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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剛進琉璃坊,就看見正在扎小人的琉璃,嘴裡念念叨叨,大體是張良這個負心漢為什麼還沒到之類的。
張良正欲逗一逗她,可下一刻,忽然間感覺一陣莫名力量,將自己鎖定。
那種恐怖的感覺,讓張良確信自己,如果稍微動一下,可能都會隕落當場。
築基巔峰?
不對,張良不是沒對戰過築基巔峰,可面對鎮妖使方回的時候,根本沒有這種完全不可力敵的感覺。
“金丹境?靈仙宮宮主?”
張良心頭豁然一震,有結丹強者在注視自己,而且可能離自己很近。
此人有九成就是靈仙宮宮主無疑了,否則她怎會在靈仙島?要知道,靈仙宮宮主是很強的,可一人獨佔兩大結丹強者。
所以,如果此人不是靈仙宮宮主,那真正的靈仙宮宮主應該不至於察覺不到吧?
這一刻,張良的心都涼了,這可是結丹強者,就算他現在手段盡出,都不一定能逃脫結丹修士的掌心。
如果張良敢在這個時候借用界神鏡,下場很可能不是回到千里珊瑚礁,而是那是自己目前唯一可以仰仗的底牌,決不能輕易展露。
所以,此時的張良,絕不敢掏出界神鏡來。
但他也不認為堂堂結丹修士,會對自己出手?這不科學,不合理,也沒必要。
他只是實在想不通,堂堂靈仙宮宮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關注到自己?
張良本還想裝作若無其事地找琉璃再續前緣,結果他剛才走兩步,便感覺一股無形的精神力量籠罩全身。
再然後,張良就沒有知覺了。
張良彷彿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和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在迷濛的煙氣中交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良猛然驚醒,驚得一身冷汗。
“我沒死?”
張良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還活著,這是一切的前提。
隨即,他便是一陣後怕,那種感覺太無力了,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他敢斷定,絕對是結丹強者對自己出手了,否則自己根本不可能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暈倒了。
但是,界神鏡偏偏沒有出現危機預警,這意味著對方並沒有惡意,至少現在是沒有惡意的。
至於夢中和自己顛鸞倒鳳的人是誰,張良也不太清楚。他下意識地往身邊看去,發現琉璃正躺在床上,發出微鼾,似乎非常的疲憊。
“難道,是錯覺?”
“不可能!琉璃根本不可能擋得住我,絕對有其他人。”
以張良此刻的修為,一眼便可看出琉璃還只是練氣八層而已,靈氣有些許外溢之象,或許距離練氣九層只在數年之間。
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擋得住自己。
而且,這一次,自己並沒有見到玉女和翡翠,出現在自己夢裡的是一個紅衣女子,可惜看不清面目,根本不知道是誰。
他倒是想問,但估計什麼都問不出來。
張良無奈地往床上一躺,心頭思緒萬千,品仙樓是怎麼來的?那個結丹強者是不是靈仙宮宮主?那個紅衣女子是誰?
同時,他還在想,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了,縱然煉體五層,但是對金丹強者,卻無絲毫抵抗之力。築基和結丹之間的差距,如此巨大嗎?
但凡來者是築基巔峰,張良都不帶怕的,就算打不過,他自信也能跑得掉。
可是,結丹,他真的沒有辦法。
此刻,張良本能的內視一眼,想要看看體內是否有異樣。結果這一看,他直接就呆住了。
“什麼,丹田成液了?”
這一刻,張良“譁”一下又坐了起來。
築基三境,各有不同。
初期為通脈築基。通脈指的是打通全身經脈,築基指的是為整個築基期打下基礎,而這個基礎,便是丹田液化。
丹田液化是後期凝聚金丹的前提,任何築基修士,必須經歷這一步。
本來,築基之後,雖然通脈,但是全身筋脈或纖細,或複雜,行經運氣,多有不暢,所以第一步是需要鞏固,一般來說需要花個三五年。而後才是丹田液化,指的是靈氣化液,匯聚丹田,聚而不散,這是築基初期的大成的標誌。
再之後,築基中期乃是洗髓,以達身體無垢,契合仙途。
最後,才是凝丹,凝聚金丹雛形,為真正的結丹做準備。
張良本來還處於鞏固階段,還沒到丹田液化的地步。然而,自己只是睡了一覺,做了個夢,便已完成了丹田液化,只要稍一鞏固,不出一年,便可直入築基中期,開始洗髓。
這等速度,從某種意義上,甚至要超過了自己煉體方面的速度。
張良意識到,那紅衣女子絕不簡單,能讓自己一次性有如此巨大的收穫,對方至少也是築基,境界應該是比自己高的。
再去感受自己的元陽,傾瀉一空,看著旁邊動人的琉璃,張良竟完全生不出任何歹心,顯然自己已經進入了賢者模式。
由此可見,夢中一切皆為真。除了琉璃,玉女,翡翠之外,現在又多了一個神秘的紅衣女子,這讓張良一時間心情都有些複雜。
他心道,就算你要來,但咱倆好歹見一面吧!這個不清不楚的,是不是就有點太傷人自尊了?
