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商議研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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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失望，還說是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兄弟，來到京城，王不死沒有什麼追求，唯一的願望就是去百花樓見見世面，聽說裡面的服務內容廣博，包含了後世的洗浴中心，洗頭房，洗腳房，桑拿按摩，電影院，歌廳，舞廳，棋牌社，圖書館等等等等，生意做到這種程度，活該人家掙錢，見見世面是一方面，王不死主要是為了取經，那些胭脂俗粉就算了，王不死不稀罕，古人說得好啊，男人之間哪有純潔的友誼，男人跟太監也是如此。當然王不死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被大哥，額，不，現在是直接領導，領導說“見你機靈，原本是想把你留在京城，只不過發現嘴太賤，你還是回松江府吧”。

來時三兩人，回去滿滿一車人。

山潑黛，水挼藍，翠相攙，紅顏知己陪伴，漫長的旅途也不顯得寂寞。

因為白貓黑狗的超速駕駛，為了安全王不死開除了他們的司機身份，老老實實的做王不死身邊的跟班。王不死得到的任命是松江府東市的一個百戶，而且恰巧不巧的是王不死所接任的東市百戶，上一任的百戶就是死在了王不死的手裡，很久之前因為眼紅王不死的零食生意掙錢，牛鄰居找自己的乾爹，一位錦衣衛百戶幫忙，而正好張靜蕙在場，隨後千戶吳作為趕來，調查這位百戶，結果問題一大堆啊，不僅僅是私生活不檢點，作風有問題，更是貪墨了犧牲錦衣校尉的撫卹銀子，多次訛取善良商戶的影子。吳作為秉公執法，把這位惡貫滿盈的錦衣百戶押送至南鎮撫司。郝連德最討厭這種吃裡扒外貪墨自己兄弟的賣命錢之人，三刀六洞，這位只出場一次錦衣百戶就命喪黃泉。

不愧是留學生，見過世面的人，僅僅是練習了盞茶功夫，劉美這位奇才就可以勝任司機這一職責。

剛開始時王不死還有些擔心，畢竟有證的都不一定安全，何況你還是沒證的，只是在開了一會之後，王不死也不得不承認，劉美是個老司機。

我閱世間三千色，無一如君月下人。美人在側，王不死感覺車廂裡的空氣都是香的。

“對了，劉美，少爺我在刑部大牢視察那幾天咋沒見你，你去哪了”？

人心換人心，王不死可以保證自己對待自己的親人都是真心的，當然他也希望自己能夠收穫真心，自己被押送刑部大牢，關心自己的人都來了，張靜蕙更是花費巨資到牢裡看望自己，可是從自己坐牢到無罪釋放，直到今天早上出發劉美才出現，作為第一位投奔自己麾下的人，王不死還是很在意的。

“少爺，有幾位夫人和國公相助，我知道你定然安然無恙，於是我就把應天府都轉了轉”。

“你說你這幾天逛遍了松江府”王不死有些不敢相信，應天府這麼大，你咋不累死。

“是的”。

“好吧，公款旅遊，你做的很好”王不死有些生氣了，應天府的美景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哈哈，少爺你誤會了，我可不是單單的看風景，我是在做調研”，估計是考慮到少爺的受教育程度，劉美又補充了一句，“就是調查的意思”。

“臥槽，竟然被古人鄙視了，老子可是穿越者，咋就不知道調研是個啥意思，上頭出錢，你只負責逛，事後寫報告，機關都這樣‘，鄙視的眼神回給劉美，“少爺我讀過書，調研就是做市場調查”。

“對，就是市場調查，少爺蕙質蘭心，什麼都懂”。

好吧，溫潤如玉的劉美也學會了拍馬屁。

“多像白貓黑狗學習，你確定蕙質蘭心用在少爺我身上合適”。

張靜蕙與冷冰冰都噗嗤一笑。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惹人間桃李色，二人的俏顏讓這寒冬有了暖色。

“不死，劉美可是很少夸人的，你就知足吧”。離開了是非之地，張靜蕙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不批評不進步，大批評大進步，我這是在幫助劉美在溜鬚拍馬的路上走的更穩，更遠”。

“得了吧，有白貓黑狗兩人就快把你誇上天了，劉美啊，我看還是原來的好”，與大家相處日久，冷冰冰話也多了許多。

“哈哈，兩位夫人就不懂了吧，溜鬚拍馬是不是形式主義，可是為什麼形式主義得不到根治”，王不死提出了靈魂一問。

市長十點到，縣長提前到九點，鄉長提前到八點，村長那是七點，老百姓，好吧，昨晚上就已經集結完畢，等候領導視察。這是形式主義嘛，是，但你不說我不說也就不是。

“為何”三人滿臉的求知。

“形式主義是上級對下級忠誠度的檢驗，也是下級對上級聽話的表演，如果沒有這麼多虛頭巴腦的形式主義，大家怎麼分清誰是自己人，也無法搞圈子，”

做了這麼多年，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可是沒有人去問問什麼，王不死扒皮去骨的解釋，三人都醍醐灌頂，瞬間瞭然，

