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離開雨巷吧,祝你照耀燦爛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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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醫生之所以要這樣做,是想要給自己的親人報仇?”
柯南在拆解出樂譜上的內容後,再想一想王長生交給警方的那本冊子,很快便猜出了淺井成實的殺人動機。
“啾啾”
就在柯南想明白這其中關竅,嘆了口氣後,一旁的窗戶外卻突然有一隻小麻雀叫了兩聲。
“嗯?這會兒怎麼會有麻雀?”
抬起頭,看到麻雀的第一眼柯南,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有些奇怪。
“既然找到了,我們就趕快回去吧,不要讓目暮警官他們等太久。”
思緒被老警察給打斷。
柯南迴過神來,再朝窗外看去,麻雀的身影卻已然消失不見了。
他皺了皺眉,不過倒也沒有多想,而是點了點頭,跟著老警察一起離開了倉庫。
走出公民館,兩人便急急忙忙的朝著公所趕去。
於是乎,毛利大叔跟目暮警官他們沒等來小蘭的便當,反而先拿到了整起案件中至關重要的線索。
“這就是那份樂譜嗎?”目暮警官小心的從柯南手裡將樂譜接過,仔細打量起來。
“是的,目暮警官,您儲存好。”柯南點了點頭,緊接著視線便左右望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對了,毛利叔叔,王……長生哥哥他們呢?小蘭姐姐還有淺井醫生怎麼也不在呢?”
柯南對著正湊在目暮警官身邊,一起看樂譜的毛利大叔問道。
“哦,他們啊,我們給你的那些哥哥姐姐們找了個屋子休息,至於小蘭還有淺井醫生嘛,他們去醫務所了。”
“納尼?!”聞言柯南眼睛頓時一頓,“去醫務所?為什麼?難道有人受傷了嗎?”
“沒有,還是那個西本健。”毛利大叔搖了搖頭,“淺井醫生看他傷的好像有點嚴重,就提議說帶他去事務所拿些藥。”
“雖然那傢伙是嫌疑人,但我們又不能真的放任他繼續發瘋下去,所以就同意了,小蘭也跟著過去了,她要給我們拿一些吃的回來。”
目暮警官也是點頭說道:“你來之前那邊就已經和我透過了電話,淺井醫生給西本健打了鎮定劑,又吃了些藥,需要在那邊休息半個小時。”
“現在的重點是研究已經拿到的線索,西本健先生雖然是名單上的頭目,但這個時候並不急著處理他,反正也有人在那邊守著,就讓他先睡……”
目暮警官的話還沒說完,柯南就突然大聲的打斷了他。
“不可以!”
“呃?”
目暮警官一愣,低頭看了眼一臉凝重的柯南。
“要出事了!我們現在就要趕去醫院!快!”
“出什麼事了?”柯南嚴肅的語氣讓目暮警官也不由認真起來。
“你們手裡拿的這份樂譜並不只是樂譜,解讀之後就能知道,這其實是十二年前死去的麻生圭二留下的一份遺書!”
柯南連聲解釋:“這裡面詳細記錄了他與川島英夫、黑巖辰次等人的違法犯罪行為,那個人員名冊也是真的!只是後來麻生圭二後悔了,他想離開,卻被那幾個合夥的人給一把火燒死在了家中!”
“當年那場火災根本就不是一個意外,而是蓄意謀殺!”
“最重要的是,麻生圭二並不是全家都死在了那場火災中,他還有一個兒子活了下來,他的兒子名叫成實!”
毛利大叔:???
目暮警官:???
柯南的話讓兩人當場呆住了。
“成實?好熟悉的名字……等等,那不就是……”毛利大叔濃眉緊蹙。
“對!就是淺井醫生!”柯南當即點頭,“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川島英夫和黑巖辰次在被殺害之前都沒有任何的防備,因為淺井成實根本就是他們認識的熟人!”
“他們也完全沒想到淺井成實會是麻生圭二的兒子!”
毛利大叔喉結滾動了兩下:“可,可若是這樣的話……那西本健他現在……”
“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柯南的聲音斬釘截鐵,卻也帶著一分無奈。
一旁的目暮警官反應過來,頓時抓住了一個手下,命令他即刻聯絡原本派出去的兩名刑警。
“快去!一定要確認西本健現在的情況,以及嫌疑人淺井成實的行蹤!”
