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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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妹啊嫂子。”

楊安無語地看著裘封，傳音說道。

不過，這也不能怪裘封瞎聯想，誰讓陰晴晴對楊安的稱呼，以及剛才兩人之間的對話，實在是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不明覺厲呢？

“咳，那老大跟她認識吧？”

“算是認識吧。”楊安說道。

雖然之前認識的不是現在這樣子的陰晴晴，所以在陰晴晴剛出來的時候，他也沒認出來，也沒多想，更沒仔細探查，但在陰晴晴喊出楊安哥哥的時候，卻讓楊安不得不認真看看，這一認真不得了……

竟然真的發現了端倪！

這才有了後面的對話。

不過，很明顯，陰晴晴壓根沒意識到楊安認出了她，同樣也壓根沒想到面前他無法看穿的人便是她嘴裡的楊安哥哥。

“哦哦，懂了。”

只要認識就行了，這麼好看，這門可愛，而且，老大都叫人家小可愛，那妥妥的就是嫂子啊，現在不是，將來也會是，最終怎麼都會是，那是跑不了。畢竟，雖然這嫂子還沒出手，但展現出冰雪領域以及散發出的氣息，再加上其身份和說出的話，怎麼看都已經是超越一般的大乘境巔峰的存在了，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實力，還是不死魔尊的女兒，恐怕比起管青竹和施涴紗。穆婉兒都絲毫不遜色，甚至更強吧？

回到馬車轎廂之中的陰晴晴，沒有再露面，兩名婢女出來代替了之前的“馬伕”陳老狗。讓眾人震驚的是，兩名婢女都是大乘境的強者，大乘境這種在頂級宗門中都絕對是大人物的存在，在魔尊的陰風谷，難不成多如狗？而且，明顯是秘境的轎廂裡究竟有多少高手隨從在？

……

而此刻，在場的修煉者充滿了驚歎之聲，毫無疑問，裘封和楊安兩人一個比一個牛逼的秀了眾人一臉。

魔尊的女兒竟然都成了兩人裝逼的物件！

裘封自暴身份，那是裝在了明面上。畢竟，這傢伙可是刻意催動了殘留的楊安的劍意和神聖加持，把握的機會相當的好。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到時候想裝都沒有那麼牛逼的劍意給他裝。所以，關鍵時刻暴露出身份，毫無疑問是告訴所有人，他裘封是真正的劍道天才，牛逼至極的劍道天才！

“厲害了，裘封的劍道竟然強到了如此境地，怪不得能在短短几十年的時間便成為羽化宗的大師兄。可惜了，如此強的劍道，竟然不是我們劍道宗的！”

“劍道宗的陳雪師姐跟裘封一樣，都是楊安的人，他們修煉的劍法應該都是楊安的劍法……”

“跟裘封一起的會是誰？好像更恐怖啊！竟然讓魔尊女兒戰都沒戰便避退！”

嗡嗡的議論聲爆發，楊安和裘封無疑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一些認識裘封的更是紛紛打起招呼，不少天驕更是一副看偶像的樣子，讓裝逼成功的裘封很是得瑟，可惜，再得瑟，在老大歸來的喜悅面前，裘封得意忘形，更何況，他的裝逼對老大來說只是拋磚引玉，不算什麼。在老大面前，必須低調，想不低調都不行，因為有老大的光芒在，根本不可能高調起來，星星之光，再怎麼綻放，能跟當空的驕陽相提並論嗎？

不能。

更何況，裘封裝的逼都是借了老大的光。沒有老大的話，此刻，他恐怕已經被李老狗給虐成狗了，哪裡還有機會裝逼？

兩人很快便到了橋頭近前，而且，人群自行便為兩人讓開了通道和位置。沒法，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實力擺在那裡，根本無需兩人說，便會自行讓開。而陰晴晴那奢華的馬車也是暢通無阻到了橋頭，便停了下來。

兩名大乘境的婢女時不時會看一眼楊安的方向，明顯帶著一絲疑惑和忌憚。

疑惑是她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竟然會怕這個男人，她們完全看不出這男人有多強。忌憚的是，小姐既然怕，那肯定是強的，只是超出了她們兩個的認知範疇。不然的話，對方當中那弱的也不可能具有一劍將李公公重創了。李公公可是比她們兩個要強的。

