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32章 像是推開一道小型參園的門,從1982開始的趕山生涯,指尖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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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繩在大樹上打了一個牢固的繩結,繞過軟兜的時候,打了一個下降結,由趙永柯他們三人拉著,根據呂律報話機的指令,配合著一點點下放。

為防止呂律在崖壁上的悠擺磨斷繩索,幾人還特意砍了一段木頭,剝了皮擋在懸崖邊上楞著,又用帶來的熊瞎子肥肉擦過,以油潤滑,事情做得相當仔細小心。

這是一面斷崖,呂律下去的時候,頂上那一段還能腳撐著崖壁,作左右來回擺動,進行在崖壁上搜尋,索撥棍太長不好用,也被他用隨手砍的一段短一些的赤松木棍代替。

一邊小心拍打,一邊翻看著藤條草葉,驚出藏在裡面的錢串子和小動物。

就連怕打也得小心,半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就看到有兩處支稜出的岩石下有地雷蜂蜂巢,都已經有兩個腦袋那麼大。

這個時候,是一年中地雷蜂最為強盛的時候,一旦驚動了,裡面的地雷蜂蜂擁而出,在這崖壁上,避無可避,那可就要命了。

就身上穿著的衣服,可擋不住它們的毒刺。

所以,那兩個蜂巢的區域,呂律也只能是保證不驚動它們的前提上觀望分辨。

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呂律搜遍選定區域右邊的部分,沒有絲毫收穫。

繩子夠長,他能下到底部。

腳踏實地後,解開藤條軟兜,讓張韶峰他們將繩子拉了上去,呂律也扛著軟兜,再次繞到崖壁一側,從山坡上爬到頂上。

稍作休息後,選著中間位置,他再一次拴上繩索,一點點向崖壁下降下去。

這一次,下去十多米的位置,呂律徹底懸空了。

垂下的葛根藤,像是簾子一樣擋在前面。他不得不撥開葛藤,從縫隙裡朝裡邊看,只是一眼,就忍不住叫了一聲:“我艹!”

“咋了?”

“出啥事了?”

“說話啊!”

聽到呂律的驚叫,報話機裡相繼傳出張韶峰等人緊張的問話。

“嘿嘿,咱們發財了……棒槌!”

呂律衝著報話機說了一聲。

短暫地沉默後,報話機裡傳來幾人接山的聲音,一貫地低調,聲音小:“幾品葉!”

“七品葉!”

呂律看著崖壁石縫間那棵俏生生長著的棒槌,葉片黑綠,尤其是頂上有半個拳頭大小的紅榔頭,參籽是一粒沒掉,壓得花柄低垂,稍微有點微風,就止不住地搖晃,那叫一個誘人。

別的地兒的棒槌,頂上的參籽早已經脫落,成了蔥花模樣,而眼下看到這棵棒槌,大概是因為有厚厚的葛藤遮掩,起了很好的防霜保暖作用,還在是非常良好的狀態。

他細細地數過,沒錯兒,最高處映入眼簾的,就是七品葉,實實在在的七品葉。

張韶峰等人顯然也沒想到,會有那麼大的收穫,一個個都被驚到了,隨即變得狂喜,接二連三地大聲呼喊起來:“接住了……快當……”

這是發自內心的驚喜,完全抑制不住。

七品葉棒槌,那是啥概念?

對於他們而言,那近乎是隻存在於傳聞中的東西,多少老輩人,窮盡一生都無緣見過的東西。

之前早已經約定過,放山尋到棒槌,為避免被人發現,喊山接山儘量小聲,可現在又怎麼可能小得下來,太激動了。

不僅僅如此,在撥開垂著的葛藤的那一剎那,像是推開一道小型參園的門。

放眼看去,那片斜往裡面,因為石層泌水,佈滿青苔的嶙峋石壁縫隙中,還有不少紅榔頭搖曳著。

“哥幾個,稍稍緩緩心神,再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除了那棵七品葉,這一片還有幾十棵棒槌,只是隨眼一看,四品葉、五品葉我都不說,單是六品葉,就至少有十棵以上。”

呂律又放出一個爆炸的訊息,開玩笑地說道:“可別一激動就忘了拉緊我的繩子……”

“拉好,拉好!”

“別分神了!”

“我的天哪,這輩子,有這等際遇,值了!”

“我就說老五的直覺很準,他呀,就是咱們哥幾個的福星。”

“老五,這次回去以後,我請人給你弄個雕塑,我得把你供起來,每天當財神爺祭拜!”

……

聽著哥幾個興奮之餘,越說越離譜,呂律不得不出聲打斷:“滾犢子……還做不做兄弟了?”

“做,當然做兄弟!”

幾人紛紛嘿聲笑了起來。

別說是張韶峰他們了,就即使是呂律,上輩子收山貨,收購到的六品葉棒槌,那五根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而現在,居然是一次性就看到十多棵,更別說明顯是這片棒槌的老祖宗的那棵七品葉棒槌了。

也不知道上輩子的時候,這些棒槌究竟落入誰的手裡。

想必,憑藉這些棒槌,就能成為一方豪客了。

“這棒槌也不是那麼好抬的,就這片地,也有好幾個地雷蜂巢,有幾個應該是往年就築在這裡的,現在還有地雷蜂進出的,有三個,旺得很!”

