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福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九十四章 不能只靠錢,醫路坦途,臧福生,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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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克縣,張凡這幾年來的少之又少。因為石磊上臺後,走的是謹慎的道路。他運氣沒巴圖好,他當院長後,年年跑內地的招聘會啊,大江南北的高校招聘會,幾乎都有他的身影。
甚至這個貨還去過水木中庸的招聘會!
人是來了不少,他也用心的去維護,可惜沒有一個如同當年的張凡那樣變態。
有時候石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深深的覆盤過。
一樣的學校,一樣的辦法,為什麼巴圖就能弄到一個幾年就走到了烴基的年輕人,我怎麼就不行呢?難道是因為姿勢不對?
一招不行,再用第二招!
石磊當醫生不怎麼樣,但當院長是真有一手。
夸克醫院是第一個掛託在茶素醫院身上的縣級醫院,醫院始終有兩個主任級別的茶素醫生在夸克醫院駐點。
每一次的醫生到來,石磊第一時間就開大會,然後讓人家茶素醫院的主任,掛職副院長。
安排專車,安排食宿!
這傢伙會來事,雖然對比巴圖,他好像沒那麼強勢。
但對比上一任的院長,他又明顯專業了好多。
最起碼不會晚上被醫院急診科的電話給嚇醒,更不會讓鬧事的農婦把指頭都塞進嘴裡。
幾年沒來,夸克縣城比張凡當年來的時候明顯大了很多。
張凡當年來的時候,縣城就一條街,一點都不誇張,除了一條街,剩下的全是城鄉結合部。
現在盡然都有了商業CBD,不知道生意怎麼樣,一圈的高樓,反而讓現在的夸克沒了當年的特色。
茶素醫院的指定飯店門口,高高胖胖的酒店經理,遠遠的看到張凡就顫抖著身上的肥肉,笑容滿面的小跑著就來了。
“哎呦喂,哎呦喂,我說今天怎麼喜鵲掛在窗戶邊上嘰嘰喳喳的叫,原來是張院來啊。好幾年沒見您了,實在是想念啊,我這個膝關節的手術還是您給做的。
手術做完以後,感覺比以前都有力氣多了,我經常給我老婆耍一招兔子蹬鷹,她都說好厲害啊!”
說著話,就要摟一摟張凡。
回到夸克,給張凡的感覺就是輕鬆。
而且,在這裡,張凡不會抗拒一些人的熱情。因為知根知底,比如這個胖子,能有什麼壞心。
了不起吹個牛逼,張院是我哥們。
縣城裡面呆了兩天,城市是比以前大了好幾倍。
但人口比以前少了好幾倍。
石磊宣傳的都恨不得去街上拉人來醫院了,可每天來就診的患者還是麻雀三兩隻。
“茶素這兩年發展的厲害,現在稍微過的去的人,都搬到茶素去了。街上現在就四大局兩大院的人了,今年縣裡的高中都合併了。”
石磊的院長辦公室裡,張凡和石磊坐在會客沙發上,閒聊著。
張凡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浩浩蕩蕩的部隊開進縣城,結果連個兔子都沒打到!
其實這幾年高速公路,高鐵站的修建,就算工作再夸克,但大多數人都在茶素買了房子。
哪裡像張凡他們當年,一場雪下來,封了門,你飛都飛不出去。
沒聊一會,陳露露扭著略微比楊柳粗一點的腰肢進了辦公室。
“張院啊,中午吃什麼,馬肉納仁行不行,石院剛專門從草場裡買的,還冒著熱氣呢!”
陳露露以前在藥房賣藥,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已經是總務處的處長了。濃妝豔抹的,脖子上還掛著棗大的珍珠項鍊,濃密的披肩發,肩膀上披著如同被單子的紫色綢緞一樣的東西。
也不知道這玩意是為了取暖呢還是為了什麼。轉過身從後面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沙僧進來了。
“呵呵,客隨主便,客隨主便!”張凡趕緊笑著回答了一句。
“張院和當年一樣,就是好說話……”陳露露想多說兩句,結果看到石磊眼睛扭來扭去的,就撇了撇嘴出了門。
“呵呵,鄉下小地方,陳院長,王主任別笑話我啊。這地方張院熟悉,這位主任當年和張院一起來醫院的。”
張凡沒笑,就是點了點頭,有些事情不能明說。很多人覺得自己做的詭秘,其實熟悉的人一瞅,就知道什麼情況。
石磊多官迷的一個人,能讓自己手底下的主任這麼放肆?