……

魔尊陰九風之女陰晴晴率領數量不明高手隨從來到望月城，魔尊手下第一咬人老狗，李公公，被羽化宗大師兄裘封一劍重創的訊息，很快便被圍觀了這一場對決的修煉者傳了出去。

包括跟裘封一起的神秘年輕高手，自然也成為無數人關注猜測的焦點。

這讓本就引起轟動的望月聖境，愈發的引人注目，也讓無數勢力不得不臨時再次調整進入望月聖境的安排部署。尤其是那些站在楊安的對立面的勢力，想要針對楊安的人做點什麼的頂級勢力的弟子，更是慎重了很多。

……

沒多久之後，望月城，城主府中，一道道強者的氣息從四面八方降臨。

望月城城主召集了整個城池各大勢力的頂級高手趕來。

很快，城主府的議事大廳便聚集了諸多望月城的頂級高手，能來的基本都來了。

“裘封竟然擁有一劍重創大乘境巔峰高手的戰力？跟他一起的神秘年輕修煉者更強？怎麼可能？這一劍！太，太強了！”

“是很厲害！即便只是影像，都能感應到其中的劍意，非常恐怖，老夫生平僅見！”

“這還是復刻出來的玉簡。當時現場記錄的玉簡氣息更強。你們仔細看看，裘封出劍之時他身邊這人的樣子，還有李老狗攻擊之時他的樣子，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否則根本做不到那種天塌不驚的鎮定，更不可能不受任何影響，全身上下衣角髮絲都沒任何波動。”

“是啊，現在的年輕人都可怕到這種境地了嗎？似乎自從仙緣再次出世，被楊安獲得之後，這幾十年的時間，年輕的天才便層出不窮，而且頗有越來越強的勢頭，讓我們這些老傢伙都深刻感受到了威脅。有時候，不服老都不行……”

“是的。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大家還是推測下這年輕人究竟是誰吧。這次望月聖境的開啟，事關重大，我們身為望月城的主人，不容有任何閃失，必須將所有競爭對手踩在腳下，斬獲最大的收穫！除了裘封和這年輕人外，大魔頭陰九風的女兒陰晴晴，也有很大的威脅。”

望月城城主說道。

“城主，你這話我可不敢苟同。我覺得無需太過在意。畢竟，望月聖境若是開啟，他們都不一定能獲得進去的資格。其次，望月聖境每一次開啟，不同境界不同實力的年輕天才，都是被傳送到聖境中不同級別的區域競爭。而裘封和那年輕人，還有陰晴晴，都太強了，我們的天才弟子，恐怕都無法跟他們傳送到一個區域。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再有，裘封是楊安的人，自然也算是青竹小姐的人，需要提防他嗎？”

“龍家是龍家，我們是我們。是，望月城能有今日的地位，的確是拜龍家所賜。但，望月聖境的爭奪，卻是我們世世代代最為榮耀的時刻，在這點上，即便是面對龍家也是不能讓的。這跟我們和龍家的關係無關。不能混為一談，懂嗎？所以，任何人，只要是強大的，我們都要清楚掌控資料，儘可能的相出對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遇到怎麼辦？”

“話是這麼說，但，還能怎麼辦？別怪我說喪氣話，除了退讓、放棄競爭、跑，還能做什麼？說真的，別說我們的弟子，就是我們在場所有人，能一劍重創李老狗的，誰能做到？裘封卻做到了！比裘封更強的那個年輕人和陰晴晴，我們誰有把握戰勝他們任何一個？更別說我們的天才弟子了。所以，看機緣，看造化吧，強求不得！時至今日，不要覺得我們是望月城的主人，就一定能夠獲得望月聖境最大的收穫，獲得最大的榮耀榮光，那不切實際。我覺得，只要望月聖境能開啟，對我們來說就是榮耀之事！而且，現在，月亮女神只是我們的信仰，我們的神，確切地說，應該是曾經的。如今，除了我們堅持組織的形成風俗習慣的祭祀，誰還會獨自堅持每日焚香、上供、祈福？很少很少吧？所以，月亮女神憑什麼讓我們拿下最大的收穫？我們又不是月亮女神的後裔。咳，月亮女神也沒有後裔……”

有人說道。

這話說的城主都啞口無言。

是，面對裘封、陰晴晴和神秘年輕人楊安這樣的已經能夠稱之為頂級強者的年輕天驕，望月城所有的頂級天驕全撥拉出來都挑不出一個能與其媲美的，更不要說勝過了。而這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隨著時間的推移，八月十六月亮最圓的夜晚來臨之前，必然還會趕來無數的頂級天驕，來自整兒神武大陸的頂級天驕。怎麼比？

