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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所見之人,讓饒妖妖整個人都宕機了,只覺荒誕無比,無法理解,不可置信。
“張良?”
饒妖妖迅速回憶了一下自己初見張良之時,那只是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小島而已,那時的張良,僅有練氣五層,弱到她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
可現在,他卻出現在這裡,位列八十八學子之一,這叫她怎能想明白?
他更願意相信,這是一種巧合,或許只是長得像而已。
“快看,這有一具真正的屍骸。”
便在饒妖妖愣神的時候,一個聲音讓她回神。
“什麼,在哪兒?”
“我就知道,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
很快,眾人便將那屍骸團團圍住,卻見那是一個身材魁梧,面相有些憨厚的壯漢。
再一看,那屍骸和其他石雕有明顯區別。主要體現在“乾枯”上,因為年代實在太久,這屍骸又沒有石化,所以難免乾枯脫水,但其面板血肉,似乎不太尋常,所以縱然萬載已過,但其肉身卻並未腐朽。
最讓他們確定的一點是,此人案桌上,擺放著一張魚皮圖和刻刀,圖上並非上古銘文,而是另一種上古文字,不知道是寫給誰的。
此刻,有人顫聲道:“這是一個坐化在此的上古強者。”
便在這時,有人搶先出手,當即抓向這屍骸的丹田處,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個自然坐化的上古強者,結合秘境兇險程度,他猜測此人多半是金丹強者,那其體內金丹多半還在。
然而,便在眾人阻攔不及,心道此人出手好快的時候,突然間,案桌上那柄巴掌大的不起眼的刻刀,突然暴起,只見血光一閃,那欲搶金丹者,身體突然一滯。
眾人只覺,此人眉心竟被鑽出了一個血洞。
而那柄小小刻刀,浮現在那壯漢身前,刀身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
“法寶。”
眾人不禁驚呼一聲,此物定是法寶,竟然主動護主。
“時隔多少年了?這法寶竟然還有護主之能?”
“你們看,這法寶上有多處裂痕,而且看起來很不穩定。”
此刻,那柄小小刻刀,開始主動出手,迅速殺向距離最近的一人。那人駭然,不過因為刻刀已經出手,他自然也有所警惕,故而立刻啟用了護體靈物,同時體內靈氣盡數湧出,化作雷霆,正面迎擊。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能做的有限,雖然駭然,但只能一拼。
“咔~”
“滋滋滋~”
刻刀終究還是擊穿了護體靈物,也擊穿了雷霆一擊,再次洞穿此人眉心,容不得他有絲毫反抗。
但是,眾人還是發現,刻刀上的光芒越來越黯淡。剛才擊穿護體靈物,也用了近一息時間,可見此靈物的確受損嚴重,否則一件能自主殺敵的法寶,豈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當即,所有人都接連啟用身上的護體靈物,最少都給自己掏了兩三層,並且祭出本命武器,隨時準備發動最強一擊,不敢有絲毫懈怠。
然而,此刻那刻刀卻不動了,而是重新回到了那魁梧壯漢的身前。
顯然,眾人退出了一定的範圍,這刻刀就不再動手。
“諸位,此刻刀威能明顯要消耗殆盡了,我等一起出手,或可解開此間謎團。”
“不錯,那張魚皮圖上,說不定記了載上古秘法,很可能便與這石雕傀儡的傳承有關。”
“出手也可以,一旦成功,那與皮圖上的記載,咱們三家各派一人,同時抄錄,否則就開戰吧!”
靈仙島有人開口,但並未反對一起出手的提議。這一路上他們遇到了諸多兇險,今日又身陷這詭異之地,哪敢怠慢?
“等一下。”
便在這時,饒妖妖忽然開口:“幾位師叔,要不,我們我們走吧?”
“走?”
那幾個靈仙島老一輩強者,紛紛愕然,都到這份上了,那魚皮圖近在眼前,往哪兒走?
