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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蟲大賽三年後,也是張良來到碧遊島的第九年。
張良依舊低調,碧遊蟲場尚未東窗事發,張良也樂得如此,畫畫陣圖,研究研究陣法,再鑽研煉器和養蟲,到黑魚部還要修行妖刀縱橫絕和雷水劍訣,時間安排的還頗為緊湊。
也是在這一年,張良第三次赴品仙樓之約後一個月,成功晉升練氣八層。
這個速度,相對於海品靈根之下,已經非常快了。
還是在同年。
這一日,林蓉來到黑風蟲場,此女依舊有些孤僻和生冷,彷彿和誰都有些見外。
“師弟,此來是有一事,想請你相助。”
張良當即道:“師姐有事請說,師弟若是力所能及,定傾力相助。”
林蓉開門見山:“碧遊島、青山島、黃魚島呈三角之勢,我發現一處上古秘境洞天,而今所知者甚少。只不過我一個人勢單力薄,若有一位馭蟲師相助,或可大有收穫。你放心,這個洞天秘境,我已經研究多年,內中諸多禁制法門,早已腐朽,正適合練氣後期。如果師弟需要,我可以將所有資訊與師弟共享。”
“上古洞天秘境?”
張良一聽這名字就沒興趣,那種地方是隨便進的?練氣期乃是修仙界墊底,這檔次也能探索上古洞天秘境了嗎?
張良沉吟片刻:“師姐,此事請恕師弟不能陪同。師弟而今實力卡在練氣七層,唯有養蟲還算在行。可養的靈蟲再強,終究不是自身強,這等上古洞天秘境,師弟著實不敢涉足。不過,師弟願贈與師姐一隻二階靈血蟻與50只一階上品靈血蟻。吾,罷了,昔年乃是師姐引領我踏足靈仙島,師弟再贈予師姐一隻二階碧玉蟑螂和100只一階上品碧玉蟑螂。至於親身前往,請恕師弟難以從命。”.biqupai.
張良早已學會斂息術,並將實力隱藏在練氣七層,也不擔心被識破。
他尋思著,如果那洞天秘境真沒有那麼危險,自己所贈靈蟲,必能幫助到林蓉。將來此女若是發達,自己也算有份大恩情。
如果有這般靈蟲相助,林蓉還是隕落其中,那就說明這什麼上古洞天秘境,危險無比。這所贈靈蟲,沒了也就沒了,反正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麼,總比自己丟條命來得好。
雖說他有築基陣圖,可沒必要啊!自己晉升練氣九層和練氣圓滿,只是時間問題。
再者說,自己築基之法和常人不同,乃是渡劫築基,不需要築基丹。而其他底牌,自己早已在蒐羅,他可不想在什麼上古洞天秘境出現意外。
林蓉見張良態度堅決,微微嘆了口氣:“那就多謝師弟了。”
張良也是拱手相送:“祝師姐一路順風,而且,師姐可找三大蟲場之外的小蟲場的場主試試,他們就實力上,與我大致相當,又養有靈蟲。若師姐許以重利,或許有人會願意。”
“嗯,多謝師弟提醒。”
送林蓉走後,張良喃喃道:“研究多年?看來是早就發現這秘境了,怕是數年前便想與我說了。既然你自己都猶豫不決,我怎能相隨呢?”
……
林蓉拜訪的半年後,張良去葵花山拜訪,主要是想看看林蓉有沒有回來的。
可誰知,恰好遇見了饒妖妖。
張良當即恭敬行禮:“弟子見過饒師叔,不曾知曉師叔來了碧遊島,否則弟子定當一早前來拜見。”
饒妖妖淡漠地說了聲:“我之出行,沒必要什麼人都知道。”
說話間,饒妖妖上下打量了這個豐潤如玉的俊朗青年:“練氣期最難的練氣後期門檻你都踏破了,怎麼五六年下來,還是練氣七層?”
張良忙道:“稟師叔,弟子終究還是靈根稍差,雖已努力修行,但距離練氣七層巔峰,還是差了一絲。可能還需要三五年的積累。”
饒妖妖也沒太在意:“希望你五十歲前能到練氣九層,畢竟九層圓滿,亦須十年苦功。至於築基……”
饒妖妖輕哼了一聲,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道:“蓉兒半年前去找過你?”
