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十二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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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鬼殺隊本部。

臨時搭起重建的房屋中，鬼殺隊正在召開又一次的柱合會議。

產屋敷耀哉心情很複雜，原以為萬一擊敗了無慘，這次柱合會議的內容大約就是慶祝千年血戰的勝利與鬼殺隊的解散，但現在，恐怕是不能如願了。

“行冥，不死川，你們兩個現在感覺怎麼樣？”他輕聲問。

悲鳴嶼行冥眨了眨眼睛：“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見過光明瞭，可惜不能直面太陽。原來這就是做鬼的感覺，說實話，除了需要抑制那股想要吃掉大家的慾望，非常好。”

不死川實彌哼道：“我不好，上西那傢伙總在隱隱控制著我，這種自身的身體不得自由的感覺，讓人非常不爽，變人藥還需要多久？”

“你的自制力不如巖柱閣下，上西控制你是為了你好，不然你恐怕會變成食人的惡鬼。”富岡義勇說。

不死川實彌：“……”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蝴蝶忍心中莞爾，道：“上西先生將你們變為鬼，大概是想解除你們斑紋的副作用，讓你們不會早早死亡吧。”

“也是……也是為了讓鬼殺隊在那種情況下撇清與他的關係，免去死傷。”甘露寺蜜璃滿臉感動：“上西先生一直都那麼面面俱到呢。”

“但我們不能與他撇清關係。”煉獄杏壽郎大聲道：“我尊敬神主大人，但如果這次真的是他降下了神旨，我無法理解。

這種剛殺死無慘又遭軍隊圍殺的事情，沒有理由發生！”

“而且……現在很麻煩，上西反擊時殺了很多士兵，等到他變回人類，萬一……”宇髄天元道：“還有更糟糕的結果，如果他真的氣憤之下華麗的成為無慘那樣的鬼王……”

“上西先生不會的！”

“還有……”

產屋敷耀哉靜靜聽著九柱的議論，他們基本都在力挺季星，因為自兩年前季星加入鬼殺隊以來，到化鬼，再到之前決戰無慘，他所做的事對於鬼殺隊來說都無可指摘。

沒有他，與上弦為敵，與無慘作戰，眼前的孩子們不知道還能剩下幾個，他亦不知能不能活。

回想這兩天時間裡神官直見的憤怒，妻子神官天音的體貼，還有與炭治郎兄妹、珠世愈史郎接觸的一幕幕，產屋敷耀哉輕聲道。

“上西，你又是什麼打算呢？”

屋內為之一靜，視線紛紛投射到不死川實彌的身上。

不死川實彌臉色沉了沉，從他口中傳出聲音道：“大家先化整為零等待一段時間吧，會有人找上門求上門的，呵呵，接下來大家的對手換成我了，要小心一點哦。”

“對手？”

“你要做什麼？”

“我要讓整個日本為我動盪，讓他們知道鬼王的憤怒！”

“……？”

鬼殺隊眾柱不信，直到他們漸漸看懂了季星想做什麼。

……

三年後。

18歲的炭治郎已經褪去了幾分稚嫩，變成了一個棒小夥兒。

“炭治郎大人！”

“加油！”

“一定要殺死那個混蛋！”

有些不自在地回應著街邊一道道呼喚，炭治郎加快腳步，問身前帶路的官員：“疏散都做好了嗎？”

“是，炭治郎大人！請您務必殺死那隻可惡的鬼！”

炭治郎微微點頭，做好了戰鬥準備，很快，他被帶到一處被層層封堵的空地，在空地中心看到了這次的目標——一個坦胸露乳大腹便便滿臉驚恐絕望的中年男鬼。

只看表情，很多人可能會心生同情，但要是知道他做了什麼，就會像之前路上的那些人一樣，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炭治郎先看對方的眼眸。