半日後。
琉璃漸漸醒來,還調皮地裝睡,不時用小臉蹭一蹭張良。
卻聽張良沒好氣道:“醒了就醒了,現在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了吧?”
“什麼怎麼回事?張郎好生勇猛呢。”
“別扯這有的沒的。我是說,那個紅衣女子到底是誰?”
“紅衣女子?誰啊?”
“裝,你繼續裝。”
“啊!張郎,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人家裝什麼了?不是張良你將人家弄暈了?人家可做了個好長的夢呢。”
張良見琉璃滿臉疑惑,那表情倒也不像是做假,他不由道:“你們靈仙樓誰穿紅衣啊?”
琉璃:“那可多了去了,基本上人人都有一套紅衣的,只是有人愛穿,有人不愛穿而已。”
“這……”
張良一時也沒了頭緒,看來問琉璃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但這才是讓他最後怕的,這意味著對方的實力,強出自己太多。
本來,張良還覺得以自己當下的實力還不錯。
可現在好了,臉被打得啪啪作響,這讓他不禁心生一種緊迫感。
看來,自己得想辦法儘快提升實力了。無論是煉體,還是正常的修仙練氣,都急須有個突破性的進展。
否則,三年之後,便是第十次約定。那時候,若自己還如現在這般,恐怕也只能任人宰割。
此念一出,張良顧不得琉璃的勸阻,拖著還有些疲累的身體,連忙就離開了品仙樓。
以張良當下的感知,可以感受到並沒有跟蹤自己,這讓他不禁長鬆了口氣。
也就在張良離開不久,品仙樓頂層的一處視窗處,鴻仙子疲憊地用手撐著窗邊,嘴角微微勾起:“看來嚇得不輕呢,這麼著急就跑了。果然不愧是至陽之體,若按這般下去,最多五年後吾可輕鬆突破築基後期,怪不得宮主如此看重此人。若培養得當,來日豈不結丹有望?”
……
離開了散修海岸,張良在三大仙坊轉悠了幾日,拿出身上少許資源,換取了大量解毒類護身靈物,以及高價換購了二階極品的護身寶玉。
在換購了那枚二階極品護身寶玉後,張良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已經不適合再行採買一事,這才設法甩開了那些人,恢復原貌,重新壓制了修為,直奔靈仙宮而去。
歸來峰。
這裡的隊伍排成了長龍,來者實力皆不俗,有許多練氣九層和練氣巔峰的高手。
壓制了修為後,張良混入其中,一點也沒有違和感。
這些人,都是前來兌換貢獻的。
畢竟,此番獸潮,為了鼓勵各島強者,靈仙宮推行兇獸兌換貢獻點一事,收效巨大。
這些排隊的,基本上都是來兌換貢獻點的。
按照靈仙宮獎勵標準,一階上品兇獸,獎勵一點貢獻點。二階下品兇獸,獎勵百點貢獻點。二階中品,可獎勵五百點貢獻。二階上品,更是可獎勵五千貢獻點。
可惜,大多數人能狩獵到的,其實就只有一階上品兇獸。作價抵換10點貢獻點。這個貢獻值其實相對一階上品兇獸的實力,已經很少了。
但是沒辦法,獸潮來襲,兇獸實在太多了,就算是一階上品兇獸都不值錢了。所以,能有10點貢獻點,已經算是不錯了。
一直排到次日上午,當輪到張良,當即展示出1018頭一階上品兇獸後,就是辦理貢獻點核算的工作人員都是頗為驚訝!因為個人來兌換貢獻,很少有這麼多的。
只聽張良道:“我作為靈仙宮內門弟子,饒妖妖門下,暫掌碧遊島,這些都是我島上各位師兄弟一起狩獵的,我可以幫他們代領吧?”
“呼!”
這工作人員頓時鬆了口氣,原來只是在代領啊!他還以為張良一個人擊殺了這麼多一階上品兇獸呢。
只聽這工作人員連忙道:“可以代領,只要師兄能帶著這些兇獸來,便可領取貢獻。這邊給師兄結算的貢獻點為10180點……”
“等一下。”
說罷,張良又趁機丟下30具二階下品兇獸道:“還有這些,二階下品,實力不俗,想要擊殺他們,需要頗費一番功夫。”
“這麼多?”