“是的,師叔。林蓉師姐半年前邀弟子一探上古洞天秘境。奈何弟子根基淺薄,除了靈蟲,於修行一道,別無長處。所以沒敢與師姐同行……師叔,師姐她……”
“死了。”
“啊?”
張良佯裝驚訝,但內心卻是一緊,得虧當初沒有答應林蓉。他就知道,什麼上古洞天,哪有那麼好闖?林蓉籌備多年,又有自己贈與的靈蟲,還是死了,自己雖有黑魚陣圖和黑烏陣圖護身,但也難保就一定安全。
還好,自己的晉升方式和他們不同,用不著拼了命地去爭那一線機緣。
饒妖妖:“修仙者,拼生死,搏機緣。蓉兒資質不錯,但不夠聰慧,為人倔強,性情也比較古板,不易受人待見,此番隕落,我也並不意外,只是有些可惜……”
饒妖妖似乎很看重林蓉,故而才是特意前來悼念。
張良也悠悠一嘆:“師姐是個好人。”
饒妖妖輕輕瞥了張良一眼:“碧遊蟲場孫千失蹤的訊息,伱知道了嗎?”
“嗯?”
張良滿臉愕然:“孫千失蹤了?”
“你不知道?”
張良當即解釋道:“弟子著實不知。說實話,弟子來到碧遊島至今,連孫千的面都沒有見過。一直以來,都是謹遵師叔之命,專心養蟲,不參與蟲場間的矛盾。黑風蟲場而今都知道弟子甚愛閉關,其實都是弟子在修煉或鑽研養蟲之術。”
饒妖妖盯著張良看了一會兒,見後者一臉坦然,也就微微點頭:“你在養蟲一道上的確天賦不俗。但修煉之上,還是有所欠缺,或可覓得一些靈藥輔助。又或者,待日後積攢了些家底,可換取一階極品功法,應是有所助力的。”
“多謝師叔指點,弟子一定努力修行,不負仙子厚望。”
“嗯,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是,師叔。”
……
待到和饒妖妖分別,張良內心依舊坦然,心道斂息術果然不凡,就連饒妖妖都沒發現自己隱藏了實力。
如此甚好,練氣七層,反殺孫千這個築基,說出去誰信呢?
別說反殺築基了,就是反殺練氣八層,都足夠讓人意外的了,而孫千早就是練氣九層了。
修行無日月。
張良來返於黑魚部和碧遊島,修行陣法、煉器、妖刀縱橫訣,雷水劍術,過得相當充實。
轉眼間,時間又過去兩年。
羅三胖晉升練氣九層,訊息傳來,飼養二階靈蟲的數量倍增,本以為饒妖妖會將碧遊蟲場的大部分資源,都給他,使得三沙蟲場成為碧遊島第一蟲場。
只是,饒妖妖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人,是一個名為付瀾的女修,據說還是一位一階上品陣法師。
此女一來,便給張良和羅三胖投遞了拜帖。
張良自是掃榻相迎,因為他原本對擴大蟲場生產就沒多大興趣,有那個時間,自己還得好好修煉呢,難不成還真的全身心去養蟲?