在淡金色的瞳孔下，一邊寫有著‘下畜’，一邊寫有著‘壱’！

“竟然是下畜之一，這傢伙做人時究竟做了多少惡。”炭治郎表情微變，抽日輪刀在手。

等同於無慘的十二鬼月，季星也同樣設定了十二鬼畜！

畜是畜生的畜。

這些傢伙做鬼後不吃人。

但做人時卻吃！

貪腐的官員、殺人不眨眼的惡徒、為禍一方的邪教分子，這些人都被季星變成了鬼，然後讓他們主動將他們做人時的惡行公佈於世！

而十二鬼畜的排位，並非根據他們實力確定，而是根據他們為人時的惡行程度！上畜之鬼，基本犯下的都是通敵賣國之罪，其中甚至包含一些不能言明的軍政人物！

‘這傢伙都做了什麼？’

炭治郎提刀殺了過去，他知道疑惑很快就會得到解答。

果然，對面的下畜之一明明滿臉絕望驚恐，在他攻殺過來的時候卻發出獰笑：“小鬼！就憑你也想殺我？像你這樣的孩子，我修城南那條路的時候就填進去了幾十個……”

一邊被揍，一邊挑釁，訴說著自己為人時的惡行，幫炭治郎積累怒火，讓他發揮出更強大的實力！

這也是季星麾下鬼的特徵。

也正因此，那一樁樁罄竹難書的罪行被日本民眾所知，在國內掀起了軒然大波。

無慘時期的鬼是行於暗中，悄無聲息地作惡，以鬼身犯下惡行。

現在換成季星時代，一隻只鬼卻光明正大地站了出來，讓上層想要掩蓋，都掩蓋不住！

幾乎所有人都漸漸知道了鬼殺隊和無慘的千年之戰，也知道了如今的鬼王上西什也空這個名字。

而這些鬼，別說是鬼了，就算還是人，暴露了如此多罪行，民眾們也會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也正因此，一位位鬼殺隊強者走入了大眾的視野中，並有一部分人成為了‘明星’，擁有了忠實擁躉。

炭治郎雖然實力在如今的鬼殺隊裡數一數二，但論人氣，還是遠比不上那個熱情似火的男人煉獄杏壽郎，以及溫柔美麗的蝴蝶忍。

當然，炭治郎也沒想出名。

‘日之呼吸·五之型……’

一刀將下畜之一斬首，那滔滔不絕闡述自身罪孽的嘴巴閉攏。

肥頭大耳的腦袋墜在地上，眼神恢復了清明，淚流不止，咬牙切齒道：“八嘎！八嘎！八嘎！你們與鬼為伍，濫殺官員，國家變成一隻鬼王來執法！這個國家會完蛋的！”

炭治郎收刀歸鞘。

善良的他會對無慘麾下的一部分鬼同情，但對十二鬼畜不會。

這些鬼，是真的惡鬼！

國家完不完蛋他不知道，國家由一隻鬼王來執法是否正確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這樣的人如果不受到應有的懲罰，大家才會失望。

的確，因為季星的‘執法’，日本高層的公信力已低到谷底，甚至因為那些通敵賣國的上畜暴露，在整個世界都已經淪為了笑柄，國家政治方面起碼倒退了50年。

但至少這兩年來，各地治安好了百倍，平民的生活更美好了，很多平民都將上西先生視作英雄！

恨不得殺上西先生而後快的只有那些高層、那些心虛的傢伙。

但從最開始的軍隊圍剿失敗，到後來不得不求助鬼殺隊，再到後來將鬼殺佇列為官方組織並輔助鬼殺隊選拔新人，直到現在殷切懇求上西先生現身談判、怎麼都行。

這一步一步地後退，就能看出那些人對他毫無辦法，甚至深深後悔當初對季星的貿然圍殺，他們抓不住、也打不贏上西先生。

更關鍵的是，找都找不到！

完成了這次的獵鬼任務，在民眾的歡送中離去，炭治郎返回自己如今位處京都的家。

一開門，就看到了‘罪魁禍首’。

他熱情地招呼道：

“上西先生，你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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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