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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禽獸行為依舊沒有停下來,我們這邊,飛哥拿來了一疊紙,說是合同,讓我們看一看。
我看了一眼,很簡單,就是我們欠了公司八十萬,要在規定時間內還上。
而欠款的原因赫然是飛哥所說的空氣費、土地費之類的。
飛哥搖頭晃腦的說道:“合同你們仔細看看,要是有疑問可以提出來,甚至不籤都可以,我這人很大度的,從來不喜歡幹強迫人的事。”
他嘴上是這麼說,可一個同事僅是猶豫了兩秒,身上就捱了幾棍子。
就說,誰敢不籤?
雖然我在心中將這群人渣罵了一百遍,可還是拿著筆簽了。
因為我怕捱打。
合同收回去之後,飛哥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說:“好了,我知道你們心中不服氣,不過沒關係,三天之後,你們肯定會老實的。”
當時我沒能理解這番話的意思,後來才知道,對於每一批剛到的新人,也就是豬仔,他們會先立威,再折磨,然後讓你心甘情願的幫他們賺錢。
像剛才的砍手指,就是立威,把我們徹底震懾住。
至於折磨,就是接下來發生的事。
飛哥走後,這群人渣開始對我們無差別的毆打!
主要的毆打方式就是鋼管,還會用電棍不時電你一下。
遇到反抗的,下手更重!
我也捱了一記電棍,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有人說是全身麻,但絕對不止麻那麼簡單!
是巨疼!
很多人都體會被針扎過的感覺,有種尖銳的疼。
而電擊那一下的感覺,就好像有無數鋼針瞬間插遍你全身每一個地方!
記住,是全身每一個地方、每一寸面板!
就是那種感覺!
至於另外一個女同事,雖然沒被鋼管揍,但卻飽嘗了電棍的折磨。
兩個人渣輪番電她,女同事就疼的在地上打滾。
悽叫聲不絕於耳。
她的命運估計也不會好,要不是楊萌萌的美貌蓋過了她,估計被侵犯的就是她了。
出於新鮮感,這些人渣肯定不會放過她的,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大概打了有十幾分鍾,我們所有人都老實了。
全都躺在地上,連呻吟都不敢發出來。
每個人的眼裡,包括我,都露出了深深的驚恐。
見我們都被打服了,狗腿子便吆喝我們排著隊出去。
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房門並沒有關,我扭頭看了一眼。
我先看到了門口扔著一隻高跟鞋,然後,在在房間深處,楊萌萌趴在一張高一點的桌子上。
腿上的黑色絲襪像遭到破壞的蜘蛛網一樣,被撕的不成樣子。
她的兩條腿綁了起來,包臀裙被推到了腰間,下身什麼都沒穿。
她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不知是死是活。
“看麼子?”
就因為我扭頭看了一眼,身上頓時又捱了一棍子!
感受著極致的痛楚,我的內心憤怒無比!
當時我真想和這幫人拼了,反正爹不親孃不愛的,死了就死了!
可這樣的念頭只維持了一瞬,就被剁手指的畫面擊潰了。
死倒不怕,就怕遭受非人的折磨啊!
想想還是老實一點吧,說不定有逃出去的機會呢!
我們幾個人被關到了一間陰暗潮溼的房子裡,那個女同事除外。
沒走多遠她就被兩個狗腿子拽走了,估計這一夜她註定難眠。
房間上方有一根長長的鋼管,高度大概在二米左右。
這群狗腿子把我們全部拷在了鋼管上,然後就把門關了。
以我的身高,雙腳還能平穩站在地上,一些個頭矮的同事,必須得踮著腳。
房間裡很黑,沒有窗戶,只有門縫傳來的一絲光線。
地上很潮溼,不時能踩到一個水坑,還能踩到一坨黏糊糊的物體。
非常的噁心人。
僅是黑和潮倒也算了,關鍵小屋內的味道很臭!
那種用語言形容不上來的臭!
感覺能把人的腦袋燻暈。
我把T恤掀了起來,捂住了鼻子,想著過濾一下臭氣,但作用不大。
“媽的!別讓我回去!要是回去了,我一定要把丁朋宰了!在他身上砍一千刀!草他姥姥,幹他孃的!”
察覺到狗腿子已經遠去,一個同事破口大罵。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怎麼這麼無法無天?我想回家......”
一個同事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上船之前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你們也是傻逼,就沒察覺出什麼?還他媽跟著!但凡有一個人站出來質疑,我們也不會來到這裡!”
一個同事開始抱怨。
“我們是真傻啊!怎麼就被丁朋忽悠了呢?”
“要是時間能重來,我一定把丁朋揍個半死,然後扔河裡餵魚!媽的!”
“這個地方距離邊境不遠,說不定我們能逃回去呢!”
我什麼都沒有說,就靜靜的聽著他們咒罵、抱怨、後悔、渴望。
我雖然年齡不大,得益於小時候養父母的冷暴力,心志比一般人冷靜很多。
不像現在發達的網路環境,那時候智慧機沒有完全普及,誰聽說過緬北詐騙園啊!
對於緬甸、寮國、柬埔寨這些東南亞國家的印象,就是貧窮落後。
是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無法無天的團伙。
我也想回去,但我也知道,很難。
我努力回想來時的道路,以及比較顯眼的建築物。
萬一有機會逃出去了,忘記路線不白搭了?
可來的時候大都是茂密的叢林和不知名的小路,實在記不得太多。
只知道一直往北走就對了......
幾個同事越說越激昂,把丁朋和這群魔鬼的老祖宗都問候了好多遍。
這時,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省點力氣吧!萬一聲音把他們招來,少不了一頓打。”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屋裡還關著其他人,就在我的後面不遠處。
我努力的注視片刻,才看清是一個和我差不多高的男人。
不過年紀看上去挺大,應該有五十歲出頭。
有了這一句警告後,討論的聲音立馬就消失了。
很顯然,我的這些同事已經被這群魔鬼打出恐懼來了。
又過了一會,一個同事小聲問道:“老哥,你是哪人?也是被騙來的嗎?”
這位老哥並沒有回答,反倒問我們:“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
“今天,兩個小時前來的這個工業區。”
“一塊來的有女人嗎?”
“有兩個。”
老哥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心頭一顫。
“哦,怪不得,要是沒有女人,你們的下場比這慘多了!”
交談停止了片刻,我甚至聽到了有人吞嚥吐沫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有同事顫顫的問道:“比這還慘?能有多慘?”
“呵,你們知道水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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