——————
就在毛利大叔還有柯南他們幾人感到焦頭爛額的時候。
王長生他們所在的房間。
小可坐在桌子上,一手撐在後面,一手捧著圓滾滾的肚子。
“啊~好飽!好好吃!”
它臉上的表情滿是享受,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
吃的自然是還有,不過它實在是吃不動了。
“甜食吃的太多可是會變胖的喔!”小櫻看了眼這個沒成色的傢伙,好心提醒道。
“切~我可是守護庫洛牌的封印獸,怎麼可能會被幾塊蛋糕給變胖!”小可不屑地撇了撇嘴。
旋即它看向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王長生,不由感到有些稀奇。
“..這個小鬼今天怎麼這麼安靜?我都吃他這麼多東西了,竟然難得的沒有挖苦我,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小可那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
王長生的突然安靜,還真讓它有些不太適應。
小櫻、知世以及小狼他們也紛紛看了一眼王長生。
此時後者正閉闔著雙眼,靠在凳子上,似乎正在假寐。
“小王同學可能是累到了吧,小可你別咋咋呼呼的了,讓小王同學休息會,你不要吵到他。”
小櫻放緩了語調和聲音,責令小可趕快閉嘴。
小可雖然一臉不服的欠揍表情,但到底還是沒再嘰嘰喳喳,就是說話也小聲了許多。
而此時他們關注的王長生,其實意念早就不在這裡了。
他將注意力都凝聚在了他召喚而出的那隻麻雀上。
透過麻雀的雙眼,看著一道寂寞的身影。
在柯南從公民館離開之後。
這道身影就緩緩來到了館內的琴房當中。
他並沒有開燈。
月光清冷而淒涼。
幽然地灑在這裡。
流轉出不盡的哀傷。
他默默地走到鋼琴旁。
緩緩撫摸,輕輕觸碰。
動作溫柔,又帶著一抹眷戀之氣。
“當~”
當他纖細的手指按下琴鍵,音符便躍然而起,跟隨他一起舞動。
“可惜,音樂再美,也不純粹,更無人傾聽……”
一道雌雄難辨的聲音響起。
正當他想完完整整地彈上一曲時,突然一道聲音從琴房的四面八方傳來。
“誰說沒人聽的?”
“咣!”
那人影一驚,手指一用力,鋼琴頓時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噪音。
“是誰在那裡!”
他強行鎮定下來,提起一口氣,小心地打量起四周。
“不要那麼緊張嘛。”
一隻麻雀出現,落在了鋼琴的上方。
“什麼?……難道是你?是你在說話?”
看著鋼琴上的麻雀,淺井成實神色震動,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小麻雀晃了晃脖子:“自然是我。”
“你……伱是惡魔?是要來帶我下地獄的嗎?”
對於這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淺井成實一時間腦子都成了漿糊。
不過對方若是惡魔的話,那好像一切都又合理了起來。
淺井成實雖然料想到自己死後可能上不了天堂,但也沒想到會有惡魔提前來收他。
果然。
他是如此的罪大惡極嗎……
“惡魔?”
麻雀輕笑一聲,“哪有惡魔會變成一隻麻雀的。”
“呃。”淺井成實眨了眨眼,“那你……”
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
“那首詩......那封信,是您給我的嗎?”
麻雀的目光直直地望向淺井成實:“你現在不用管我怎麼樣,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是想尋死嗎?”
“尋死……”
被王長生一語說出內心想法的淺井成實一頓。
看著他的樣子,麻雀搖了搖頭。
“你何必要自殺呢?如果你相信地獄天堂存在的話,那你也應該知道,自殺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吧?”
見麻雀好像是來勸說自己的,淺井成實緩緩搖頭:“我身上有洗不清的罪孽,死亡是我唯一的解脫。”
“……”
這話說的還文縐縐的。
王長生原地蹦達了兩下,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你身上有什麼罪孽?難不成是你覺得殺了人,就一定有罪嗎?”
“難道不是嗎?”
