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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看到老太太臉色一變的時候,張凡就知道拍馬屁,拍錯了。剛要伸手拉歐陽的胳膊,結果老太太就像露了氣的氣球一樣,飛毛腿火箭般的左突右衝的炸毛走了!
張凡又不傻,一看這架勢,就趕緊給王紅交代:“快,去和京城辦公室聯絡,讓他們發個函,中午下班前就發過來,就說茶素的帶隊必須是歐陽紅同志!”
王紅嚥了咽吐沫,雖然覺得張凡這樣好像不太禮貌,可自己不能不禮貌,不然張凡要收拾她的,點了點頭,哀怨的走了。一邊走,一邊尋思。
“怎麼辦啊,人家首都的辦公室啊,不是你茶素醫院的辦公室啊,你說啥就是啥啊,怎麼辦啊,怎麼辦啊!”糾結的王紅,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說辭。
可張凡交代的事情也不能不辦,眼看著就要下班了吃中午飯了。
拿起電話,打了過去。為啥王紅最近很驕傲呢,因為,人家辦公室專門給王紅弄了一個專線,一打就通,還是專人接待的。王紅覺得自己有面子,她覺得估計茶素的老大都沒這個待遇。
其實人家辦公廳也就是找了個打雜的專門接待打雜的,讓不明就裡的人覺得,忽然自己也有專車,忽然自己也是一號的感覺。
忐忑的王紅打過去電話,顫顫巍巍的說了張凡的要求,對方說稍微一等,估計去和領導彙報了。王紅的小心臟喲,跳騰的比當年初中偷著談戀愛還緊張。
又想著成功,好在張凡面前有面子,又想著別同意,讓張凡也明白明白,人家是首都的辦公廳,不是你家的菜園子,你想吃菠菜就吃菠菜,想拔蘿蔔就拔蘿蔔。
結果,沒幾分鐘,人家就有了回覆,說可以,馬上發函,人家還客氣的詢問,還需要什麼嗎?
……
張凡坐在辦公室裡,頗有點好心辦壞事的感覺。張凡覺得論證會其實去了就是被人家挑刺挑毛病的,歐陽這麼大年紀了,何必讓一群小字輩的如同審犯人一樣的挑毛病呢。
而且,留在家裡,有什麼事情,只要歐陽在,張凡根本不擔心。
可惜,進京,國家讓進京,這個詞的吸引力,對於歐陽他們這一代的吸引力,是張凡他們這些個改開以後長大的人不能理解的。
一會的時間,張凡的辦公室進進出出的人多了起來,第一個來的是任麗,“你惹老太太生氣了?嘿嘿,完了,老太太撂挑子了。”
看張凡一臉的鬱悶,任麗深怕自己被安排什麼工作一樣,進來瞅了一眼張凡,看張凡迷思苦想的就放了心,然後像風一樣的飄進來,接著像風一樣的飄出去了。
吵架,張凡和歐陽吵架,任麗不害怕,牙和舌頭都打架呢,任麗就怕張凡一臉平靜。這才是讓她擔心的,她真的不希望這個如同家一樣的港灣變成當年的鳥市醫院一樣。
任麗走了,沒一會會,泌尿科的李雄主任也來了。這個貨從張凡當院長助理開始,就沒主動來過張凡辦公室。結果今天,老李進了張凡辦公室。
“有事?”對於這個貨,張凡也沒什麼好臉色。
“我最近身體不太好……”
“滾!滾!滾!我這一攤子官司,你少給我添亂了,你打的什麼心思,別以為我年輕不知道,該幹嘛幹嘛去……”
張凡拍著桌子把李雄給罵出去了,這個貨是來給張凡給壓力的,他當年和歐陽沒成,後來就成了唯歐陽是馬頭了,這次覺得張凡欺負歐陽,他來出頭了。
張凡要是好言好語的安撫,會給他一種,張凡要卸磨殺驢的錯覺,只有這種沒好話不說,還要罵人,才讓李雄覺得自己的馬頭還是安全的,自己還是被張凡厭惡的。
有時候職場就是這樣,明明一個小事,一旦處理不好,就尼瑪弄成了戰隊,最後打的頭破血流,兩敗俱傷的時候仔細一想,尼瑪原來是屁大的一點事情啊。
然後後勤的主任說是要讓張凡簽字,進了辦公室掏半天,掏不出一個檔案來。
老陳也趕來了,“哎,老太太脾氣太大了……”
“行了,這是我想錯了,你少打馬虎眼了,你說進京就這麼吸引老太太嗎?”