這工作人員頓時間心頭一凜,這可不是說狩獵就能狩獵到的,二階兇獸雖然靈智不高,但是殺傷力可絕對不低,可媲美築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碧遊島能夠擊殺這麼多二階兇獸,估計應該有不少練氣巔峰才有可能。
“師兄勇猛,二階下品兇獸單隻作價100貢獻,這邊給師兄結算的貢獻點為13180點,師兄可有什麼需要兌換的嗎?”
張良:“來五枚通脈丹。”
這工作人員心頭一震,通脈丹的作用乃是突破築基,此人一下子要五枚?
“師兄,通脈丹單次只能服用一枚,且十年內不得再服用第二枚,這個您是知道的吧?”
張良點頭:“我自然知曉,這些通脈丹非我一人用之。”
“那就好,師兄,因獸潮緣故,靈仙島的丹藥,武器,都有些微的溢價。通脈丹的價格從原來的2100貢獻點,漲到了2600貢獻點,您還願意兌換麼?”
“哦,漲這麼多?”
“咳咳!師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是我等能夠左右的。”
“行吧!依舊換五枚。”
張良本想著要不要再換點兒其他,不過現在想想,還是算了。五枚通脈丹一換,自己就沒剩多少了。
雖然他自己已經用不著通脈丹了,但是為了不引起他人懷疑,他還是自己也換了一枚。
“正在給您調貨,請師兄稍等。”
片刻後,張良手握五枚通脈丹,此番兌換的,就只剩下180點,就算加上自己原本身上所結餘的,加起來一共也就580點,啥也不夠。
要知道,藏書樓選一次功法,最低都要一千貢獻點,那還是一階功法。如果是二階功法,最低都要三千貢獻點。
自己現在距離三千貢獻點,無疑差距很大。
片刻後,張良來到了任務大廳,待他目光一掃,頓時鬆了口氣,好在這裡尋求靈蟲的任務比較多。看樣子,靈蟲有點供不應求。
任務中,一階靈蟲,基本是一階上品,千隻起步。擱尋常,千隻一階上品靈蟲,大概能換一百多貢獻,但現在能換200左右的貢獻。
二階靈蟲的任務獎勵自然要大得多,最差的二階下品碧玉蟑螂的人物,單隻起步,能值個50貢獻點左右。
一般任務都是十隻起,一次任務能有500貢獻。
很快,張良便接取了五次基本的靈蟲任務,一次二階靈蟲任務,收穫貢獻點1460點。
次日,張良再來,藉此兩次二階靈蟲任務和一次基本的靈蟲任務,收穫貢獻點1260點。
至此,張良身上湊齊3300點貢獻點,張良毫不猶豫地花了300點貢獻點,兌換了一瓶十里醉,這這才直奔玉筆峰藏書樓而去。
畢竟,自己這一次是奔著二階功法去的,實在不行,也要奔著一階極品高火屬性功法去。在那麼多功法中,孰優孰劣,需要大量時間去比對。
但是,有什麼不是一瓶酒能解決的呢?況且,這一次自己可是升級了的酒的品種,從雲仙釀到十里醉,價格足足貴了三倍。
片刻後,張良都還沒到玉筆峰。
仙靈殿,一身披華袍的女子盤坐於一片玉湖之中,拿著一張畫像,赫然是沒有易容前的張良。
“來人。”
“宮主,屬下在。”
“青鳥,你去幫本宮找一個人。”
說罷,此女將那畫像丟了出去。
被喚作青鳥的女侍一看,神情毫無波動:“宮主,可有其他資訊作為參考?否則,靈仙宮百萬弟子,數千島嶼,查起來怕是不易?”
“此人修煉了一種較為特殊的易容術,以及能遮掩自身氣息的秘術。級別不低,都是二階的。所以就算告訴你他的實力,你也找不到。如果實在查不到,就算了。”
青鳥點頭,平靜道:“宮主可見過此人。”
“見過,但隱隱感覺,他能發現我的靈識,所以就沒跟。如果實在查不到就算了,我只是單純地好奇。”
青鳥微微點頭:“屬下盡力。”
……
“阿嚏。”
張良打了個噴嚏,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點兒不自在。
“不行,不能老擱靈仙島待著了,連結丹強者都出現了,萬一能識破我身份呢。”
玉筆峰。
張良憑三千貢獻,直接進了藏書樓三樓。
這裡,全都是以一階極品和其他二階功法以及一些比較厲害的秘術。
“又是你小子?”
這一次,張良都沒有刻意地去開啟酒瓶,就聽一個老者的沙啞聲響起。
“弟子見過陳長老。哦,弟子今日正巧得了一瓶十里醉,還請陳長老幫忙品茗一番。”
這陳長老輕輕一笑:“你小子真是連遮掩都懶得遮掩了,直接送,就覺得老夫會要是吧?”
