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錢不能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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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麗指著地圖胸有成竹道：“難道不可以嗎？只要拿到了廖內群島，我們也成了海峽相關果家，加入多方共管的機制理所當然。”

杜飛沉默，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是這件事可不簡單。

聽起來就跟把大象放冰箱裡一共分幾步一樣，把冰箱開啟，大象放裡頭，冰箱門關上，攏共分三步。

但問題是把一塊有明確歸屬的領地拿過來，在現在這個年代可不是容易的事。

雖然目前的印泥地區已經散了，雅佳達對邊疆地區的控制力下降到了冰點，但杜飛的宋國畢竟是外國。

一旦措施不妥當，很容易激發出他們的民族情緒，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了。

杜飛看著地圖思忖了幾分鐘，沉聲道：“這件事需要仔細籌劃，我們不能主動挑事，要讓他們自己先鬧起來，徹底把水攪渾了我們再出手。”

朱麗點點頭，眼珠一轉腦子裡已經有了輪廓：“你說，如果廖內群島突然出現一個游擊隊，對外宣稱要脫離雅佳達的壓迫，要加入馬來，會怎麼樣？”

杜飛挑了挑眉，這一招禍水東引夠狠的，先給馬來拉一波仇恨。

“你接著說~”杜飛遞過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朱麗繼續道：“我們可以派可靠的人過去，先利用本地人和外國人的對立，鼓動當地人的情緒……”

看著朱麗輕描淡寫的說著怎麼去顛覆一個地方，杜飛心裡忽然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眼前的朱麗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在文工團，心裡只愛芭蕾的朱麗了。

她越來越適應宋國女王這個角色。

不得不說，此時這樣的朱麗似乎更有魅力。

最終杜飛認同了朱麗的計劃，具體人選也定下來，讓魏成功和馬冬梅一起去。

魏成功是當年跟伊格爾一起從非洲過來的心腹，後來到朱麗身邊，掌管王宮衛隊。

但現在魏成功和宋珍珠結婚後，他們一個管著王宮衛隊，一個是朱麗身邊的心腹，這個配置明顯不合適。

也不是質疑他們的忠誠，只是有些事還是要避諱。

魏成功早就申請，希望交出王宮衛隊的指揮權，外放到別的部門去。

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至於馬冬梅，當初杜飛把她留在南洋主要是為了用幻術幫朱麗偽裝成溫妮斯萊特。

到現在，已經沒那個必要了。

杜飛自忖對宋國的掌控力足夠了，之所以不挑明朱麗的身份，只是為了英聯邦的名額，以後做生意方便。

反正只要掄敦那邊不明確開除宋國，朱麗就一直可以是溫妮。

至於偽裝的幻術……套用一句話，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只要我信了，你們信不信都不重要。

而馬冬梅在馬家在南洋開堂之後，背後的支援力量也越來越大。

相比起來，馬家的底蘊雖然在那，但比魏成功的魏家，王小東的王家，發展的都慢。

歸根結底就是到現在馬家還沒選邊站隊，既沒有投陳方石，也沒投朱麗。

相比其他人，他們這次似乎認準了杜飛，硬是要順著馬冬梅這條線直接攀上杜飛。

這次讓馬冬梅跟魏成功一起去，杜飛索性給馬家一個機會，看他們到底有些什麼手段。

……

次日，佈置完這一切，杜飛也算是去了一塊心病。

雖然事情還沒解決，但該想的辦法已經想了，能做的籌備已經做了，接下來就是等待結果。

到了這一步，反而沒必要患得患失了。

卻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個令他沒想到的客人。

“文森特？”杜飛詫異的從電話裡聽出對方的聲音。

自從上次在香江見面，杜飛倒是沒想到文森特這麼快又會跟他聯絡。

電話裡文森特的心情不錯：“我在古晉，有時間嗎？聊聊~”

杜飛挑了挑眉，瞬間意識到文森特是特地來找他的，心裡靈機一動難道香江那邊出什麼變化了？

上次跟文森特見面，雙方互相雖然沒有挑明，但是各自的立場明顯是有分歧的，甚至會影響到下一步的合作，這對杜飛來說，並不是好訊息。

但杜飛也沒有辦法，屁股決定腦袋，他沒有立場，也沒有信心，能改變一個外國人的立場。

一小時後，文森特來到了朱麗的別墅。

杜飛在院子裡的亭子下面準備了冰鎮的威士忌。

“來喝點兒？”杜飛笑著看見僕人把文森特帶進來，起身出迎了幾步。

文森特看見簡單的佈置，心裡反而更踏實。

說明杜飛依然把他當朋友，只有朋友才這麼隨意，笑著道：“幹喝酒，。”

杜飛道：“不然給你來點花生米？”