“妖妖,放心,別有什麼顧慮,那刻刀已經不行了。”
饒妖妖堅持道:“幾位師叔,不是那刻刀的問題,幾位長老和師兄信我一次。”
饒妖妖也沒辦法跟他們解釋,總不能說自己在石雕裡看見了一個自己收入門下的靈仙宮弟子吧?
說了也沒人會信的,而且這事兒有多蹊蹺,她也難以解釋。
但是,她總覺得此事不同尋常,此刻她很想去一趟那資源界域的懸空島看一看。
然而,天雷宗有人恥笑:“靈仙宮的丫頭,沒想到就這點膽子,真不知道你怎麼修到築基巔峰的。”
“呵,後輩,至寶在前卻要退離,總得有個理由吧!”
饒妖妖:“沒有理由,就是一種冥冥中的感覺。”
這次,就連那靈仙宮前輩也道:“妖妖,外面都是石雕,我等不一定能衝出去的。修仙一途,本就該竭盡全力博取機緣,偶爾心有疑慮也沒辦法,此情此景,須當一搏。”
饒妖妖也說不動這些老一輩,他站在張良的雕塑旁,沒再阻止他們。
“刷刷刷~”
卻見漫天靈光殺出,那刻刀再度飛起,然而這一次,他沒主動去攻擊,而是守在那魁梧屍骸的身前,猛然綻放了全部的力量,形成了一道元氣壁障,擋下了所有攻擊。
“咔咔~”
“嗡~”
卻見,刻刀之上,接連出現清脆的聲響,刀身上那一道道裂痕,似乎在訴說著他已經走到極限。輕輕顫動的聲音,宛若刻刀的悲鳴。
有人大喜:“大家再加把勁,這把刻刀要不行了。”
有人唏噓:“還好,還好這玩意兒會護主,要不然對我們出手,高低得再死幾個人。”
“吼~”
便在那刻刀即將碎裂之際,一聲龍吟響徹此間,眾人全都心神一滯,下意識中斷了攻擊。
便在他們回過神來之際,便看見一個人影已經站在了那刻刀的旁邊。
而斷龍牆那裡,三道身影魚貫而入。
只聽一人聲音隱含憤怒:“混賬,是誰給爾等的膽子,壞我兄弟長眠之地?”
“老葉,和他們廢什麼話,這些人,都得死。”
“嗡嗡~”
此刻,那刻刀上,再度閃爍起光芒,環繞著張良飛了幾圈,發出清脆的刀鳴,而後又飛到門口三個人身邊轉了一圈。
鄧菩提:“唉,難為你了。”
葉七星:“小石,我們來了。”
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刻刀環繞了幾圈之後,又回到了張良的身邊,主要是因為他的主人在這,他不想離主人太遠。而此刻,它身上的光芒重新黯淡了下去,甚至身上再次出現“咔咔”的聲音。
張良伸手,輕輕在刻刀上撫摸了一下,長嘆了一聲:“小石,你放心,我們會將石溪帶回學堂。也會把你帶回去,你們會永遠在那裡沉眠,我保證,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們了。”
那一瞬,刻刀微微一顫,連續上下浮動了幾下,而後重新回到了那屍骸前的桌面上,靜靜地躺在那兒,直到身上最後一絲靈光,消散。
“咔嚓~”
下一刻,這柄刻刀,撕裂成了二十多塊,彷彿碎裂的石頭,永遠失去了鮮活。
張良眉頭緊皺,看著那坐在案桌前,抬著頭看向夫子,認真聽課的石溪,微微一嘆。
他和石溪倒不是太熟,但同學之間,自然也不陌生。別看石溪生來長得魁梧,其實是很內向的一個人,就連趙浮空,都比他話多,比他更活躍點。而石溪,一直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最喜歡的便是雕刻,本命法寶,乃是自斷一根肋骨,煉製而成的刻刀,也叫小石。
當張良他們看到島嶼上到處都是石雕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是誰鎮守在這裡了,可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此間安寧,已被人為破壞。
而刻刀小石,也終究耗盡了所有力量,崩壞於此。
這對小石,或許不是件壞事。但被人惡意破壞,此事依舊不可原諒。
此刻,三大宗門,26位築基圓滿,面面相覷。
不同的是,天雷宗和水雲觀的築基強者,詫異於剛才幾人說的兄弟二字,以及刻刀對他們幾人的親和態度。
而靈仙島那邊幾人面面相覷,駭然道:“張飛?”
