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柯南:聽我說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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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TX4869！

柯南在被喂下這種藥的時候，已經半喪失了意識，沒有見過藥的樣子，但灰原哀作為研發者，是不可能認錯的，更何況季星已經以那種語氣叫出了灰原的代號。

季星漆心果然是組織的人！

終於驗證了猜測，柯南的心卻直往下沉，沒有半分猶豫，他後退半步，拉開架勢，開啟麻醉手錶，對準季星，射出了麻醉針！

這是阿笠博士的發明，且效用已經在毛利小五郎身上驗證了幾百次，只要能先麻倒他……

什麼？！這怎麼可能？！

叮～

細微的清脆聲音迴盪，只見季星抬起右手，屈指一彈，那射向他的麻醉針便改變軌跡，旋轉落地。

季星陰森地笑著看向柯南，我連子彈都能躲得過去，麻醉針？

見震驚間柯南又想啟用他腳上那雙超強足力健，踢足球能攔截汽車的黑科技，季星探手一抓，就將柯南拎了起來，按壓在椅子上面。

“可……可惡……”

季星的大手好像五指山，柯南的雙臂也被反剪，只能抗議性地踢著一雙小短腿，卻夠不到季星。

“工藤學弟，到此為止了。”

果然！他也知道我的身份，甚至售賣那種桌遊的時候使用我來宣傳，也是因為知道我沒辦法反駁！

可惡！難道那個組織一直都知道我的情況，在默默看戲嗎？！

絕境，絕望。

臉被椅子擠壓，柯南只能含糊不清地嗓道：“快跑！灰原！”

但站在一旁的灰原哀卻一動不動，小臉慘白，像是被嚇傻一般，隻身體偶爾產生一次輕顫。

“灰原？！”

“灰原！振作一點！”

“沒用的……”灰原哀終於答覆，卻是極端悲觀的語氣：“我早就知道了，就算變小，也擺脫不了組織。”

“灰原……你……”

“閉嘴吧，大偵探！”灰原哀突然又換成不耐煩的語氣：“我早就說過，對待組織一定要足夠小心，結果你今天還是帶我主動送了過來！”

柯南瞬間愣住。

我……是啊，怪我。

灰原哀則看向季星道：“組織準備怎麼處置我？殺死我？還是帶我回去，繼續研究藥物？”

季星看看她，呵呵低笑：“組織很難再相信你的忠誠了，雪莉。”

“我知道了。”灰原輕喃。

“喂，灰原……別放棄啊……”柯南又氣又急：“灰原！”

“不過……”這時候，季星忽然又道：“你的才能是組織需要的，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做的，是重新證明你的忠誠。”

柯南感覺到季星像遞給了灰原哀什麼東西，然後說：“殺了他。”

柯南神色一僵，下一刻便感覺某種硬物抵住了自己的後腦。

似乎因為主人的緊張，那東西在不斷晃動顫抖，季星漆心則又開口道：“怎麼？下不去手嗎？”

“不……”灰原哀顫抖著說：“大偵探，對不起了，看來我的體內，依舊流淌著黑色的血，我不想死。”

柯南一滯，緩緩閉上眼睛。

這樣嗎？也好，至少能活下去一個，活下去……就有機會。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很多東西，在心裡默唸了蘭的名字，向她說了幾聲對不起，旋即道：

“我知道了，灰原。”

“永別了，大偵探。”灰原則抿了抿唇，在短暫的死寂，柯南額頭滲出汗水後，發出了可愛的聲音。

“biu～”

咬牙等死的柯南：“……？”

霎時間，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冷靜下來，聰明的智商重新佔領了高地。

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可是季星漆心的家啊！他想殺死我有的是機會，怎麼會特地在家裡自暴身份，在家裡殺人？

而且灰原也……難道？！

這時，柯南發現將他死死壓住的大手已經移開，連忙翻過身，便見季星漆心和灰原哀嘴角都掛著惡趣味的笑容，兩個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此刻的同步率卻接近100%！

而灰原哀手上還正拿著……

一根香蕉？

怪不得觸感有些不對勁，我還以為那是我沒見過的型號！

“你們……你們？！”柯南劫後餘生，急促地喘息著，仍不解道：“你們……你們兩個早就認識？！”

“不，是剛剛才認識的。”灰原哀竊笑搖頭，轉頭望向季星時，小臉又嚴肅起來，鄭重其事道：“謝謝你救了我的姐姐，季星漆心。”

季星答道：“不客氣。”

柯南：“……救了你的姐姐？灰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兩分鐘後，柯南錯愕道：“那個十億日元劫匪廣田雅美、不，宮野明美，是你的姐姐？”

“沒錯。”灰原哀道：“姐姐是組織的外圍成員，搶劫銀行，是聽信琴酒的話，以為將十億日元交給組織，就能帶我一起脫離。

如果不是被季星漆心抓住，交給日本警方，姐姐說不定已經……”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一直說季星漆心不可能是組織的人。”柯南理清思路：“那你姐姐現在……”

灰原哀搖頭：“自從姐姐被抓以後，我就再也沒機會見到她了。不過那之後一段時間，琴酒受到了一些傷，還有我在變小逃出來時，發現研究所的人手早就轉移了，確認姐姐應該是徹底得救了。”

她稍帶期待地看向季星：“你應該知道我姐姐現在在哪裡吧？”

季星搖頭：“我不能確定，但大概是在FBI的保護下吧。”

“FBI？聯邦調查局？”柯南驚訝道：“他們……能接走日本的罪犯？”

“那是個龐大的組織，各國在對待它的問題上，偶爾能達成一致。”

柯南的小臉上露出凝重：“所以……你其實是日本警方的人？那盒藥也是假的了？從頭到尾……都只是確認了你救她姐姐是刻意所為的灰原在配合你來嚇唬我……玩？”

“不，那盒藥是真的。”灰原哀的話，又讓柯南面露驚色。

“是真的？！”

灰原哀微微斜眼看季星：“這個惡趣味的傢伙，剛開始確實嚇到我了。如果我不是藥物的研發者，掌握著所有藥物去向的記錄，還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有誤，季星漆心真的是組織的人。

這盒APTX4869的來源只有一種可能，有一次……好像就是大偵探你變小的那天，琴酒停在遊樂場的車被人破壞了，被人偷走了一整盒備用的APTX4869。

那天他還來研究所找我問話，問我藥品的開發有沒有進展。也是幸運，當天晚上的實驗裡，我就發現了有一隻小白鼠吃藥後變小，白天卻還不知情，也就瞞過了琴酒。”

遊樂園、琴酒！

柯南看向季星。

季星點點頭道：“沒錯，工藤學弟和毛利蘭學妹去玩雲霄飛車的那天，我恰好也在遊樂場附近。”

灰原哀道：“那段時間，琴酒因為藥品的失竊，以及後續姐姐的被抓，十分暴躁。但恐怕他永遠也想不到，兩件事竟然是同一人做的。”

柯南長長吐出一口氣：“原來如此。所以說，從驚懼中反應過來的你立刻反過來和季星學長達成了未曾溝通的默契……只戲弄我一個人？

真是的，一次兩次三次都是這樣。爸爸媽媽、灰原、還有這次季星學長你，嚇我難道很有趣嗎？”

“因為你冒失啊。”季星道。

“沒錯，希望能讓大偵探你稍微長點記性，如果他真是組織的人，今天我們都要死。”灰原附和。

呵呵。柯南只能乾笑兩聲：“那我還得……謝謝你們兩個了？”

“不客氣。”兩人齊聲回應。

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