說著回到涼亭下面，從冰桶裡拿出酒瓶，給兩個杯子倒上。

文森特一屁股坐到藤編的沙發上，看著周圍的景色：“杜，你這裡真不錯。”

杜飛把酒推到他面前：“喜歡也搞一個，花不了多少錢。”

文森特心頭一動，聽出杜飛這話裡有話。

杜飛接著道：“我聽說掄敦方面已經確定了新總督的人選，好像是叫麥粒號。”

這是杜飛從宋國的清報部拿到的訊息，不過宋國的清報部門組建的時間短，能力還很有限。

並不知道那邊已經換人了。

杜飛覺著文森特忽然過來，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文森特淺淺喝了一口酒道：“是換人了，不過不是麥粒號，而是威爾遜男爵。”

杜飛也沒太驚訝，畢竟他知道宋國這邊的情況，把人搞錯了並不奇怪。

讓他在意的事文森特在提到這個威爾遜男爵的神態和表情，那是毫不掩飾的排斥和敵意。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文森特故意表現出來的。

即便是這樣也說明很多問題了，再加上文森特的突然造訪。

令杜飛意識到，很可能出現了比較大的變故。

文森特接著道：“威爾遜是掄敦著名的鷹派，對外非常強硬，這次總督人選，本來是更柔和的麥粒號，突然換成威爾遜表明掄敦很可能調整了之前的東方正策……”

杜飛微微眯著眼睛，聽文森特說完，心裡警惕起來。

這個年代的英果還是有一些餘威的，不像幾十年後徹底成了破落戶。

一旦在香江轉變態度，還真可能造成一些麻煩。

但也僅僅是麻煩，現在的花果形勢遠比杜飛穿越前的世界好多了，僅憑這點變化，撼動不了大局。

杜飛問道：“你是怎麼想的？繼續留下東亞，還是返回掄敦？”

文森特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當即道：“我肯定要留下！”

他雖然之前一度成為掄敦貴族圈子的寵兒，但人們是健忘的，失去了香江，他註定落寞。

如果是麥粒號來，相對比較溫和的態度，還能保留戴志林家族的利益。

但威爾遜男爵本身就是鷹派，再加上戴志林和斯萊特是死敵，以威爾遜男爵跟斯萊特家族的關係，來了以後絕不會對戴志林家族手軟。

對於文森特來說，一旦他叔叔卸任，他們家族就會失去經營多年的大部分利益。

這也是為什麼文森特得知候任總督換人之後，立即跑來見杜飛的原因。

文森特意識到，他必須做出新的選擇。

事實上，當他決定，不是發電報，而是親自來到古晉，告訴杜飛關於威爾遜男爵的情況時，在他內心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最終，相比對出身忠誠，他選擇了忠誠於利益。

用他自己的話說，當自己和家族的利益不受損的時候，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把忠誠獻給陛下。

但當陛下先損害貴族的利益，那就非常抱歉了，是你先褻瀆了這份忠誠。

……

在院子裡的涼亭下，杜飛跟文森特談了將近兩個小時，才送文森特離開。

杜飛從外面回來，朱麗抱著孩子出來，問是什麼情況。

杜飛的臉上帶著笑容：“那些掄敦的貴族老爺想搞事情，似乎想從香江入手。”

朱麗皺眉，這兩年的經歷，讓她對英果人的印象不太好。

杜飛接過兒子道：“不用擔心，那邊自有別的同志去應對，我們做好自己的事，不用管他們。”

朱麗“嗯”了一聲。

實際上杜飛的確有說這話的底氣。

因為有了宋王國和消防器材公司的存在，香江的重要性已經大大降低了。

以現在的局勢，就算那邊真出了什麼情況，對大局而言也沒什麼。

反而一旦出現動盪，造成本地資本外逃，杜飛還能趁機吸收一波外溢位來的資金。

與此同時，魏成功和馬冬梅已經抵達了巴淡島。

兩人都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小馬，我們按計劃分兵兩路……”魏成功一臉嚴肅，雖然穿著一身便裝，卻一看就不是常人。

馬冬梅點頭：“行，魏哥，你小心~”

雖然魏成功的年齡更大，職位上來說也比馬冬梅高。

但魏成功每次面對這名長的漂亮，說話尾音兒愛向上挑的姑娘，總有一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他很清楚馬冬梅的危險，這是個殺人於無形的狠角色，更是從杜飛身邊出來的人。