淺井成實與麻雀對視。
他明白和一隻鳥對話是一件多麼荒唐的事情。
但他卻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除了剛開始的古怪,此時已然變得平靜下來。
或許一個抱著必死決心的將死之人,其實精神已經不怎麼正常了吧。
若是普通人見到一隻會說話的麻雀可能會直接拔腿就跑。
但是他卻安安靜靜地坐在鋼琴前,認真的回答著麻雀的每一句話。
只是他的話卻讓那隻麻雀感到有點無語。
“要是每一個殺了人的人都要下地獄,都有罪,那給死刑犯執行死刑的軍人或警察豈不是罪孽滔天?這是憑什麼?”
明明是一隻麻雀,目光卻炯炯有神,讓淺井成實感覺和他對話的根本就不是鳥,而是一個真真正正,有著自我思想的獨立生命。
也就是人。
“有些人犯了罪,害了人,那麼他就應該被別人剝奪生命權,而執行此項的人非但不是有罪之人,反而是做了大好事。”
“正是因為你將這種罪惡滔天,罄竹難書的傢伙給殺了,才挽救了不知道多少的家庭,讓不知多少的父親、母親、兒子、女兒逃脫了他們的魔爪。”
“你做的是功德無量的事情,又怎麼會感到渾身充滿罪孽呢?”
“我想你死後,一定會上天堂的。”
麻雀的一番話,猶如海浪般一重又一重地拍在淺井成實的心中。
讓他舌頭髮麻,振聾發聵。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反而沉默下來。
然而過了片刻,淺井成實卻依舊搖了搖頭。
“我為了能爬到這個位置,報我的仇,除了殺掉這些害死我家人的畜生,也在不知不覺間,對很多無辜的人造成了傷害。”
淺井成實的語氣聽起來堅定異常。
他仰頭。
目光與麻雀對視。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一定是想來勸我不要自殺的,可是我已經很累了,很累很累,實在沒有力氣繼續走下去了。”
“請您離開吧。”
麻雀沉默地看著他。
最終,緩緩開口。
“如果你認為死亡是你的解脫,我不會干涉你的選擇,只是有一點,我想問一下你。”
“如果你死了一次,你願意以另外一種形式,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嗎?到那時,你可能會擁有一些神秘莫測的能力。”
麻雀話音落下,淺井成實微微一怔。
“死後……你是說,我會下地獄,變成一隻惡鬼?”
麻雀:……
:來自王長生的負面點數+999
就非得糾結什麼地獄不地獄的嗎?
這個地獄你是非得下還是怎麼著?
“不是這個意思……算了,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我倒不是讓你下地獄,而是會協助你完成生命層次的改變,如果你沒有真的死去,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助手,幫我工作?”
既然人家一心尋死,王長生也不是個談判專家,他沒理由,也沒什麼立場去勸阻人家。
而且這一次就算他勸住了,可是往後呢?
再加上他殺了人,雖然線索都被王長生給抹去了,但是柯南和警方一定不會放過他。
本就是尋死的人,說不定在幾番逼問下就直接全部招了。
那與其因為幾個渣滓在牢裡面蹲上一輩子,還不如現在就掛掉。
也算真正的解脫。
當然,王長生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就丟掉他自己的生命的。
如果他真的想要以這種方式洗去他曾經犯下的錯事。
那麼王長生會選擇幫助他迎來自己的新生。
“真的可……可以嗎?”淺井成實有些恍惚。
王長生說的話有些太過沖擊他的神經,挑戰他的認知了。
“自然。”
麻雀扇動起翅膀。
“好吧,如果你真的要這樣做,我不會阻攔,但如果你不想死了,我會幫你洗脫你的嫌疑。”
話音落下,麻雀也消失在了淺井成實的視野中。
“再送你一首詩吧——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彳亍著
冷漠、悽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
像夢一般的
像夢一般的悽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
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裡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著愁怨的姑娘......”
“離開雨巷吧,你值得更好的照耀陽光。”
緩緩坐在鋼琴前的椅子上,麻雀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
淺井成實的臉色隱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其面容。
他似乎在沉思,又好像在品味這首讓他感到震耳欲聾的詩。
明明通篇都是在寫彷徨、寂寥,他卻感到了一股名為希望的力量。
“死亡與新生麼……”
淺井成實口中呢喃。
鋼琴房中黑暗而沉寂。
良久。
一道琴聲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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