“哎,老太太他們這一代,能紮根邊疆的,不就是為了一個名頭,一個為國戍邊的名頭,為一個被國家認可的名頭嗎!”
“哎!”張凡也是唉聲嘆氣,雖然他也知道,可就是無法理解。難道被國家認可被國家承認就這麼重要嗎?
難道不被國家承認,這一輩子努力就是白費了?
估計這就是張凡還達不到的境界了。
“現在怎麼辦?”老陳問張凡。
“呵呵,辦法倒是有,得等會。”
……
“你有什麼話不會給人家張凡好好說嗎,你看看你這個脾氣,話都說不明白就發火,人家還以為怎麼了。”
家裡,歐陽的老頭子給歐陽說話。
歐陽白眼一翻:“我不發火,還以為我好欺負呢。哼,我就不去上班了。”
“你啊,隨你,中午吃啥。”
說實話,歐陽對茶素的醫療有貢獻,可對這個家的貢獻就可以說是不值一提了。
家務從來不幹,她到現在連個鍋都洗不乾淨。而且歐陽的老頭子還樂此不疲,天天換著花樣的給老太太做好吃的。這人啊,有時候命好了,你都沒辦法羨慕。
“氣都氣飽了,不吃!”
沒一會,張凡帶著老陳來了,一開門,歐陽的老頭悄悄說道:“還生氣呢,你們彆氣她了,她身體不好!”
張凡差點都笑出來,身體不好!怎麼樣才能身體好,這一發火,我辦公室的門都讓她給摔破了。
看到張凡和老陳來到了家裡,歐陽哼了一聲,頭一扭,臉一歪,不看張凡和老陳。
“叔,中午吃啥。”張凡知道,現在還不是談話的時候。
他太清楚歐陽了,現在說什麼,在火頭上都沒用,等火氣小一點,就好了。
“呵呵,我給你們弄魚,昨天我去茶素河裡釣上來的。小白條,肉不多,可煮成魚湯,味道還不錯。”
“哎呦,有口福了。”
張凡笑著會了一嘴,等老頭進了廚房,他也不理歐陽,自顧自的翻箱倒櫃的找茶壺,找茶葉,老陳笑眯眯的坐在一邊裝著看家裡的裝修。
叮鈴咣噹的,也不是張凡故意的,弄的歐陽眼角的眼皮跳騰的不停。
張凡越是這樣,歐陽心裡越是沒了火氣。她也想了想,是啊,這麼一大攤子的醫院,張凡給別人,他也不放心啊。
雖然火氣小了,但讓歐陽主動讓步,那就是想多了。
翻了半天,張凡覥著臉的走到歐陽扭臉的方向。
哼!歐陽看到張凡這個二皮笑臉,本來沒了的火氣又起來了,自己培養了多少年了,一點都沒自己的威嚴感。白眼一翻,歐陽要轉過去的時候。
張凡說話了:“老太太,早上喝的茶葉呢,怎麼家裡沒有啊。我沒喝夠,還想喝點!”
歐陽一聽,都被氣笑了。
“吃貨啊!你就是個吃貨,那個茶葉本就不多,就在辦公室放著,你喝了不算,還想拿!”