縣醫院呆了兩天,張凡就帶著部隊離開了醫院,直接去了牧區。
一出縣城,世界立刻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除了鐵路線和公路以外,其他能入視野的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是千里冰封,這就是千里冰封。
車隊走了好久好久,都已經到下午的時候,才進入牧區的聚集點。
一模一樣的房子,遠處白雪皚皚、近處大群群的羊群、牛群、渺渺炊煙,還有一群群的小巴郎追逐嬉戲,真的很美。
不開窗子,就像是電影裡的哈比人村莊一樣。
但一下車,撲面而來的就是動物騷氣,凜冽的寒風夾雜著動物騷氣味道就像是腸梗阻的手術室。
吸一口進去都能讓人窒息。
鄉衛生院的巴特院長,看到茶素醫院的車隊,笑的是一口金牙在冬日的太陽下閃閃發光。
“阿達西啊,終於來啊。早上就守在據點門口瞅著啊,就是不見你們來。終於到了啊!”
“怎麼,冬天也要剪羊毛嗎?”
“哈哈,不剪,不剪啊!”
當年張凡被髮配到這裡來,當時巴特特別高興,張凡以為上級派醫生來,讓他高興,沒想到是因為來了人手,他能回家剪羊毛了。
聚集點的患者倒是比縣城裡多。
上了年紀的大媽,羅圈腿的老漢,一大隊一大隊騎著馬的小孩,湊在鄉衛生院的門口。
“怎麼感覺張院到哪裡都認識人啊,不是說張院大學畢業沒多久就當了院長助理了嗎?
怎麼感覺張院好像是在農村當了好多年的赤腳醫生一樣,走到哪都有熟人。”
新來醫院的幾個博士特別的好奇。
這種情況,是他們想不到的。上課,進實驗室,進醫院,他們的生活特別簡單,按照他們的想法,張凡應該和他們也一樣。
但是,到了地縣,他們才真正明白,張凡和他們不一樣的。
“這算什麼,知道不,當年張院最牛的時候,茶素地區的飛刀手術都是被他壟斷的。
茶素地區哪一個鄉鎮衛生院,他沒去過,茶素哪一個牧區聚集區他沒去過?
說個不好聽的話,張院站在牧區吆喝一嗓子,絕對比當地領導吆喝一嗓子有效果。”
小陳炫耀的給一些新來的醫生們吹著牛逼。
“能人所不能啊!”
由不得他們不佩服,別說飛刀了,光這裡的這個條件,他們就有點受不了了。
張凡面色不改的和熟識牧民們擁抱握手!
鄉鎮衛生院裡,內科患者偏多。
有頭暈的都走不動道的,一檢查血壓兩百!
內外科醫生們清一色的一人一個聽診器,一人一個血壓儀,其實大多數的醫療工作,就是這種枯燥乏味的基礎性日常。
最簡單的,比如很多人頭暈腦脹眼睛花,自己會第一時間判斷,嗯,吃多了,嗯血壓高了,血糖高了。
然後就覺得別人應該也能判斷出來。
其實不然,說實話,實際生活中,幾乎多數人不知道頭昏腦漲就是高血壓的特徵之一。
就以為,睡一覺或許就好了,睡不著然後喝兩口酒,兩口酒好像沒有,那就再多喝兩口,然後一覺醒不來了。
這樣的事情多的很。
基礎醫療和頂尖醫療說實話,都很重要。
一週的時間,醫療義診巡迴結束了。
剛來的時候,很多新入茶素醫院的醫生們很煎熬。
環境不好,住在走風漏氣的帳篷裡,第二天早上,說不定牛舌頭都能塞進來給你洗臉。
但是短短一週,很多人就融入進這個集體了。剛來的時候,牧區的孩子們膽怯的看著這群人。
可幾天以後,孩子們拿著奶疙瘩往他嘴裡塞的時候,內心深處總有一種東西好像被打動了。
茶素醫院,工資收入給的的確多。
但,按照歐陽的說法,人心是無法滿足的,必須有其他的東西填充進來。
所以,大一新生們在茶素的學前教育。
新入職的醫生們每年的下鄉義診。
其實都是為了讓他們的心裡有一片多一點的東西。
也只有這種遠離大城市,才能讓這群醫生感受到做為醫生除了錢,還有其他以外的成就感。
至於效果,張凡也不敢說。
但,做了總比不做的強。
這幾天,張凡算是被王亞男煩死了。
真的是煩的夠夠的了。
張凡走到哪,她跟到哪。
也不和你說話,就像是張凡看守人員一樣,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盯著張凡。
張凡覺得這個貨也就一會會就熬不住了。
結果,尼瑪張凡熬不住了。
“你這個科研不是我不給你錢,趙燕芳那裡都稽核不過去,我開口有什麼用。”
“你先答應了,我去找趙博士。”
“醫院是我家的啊?”
