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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晏語氣平穩,彷彿正在和她討論一件世界上最公正無私的事情。
他聲音微沉:“我們就事論事地說,把和希莊園給你,我能得到什麼切實的利益,說動我了,我現在就籤轉讓書給你。”
他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在說她無理取鬧了。
江槐氣死了。
呸!還算哪門子的就事論事!
如果她還是五年前那個江槐,現在很可能已經被他牽著鼻子走,開始認真思考她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了,可是,時代變了!
“去你的就事論事!真就事論事起來,和希莊園是我奶奶留給我的,你憑什麼霸佔著不還給我?還送人?土地是國家的,使用權是我們家的,你才是無理取鬧!”
“……”
周時晏一時間怔住了。
不為別的,從“去你的”這三個字從江槐嘴裡說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
要知道這種“髒話”,以前是絕不可能出現在江槐嘴裡的。
可他也只短暫地滯了兩秒,就說:“這幾年江家都是我在打理,包括這個莊園,所有的收益都是我的勞動產物,我有義務對它負責。再者說來,當初是你籤的字,把使用權交到我手上的,怎麼處理,我說了算,有什麼問題?”
這麼一說,江槐是真的不確定了。
當時意外發生得太突然,那幾年她自顧不暇,哪裡顧得上集團的事。生意上的種種都是周時晏在處理,那個時候她也不懂,周時晏讓她簽字,她可能也就真的簽了。
江槐心裡洩了氣,可吵架哪能把氣勢輸了。
“反正你就是不願意唄,那那個什麼任小姐就能給你帶來切實的利益了?你說來我聽聽,說動我了,我以後都不再提這件事。”
“……”
周時晏又被她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丫頭,還真是長大了。
好的不學,壞的倒是一學一個會。
周時晏臉不紅心不跳,“任夢迪這幾年代言的產品給公司帶來了可觀的收益,就說她……”
還不等他說完,江槐就直接把他推出了房間,“砰”地一聲甩上了大門,順便上了鎖。
得,吵不過就耍無賴。
這都直接剝奪說動她的機會了,他還怎麼說?
簡單粗暴,但行之有效。
張媽被巨大的關門聲嚇得出來檢視,就看見周時晏被關在房門外吃閉門羹。
顯然,這個和是沒求成。
張媽嘆了口氣。她在江南公館做了近20年,還是頭一回見這兄妹倆吵架。
她原本以為周時晏會心情不好,可他的樣子,看著又分明有些……高興?
張媽到底是婦道人家,生意上的事,她不懂,可管家齊叔卻是瞭解的。
從兩人進門的爭吵開始,他就聽明白了一二。
他其實很想勸勸周時晏,這麼吵下去,可別到時候把剛回來的人又給逼走了。
但主人家的事,又豈是他們能夠置喙的呢?
想起方才看到的新聞,齊叔問:“聽聞您說想將和希莊園贈送給任小姐?”
周時晏剛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轉念想想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這麼多年,他從不公開回應外界對於他私生活的提問和猜測,今晚頭一回破例,可想而知,影片應該已經在網上傳開了。
他看一眼樓上緊閉的房門,說得隨意:“嗯,可能哪天我心情好給了,也說不準哪天覺得麻煩,甩手丟給她了。”
江槐貼著房門,聽得辛苦。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是說得順著他的心意來唄?
合著他是心情好了也給,心情不好了也給,那不是左右都要給?
江槐本來就生氣,這下更氣了。
她衝到床上,對著枕頭一通亂揍,無恥!
偏偏這時候,她又想起白天謝瑤說的那句“你們老江家的產業都要改姓周了”,頓時又急又氣。
周時晏拿著江家的產業隨心所欲了那麼多年,江槐發誓,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和希莊園,還有這個江南公館。
這麼想著,她到底是沒忍住哭了起來。
儘管這幾年發生了那麼多事,可她骨子裡就是個嬌嬌公主,從小被父母養出來的嬌氣,哪是這麼容易就會磨滅的。
而且,她從不覺得嬌氣有什麼不好的。
因為這是爸爸媽媽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並且很愛很愛她的證明啊。
或許是入了夜,沉痛的記憶和瘋狂的思念就格外洶湧。
一想到這裡,江槐拿起手機,本想往哪裡去個電話,可眼淚怎麼也收不住。
她就這樣在淚水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江槐醒得很早。
她出現在餐廳的時候,幾個人都很是意外。
江槐以前是最喜歡睡覺的,並且從來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不管學中醫的奶奶如何耳提面命地交代,她就是起不來。
江父江母又很寵她,只能由她去。
這會兒江槐來了,大家一時間都覺得有些意外。
看到張媽和齊叔熟悉的面孔,江槐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對她來說,張媽和齊叔也是家人,在她最崩潰的那幾年,如果沒有他們的陪伴,她可能也撐不下去。
“張媽,齊叔,我回來了。”
江槐走過去抱了抱他們。
到底是自己看著、寵著長大的孩子,張媽和齊叔頓時也微微紅了眼。
“小姐昨晚哭過了?”張媽一眼看到了她紅腫的眼睛。
江槐一愣,她很久沒有這樣哭過了,都忘了第二天眼睛會腫。
張媽心疼地去取冰塊,齊叔則趕緊給她添了副碗筷。
整個餐廳裡唯一沒有動作的,就是周時晏。
他毫無波瀾地坐在餐桌前,無言地翻著今天的財經報紙。
吃完早餐,周時晏準備出門。
臨出門前,他還是覺得不放心。
“江槐,我不管你今天去哪裡,幹什麼,晚上八點之前回家。如果你還想保住和希莊園的話。”
“狗賊!”
罵得是越來越難聽了。
周時晏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的咒罵,只是轉過頭問齊叔:“任夢迪的飛機幾點降落?”
“十點,您可以出發了。”
“……”
威脅!他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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