們在六年內沒能成功與它溝通，或者是不能成功畢業入隊，那麼到時候它還會被收回，所以絕對不要遺失！”

有學生已興奮地抽出刀檢視，也有早知資訊的貴族學生安穩地坐著，將刀置於雙腿之上，努力去感知它，出現或大或小的靈壓波動。

谷口幹也一揮手：“不要心急，這是一項長期的修行。除了溝通自己的斬魄刀外，在這六年中，你們還需要了解知識，掌握戰鬥技巧。

死神的工作，最普遍的分為兩種，魂葬整，退治虛。死神的戰鬥方式，則包含斬拳走鬼四種……”

聽著前方老師的講述，季星雙手握刀，心神沉靜……接下來，就讓屍魂界知道，什麼叫做‘天才’吧！

……

次日。

真央靈術學院，某校場。

“斬拳走鬼，斬，即斬擊，劍道，是死神最常用的戰鬥方式。”

“接下來，你們要隨我學習八種斬擊基礎，熟練後，透過對練，將它融會貫通，不斷提升。”

“首先，看好了，斬！”

劍道老師福田和晴帶領全班死神學員，一一教過八個動作，隨後往返重複，練習不停。

第一堂劍道課，自然離對練還早，季星也潛心練習，裝作剛接觸的模樣，一直到半個月後，他們有了互相對練的內容。

對練自然不能用淺打，而是換成木刀，他們可自行尋找對手，室友立木欽一本想和季星對練，但在這時，同分到一個班級的永井守之卻找了過來：“與野，我們一起？”

忍耐了半個月，這位第五等靈壓的貴族少年還是躍躍欲試地向季星發起了‘挑戰’，頓時引起了很多同學的關注，貴族學生是期待，看熱鬧，平民學生則更多是擔心。

平民學生和貴族學生之間始終有著一層隔閡，而雖然季星沒站出來，但入學便擁有第六等靈壓的他還是隱隱成為了平民學生的領袖。

可劍道對練？

相比季星，出身貴族家庭的永井守之應該早就接觸過劍道修行。

永井守之也知道自己佔了便宜，很快補充道：“第一次對練，我會先留手，讓你適應一下的。”

季星迴以拒絕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道：“還是算了。”

竟然拒絕？

平民學生們有些失望，哪怕季星輸得很慘，他們也不希望季星沒膽量應戰，下一刻，卻見季星提著木劍找到老師福田和晴，行禮道：“老師，我可以與您對練嗎？”

眾同學：“？”

福田和晴也一愣，找我對練？

作為教師，這一屆的真央靈術學院學生中出了一個第六等靈力的新生，他自然知道，且留意過。

半個月的課程裡，這名為與野真志的新生很好地完成了他所佈置的練習任務，但動作基礎，並不能說掌握得完美無缺，至少比起某幾個貴族學生的板正，還差了兩分。

現在是什麼意思？

他也沒多想，道：“可以。”

持木刀相對，學生與老師之間的對練，自然吸引了所有目光。

福田和晴也存了幾分演示的心思：“大家看好基礎刀術在實戰中的運用，與野同學，你先來進攻。”

季星點頭應下，持木刀進攻。

劈、撩、斬。

噠噠噠——

三聲木刀相接的聲音，福田和晴露出微笑：“掌握得不錯。”

“嗯，老師小心了。”

小心？我小心什麼？福田和晴一愣，下一瞬，面色猛然一變。

噠噠噠噠噠——

木刀在眼前學生的手中突然化作無比鋒利的兵器！八種基礎刀術以極其流利的方式結合、組合向他進攻，其中多處有根據個人臂長力量情況而做的微小調整！

福田和晴一時只覺得這密不透風的斬擊壓得他喘不過氣，一退再退，不敢分神半分，但在退出五步後，依舊聽啪的一聲，額頭一痛！

看著那落在他腦門上的木刀，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周邊的死學員們亦齊齊屏住了呼吸。

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與野同學……

季星道：“失禮了，老師。”

“……你在來到屍魂界前，在現世學過劍道？”福田和晴問。

“一點點。”季星說。

“……老師大意了，再來一次。”

“那老師，失禮了。”

這次季星提前說，並於幾次碰撞後，將木刀輕鬆切在他的腰側。

比上一次還要快，還要凌厲！

福田和晴手中木刀啪的掉落，確認自己是真的打不過，遇到了教學生涯最大的滑鐵盧！

而周邊，則早已陷入死寂。

本想和季星切磋的永井守之看傻了眼……假的吧？！

同半月，汝何秀？！

……

隔天，白打課。

斬拳走鬼中的拳，即白打，意味空手打擊，也即是體術。

白打課老師自一上課，就發現所有同學的目光都在頻頻向季星的身上偏移，聽說了昨天學生戰勝老師事件的他知道這是為什麼。

而今天，也恰好是白打課該開始對練課程的時間。

難道我會有同樣的遭遇嗎？

不，不可能！

在被季星邀請對練，被季星擊中一次、輸了一次後，他便微笑著誇獎季星了不起，自己不如，沒說自己大意，不和季星交第二次手。

哼，我才不會輸兩次呢！

這什麼學生啊，教不了了！

而同學們，已覺麻木。

平民學生不覺得光榮。

貴族學生也沒受打擊。

天才，和普通人不是同一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