甚至早前，魏成功一度以為馬冬梅會是杜飛的禁臠。

但之前馬冬梅跟朱麗一起留在南洋，似乎打破了這個猜想。

但無論如何，魏成功都不會得罪這個女人。

這趟出來，名義上以魏成功為主，馬冬梅為輔助，但在來之前，宋珍珠叮囑，讓他千萬不要怠慢了馬冬梅。

宋珍珠是朱麗的貼身衛隊長，跟馬冬梅接觸的更多，兩人關係不錯，勉強能算閨蜜。

她更清楚馬冬梅的能力和跟腳。

在馬冬梅的背後，還有一個來自東北的神秘家族。

在南洋開堂口之後，馬家還是相當低調的，除了少數出世弟子，加入了清報部，其他大部分人，仍然隱藏在暗處，只聽命於杜飛一個人。

這趟出來，馬冬梅就帶了兩個人，她叫三姑和三姑夫。

兩人是兩口子，都四十多歲，看著不出奇，都愛抽菸袋，土裡土氣的，卻是馬冬梅她媽馬三妹那輩的高手。

兩人合力供奉一位柳仙大爺，戰鬥力在馬家內部都能數得上。

兩邊分開之後，魏成功帶著十幾名傭兵團的部下快速離開。

馬冬梅則回身看向身後的兩個人：“三姑，三姑夫，我們也幹活兒吧~這趟是主上頭一次讓咱家出手，可別搞砸了，壞了咱名號。”

馬三姑和馬三姑父立即應諾，表示讓馬冬梅放心。

雖然他們是長輩，但輩分高不過實力，實力高不過權勢。

現在馬冬梅背靠杜飛、朱麗，就等於佔了權勢。

這次回到巴淡島，杜飛把任務交給他們，並沒有給具體的計劃，全權讓他們倆處置。

主要還是想看看魏成功的能力，到底有沒有獨當一面的潛力。

如果這次做得漂亮，未來就可以進一步培養，畢竟魏家算是身家清白。

……

另外一頭，杜飛在古晉待了一週，再次啟程前往坤甸。

從古晉通往坤甸的鐵路已經開始修了，因為都是比較靠近海邊的平地，修建難度不高，進度相當快。

但想全線貫通也得一兩年時間。

杜飛這趟去還是得坐船。

在坤甸港口下船，林天生已經提前過來。

林天生雖然經濟比較拮据，但坤甸是他地盤上唯一的大城市，絕大多數資源投入進去，也有不少變化。

這裡的港口就經過的擴建，在原先的舊碼頭邊上建了三個全新的泊位。

杜飛下船，再次看到林天生，發現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明顯見老了。

可見治理一個國家，哪怕只是西加里曼丹這種大小，也相當耗費心神。

“老林！”杜飛緊走兩步，緊緊握手。

“老杜！你可來了~”林天生也很激動，他跟杜飛的關係不一般，是真正的戰友。

隨後上車。

看著守衛森嚴的衛隊，杜飛知道林天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尤其上次遇刺差點波及到妻兒。

回到官邸。

這裡也是新建的，是傳統的四合院結構，只不過建築並沒拘泥於仿古，融合了很多現代建築的樣式。

但大抵上的規制依然是前面辦公後面生活的格局。

林天生直接把杜飛帶到後院。

在後院，杜飛見到了林天生的愛人，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人，懷裡抱著孩子，是林天生女兒。

杜飛立即叫了一聲“嫂子”。

林天生愛人落落大方，一看就不是小門小戶的，至於說具體當初怎麼跟林天生好上的，杜飛不知道，也不好評說，反正現在看著兩人相當和諧。

懷裡抱著的小女孩也看著杜飛。

杜飛笑著道：“來~讓叔叔抱抱行不行？”

小女孩也不懂，林天生愛人往前送了送，杜飛接過來道：“嫂子，我來時候小麗還說，讓你抽時間帶孩子過去住一陣。”

提到朱麗，林天生愛人笑了笑，看杜飛的眼神有些異樣。

她跟朱麗是老相識，知道杜飛跟朱麗的關係，等於朱婷朱麗姐倆兒都跟了一個人。

這在舊社會也算不了什麼，但現在可不是舊社會了。

林天生情知杜飛這話不是隨便說說。

早前孩子還沒生，杜飛和林天生閒暇就提過結成兒女親家。

只不過當時只是笑談，現在卻不是開玩笑了，正好是一男一女。

杜飛這是變相表明了態度，並不反對聯姻。

林天生也樂見其成，結成兒女親家無疑能強化雙方的關係。

隨後林天生準備了還算豐盛的接風宴。

杜飛在這邊的幾個熟人，江鼎盛、陳正委都來了。

宴席上倆人都沒怎麼喝酒，也沒有商談正事。

反而飯後，林天生把杜飛邀到房頂上的露臺上。

露臺上有現成的桌椅，看樣子林天生經常上來。

桌上放著一個望遠鏡。

杜飛坐下來笑著道：“你是真有雅興，晚上還觀察觀察宇宙的廣大？”