高興之餘,呂律看著那三個有地雷蜂進出的碩大蜂巢,也是一陣頭疼。

不把這些蜂搞定,根本沒法靠近崖壁抬棒槌。

而且,看那些石頭下的痕跡,怕是很多年以來,都有地雷蜂選擇在這樣的地方築巢,有著密密麻麻的痕跡。

就連那些石壁縫隙中,細細分辨,除了腐葉啥的,最多的就是地雷蜂蜂巢毀壞破碎後掉落的淤積。

這些本就是採集樹漿和樹皮築成的蜂巢外殼,包括裡面的蜂脾,都是很好的營養物質啊。

大概,每年守護著這些棒槌的,就是來到這地方的地雷蜂了。

也對,崖壁下避雨,有不小的一個空間,外面又有葛藤遮擋,還有比這更好的築巢地方嗎?

“現在怎麼辦?”

張韶峰在上面問道。

“先把我放下去,伱們幾個也跟著下來,咱們商量一下,怎麼處理那三個地雷蜂蜂巢再說。”

“好,你小心點,我們準備放了!”

隨著幾人不斷放下繩子,呂律也藉由下降繩結,慢慢地一路下來,也在觀望著崖壁石縫上這些棒槌。

再往下邊一段,過了這片凹陷的斷崖地段,呂律的雙腳又能撐到石壁上了,只是,這些地方反倒變得光滑,佈滿了曬乾的黑色青苔,但即使如此,也能零散看到些不成氣候的巴掌、三花在裂縫中求生,但有不少早已經被曬死,或是水分不足乾死了。

再往下,又是十多米的凹陷崖壁,卻是光禿禿的了,上面垂下的葛根藤再沒能達到這樣的地方,光禿禿的,啥也沒有。

這些棒槌生長的地方,呂律都不得不說很絕!

但話又說回來,不絕的話,也不可能輪到自己一幫人了。

呂律小心下到地上,解開藤條軟兜的繩索:“我到下邊了,把繩子拉上去!”

“好!”

報話機傳來張韶峰的回應:“你走遠點,小心拉繩索的時候,掛到東西,掉下來打到。”

呂律趕緊順著那些堆滿石頭的緩坡朝下邊走,叫上林玉龍,一起穿過溝地的河流,回到熗子邊坐著休息。

張韶峰等人將繩索拖了上去,東西放好後,繞到遠處從山坡一側下來,聚在熗子前。

林玉龍已經將火攏著,用銻鍋裝了河水,在火上燒著。

幾人回到熗子邊,張韶峰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棒槌生在什麼地方?”

他們幾個站在崖頂,根本看不到下邊的情況。

呂律伸手給他們指了位置。

張韶峰看了看,直搖頭:“誰又能想得到,棒槌會生在那種地方。”

“老五不就想到了嗎?”梁康波笑道。

“有的時候,我真想扒開老五的腦袋瓜子看看,裡面究竟長啥樣!”張韶峰感嘆道:“都是腦袋,我現在咋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笨啊!”

呂律在一旁樂呵呵地聽著,開玩笑道:“都開始想著給我開瓢了呀……行了,只是運氣而已。別說那些有的沒的,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怎麼把那些地雷蜂給攪了!”

“用火燒吧……做兩火把,點著了直接燒!”

梁康波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發狠地:“還能被這麼三個地雷蜂給擋住了。”

“那是在崖壁上,一旦驚動了,都沒法躲避,身上的衣服可擋不住蜂蟄,直接火燒也擋不住地雷蜂飛出來,危險!”

“把全身穿戴好,紮緊了,跳泥坑裡打個滾,身上沾滿泥漿,也能防住地雷蜂。”

“咱們帶著有蛇皮袋子,做一個圈撐開口子,用長杆挑著,直接把蜂巢套住,攪到袋子裡,紮緊袋子口放下來,蜂蛹那種美味,可不能浪費了。”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自出招。

最後一致商定,就用杆子做圈口撐開袋子去攪,對於散蜂,則直接用火燒,把衣服穿厚實,袖口紮緊,綁腿打好,就連領口也得紮緊,用衣服將臉包裹著。

泥漿裹身上,也未嘗不是一種防護,也被用上,甚至還想到頂著個老牛肝。

老牛肝對驅散蚊蠓有奇效,說不定對地雷蜂也有效果。

“這事兒,你們誰也別跟我爭,由我來!”梁康波主動請纓。

“還是我來吧,我軟兜裡比較熟悉。”

讓幾人中年紀最大的梁康波上,呂律擔心他不夠靈活。

“那可不行,這裡所有人都能被蟄,唯獨你不行,你要是被蟄了,那些棒槌咋抬?”張韶峰直接否定:“被地雷蜂蟄上一兩口又不會死人,這事兒,我們幾個負責,不用你插手,一個被蟄了,另一個下,反正今天,必須把這些地雷蜂給攪了……主要是,我們也想下去看看那七品葉大棒槌啊!”

他這話一出,幾人都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行,我不跟你們爭,到懸崖頂上給你們放繩子!”

呂律心想著,準備得也夠充分了,而且,抬棒槌,自己還需要不少精力,也就同意了這做法。

隨後,他看向林玉龍:“槍不離身,安全防護就交給你了。”

到現在為止,白龍它們一直很安靜,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防備不能馬虎。

“嗯吶……”林玉龍鄭重地點了點頭。

事情商定,喝了些林玉龍泡好的茶水後,眼瞅著時間還早,開始各自準備。

倒也沒用多長時間,套取蜂巢的長杆和圈套捆紮好,張韶峰他們三人,也各自將衣服做好防護,在河邊找了個泥潭,沒有半點猶豫地跳進去打滾,直到身上都沾滿泥漿,就連頭上、臉上也糊上一層,又從樹幹上找來些老牛肝,各自拿著東西,重新繞往側面,爬上崖頂。

梁康波當仁不讓地坐在軟兜子裡,頭上綁了塊點燃的老牛肝,被三人小心翼翼地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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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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