見識過付瀾,張良有些確定,此女投遞拜帖,雖是有想交好兩大蟲場主,大家和平共處的意思,但此女似乎有點兒不太通曉人情世故,張良估摸著此女應該是天賦型人才,以前並沒有受到過怎樣的挫折。
之所以這麼判斷,是因為付瀾在自己這裡喝了不少酒,喝得暈暈乎乎的。兩人談及陣法一道的時候,她還給張良好好探討了一番,讓張良受益頗多。
而且,喝著喝著,此女竟然還能跟張良撒嬌兩句,當然,是那種無意識的嬌嗔。
當然,這一切也可能是付瀾裝出來的,但張良並不在意。至少她現在給自己樹立了這麼個形象,肯定是想用得長久些的。
不管是真的傻白甜還是暗藏心機,張良都無所謂,反正他又沒打碧遊蟲場的主意。
時光匆匆。
一轉眼,又是五年。
張良深居淺出,每年偶爾會和付瀾喝喝酒,但據他所知,付瀾也會找羅三胖喝酒。
不過,目前來看,羅三胖不知為何,竟也低調了很多,似乎都不再打碧遊蟲場的主意了。三家竟難得地和平相處起來。
而今,張良已然練氣九層,雖不至圓滿,但也在練氣九層上,往上略進了一步。
還是在今年,張良憑藉自己的努力,成功修復了一階上品御水靈木大陣,正式跨入了一階上品陣法師。
而煉器之道,在五年前,張良便已踏足一階中品煉器師。但目前距離一階上品煉器師,還差了一點。
主要是,沒人教授,自學的進度難免有些緩慢。不過,他也不急,按照自己現在成長進度,一階上品煉器師,也就兩三年的事情了。
至於其他的,比如雷水劍訣,妖刀縱橫訣,霸王刀,斬星劍,張良也已全部修煉大成。他在海膽藻域施展過,威力盡皆不俗。
“十六年了。”
張良此刻,正坐在黑風蟲場的小院子裡喝茶,他來到碧遊島已經十六個年頭了。
饒妖妖來過兩次,都是悼念林蓉而來的,然而匆匆和張良及付瀾他們見了一面,勉勵了幾句就離去了。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平靜地修行下去,張良是非常樂意的。
但是,最近碧遊島的外圍海域,極不平靜。
這數年來,說是碧遊島外的仙海生靈,似乎變強了許多。許多漁農近海狩獵,多遭遇不測。
僅是今年一年,隕落仙海的漁農,是往年的十倍之數。
而仙海中,一個關於海鬼的傳聞逐漸盛傳開來。有人說是,此間仙海某處,有海底大墓存在,墓中有一種特殊的生靈,名為海鬼。
海鬼專挑淺海狩獵者下手,一旦被其糾纏,幾乎無法逃生。
這是近來一位漁農傳開的,但眾人問那漁農可曾親眼看見海鬼時,他說沒有,但他聽到了聲音,還見識到了大量的海藻,說得煞有介事。
然後,這個漁農便被執法隊以妖言惑眾的名頭給抓起來了,後事如何,張良也就不知曉了。
不過,蟲場裡愛八卦的人還是很多的。張良偶然聽到,說是不僅僅是碧遊島,在青山島,黃魚島,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也就是說,這不是小範圍事件,而是一個橫跨幾千裡海域的大範圍事件。
不過,張良心說,這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自己又不出海,這種事兒誰愛管誰管,如果能抓個海鬼上來看看,他倒是很樂意去看的,畢竟傳得也挺玄乎的,好奇心還是有的。
……
半年後。
張良再度歸來與烏纖纖雙修。
而今,張良練氣九層,烏纖纖剛練氣圓滿。
雙修之法,烏纖纖也受益匪淺,而且她本來就是練氣八層,所以此刻圓滿了倒也正常。
只是,這種實力進展的速度,著實將黑烏智者給嚇到了。
黑魚智者心中大致明白是為何,畢竟張良和他說過此法。但他沒想到這個方法,竟如此有效。
眼看著烏纖纖都練氣圓滿了,黑魚智者反而覺得張良的實力進境開始緩了下來,畢竟張良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煉體三重中後期了。
現在,黑魚智者和黑烏智者都在等待,想看看到底誰能更先一步築基。
此番雙修之後,張良實力再次進步不少,但距離練氣圓滿,還有不少差距,張良覺得,可能至少還要五年時間。
但問題是,雖然張良這些年,都沒有刻意去煉體,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需要進食,久而久之,他感覺煉體三重後期,也將被衝破。
而一旦到了煉體三重巔峰,所謂的劫難,隨時便可能到來。
不過,這十多年,張良已經準備好了不少手段,他自信,自己已經武裝到了牙齒,應該足以面對那所謂的大劫了。
……
又半年後。
付瀾前來找張良喝酒,並找張良討論,要不要聯合搞一次聯合大促銷。
張良疑惑:“為何?”