“肯定不是你家的啊,你想的到好!”
“回去拿你們的論文給我看看再說,我算是服你了,你沒開個催債公司,都浪費你這個二皮臉了!”
“你支援許仙有個屁用,現在連科研第一步都走不過去,還說我二皮臉,還說我浪費科研經費。”
得到張凡的承諾,王亞男一邊走一邊嘲諷張凡。
……
一週的義診,說不累是假的,幾乎所有的醫生,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全科醫生,真的是手把手的給患者囑咐怎麼服藥。
這種形式的義診,比什麼團隊破冰活動之類的都有效。
來的時候,新來醫生們沉默不語,回來的時候,已經嘰嘰喳喳的湊在一起吹牛聊天了。
還有顯擺的,“看,我得小病號給我的奶疙瘩,太好吃了,比超市裡幾十塊錢的都好吃。”
酸的眉頭都皺成抹布了,可還在顯擺。
其實這就是成就感。
回到家,張之博小鳥一樣飛到了張凡的懷裡。
“臭!爸爸臭!”
張之博入冬以後,就一直吃著維生素D3,還有DHA。然後就是零食管控,邵華對於這個是相當嚴格的。
有時候,抓著張之博刷牙,都感覺邵華不是親媽。
週一,張凡還沒進醫院呢,王亞男就在醫院門口站著,一口饅頭一口奶茶,冒著白氣的等待著張凡。
張凡真的是服這個貨了。
當年,輪轉的時候,她就死活賴在骨科,不管別人的風言風語,反正就定死在骨科。
幾乎醫院開張以來,骨科就沒女醫生,結果這個貨成功了。
就算她舅舅是衛生局的,可沒這個厚臉皮,她也留不住的。當初歐陽都是反對王亞男的在骨科的,當時就想把王亞男按在兒科。
結果,現在當年的二皮臉已經是骨科的王大爺了。
有時候,人這個性格,真的太重要太重要了。
今天也一樣,怕張凡賴賬,大清早就守在醫院門口。
“給,論文,週末回到家我專門修改了兩天,你看不懂,就找人看一看,別一下給我否了,我給你說,我們這個科研,絕對是……”
“要不你拿回去,要不就別廢話了。”
“我是認真的!”
辦公室裡,張凡把趙燕芳還有醫科大的組胚教研組的組長都請過來了。
“你們看看,我覺得好像有點想法。”
這個論文,張凡在系統裡跑了一遍,結果出來一大堆的實驗結果。
幾乎什麼科室的都有。
這一下,張凡仔細想了想,就把趙燕芳還有組胚組長請來了。
因為這個科研是偏基礎項的。
有的科研,分支特別細的科研,一般情況就是行或者不行。
而這種基礎項的,別看最後成果很多。但越是這種科研,投入就越是巨大。
“嗯,張院,這個科研第一步我覺得比較容易成功,但後續的就不好說了,到底能不能應用在臨床上,還是未知的。”
趙燕芳一看,就有數了。
而組胚組長眉毛都湊到一起了。
“張院,這是個很重要的研究,我覺得這個必須要重視。”
臨床科研和基礎研究,差別太大了。
兩人的意見雖然不統一,但能確定一點的是,王亞男他們還真不是來糊弄張凡騙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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