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與忍者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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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訪神社後的第二天放學後。
李武一個人開始了尾行同班同學的行動。
也許是因為職業的關係,寺屋真尋平時在教室裡的存在感並不高,當他像條影子般悄無聲息地溜出教室時,幾乎沒有人會投來關注。
李武在走廊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拿出了那張巫女小姐贈予的符紙。
使用後,感覺自己如同潛入了深邃的海底,現實的光景被彷彿籠罩上一層薄紗般顯得微微模糊。
試著在路過的普通女生面前揮了揮手,她視若罔聞。
之前從來都是站在識破隱身的那一方立場上,這次體驗到了那些會隱身的傢伙們的感受,滋味還挺新奇的。
跟著寺屋走出校門後,對方的行蹤立刻變得詭秘了起來,他迅速地穿街過巷,自然地融入周圍的人群,在從一條暗巷繞出來的時候還換上了一身遮住面容的兜帽裝。
如果不是頭上的【忍者】在一群平凡的文字間格外顯眼的話,李武還真有可能追丟他。
為了保險起見,他使用了新獲得的力量。
就像俱利伽羅降魔咒言的知識會逐漸流入腦海一樣,這幾天【賢者】文字附帶的兩個能力大概的用法他也有了初步的認識。
比起直接提升戰鬥力的【驅魔人】,【賢者】目前的力量更接近於輔助的用法。
【自實現預言】是能一天一次,以言靈宣告自己要做的事,並在付出努力去行動的前提下提升事件成功率的能力。
在獲得了【驅魔人】的力量後,李武也在不斷思考著自己獲取的能力實質,就他看來,目前不管是【驅魔人】和【賢者】,都和人類的神話傳說以及文化概念息息相關。
說道有名的賢者,很難不聯想到凱爾特傳說中的永恆之王,作為後世許多勇者傳說原典的亞瑟王之友,梅林。
在凱爾特神話中,存在所謂geis的東西,可以被譯為禁忌、誓約,透過遵守某種行為規範來獲得祝福與力量,但也可能背上詛咒與不幸。
它深刻地影響了後世的文化構造,莎士比亞所著的名作《麥克白》中就存在類似geis的力量,而在那個劇本中麥克白因畏懼預言的實現做出的行動反而促成了預言的達成,正是典型的自我實現的預言。
或許這就是這一能力的原型出處。
而【傳誦榮光】則是強化他人的力量,但發動條件要更為苛刻。
李武已經事先作出了能一路跟蹤忍者到目的地的預言——以【賢者】目前的完成度,如果要求更高的話他隱約感到會產生負面的作用。
實際上,按照那些流入他腦海中的隱秘知識所述,僅僅持有這項能力就會對自身的命運產生微小的擾動,在某一天產生可見的影響。
也許這預言已經產生了作用,每當寺屋真尋試圖效仿刺客兄弟會在城市的小巷裡飛簷走壁或混入人群時,他的身影總是會恰到好處地暴露在李武眼中。
綴在寺屋後面跨越了大概幾個街區後,李武跟著他走進了一處廢棄在空地上的工廠內。
工廠內部原本可能存在的生產裝置早已被清空,空空蕩蕩的水泥地面上方懸著孤零零的鋼樑。
但在空曠的室內卻存在著不屬於人類的粗重呼吸聲。
房間中央的承重柱上用粗大的鐵鏈綁著一隻人型的野獸,它身披灰色粗礪,如同鋼針一般的皮毛,尖尖的吻部、橘黃色的獸瞳與三角狀的耳朵構成了一個兇惡的狼首,在其上方寫著【社畜狼人】的文字。
這種和舞王殭屍一樣不明所以的命名是什麼鬼!