付瀾噸噸噸喝了一杯茶後,訝異道:“你還不知道嗎?有靈仙宮築基大修,已經找到那處大墓了,不日便將帶人進入探索。以至於,最近島上的行商一下子就變多了。”
“行商?”
付瀾:“你想啊!若真是上古大墓,那其中肯定有不少好東西吧!這些東西,多多少少會有外洩,想來等待機緣的人,可不在少數。”
張良失笑:“就算如此,人家來等待機緣,跟咱們靈蟲有什麼關係。”
付瀾嬌嗔:“人多了,市場就開啟了啊!我這是爹告訴我的,何時何處,都有機緣在,試著爭取一下,萬一機緣就到了呢?”
“呃……”
張良尋思了一下:“行吧!但你知道的,我們黑風蟲場只養碧玉蟑螂和靈血蟻。你準備出多少貨?”
付瀾:“出一次大貨,至少十萬靈蟲吧?回頭我去問問羅胖子和其他小場主,咱們聯合搞一次靈蟲大甩賣,狠狠賺一波外來者的錢。”
張良微微點頭:“可以。”
張良這些年也的確花了不少錢。為了湊齊一些保命底牌,他至少花出去了十萬靈石。蟲場本身效益又上繳了四層,結餘的還要購買各色靈蟲。說起來,他現在還真沒那麼富裕。
既然付瀾要扯著眾人一起,張良自然也順水推舟,順便賺一波。
這不,送走了付瀾之後,張良躺在椅子上。楊雪主動走到張良身後,給張良按起了肩膀。
張良悠悠道:“雪兒,此事就交由你去辦啊!”
“是,場主。場主……你是不是對付場主有意思啊?”
張良聞言,略微失笑,偶爾喝個酒就叫有意思了?此女是怕自己若是和付瀾好了,容不下她是吧?
不過,張良今日心情不錯,便道:“楊雪,你跟了我不短時間了吧?”
“場主,雪兒已追隨場主17年1個月零23天了。”
“轉眼間又過去了一年嗎?”
張良暗自感慨了一聲:“這些年辛苦你了。你資質一般,此生築基是無望了。罷了,本場主傳你一門上品功法《桃花引》,你可以試著修修看,但不要太抱希望。”
楊雪聞言,頓時整個人都被鎮住了,一階上品功法,在有些人看來,並不難得,可在他們這些蟲農和漁農眼中,可卻是不可多得的頂級功法了。
試問,有多少低階修士,能接觸到一階上品功法的?
“多謝場主?”
“嗯,去吧!”
桃花引這功法,只適合女子修煉。對張良來說,可有可無,用作獎勵,也無不可。
張良現在,不擔心黑魚部,也不想摻和修仙界的是是非非,他就等著大劫來臨呢,近來,他購得了聚靈法陣,配合上品靈石,開始苦修。
想著爭取在下一次品仙樓之約後,看看能不能晉升練氣圓滿。
只不過,世間哪有那麼一帆風順的事兒?
一個月後,碧遊島多家蟲場聯合舉辦靈蟲售賣活動,搞得有聲有色。可突然,一艘巨鯨仙船停靠碧遊島,其上下來三百多名靈仙宮弟子和一位築基大修。
這位築基大修,一到島上,就將張良、羅三胖和付瀾三人叫了過去。
此刻,三人面面相覷,心說巨鯨仙船突然來這兒幹嘛?而且,這位築基大修點了名的找他們三個。
只聽這名中年模樣的築基大修道:“吾乃靈仙宮七長老門下,靈獸峰真傳弟子姚真。碧遊島附近近來異象頻生,本座便是查探異象而來。因異像是在你們碧遊島附近,所以,碧遊、青山、黃魚三島,將無條件提供一些靈蟲等相關資源,作為支援。所以,本座需要你們在三日內,提供,十萬一階下品靈蟲,一萬一階中品靈蟲,一千一階上品靈蟲。你三人可明白?”