林天生坐在旁邊，把一瓶綠脖西鳳放到桌上，還有一個紙包，透出不少油斑，開啟是一包黃豆。

不過不是炒的，而是用油炸的，炸了之後撒上精鹽。

杜飛一看，不由得笑道：“你也愛上這口兒了？”

林天生指了指腮幫子，我牙不行嚼不動炒的，只能來油炸的。

說著拿了兩個杯子倒滿了：“來，咱哥倆兒喝點兒~”

杜飛混不客氣，端起杯子就一口乾了，順手抓了幾個黃豆丟到嘴裡壓壓酒氣。

林天生也一口乾了，他酒量不如杜飛，身體素質更沒法比，一口酒下去火辣辣的，眼睛鼻子都皺到一起去了。

但是緊跟著撥出一口酒氣，反而慢慢舒展開了。

杜飛知道，林天生平時基本不沾酒，今天跟他算是破例了。

杜飛順口提起之前跟樸折在京城見面的情況。

他們三個算是親密戰友，現在南洋的局面也有樸折一份功勞。

還提到了樸折終於把成慧扶正了。

林天生顯然提前知道，笑著道：“老樸倒是說到做到了。不過也是，如果連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大丈夫。”

杜飛知道，他這是指之前遇刺的事情，問道：“那件事到底什麼情況，真是本地土著乾的？”

林天生自顧自喝了一口酒，反問：“你覺著呢？”

杜飛道：“應該沒那麼簡單吧~”

林天生眼中閃過陰鷙，沉聲道：“對外說是本地人乾的，其實背後是南洋林家……”

杜飛挑了挑眉，雖然之前也有過這種設想，但親自聽林天生說出來，還是有些詫異。

那些南洋林家的人腦子是怎麼長的？居然這樣麼瘋狂，直接採取這種手段，難道他們真以為林天生死了，憑他們能守住現在的地盤？

更何況還有林父，林天生是林家獨子，如果真死在這裡，他們會遭到多麼瘋狂的報復。

杜飛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林天生冷笑道：“要不老話說豬油蒙了心，他們覺著這裡遠離大陸，還有外國人撐腰，我們能拿他們如何~”

杜飛皺眉，對於這種想法，只能說有些人真是跪太久了，認為只要跟外國人沾邊就能拉大旗作虎皮。

不過也沒必要一味追究他們的動機。

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天生怎麼做。

杜飛問道：“這次制定的人口計劃也是因為這個？”

林天生嚼著黃豆，點頭道：“這些人終究是不堪大用，指著他們在南洋發展不長久，還得是我們自己人。”

說到這裡，深深看向杜飛：“至於那些想殺我的蠢貨，殺了他們不難，但殺了這些人產生的不良後果，暫時我還承擔不起，一旦人心惶惶，我們只會更難……”

杜飛一陣默然，雖然憋氣，但這就是現實。

不管是林天生還是杜飛，在加里曼丹面臨的就是這種局面，只不過杜飛相對而言情況好一些。

杜飛能調動的資源更多，而且宋國這邊的華人更多，而且名義上有溫妮，還有傭兵團的傭兵，令杜飛這邊沒有出現類似南洋林家一家獨大的狀況。

反而林天生面對的情況更復雜，不僅有各懷鬼胎的華人家族，還有這邊的黨派，紛繁複雜。

也逼著林天生的人口計劃迫在眉睫，這趟讓杜飛過來，就要商討這件事。

杜飛明白他的情況，想了想問道：“老林，你準備了多少錢？”

充實人口不是說說的，整個轉移的過程，路費、安置費，都是要花錢的。

而林天生這邊的經濟一直不太當繁榮。

林天生抿了抿唇道：“三百萬美元。”

杜飛一聽，皺了皺眉：“三百萬……有點少了。”

林天生也沒辦法，並不是他小氣，而是真盡力了。

他這邊的地盤遠不如北邊的宋國開發的早，大部分地區是荒地和雨林，財源非常有限。

能擠出這三百萬美元，還是因為那座寶石礦的收益，才攢出這些結餘。

但這點錢相比整個充實人口的計劃，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杜飛情知，指著林天生搞不出多少錢，這事兒還得自個想辦法。

想了想道：“老林，這事三百萬肯定不夠用，這樣吧~這件事交給我……”

林天生詫異。

他當然知道三百萬美元肯定不頂事兒，原本準備跟杜飛一起想辦法籌錢，沒想到杜飛直接大包大攬過去。

要知道這可不是小數目，如果最終完成一千萬人遷移，每人成本三十元，就是三億多元。

核算成美元也有一億。

一家一半，等於杜飛幫他出了五千萬。

這筆錢肯定不能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