想象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一番話議論下來，帶給望月城眾人的只有深深的無力感。

沒法，曾經的望月聖境開啟時，競爭雖然激烈，但根本沒法跟現在比，畢竟，當時聖境不止望月聖境，而且每年都會有不少開啟。所以，競爭再激烈，趕來參加的天才弟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直接讓整個神武大陸五大域的頂級天驕都會趕來的情況發生。所以，遠古時期，望月城的弟子基本便是望月聖境的主力軍。

而今，還想成為主力，基本是不可能了。

而這樣的場景，不只是發生在望月城城主府，諸多已經組織天才弟子趕來的宗門、家族等大勢力，甚至是以地域性聯合起來組成戰隊的勢力，或者是關係要好勢力等等，都因為裘封、神秘人楊安和魔尊女兒陰晴晴而引發了重新的部署安排。

但毫無例外的是，裘封、神秘人楊安和陰晴晴都被列為了禁忌。

沒法，太強。

強到讓他們不得不避讓。

不得不說，裘封這抓住時機的一次裝逼，為他帶來了絕對的好處。不然的話，不知道多少人會針對他，想要奪取他的資源和氣運呢。

……

施涴紗等人也在第一時間便收到了望月聖境前裘封引發轟動的訊息。

穆婉兒甚至是收到了師父明玉仙子發來的影像傳訊。

當眾女一起看到了裘封一劍重創李老狗的畫面，看到楊安的身影，看到陰晴晴，尤其是聽到陰晴晴無意中透露出的對楊安的稱呼，還有看到楊安和陰晴晴讓人有點莫名其妙的對話時，施涴紗等人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唯一感覺就是楊安可能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招惹”過這位叫陰晴晴的魔尊女兒，再有就是，感覺以後可能會多一個姐妹。

但穆婉兒跟施涴紗、楊靜等人相比就不一樣了。

她看到陰晴晴的時候，竟是直接怔住。

明明沒有見過，但無論怎麼看都感覺像是非常非常的熟悉，尤其是那眼神深處透露出的東西，非常非常的熟悉。甚至是穆婉兒同樣有種想要摸陰晴晴頭的感覺，這點，跟楊安出奇的一致。

但穆婉兒卻無論如何想都想不出究竟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婉兒，怎麼了？”

施涴紗等人發現了穆婉兒的異常，問道。

穆婉兒沒有隱瞞，急忙說出了她的感覺，問施涴紗等人有沒有跟他一樣的感覺。但施涴紗等人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倒是神秘人楊安，雖然知道對方是偽裝後的模樣，但眾女卻是感覺出奇的一致，熟悉。

尤其是那澹然自若、天塌不驚的氣質，某些時候，跟某人簡直是一模一樣。

還有那不經意間的微笑，極具逼氣的衝擊力，同樣是跟某人很像很像。

不過，因為跟裘封之前有過聯絡，也清楚所謂的神秘人楊安，名字就是跟她們的楊安同名同姓，也是他發現了楊安已經成為神明的事情，所以，眾女雖然感覺熟悉，但卻都默契的認為對方一定是在模彷學習楊安，畢竟，對方已經是楊安的信徒，是楊安的忠實粉絲，模彷偶像，再正常不過了。唯一讓她們驚訝的就是對方的實力應該是真的也很強，至少應該是比讓他們驚訝的裘封還要強。

不然陰晴晴不可能連試探都沒，就放棄，連給李公公找回面子的事情都沒做。

“涴紗姐，你覺得，裘封那一劍，真的是裘封能發出來的嗎？那是獨孤萬劍式已經修煉到出神境才能做到的，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那麼強大的威壓下，直指要害。最重要的是爆發出的劍意和力量……裘封，我們算是很瞭解的吧，他上次來萬道塔，劍靈姐姐還陪他練過獨孤萬劍式，也跟我說過，比我要差一截，跟主修劍道的陳雪相當，甚至還遜色一點……這才沒多久，他的劍道威力能有這麼強嗎？”

“婉兒，你的意思是？”

“會不會是……少爺降臨？或者說那個同名同姓的楊安，有沒有可能……就是少爺？我之所以這麼猜，因為，我跟他一樣，都有種想要摸摸陰晴晴的頭的感覺，還有那熟悉感……”

“聽婉兒這麼說，好像還真有可能啊！”小胖臉蘇明惠說道。

“姐姐，我們問問裘封就是了啊！他現在或許應該多少清楚點了吧？你看他最後一段的樣子，分明像是那個同名同姓楊安的馬屁精了，好像還有點興奮激動強壓著。以他的性格，除了是真的師兄，誰能讓他那樣？”