“嘶~”
張良三人,俱是色變,什麼玩意兒?獅子大開口呢?這得多少錢啊?這麼巨量的靈蟲資源,基本上就相當於把一個小蟲場直接掏空了。即便是張良他們三大蟲場,若要拿出這批靈蟲,也是傷筋動骨。這要拉出去賣,少說二十多萬靈石呢。
甚至,擱一開始,黑風蟲場根本都拿不出這麼多靈蟲資源。
關鍵是,此人只說要,也沒說給什麼好處,空口白牙地讓大家拿出這麼多靈蟲,誰心裡樂意啊?
好在,此人晾了三人數息後,才悠悠說道:“當然,本座也不白拿這些靈蟲。吾已與饒仙子說過,往後五年,免除爾等上繳靈石和二階靈蟲。另外,你三人都沒修煉《靈蟲引》下篇吧?今日本座將此下篇功法,賜予爾等。這,便算是本座給你們的報酬了,你三人意下如何?”
張良心頭暗罵,簡直扣到你姥姥家了。
靈蟲引下篇也就五萬靈石。
五年上繳,其實也沒想象中那麼多。畢竟賣蟲所得只是毛利,養蟲不要花錢麼?蟲場幾百張嘴不要花錢麼?真正算下來,一個蟲場,一年純盈利,能到五萬靈石的,都已經相當不錯了。
張良現在的黑風蟲場,雖上正軌,但是一年純盈利也不到五萬靈石,楊雪剛上報過,大概在三萬五千靈石。真正要上繳給饒妖妖的,只有一萬五千枚靈石不到,五年加起來也就七萬多枚靈石。
就算再加上靈蟲引的五萬靈石,也堪堪才十二萬靈石而已。可此人索要靈蟲,市價至少比這翻了一倍。
但張良略一思索,這人既然能說通饒妖妖,那估計應該也給了饒妖妖一些好處,否則饒妖妖每年也平白損失不少,哪能輕易答應。
又或者,碧遊島附近的事,宗門內需要饒妖妖需要犧牲一部分自己的利益。
不管怎麼說,饒妖妖本身可能並不是很在乎損失的這些資源,但張良他們可就真的損失慘重了。
這麼大批次的靈蟲,一下子交付出去,五年可不一定能補回來。
就算五年後補回來了,不也相當於白乾五年?
只是,面對築基大修,還是跟饒妖妖打過招呼的,張良他們能怎麼辦?
當即,張良開口:“請上仙放心,我等三家,定然在三日內湊齊上仙所需靈蟲。”
羅三胖和付瀾見張良說得乾脆,也立刻鬆口。他們其實也清楚,不鬆口也沒辦法,人家是築基大修,就算現在一巴掌拍死自己,饒妖妖或許會記仇,但多半不會給自己討回什麼公道。
“嗯!你們不錯,還算識趣。今日本座不僅叫了你們,那些小場主,待會兒也會到,對他們,本座就不會像對你們這麼仁慈了。好了,去吧!”
……
片刻後,三人匯聚一堂。
羅三胖:“張兄,你答得那麼幹脆,都不跟這位討價還價一下?”
張良無語:“羅兄,難道你想被一位築基大修記在心裡嗎?”
羅三胖臉色橫肉抖了抖:“當然不想,只是……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啊!”
付瀾:“沒辦法,形勢逼人。此事,只怕饒仙子也不會給咱們出頭。”
張良點頭:“靈仙宮內的築基大修們,恐也派別林立。饒仙子只是其中一個築基大修而已,也需審時度勢。此番,認虧吧!”
張良本著大劫當前,不要沒事找事的念頭,所以答應得格外乾脆。
但他有種並不太好的預感,自己大劫當前,偏偏碧遊島這邊就出了異象。是巧合,還是林蓉之事的後續?
不管怎樣,他可不想牽扯進來。既然有人來了碧遊島,那想必青山島和黃魚島也有人去了。
而且,這姚真帶來的弟子,一個個氣質不凡,看起來就級別不低,很可能是清一色的練氣後期弟子。
是什麼事值得一下子出動數位築基和這麼多練氣後期的弟子?
張良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去黑魚部避避風頭?
可轉念一想,這邊不安穩,也不知饒妖妖他們會不會隨時過來,自己若一直不在碧遊島,被人發現端倪,倒也不好。
最終,張良決定靜觀其變,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大劫,那自己也得應啊!否則怎麼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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