狼人宛如被眼前的活物刺激到了一般,肌肉如同起伏的波浪般猛然繃緊,竟然節節拽斷了身上纏繞的鐵鏈,將後方的承重柱震下一片牆灰。
這高大的猛獸帶著一股惡風,揮爪襲向了矮小的忍者。
似乎並沒有預料到這突然的變故,寺屋真尋有些狼狽地一個左翻滾閃過了撲擊,順勢從兜帽裝的內側抽出一柄短刀。
攻擊落空的狼人在地面上留下三道爪痕,它機敏地轉過身子,張口發出威懾式的咆哮。
但迎接它的是三發幾乎同時而至的手裡箭。
狼人合上眼瞼,任由金屬製成的暗器與血肉之軀碰撞。
然而結果是肌肉戰勝了鋼鐵,手裡箭被它的皮毛輕易彈開,像塑膠玩具般掉到了地上。
似乎被這近似撓癢癢的攻擊激怒,它四肢著地,宛如化作了衝鋒的裝甲車一般向寺屋碾壓而去。
一人一獸間短暫的距離被瞬息跨過,再次人立而起的狼人像拍蒼蠅般揮下兩隻利爪。
碎石潑濺而起,然而隨之飛揚的並非鮮血,而是一塊斷裂的木樁,繞到旁側的忍者用力將手中的短刀刺入狼人的左臂,試圖劃出一道放血的傷口。
但肉體效能上的壓倒性差距粉碎了他的想法,刃尖僅僅刺入幾分就被緊繃的肌肉卡住,反而限制了一瞬他的行動。
而這一瞬,已足以成為超凡之戰中的勝負手。
在忍者棄刀之前,吃痛的狼人勢若迅雷地用右手抓住了他的咽喉,將他高高舉起。
寺屋真尋漠然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因為自己的弱小和不謹慎付出代價,對於一個忍者來說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只是可惜要錯過和姐姐的決鬥了,大概這就像沒讀完的《冷笑話大全》一樣,屬於難免的遺憾吧。
但是死神並沒有來臨。
一隻手抓住了狼人的右臂,相對於它粗壯的胳膊,這屬於人類少年的手臂纖細得不成比例,但也正因此形成強烈視覺對比的,是這隻手正在慢慢地、不容反抗地擠壓著肌肉虯結的獸臂。
簡直就像蹂躪一塊海綿一般,狼人顫抖著將力量施加於身體右側,試圖對抗那股重型機械般的壓力,但鼓脹到極限的肌肉與面板卻滲出了滴滴血珠,骨骼隨之吱吱作響,它不得不鬆開了右爪。
寺屋真尋掉到了地上,他依然面無表情,但動作相當麻利地跑開了。
於是李武開啟了法相顯化之力。
在尚未擊敗上原佑一時,這股來自不動明王的移山之力已經足以讓他舉起牛鬼,掀起風暴,更何況【驅魔人】的完成度更升一層的現在。
他微微旋轉抓著狼人右臂的手腕。
就像被頑童撥弄的風車一般,體型碩大的狼人重心頃刻反轉,如同被原地過肩摔一般以被固定的右臂為軸,頭上腳下地撞在了水泥地面上,在轟然的碰撞聲中營造出絲絲密密的裂痕。
“等一下,請不要殺了他!”
寺屋真尋開口提醒道,他的語氣中能聽出急迫之意,但臉上卻依舊維持著沒有表情。
“原本也沒有殺他的意思。”
李武松開手,拍掉沾上的幾搓灰毛。
他本來還想再觀察一下情況,但總不能看著委託人的弟弟就這麼爆發四散,以符合忍者死法的方式當場去世。
被擊倒的狼人身軀縮水般變小,變成了一個昏迷在撞擊出的凹坑裡的中年大叔。
“你不問一下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之類的問題嗎?”
和寺屋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李武忍不住問道。
無表情的矮個子忍者歪了歪腦袋:“為什麼李武同學會出現在這裡?”
“那你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按照李武同學的要求提問後竟然被用問題回答了,這也太惡劣了。”
這傢伙看著撲克臉卻有顆吐槽役的心啊!
“我是被你姐姐囑託來檢視你最近放學後在幹什麼的。”
回想一下,寺屋梨花好像也沒強調保密的要求,因此李武理直氣壯地說出了目的。
寺屋真尋愣了一下,小聲嘟囔道:“那傢伙總是做一些麻煩的事情。”
他指著那個以雅木○的死亡姿勢躺在坑裡的大叔說道:“狼人有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變身,他是在這附近工作的居民,最近因為這個原因把自己鎖在這裡。”
原來不是狼人中的社畜,而是社畜變成的狼人。
“我接受了他的委託,時不時來確保一下他有沒有脫困。”
“但是明明脫困了也阻止不了!”