張良淡漠地看了幾人一眼,然後又將目光看向那不遠處的饒妖妖。當他看見饒妖妖站在自己雕像面前的時候,就知道饒妖妖現在內心一定非常地震驚和疑惑。
卻聽,張良淡淡道:“石溪,對不住了,這裡的環境過於狹窄,只能壞了你的雕刻了。不過你放心,等回頭,我帶你回學堂。”
說完,張良心念一動,手中出現一根柳條,正是當初李青帝送給他的青帝劍。
“嗡~”
下一刻,張良身上爆發金丹威能,而鄧菩提和葉七星,同樣爆發出金丹威能。
“不好,金丹強者。”
“什麼,三個金丹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們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
張良:“破壞學堂者,殺。犯我兄弟者,殺。所以,你們該死了。”
“前輩饒命,我等並非故意。”
“前輩,我等乃是誤入此地。”
“張飛,我們是靈仙宮的啊!”
“刷刷刷~”
可惜,張良三人根本懶得去聽,這一路上,得知一個個同學隕落的訊息,三人心頭也十分壓抑,需要發洩一番。
只見,此間劍光彌散,妖藤橫穿,星光連閃。
幾乎每一息,都有至少三人隕落。
什麼護體靈物,什麼遁行符在這裡統統沒用。
不過轉眼間,這群人便被斬殺殆盡,唯有一個饒妖妖,此刻還站在張良的石雕旁,滿臉駭然地見證了這一幕屠殺。
三位金丹,輕描淡寫,連斬25位築基巔峰,前後加起來連十息都不到。
這期間,根本就沒什麼憐憫可言,只有無情的殺戮,縱然是靈仙宮的,也照殺不誤。
張良對靈仙宮本就沒什麼歸屬感,他甚至都沒去過幾次。
而且,就算他不殺,鄧菩提和葉七星也不會放過這些人。他難道還為了保這些人和鄧菩提他們翻臉?
此刻,鄧菩提欲對饒妖妖出手,卻聽張良道:“老鄧,好了。”
鄧菩提看來,卻聽張良道:“此女方才並未動手,而且我日後得去那靈仙宮,此人我還有用。”
鄧菩提聽到張良解釋,這才罷手:“行吧!饒她一命。”
張良掃了眼饒妖妖,淡淡道:“去外面等我。”
饒妖妖方才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這張飛竟然放過了自己一馬。可是,他剛才可是當著自己的面,斬殺了靈仙宮的幾位長老師叔啊!
不過,既然不用死,饒妖妖也必要主動求死,只覺這一切果然都是因果。自己沒去對那刻刀出手,結果自己反而成了唯一一個活命的。
可誰也不知道,她沒出手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一尊不起眼的雕像。
待饒妖妖出去後,張良才拿起石溪身前的魚皮圖,一眼掃過,微微一嘆,隨即遞給了鄧菩提。
這魚皮圖上,根本不是什麼功法秘術,那只是一封書信而已。上面寫著,老夫的教誨,學習的三年非常快樂,自己有了新的同伴,非常的幸運之類。最後說,如有同學看見,請將他帶回學堂。若只是後世旁人看見,若將其帶回學堂,可傳授神鵰術。而神鵰術,只有小石還會。而且,這裡還寫明,有小石帶路,可安然穿過外界的傀儡林。
張良不禁搖頭:“若這些人不帶著殺意來,直接看圖上文書,說不定不僅能得到神鵰術,甚至可能還能得到小石。可惜了,這些人到死,都沒去看這魚皮圖上寫了什麼。”
葉七星長嘆一聲:“現在小石碎裂,再也沒人能寫出神鵰術來,看來老石的神鵰術要失傳了啊!”
