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不如我們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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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承恩眼中露出一絲精芒，他忽然有種感覺，說不定這個其貌不揚的毛頭小子，還真能治好女兒的病。

這時，皇甫睿開口了：“讀再多的醫書，沒有實踐，那也是紙上談兵，誇誇其談沒什麼用。老夫行醫大半輩子，憑的就是豐富的經驗。”

薑還是老的辣，皇甫睿一下子抓住了宋塵的軟肋。

宋塵微微一笑，你這老小子會抓人的軟肋，老子就不會找你的漏洞嗎？

“敢問皇甫神醫，您一生行醫，治癒過多少人？又醫死過多少人？您說的經驗，可不可以理解為，醫死的人越多，經驗就越豐富？”

“你……”

皇甫睿氣得大聲咳嗽起來。“巧言令色！孺子安敢欺辱老夫！”

“不如我們打個賭，您老說淩小姐活不過三天，我說十天後她依然活蹦亂跳！賭注就是宏盛齋的全部資產。”

宋塵說完，看向鍾老闆。

鍾老闆對宋塵信心十足，何況只是賭十天。他立即表態：“我願用宏盛齋的全部資產，作為宋兄弟的賭注。”

廳中眾人都將目光聚集在皇甫睿身上，滿臉期待，他們現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皇甫睿老臉漲得通紅：“好好好！老夫就跟你賭！”

宋塵之所以要提出與皇甫睿打賭，主要還是為治病掃清障礙。尤其是那個正主，目前一言不發的凌承恩，他不表態，自己想醫治都沒辦法。

凌承恩終於不再沉默。

本來，宋塵拿治療女兒這件事來打賭，他是不悅的。當然，這種事換成誰都會不悅。

不過，貌似這小傢伙不提出打賭，這些尸位素餐的混賬，自己不行，還百般阻撓別人來醫治。

他雖然可以強行同意讓宋塵給女兒診治，但會落下以勢壓人的話柄。畢竟，宋塵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

不過，哪怕還有一丁點希望，凌承恩也不願放棄，萬一出現奇蹟呢？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希望宋塵能治好女兒。

“既然要賭，那就玩大點！宋兄弟，你進去為小女治病，本城主賭你贏！”

凌承恩一反常態。“來人！本城主做莊，凡押皇甫神醫贏的，押一賠二！隨意下注，上不封頂。”

……

宋塵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老子喜歡！

他跟著一位叫陳嫂的中年女人來到內室，見到了奄奄一息的淩小姐。

淩小姐名叫凌紫萱，芳齡十六，比宋塵大一歲。

本該花樣年華的她，此時面容枯槁，肌膚青中泛紫。皇甫睿說她活不過三天，的確沒錯，甚至三天都夠嗆。

宋塵採藥八年，不僅對藥材藥性瞭如指掌，對病理也很精通。只可惜他不是武修，不能用元氣輔助診治。

不過，他現在手裡有天級昊陽丹這個大殺器，這是他信心的來源。憑天級昊陽丹能解萬毒的特性，不說絕對能治癒淩小姐，但保她幾個月沒事，肯定沒問題。

給凌紫萱把了一下脈，發現情況比預想的，要嚴重得多！

凌紫萱不僅全身冰冷，五臟六腑都像敷了一層冰一樣，器官機能已經嚴重退化，離壞死都不遠了。

現在就是給她服下天級的昊陽丹，也很難吸收藥力了。

宋塵不由緊張起來，泥馬！大話放出去了，賭約也定了，現在如何是好？

正彷徨無措，忽然想起前世的一部電視劇，神醫見病人無法正常用藥，就用藥浴和薰香。

不管了！咱也學學吧。

他讓陳嫂弄來浴桶和熱水，將一顆昊陽丹溶解在熱水中。然後叫陳嫂將凌紫萱的衣衫脫下，抱入浴桶中。

為了方便觀察藥水的變化，他沒有迴避，只是讓陳嫂在浴桶中鋪滿花瓣，遮擋住凌紫萱的身體。

一切弄好後，宋塵就坐在浴桶邊耐心等待。

大廳裡，現在熱鬧非常，那些名醫們紛紛下注，包括他們的僕從。淩小姐已經神仙難救，這是他們的共識，憑一個小毛孩也想治病救人？而且還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做夢吧！

押一賠二，這不是天上掉餡餅是什麼？

“我押皇甫神醫五千兩黃金！”

“我押一萬兩！”

“我押大宅子一處！”

“……”

看著桌案上堆積的賭約，賭資加起來，估計比皇甫睿的賭注都大了。凌承恩的心在滴血，他不是心疼錢財，而是心疼女兒。

這些傢伙，平時滿嘴醫者仁心，一個個道貌岸然，現在卻比市井賭徒還要瘋狂。

病人的生死，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甚至恨不得病人馬上就死，他們好大賺一筆。

想到這裡，凌承恩更希望宋塵能治好女兒的病。不為贏賭約，只為苦命的女兒，還有狠狠打臉這些可惡的傢伙。

半個時辰過去，浴桶中的藥水已經變成了清水。宋塵心裡一喜，雖然凌紫萱依然昏迷，但臉上已經有了一絲血色，說明藥力被她吸收了。

天級昊陽丹的藥力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只吸收一點點，就足以讓凌紫萱從死神手中掙脫。

病痛，也可以理解成中毒，昊陽丹是萬毒的剋星，同樣也是萬病的剋星。如果早來一段時間，說不定早就將她治好了。

宋塵讓陳嫂將凌紫萱抱到床榻上，蓋好錦被。

他再次把脈，凌紫萱的情況確實好轉了，脈搏和呼吸逐漸趨於正常。

正當他想鬆口氣時，卻發現凌紫萱的手忽冷忽熱，臉上的血色消失了，人還不停地抽搐。

“怎麼會這樣？！”

宋塵忍不住驚撥出聲。

一旁的陳嫂卻面露喜色，不過她掩飾得很好。

宋塵百思不得其解，天級的昊陽丹肯定沒問題，吸收的難題也解決了。

那麼，又是哪裡出了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