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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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語並不意外傅沢霈能找到她，傅家在上京勢力龐大，她走到哪都有一堆通風報信的人跟傅沢霈說，就算他不想知道也不行。

但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盛怒的傅沢霈了，為了她和另一個人爭鋒相對。

“不許和別的男人多說一句話，不許多看別人一眼，有我在就只能圍著我轉，我不在就一定要把我叫過來。我不管，你一定是我的才行。”

“看見你和其他人說話不理我，我就不高興，心跳得太快了，我控制不住，只有你能控制住它，小語，別離開我，永遠也別離開我。”

宋語回想著曾經，心裡撲通撲通，她和傅沢霈還能回到以前嗎。

然而剛到車上，傅沢霈就鬆開了她，恢復往常的冷麵。

計程車開的飛快，到家後，傅沢霈一把把她甩到床上後，就一言不發。

宋語主動示好，“你酒醒了？頭還疼嗎？”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砰地一聲門響。

把她一顆小鹿亂撞的心砸在地上，她走出門，卻看見傅沢霈進了客房。

“你要在這屋睡？”宋語問。

傅沢霈走過來。

“半夜和別的男人鬼混的時候，有想過我嗎？想過別人會怎麼看我的嗎。”

他瞪著她，眼神裡從滿滿的怒火褪去後，嫌棄和厭惡一點點顯露。

宋語被這眼神刺痛，一瞬間說不出話來。

宋語腦海裡閃過他和孫玉嬈擁吻的畫面，心尖鈍痛。

那你呢？你和孫玉嬈曖昧的時候，有一次想過我嗎？

然而還沒等她揭穿，傅沢霈就已經當著她的面，把門甩在她面前。

原來他的佔有慾不再是害怕她離開，只是不想她在外面丟他的臉。

“既然你不想看見我，那我走。”

宋語回到主臥，開啟行李箱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在酒吧裡喝了那麼多酒，腦海裡想的全是這件事，她放棄了，與其像個小丑被人厭惡，不如最後留點體面給自己。是她太蠢，竟然還會一點點小事就怦然心動。

直到她離開的那一刻，那間客房都沒有開啟過。

宋語滿心灰涼。

她帶著一箱行李，租了間酒店，但她常年沒有工作，她的卡都是傅沢霈給她的，她的一切花銷銀行都會事無鉅細地傳送給傅沢霈那邊。

一想到傅沢霈沒準又要來抓走她，她開始緊張，但更緊張如果他並不來找她呢。

“聽說你最近在招助理？什麼時候面試？”

宋語電話打給了沈停揚。

那邊聽見她的聲音，隨即笑了笑，“自家公主要來，哪裡需要什麼面試。”

宋語是特地在學校網站裡搜了他，想看看自己以前是不是和他有過什麼交際，結果看見他在招助理，正好她也缺錢，便起了主意。

隔天見了面，沈停揚一改之前隨性浪蕩的姿態，終於一本正經地教她些東西了，他面對學生嚴肅刻板的樣子，竟然有偶爾的瞬間讓她起了些敬畏之心。

“助理不用學這麼多，學這麼認真，是想考研？”

宋語詫異他的心思細膩，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嗯”

“只剩三個月，除非你睡在這，不然來不及。”

“用不著你操心。”

“就這麼和你未來導師說話的？”

“誰說我要考你這兒了？”

沈停揚笑笑沒說話，給她丟了把鑰匙，“這是我單獨的工作室，裡面有休息間，沒人能進來，想睡就睡。”

說了這麼多，這才是他的重點吧。

宋語再次詫異他的細膩，他應該看出來她已經搬出來的事。

這天，宋語正在畫室裡，傅沢霈的助理給她打來電話。

“小宋姐？你在家嗎？傅總書房裡有份檔案急用，您能幫忙送過來下嗎？”

“我現在不方便，你回去拿吧。”

“我們這邊也在開會，實在是走不開，小宋姐拜託了，這份檔案真的很重要。”

實際上，最近幾天宋語的手機一直是靜音狀態，這回接到電話也是巧合，前兩天她事後看到了幾通助理的未接來電，但都沒有回過去，再拒絕有點不好。

“我這就過去。”

宋語拿上檔案去到辦公室，正看到傅沢霈在罵人。

“小宋姐您可總算來了，再不來我們都要死在這了。”

“這檔案這麼重要嗎？”她很少看見傅沢霈教訓員工。

“檔案確實重要，但傅總最近也不知道遇到什麼事了，心情特別不好，這兩天已經開了三個高層了，我們實在是大氣不敢喘啊。”

“新招的那個孫助理呢？”孫玉嬈。

“她最近在跟一個大客戶，現在正陪人家吃飯呢，這檔案待會傅總過目後就是要去送給她的。”

怪不得，原來是心疼她在外面陪酒了。

宋語想到以前，她也陪傅沢霈去過酒局，那些大老闆們似乎格外喜歡灌酒，她不忍心傅沢霈總是幫自己擋，更不想他醉酒後不好談判，便自己去喝還主動去敬酒，每回酒局結束後，傅沢霈都會抱著她哭，說心疼她，下次更不願帶她去了，但她偏要湊過去。

現在呢？他下班後是不是也要接走孫玉嬈，心疼地抱著她哭？

“檔案給你送到了，我先走了。”

“別啊小宋姐，這檔案要不您幫我送進去呢？我實在不敢啊。”助理把她叫過來，主要就是想讓她去消一消傅總的火，之前也是這樣，傅總一發火，只要小宋姐進去了，就準沒事了，都拿她當救命稻草。

宋語猜到助理的意思，但她只是苦笑，現在救命稻草不是她了，該找孫玉嬈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