鄧菩提忽然道:“不一定,我記得老石當初和陳天鹿的交情不錯,陳天鹿專門找他求教神鵰術,用來掌控力量來著,是不是有這回事?”
張良也是眼睛一亮:“對,陳天鹿為了掌控力量,的確跟老石學過神鵰術,也不知道陳天鹿去哪兒了。”
鄧菩提:“唉!這都第幾個了。咱們已經找到五個隕落的同學了,我心裡堵得慌。”
張良:“我們三個人一起找,總歸有點慢了,這樣吧!咱們劃分一下區域,一人找一片,一個月後回到這裡集合。”
鄧菩提點頭:“此法可行,這樣的確要快很多。”
葉七星:“你們一個選了靈仙宮,一個選了天雷宗,那我是不是也混到那水雲觀裡面去?”
頓時,張良和鄧菩提同時點頭。
張良:“我看能行。屆時咱們哥仨,在暗中掌控整個藏龍海域,正好藉此蟄伏。等你們突破元嬰,時機成熟後,可以嘗試出去找一找。”
“好~”
片刻後。
幾人祭奠了石溪一番,而後鄧菩提和葉七星也繼續去尋找其他同學。張良來到饒妖妖身邊,故意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沒動手?”
饒妖妖深深地看了一眼張良:“沒什麼,只是冥冥中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不想動手。”
張良心頭一笑,還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只怕是因為看見了自己吧?
不過,自己此番出去後,的確得好好規劃一番了,自己還留在碧遊島麼?
此前一直窩在那裡,是因為實力還不夠。畢竟這可是修仙,一不小心可能莫名其妙就被人弄死了。
但現在不同,似乎可以考過換一種生活了。
張良懶洋洋道:“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動手,恭喜你,撿回了一條命。資源界域就別去了,現在那兒,誰去誰死。有空的話,去殺殺天雷宗和水雲觀弟子。至於今天的事,你大可告訴洛仙,無所謂的。”
帶著饒妖妖走出島嶼後,張良便隨意地腳踏虛空,直接飛離。
留下饒妖妖一個人,恍若做了一場夢一樣。
“張飛,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饒妖妖心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她不敢確定,因為這個猜測讓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一個月後。
張良三人再聚首,並回到了懸空島。
這一個多月,他們一共發現了共計14位同學的隕落之地。那麼到目前為止,整個學堂,沒了音訊的同學,便只剩下了二十人不到,這些人去了哪裡,不得而知。
懸空島上。
張良將石溪放在了他自己的位子上,將小石擺在了他的面前。
不遠處,葉七星道:“老趙,李青帝和陳天鹿,多半帶著剩下的同學離開了。否則這整個外域都搜尋完了,沒理由找不到。”
鄧菩提沉聲道:“就算離開,恐怕走得也很倉促,否則他們多半不會任由諸位同學在島上苦苦征戰。待我們出去,晉升元嬰,或可開始尋覓。”
張良點頭:“先不要往壞處想,沒見到人這本就是好事。如今,我們復甦,但比別人晚了八萬年。如果星宮還在,你們覺得那是一個多麼強大的勢力?裡面有何等強者?元嬰?化神?還是煉虛?甚至說,比煉虛還強?”
鄧菩提:“老張,你有什麼想法?”
張良:“我還是那句話,先融入這個時代,但道典的存在,先不要外傳,以道典殺敵,一定要做好善後。我們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回來了,我們積蓄力量,積蓄底牌,等什麼時候強大到能在那六道聖域立穩腳跟的時候,才是我們踏出藏龍海域的時候。”
葉七星:“聽上去是個漫長的計劃?”
張良:“比八萬年還漫長麼?”