怎麼辨別你是自己人，難道真的看你的工作能力，所有得到升遷的哪位不是形式主義的忠實執行者。領導來視察，你不打掃衛生領導怎麼知道你會重視他。

這是海的味道，這是山的味道，這都是陽光的味道，也是人間的味道。歸根究底這是權力的味道。

“少爺言之有理，劉美受教了，從今往後我定當努力學習，爭取把少爺你拍舒服了”。

“額，劉美，不要說的如此露骨，咱們國人是含蓄的，”

“是，少爺教育的是，保證下次潤物細無聲”。

“孺子可教也”。

“好了，不死不要在說笑了”一杯茶送到了王不死手中，張靜蕙看向劉美問道“劉美，你在應天府作何調研”？

問道此事，很明顯劉美比較激動，從何看出，因為車速快了。

“哎，哎，。劉美控制車速，慢一點，慢一點”。王不死急忙命令，馬車超速，馬死了，四輪子超速很有可能死的是一車。

“對不起，對不起，”劉美急忙減速，好在在大明帝國能夠擁有汽車的還是少數，否則劉美這沒有準備的突然加速很有可能追尾。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時刻謹記。

劉美減緩車速，回答道“是這樣的，現在我們的零食產業已經成熟，是時候開分廠了”。

“哦，你是說再建一座零食作坊。”

“是的，松江府的零食作坊產能已經達到極限，然而這些還遠遠不夠，雖然很多府縣已經有了代理商，我們的產品可以勉強滿足他們的需求，可是以後呢，如果有一天百姓的手頭寬裕了，也會買一些零食給孩子嚐嚐鮮，我們的產能就會跟不上，而且我們現在還只是面對國內市場，國外市場也是很重要的，蒙古，朝鮮，棒子國，包括遠在天邊的漂亮國，這些都是隱性消費者，我們的零食味美，同樣也會是他們喜歡的，如果他們大量進口，我們又怎麼滿足需求”。

有的人只看腳下，而有的人會看前方。很明顯見過世面的劉美眼界獨特，早已經想到了幾年之後。

“臥槽，你小子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王不死吃驚不已。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沒想要你一個人就與大智若妖的少爺我不相上下。。

擲地有聲，劉美的一番話，讓整個車廂裡噤若寒蟬。

一貫以來，劉美都是實幹派，很少有理論解釋，感受到車廂裡的寧靜，劉美也有些不自然，“少爺夫人，這僅僅是我的猜想，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適你們就當我胡說”。

“不，劉美，你說的沒錯，我這個做了這麼多年生意的人都沒想到”。劉美的建議得到了資深商人張靜蕙的認可，“天下做生意的人俯拾皆是，可是有劉美如此眼界的人鳳毛麟角”。

“眾裡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按下傳送鍵，你真是顏值爆表的大美女的簡訊就傳送給自己的小甜甜三媳婦張靜君，然後王不死看向自己的兩位夫人，看著碗裡的，吃著鍋裡的，惦記著地裡的，王不死就是這麼的禽獸。

“靜蕙姐你的意思是劉美的計劃可行”。

“當然可行”，張靜蕙補充道“劉美說的還僅僅是一方面，現在我們的作坊在松江府，很多代理商都是驅車前來提貨，路途遙遠不少，還有可能遇到劫匪，官員盤剝，而且路上人吃馬嚼也是一項不小的開支，如果我們在不同的地方設立分廠，這樣我們的產品也更能讓全天下的百姓知曉，那些代理商也能節約很大部分的開支”。

“大夫人說的很對，不過分廠的選址很重要，而且不能過多”，劉美提出了異議。

“這是為何”？

雖然活了兩輩子，也受過很多理論教導，但做生意王不死也是門外漢。並不是所有的穿越者都是度娘，啥都會啥都知道。王不死的零食生意之所以可以做起來，白糖功不可沒。

聽到張靜蕙的詳細解釋，王不死也是瞭然於胸。後世的很多大企業也是有很多分廠的。

“大明帝國貧富差距很大，一些貧苦的地方哪怕我們的產品只賣成本價他們也消費不起，雖然也會有一些大戶會買咱們的零食，但他們的消耗量實在是太低，咱們指定賠錢”

“你說的很對，生產出來的東西賣不出去，不賠錢才怪”。

十四億人建了四十億人住的房子，請問，房子賣給誰。

“因此分廠廠址的選擇必須在富裕地方，再一點，分廠不能開設過多，分廠太多，必然影響代理商的權益，”

出門就是生產零食的作坊，老子幹嘛要加錢買你代理商的，大家都不是傻子，物美價廉是每個人購物標準。

“我在應天府轉了幾天，我發現京城人接受新鮮食物的能力很強，每天消耗的零食也是全國府縣中最多的，而且京城番邦友人眾多，他們也會把咱們的零食帶到國外，又或者是直接做代理商，這樣我們的產品也能在國外打響”。

劉美這是把這些紅毛綠鬼當成了免費的宣傳工具了啊。如此操作，王不死雙手雙腳的贊成。

“劉美啊，你不會是少爺我的蕭何，生意交給你我放心”。

“我覺得可以試試”張靜蕙贊同，然後看向王不死，“你認為呢”？

“我也贊同’拍了拍劉美的座椅，“劉美回去你就準備，年後帶著銀子帶著人你就去應天府”。

“謝謝少爺夫人支援，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