李武下意識脫口而出,忍者少年轉過了臉。
“這只是因為我的作戰出現失誤而已,並不能算輸掉了。”
“從常識上來說這個就叫輸吧……”
“忍者是超越常識的存在!”
“面無表情地說出了熱血發言?!”
“實際上我現在在苦惱如何表達對李武同學救命之恩的感謝。”
“普通道謝不就行了嗎?”
“如果不願意接受我切下的小指的話,就只能把姐姐介紹給李武同學了嗎?”
“兩個我都不要!”
這種冷麵男裝起傻來意外地難搞啊!
寺屋真尋把昏迷中的狼人(普通社畜形態)扛了起來,搬回承重柱綁好。
完成了工作後他看向李武:“不如請李武同學吃晚飯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居酒屋。”
作為東華人的李武自然不會介意被人請客。
這家叫做小春鶴的居酒屋屬於生意興隆的型別,還未徹底入夜就幾乎已經滿座。
兩人坐在房屋內側的一張木桌邊,桌上擺放著烤串與玉子燒之類的菜品。
由於都是未成年人,自然沒有酒水。
“最近也沒到滿月吧,狼人一般在傳說裡不是要到那時候才會控制不住自己嗎?”
李武拿起一串燒鳥串問道。
“根據我和大叔的推測,可能是因為有相當高位的同族近期來到了千代市,因此引發了附近狼人的躁動。”
也就是說有厲害的狼人來到了這座城市嗎?
應該不會搞出什麼事吧。
“老實說,我還以為你是更符合撲克臉性格的那種人。”
作為同齡的男生,一頓飯不到的功夫已經足以互開玩笑了。
“其實我失去表情是因為童年經受的青草試煉的影響。”
“你是不是把自己的經歷和波蘭的誰搞混了……”
“【忍】者就應該【忍】住笑意。”
“……?”
“這其實是一個冷笑話,它的含義是……”
“好,停下吧。”
“我聽伱的姐姐說,你們有一場決鬥要打?”
快吃完的時候,李武終於問出了正題。
這種一看就蘊含著大量勁爆隱情的事件,不管是出於內心的八卦之情還是他對於自己頭上文字的獲取條件的推測,都值得一問。
“沒錯,寺屋氏的歷任當家就是這樣決出的,而且這次一定會是我的勝利。”
“這麼有自信?”
“我必須做到,不夠強大的人,是不配冠以寺屋之姓的。”
“你們的家庭氛圍聽上去不是很友善啊。”
“世界上本就沒有無條件的友愛吧?即使是家人之間。”
寺屋真尋淡淡地說道:“現在姐姐關心我,也只是因為我是她決鬥的對手,她才會看著我而已。”
李武覺得並不是那樣。
忍者少年結完賬後道了一聲別,先行離開了。
雖然聽了寺屋的家庭事宜,但李武倒也沒有多深的感慨。
而且他覺得寺屋真尋的心態大機率並不反映真實的情況。
只是,他聯想起了另一個更為熟識的朋友。
愛理紗的父親對她的要求越來越為苛刻。
這是否也算是有條件的愛呢?
在李武出生後不久,他的母親就和父親離婚了,似乎是因為受不了他那個需要滿世界亂竄的職業的關係。
李武自己也長期處於被放養的狀態,因此要說起家庭關係,他還真沒有什麼處理的經驗。
有些惆悵的少年在星空下掏出了手機,走向車站。
根據負能量轉移定律,來騷擾一下朋友們吧。
“星川同學,我現在有一些家庭方面的問題想不明白,感到非常困擾。”
“家家家家庭?!現在討論這個還太早了!”
被結束通話了。
“愛理紗,你認為只有優秀的孩子才配得到愛嗎?……不,別哭,我不是在暗示你廢柴……”
花了十分鐘哄好了她。
“光,你現在……什麼?夕子阿姨做了夜宵?好的,我到車站了,馬上到!”
得出了今天的結論:青梅竹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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