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是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一章 遇村霸,人人都說我是死神,看水是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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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就算了。”叢業改口。
若因為一隻羊,她再遭父母責怪,繼而想不開,跳了河,那盧茜的死亡就與她有關了。
叢業自認不是好人,但傷天害理的事她也不曾做過。
“我既答應了嫂子,就不能反悔。”盧茜卻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定了定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嫂子,若是,若是我爹孃跟你要回羊,你別應下。”
看來盧家爹孃果真是不好相與的。
若不牽扯到盧茜,叢業當然不會鬆口。
但是這姑娘是個明事理的,叢業就做不到眼睜睜看著這姑娘跳河。
只是盧茜說的堅決,盧東恐怕已將羊送到她家了,她再說不要,就顯得矯情了。
“罷了,等你父母上門再說。”
盧茜很愧疚,人家嫂子救了她的命,她答應給報酬,又反悔,這做法實在是讓人不齒,盧茜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嫂子,你到時候別鬆口。”
盧茜不想做忘恩負義的人。
她被打被罵,那是關起門來的事,若是她娘吵上嫂子的門,那就成全村的笑話了。
有這樣的爹孃,日後誰還敢上她家提親?
她時時刻刻都盼著能早些嫁人,如此就不用日日遭爹孃嫌棄。
“聽你的。”
面對這些心善可愛的小姑娘,叢業總更心軟些。
盧茜這才放下心。
一旁的小雅一直目帶崇拜地看著叢業,她就知道嫂子最好。
盧茜的衣裳褲子還在滴水,叢業見她嘴唇都白了,便說:“你身形跟我差不多,先去我家換身衣裳。”
如今是秋日,衣裳穿的不算多,溼透了緊貼在身上,被人瞧見總是不好,盧茜忙點頭,“多謝嫂子,我回頭給嫂子洗了,送回來。”
三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見到小雅口中的吊橋。
吊橋掛在半空,無風自動,看著就不安全。
小雅有點不敢走。
“沒事,我帶著你走。”叢業牽著小雅,又讓大黃狗先行。
別看大黃狗救人時義無反顧,讓它過晃動的吊橋,它倒是有點發憷,大黃狗半趴著,蹭向叢業的褲腿。
叢業抓著它的後頸皮,一個使力,將大黃狗提了起來。
大黃狗更黏糊了,伸長了舌頭,舔著叢業的手腕。
叢業一手抓著大黃狗,一手牽著小雅,先一步踏上吊橋。
只是吊橋有些窄,無法容納兩人一狗同時透過。
叢業拍了拍大黃狗的腦袋,“看我走。”
大黃狗盯著叢業的雙腿,而後學著叢業的動作,試探著一步一步朝前挪。
叢業勾著嘴角,誇讚,“不錯。”
大黃狗回頭看了她一眼,尾巴飛快地搖動幾下。
隨後走的更快了。
等大黃狗走遠了,小雅才捂著嘴,小聲說:“大黃跟孩子一樣,不經誇。”
可不就跟孩子一樣?
叢業沒意識到自己眼底笑意越來越濃。
初到陌生地方,她縱使再淡定,夜深人靜時還是有些寂寞,虧得大黃狗一直陪著她。
大黃狗很快走到河對岸,它興奮地朝著叢業叫了兩聲。
也不管大狗能不能看得懂,叢業遠遠朝它豎起一個大拇指。
大黃狗尾巴搖的更快,它還準備再回來。
腳才踩上吊橋就被叢業制止。
大黃狗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又退了回去。
小雅看了直笑。
就連一直憂心的盧茜都忍不住彎了眼睛。
過了橋,要去叢業暫住的院子,還得往回走。
還未到院子,迎面先走來三個人。
離的近些,叢業才發覺這三人長得各有特色,一個矮胖矮胖的,臉胖的五官都模糊了,一個高瘦高瘦的,臉是被酒色掏空的慘敗,還有一個不高不矮,長得倒是周正,不過眉心一道疤,平添了幾分兇狠。
叢業感覺靈敏,還未走近,就察覺到三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她不著痕跡地站在小雅跟盧茜前面。
本來雙方會錯身而過,那三人卻在雙方離還有一米遠時停下腳步,矮胖男人跟高瘦男人相視一眼,矮胖的男人往旁邊挪了幾步,擋住叢業的去路。
“呦,你們都是哪家的小娘子?”矮胖的男人先打量了走在最前面的叢業,“長得真標誌,要不要陪哥哥玩?”