古靈精怪，本就及其聰明，素有魔女之稱的古小溪，忽然插話說道。

古小溪，曾經的小侍女，如今也是一甲子年齡的天才美少女了，該大的大，該細的細，該翹的不含湖，顯然已經出落成了真正的美女。而且，身上那股古靈精怪的氣質依舊存在，個性特點鮮明。

而兩大魔女的另一位，候語諾，相比古小溪同樣是毫不遜色，更有文藝女青年的淑女氣質，婉約動人，既具欺騙性的淑女範兒。

另外三人莫天晴、沉夢雲和當初最萌最小的白羽兒，也都各有特點，但卻無一例外都成了一等一的美女。畢竟，當初怎麼說也是美人胚子，楊安的眼光又怎麼可能差？尤其是當初便吃吃吃，要長兇，要成大胸弟，因為知道楊安喜歡大胸弟的白羽兒，如今是真的有點規模雄偉的趕腳。

幾十年的時間，講真，如果此刻楊安看到五名小陪侍的樣子，都會有點驚訝，或者說驚喜。嗯，當年沒有的感覺，現在都可以有，也肯定會有了。長大了嘛……

而且，能夠等到現在依舊堅定不移地站在楊安的佇列中，足以說明五名小陪侍不忘初心，恪守著成為楊安陪侍便意味著等於成為楊安的貼身侍女或者道侶的初心。

當然，這是結果。

過程中絕不是那麼的一帆風順的，畢竟，不是誰都能這麼堅定的。古小溪五人當中，有的家族是想要做點什麼的，奈何，真正近距離跟楊安接觸過，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人，尤其是女生，想要再對其他人動情，實在是太難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楊安都沒感覺。

“好，我問問。”

施涴紗也沒猶豫，直接祭出裘封的傳訊符捏碎。

……

另一邊，裘封收到施涴紗的傳訊後，一臉求助，看向楊安。不敢擅自主張。畢竟，老大既然一開始就隱瞞著一眾嫂子，那自然是有原因的。他之所以能知道，那是他聰明伶俐猜到了，當然，也是因為老大寵他，不想他被李老狗傷，不然他也不太可能猜的到。

“告訴涴紗她們，你也懷疑我是你老大，但我沒承認。小青竹渡劫觀禮之時，會有答桉。”

“呃，這麼說能行？”

“能行。涴紗不傻。”

“好吧，咦？婉兒也發訊息了。讓我問你，為什麼想摸陰晴晴的頭？”

“……告訴她，沒有為什麼。”

“好吧，老大，其實我也想問，為啥是想摸頭？”

“你妹的，不該你問的別問。龍家的人來了，我暫時不想見，你自己應付吧。呃，不見不太好，小姨來了……”

“老大，形象啊，注意形象，你這眼神太過分了，青竹嫂子看到會不會揍你？不過，講真，龍璇小姨真的很美啊！”

“你懂個屁，你不覺得小姨和小青竹越來越像，就像孿生版嗎？我這眼神是當看到小青竹之時的情不自禁。懂？”

“懂，懂，懂了老大。老大牛逼，老大威武……”

裘封嘴上說著，內心卻是吐槽。

感嘆老大的隨性任性和牛逼。

尤其是看到龍璇一來就盯著楊安看，圍著楊安轉圈圈，若有所思的樣子，甚至動手動腳，在楊安身上捏來捏去，像是鑑定什麼東西般，而楊安卻是澹定自若地任由對方施為，讓裘封及其的無語外加佩服。

“同名同姓的楊安？”

龍璇檢查完畢之後，站在楊安的面前，直直地跟楊安對視著，問道。

“你是？”

“你小姨都不認識了？”

“楊安的小姨？”

“嗯，你小姨。呵呵，你小子有點不老實啊，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算了。就你那點伎倆，瞞得住別人，可瞞不住小姨我！另外，你這樣子真難看，我都沒興趣了……”

emmmmm……

這特喵的叫什麼話？

楊安一臉無語。

意思是我好看的時候，你有興趣？還明說出來？作為小青竹的小姨，你這樣說，也不怕小青竹知道嗎？好吧，想想龍璇的性格，楊安忽然覺得，她還真有可能不怕小青竹知道，甚至可能小青竹應該早就知道。

畢竟，想當年，龍璇就說過，若非是小青竹喜歡楊安，她再年輕一點的話，都會追楊安。

如今幾十年過去，龍璇依舊孑然一身，元陰之體尚存，該不會是因為自己吧？

修仙者雖然不拘小節，但楊安真不是隨便的人。想想沒啥，實際行動，那楊安肯定是做不到的。畢竟，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