葉七星:“……”
鄧菩提:“……”
一天後,出口處。
現在尚未到通道封閉的時間,按照歷史經驗,應該還有半個月左右。
但張良他們,已經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刷刷刷~”
張良他們自資源界域離開,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當然了,為了偽裝的漂亮一些,張良讓鄧菩提佯裝劫持向天雷,先演一會兒,讓對方放鬆警惕,畢竟偷襲擊殺金丹強者,比直接打來的簡單得多。
而等他們出來的那一刻,竟發現自己赫然深陷一場風暴之中,耳邊狂風呼嘯,八方風暴湧動,天穹雷光閃爍。
卻道長空之上,三道人影,正在雲端之上激戰。
鄧菩提:“後世之人這麼好戰嗎?”
張良:“可能,有點吧?”
……
天穹之上。
雷霆轟隆,大雨滂沱。
洛仙已渾身染血,手中一柄金晶長劍,不時發出悲鳴之音。
只聽風雷上人喝道:“洛仙,雖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致使我天雷宗隕落那麼多人,但你想借此翻盤,簡直痴人說夢。實話告訴你,便在我等探索上古凶地之時,天雷宗和水雲觀強者,已兵發靈仙島。”
洛仙聲音冰冷,周圍落雨,在近她十丈之內,都會變成冰珠墜落。
只聽她道:“早就知道你們沒那麼講規則,但你以為靈仙宮沒有準備嗎?”
而白雲老道則笑道:“準備再多又如何?守護靈仙島,定會托住你靈仙島大部分力量。那麼便在此間,將你斬殺,靈仙島自潰。”
洛仙:“本以為你們改了性子,能夠安穩到探索結束,沒想到你們終究還是動手了,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們真以為我怕了不成?”
風雷上人繼續道:“逃不過又如何?只要能滅了靈仙島,這點代價是值得的……”
忽然,風雷上人臉色大變:“混賬,安敢挾持吾兒。”
洛仙感知掃過,也頗為驚訝,見張良和兩個不認識的傢伙,挾持了向天雷,不由得心頭一喜。
然而,白雲老道卻悍然出手,長袖一甩,百劍天降。
只聽他道:“莫要因小失大,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但風雷宗決不可受人威脅。”
鄧菩提見狀,不禁無語,自己這才剛出來,就有人要來殺自己?還有,旁邊那不是雷雲宗宗主風雷上人麼?
“這,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的嗎?”
鄧菩提剛要動手,卻見洛仙隔空一劍,竟讓劍影實現閃爍瞬移,攔截白雲到老的百道天劍。
洛仙臉色微變,他也沒想到張良會提前出來。
“快走。”
“機會。”
那風雷上人似乎根本沒在意兒子死活,見洛仙分心,當即趁機爆發一擊掌心迅雷,恐怖的雷霆,融合炸裂性的元氣,“轟”的一聲將洛仙轟飛出去,將其轟得渾身焦煳。
卻聽鄧菩提無語道:“不是說挾持他兒子的麼能逼他就範的麼?這好像也沒用啊!”
“呃!可能,這傢伙根本沒有人性。”
張良也是無語,因為那一瞬,風雷上人“轟隆”一聲,彷彿化作一道雷霆,殺向剛才不慎中招的洛仙。
洛仙深吸一口氣,體內精血已然焚燒起來,她必須改變當前劣勢,就不得不動用一些非常規手段。
“轟隆~”
“嘭~”
然而,洛仙血劍秘法,尚未斬出,卻見一個身影卻忽然閃到身前。只見那熟悉的人影,只是隨手往前一推,爆炸的轟鳴聲,衝向四面八方。
卻見,無盡的電弧在他身上閃爍,將其衣衫轟得破碎,可洛仙卻訝異發現,這傢伙渾身無暇,竟似乎連一點灼傷都沒有。
“吾,這雷霆之力,不夠強啊!”
張良咧著嘴角笑道。
“不可能,你是誰?區區築基怎能擋我雷縱術?”
張良側過頭來,用餘光掃了眼洛仙,傳音道:“其實,我以前跟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是有師父的。不僅有師父,還有師兄。現在,我也懶得藏了,請卿觀我斬金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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