前幾天叢業吃的飽,睡的好,整個人氣色都好了幾分,讓她本就不差的容貌越發清麗脫俗。
矮胖的男人盯著叢業的臉,竟毫不掩飾地吞了吞口水。
高瘦的男人則隔著叢業打量小雅跟盧茜。
他驚喜地發現這三人長得都不錯,頓時也來了興致,他視線在小雅臉上流連,眼裡的邪淫之意絲毫不掩飾。
小雅嚇的哆嗦,她飛快地低下頭,原想將自己藏在叢業身後,待看到叢業單薄的肩膀,又生生止住了腳步。
這三人當中她認識最邊上那個眉心有疤的男人。
他是村裡有名的惡霸,名叫張池,爹孃早早去世,起初村裡有人看他可憐,會給他點吃的,後來傳出他是掃把星,村裡人怕被牽累,都避著他。
張池似也不在乎,十七八歲時便去鎮子上去當賭坊的打手。
因村裡有戶姓徐的男人好去賭坊,輸光了家底,還欠了許多,賭坊老闆直接讓張池打斷姓徐的男人的腿。
姓徐的婆娘在村裡到處宣揚,自那以後,村裡人見張池能躲就躲。
後來村裡人又聽說張池不在賭坊幹了,只是他一直未回村,村民也不知道他如今做些什麼。
此時乍然出現,小雅不由盯著他多看了幾眼。
張池對上小雅的視線,張了張嘴,聲音沙啞,“你是梁樹妹妹?”
小雅飛快地點了點頭。
張池轉開視線,眼看著高瘦的男人朝小雅伸出胳膊,他抬手,阻止高瘦男人,“別動她。”
“怎地?她是你相好的?”高瘦男人問的不懷好意。
張池皺眉,“沒有的事。”
他並未撒謊,他跟小雅見面的次數不多,之所以願意出手,是因為她哥梁樹。
在張池看來,梁樹就是個傻子。
村裡人都厭惡他,叮囑自家孩子離他遠遠的,說他是小偷,說他是掃把星,跟他說話會倒黴。
那些孩子聽父母的話,不光離他遠遠的,還會在離遠之後唾罵他,用彈弓打他。
那時候他還不到十歲,個頭瘦小,卻是個狠的,愣是追上那些孩子,拼著命將那些孩子打了一頓。
只是自己也沒討得了好,肋骨斷了,腿也斷了,身上的皮外傷更是數不勝數。
就在他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時,梁樹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梁樹跟他年紀差不多,個頭比他當年稍高些,力氣卻不及張池大。
張池起先以為梁樹跟那群孩子是一起的,他恨恨地盯著梁樹,拳頭捏的死緊。
在梁樹朝他伸手時,他還罵梁樹滾。
梁樹那時候就是個善良開朗的孩子,他忙解釋自己想幫忙,他還把早上他娘給他做的煮雞蛋給了張池。
哪怕活的跟陰溝裡的老鼠似的,張池也不想死。
他最終還是信了梁樹。
梁樹費力地將他扶起來,原本是要送張池回家的,張池卻拒絕,讓梁樹送他去後山。
後山有一處山洞,夠一個人藏身的。
梁樹當時還奇怪地問他為何,張池自嘲地哼了一下,沒回。
他自己受傷重,那幾個孩子傷的也不輕,兩個胳膊斷了,一個腿斷了,還有一個差點被他扣瞎了。
那幾個孩子的爹孃肯定會找上他。
原本張池以為梁樹將他送到後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卻沒料當天下午,梁樹又出現了,手裡還拿著布條跟棍子,除此之外,胸口還踹了三個窩窩頭,還有一小罐子鹹菜。
“你不怕我是喪門星,害了你全家?”張池冷言冷語,“你走吧,我不用你可憐。”
梁樹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他說:“我不怕。”
“我爹我娘說村裡人都瞎說的,你不是喪門星。”梁樹翻了個白眼,“你是喪門星這話是張大壯他娘傳出去的,她就是不想養你。”
張池爹跟張大壯爹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張池爹孃去世,按理該是張父張母多照顧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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