因為這個作風和自己的很像,歐陽這才算是笑了。
“呵呵,還有啥好茶沒?”看歐陽一笑,張凡也沒打算解釋,歐陽也沒打算讓張凡解釋。人就是這樣,看對眼了,什麼都好說。
“我給你找找,我也不知道。”歐陽如同自己也是客人一樣,下了沙發就開始翻騰。
“我來,我來,我知道!”這個時候,老陳才活了,好像從進門到現在,他一直是沒帶嘴沒帶耳朵一樣泥塑的。
張凡和歐陽都不是幹活的人,老陳親自洗碗泡茶。
“我想了想,其實……”歐陽要說。
張凡知道歐陽要說什麼,趕緊打斷,“您不去我沒底啊,而且,您看,上級發來的函!”
說著,讓王紅弄來的檔案遞給了歐陽。
歐陽一看,大頭的就是歐陽紅同志帶隊,這一看,笑的三角眼都成了眯眯眼了。
“我去能幹啥啊,我又不是呼吸科的專家,領導也是,怎麼能讓我帶隊呢,副隊長還是幾個院士,哎呦,這個怎麼行呢。”
“您不去都不行,領導覺得這個掌舵的還得您來幹,我們其他人還是不太穩當。”
張凡笑著捧了一句。
“嘿嘿,還是領導水平高。”歐陽高興了。
其實她們這一代,她們可以說是戍邊的這一代,要求真不高。看著老太太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張凡心裡暖洋洋的,熱乎乎的。他好像看到了當年在邊疆荷花基地隱姓埋名的哪些老頭老太太一樣。
“這魚怎麼這麼小,張凡愛吃魚,愛吃紅燒的,你弄的這個一口肉都沒有……”
要不說歐陽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呢,看到魚湯,她不樂意的為難自家的老頭子。
老頭子也不和她一般見識,“你讓張凡嚐嚐就知道,我這個你有錢都買不到。”
說這話,對張凡和老陳說:“來,嘗一嘗,她不喜歡吃這種刺多的,你們嚐嚐。”
歐陽嘗看一口魚湯,感覺也就那樣,可看著張凡恨不得端海碗喝的架勢,也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你們來也不提前說,菜有點少,今天我看你們高興,這裡有點好酒,你們幾個嘗一嘗。”
說著話,也不知道從哪裡挖出來的,標籤都有了鏽的瓷瓶子。
酒瓶子一開啟,張凡感覺從瓶子裡面倒出來的都不是酒,感覺像是黃色的機油一樣,黏糊糊的都拉絲了。
張凡不喝酒,不過聞著倒是真有一種酒糟魚的香氣。
老陳口水都下來了。
“喝點,喝點,今天高興,大家都喝點,張凡不喝算了,陳院長喝點!”
歐陽也拿著酒杯和老陳端起了酒杯。俗話說的好,喝酒之人藏不了酒,歐陽的老頭子也不喝酒,看著老陳和歐陽喝酒,老陳口水都下來的樣子,他一臉的得意。
三杯下去後,歐陽也不喝了,她對口腹之慾要求不高,“老陳,你自己喝,我不陪你了。”
說完對著張凡問道:“咱們怎麼走,該準備的檔案材料都準備好了沒有。”
“不走民航,這次是茶素這邊的駐軍負責我們的出行。檔案我讓趙燕芳他們負責,走之前醫院的一些事情還是要安頓的。”
“哪就快吃,吃完了回醫院,有些事情必須交代,不然他們能給你翻了天,你也別一天對誰都笑嘻嘻的,沒一點點嚴肅感。別人都不怕你!”
嘮叨了幾句,老陳都有點上頭了,這酒喝著嘴裡發甜,可尼瑪真上頭啊,出門的時候,張凡都要攙著一點老陳了。
“張院,好酒,好酒啊,您應該拿一瓶,這酒喝一口少一口啊!”
“想啥呢,這是三十年前,我家老頭子獲特級教師的時候,省裡的老書記給送的。一直捨不得喝,今天便宜你們兩個了!”
張凡默默的背了這個黑鍋!因為他手裡拿著剩下的半瓶。這是老陳塞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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