“不敢,弟子進藏書樓看書,給守閣長老送點酒,不是天經地義麼?哪怕陳長老什麼都不與弟子說,弟子也毫無怨言。”
“當真?”
“自然當真。”
“那好,那這次老夫就不提點你了。”
“陳長老請隨意,這十里醉,自然還需要陳長老品茗一二。”
張良沒有表現是絲毫的可惜,全程都很平靜,或者說淡定。因為他知道,就算沒有這陳長老的指點啊,他也知道尋找的方向。
火屬性功法,自然是百鍊峰或者神丹峰兩家最熟,特別是百鍊峰,天天煉器,對靈火要是都不熟,那還煉個錘子?
張良也是不慌不忙的,找到了煉器術相關的一些功法,從一階極品到二階極品。雖然看不全,但張良能知曉一個大概,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煉火玉靈手。”
“天火功。”
“白日金火訣。”
張良一個個翻過,雖然有些耽誤時間,但相互對比下來,在三個時辰後,那個暗裡看戲的陳老長老,終於不耐煩了。
他心道這小子還真的無所謂走自己的後門?
因為,他看見張良手邊已經選了三本書,顯然是想最後從中擇出一本來。
終於,這陳長老提著一個水葫蘆,揹著手路過張良:“算了,老夫就幫你一把好了。”
“啪~”
張良正逐一看書,忽然間隔壁一本古籍莫名掉落在地上。其上赫然寫著《烈陽訣》三個大字,張良見狀,先是左右看了眼,旋即,立刻低頭要去撿。
結果這一撿,恰好看見一本墊書架的書。
“嘶!難道我氣運蓋世,遇到了蒙塵的絕世功法?”
張良立刻就將那蒙塵到連字都看不見的書,從書櫃腳下抽出來。
待他手一抹,赫然看見其名道:“大日焚天經。”
“好威武霸氣的名字。”
張良再次前後看了眼,雖然沒看見人,但他不傻,正好有書掉下來,正要引導自己看見這本大日焚天經?天底下哪有這種巧合。
待張良翻開此書一看,開篇便道:“上古紀年,有人沐浴天火修行,架火雲而乘風起,其勢染萬里長空。此法號大日焚天,無品無類,求無極大道者可用。”
“上部載:天穹大日,孕天地而生萬物,其火無窮,其能無盡,可焚仙海而滅世……氣勢,火精入體,一重一息,九重為極……”
“雖然還有點沒看懂,但看起來就很牛逼,帶走帶走。”
可惜,張良剛看翻了一會兒,翻到十多頁時,就發現上部看完了,而下部,竟然沒有了。
“怎麼,只有半部麼?”
“半部,這半部講的大日焚身,倒是可以煉了,但後半部似乎和焚天焚海有關,卻消失不見。”
“罷了,夠用了,雖然是無品功法,但是字裡行間,氣勢霸道,感覺不錯。”
張良當即將那烈陽訣,往書架上一擱,然後連忙帶著這本《大日焚天訣》匆忙離去。
“咕嘟!啊~”
陳長老一個人悄咪咪地小酌幾口,並唏噓感慨道:“老夫豈是那種白拿人好處之人啊?想走煉器鍛體的路子,還能有什麼比《烈陽訣》更合適呢?雖然只是二階中品,但配你個練氣期那還不綽綽有餘?嗝,我再去顯擺兩眼,估計這小傢伙再看見我得感激涕零。”
然而,數十息後,陳長老愕然地看著空空蕩蕩的書架走廊。
“咦,這就走了?等等,烈陽訣怎麼還在這兒?”
陳長老懵了一逼,連忙給烈陽訣拿下來,待他翻看一看,頓時皺起眉頭:“對啊!沒錯啊!這烈陽訣難道不比你選的那些好麼?沒拿烈陽訣,那你拿了個啥?”
“咕嘟嘟~”
疑惑間,陳長老又給自己灌了幾口酒,身體微微一個踉蹌,不由嘖嘖道:“不愧是十里醉啊!每天要是能喝個三瓶,當真是人間妙事兒啊!”
“砰~”
卻見陳長老一手搭在書架上,結果書架整個不穩,讓他腳下一失重,連帶著身體撞在書架上。
“嘭!”
卻見,書架竟搖晃了起來,隨即“轟”的一聲翻倒。
陳長老一臉懵逼,書架怎麼晃起來了呢?
“等等,那本墊書架的吹魚功法哪裡去了?嘶,那小子,你可千萬別練……”
下一刻,陳長老已經飛掠出藏書樓。結果他感知一掃,哪裡還有張良的身影,人家都已經走了不知道多久了。
今天有一個國家挑釁一個星球,關鍵是他還成功了,不開心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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