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大家都是來治腳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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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不打臉接人不揭短，哪怕是無法避免的提問，也要態度委婉一些含蓄一些，盡最大可能的讓對方沒有不悅感，而像王不死這樣肆無忌憚的提出，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王不死的辦法就不可取了，這無疑是把他人的傷疤重新解開，毫無保留的展示在大家面，一條小蚯蚓，毫無氣力的掙扎，這畫面夠辣呀，也讓當事者無言以對羞愧的以頭搶地，男人不能說不行，也不允許別人說不行，這是底線。

周圍看客的目光也是不受控制的看向老者的下三路，眼神很有問題，雖然這些人中不乏有老者同樣的隱疾之人，但也不耽誤他們嘲笑對方，最起碼自己的好看。

“老不正經，一大把年紀了還看男科”

“就是，就算是看好了又能如何，一大把年紀體力也不行了啊”

“哼，老牛吃嫩草，這讓其他年輕力壯英俊瀟灑的牛吃什麼”

草就那麼多，吃草的牛多了，自然他們就沒得吃了，怎能不心生怨恨，動物們為了爭奪配偶權是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的，如果殺人不犯法，不出意外下午就可以到老者家裡吃流水席。

眾人的眼神極具侵略性，彷彿脫掉了老者的褲子一般，老者的臉色很難看，有要暴走暴打王不死一頓的衝動。

周圍的竊竊私語低聲嘲笑王不死終於是聽到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給老者帶來的困擾，有錯認錯此乃大丈夫也，“對不起，大爺，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故意說你有病的，像你老這麼大歲數有那病很正常，你不要傷心難過，藥不死藥神醫我是認識的，醫術精湛，號稱中老年人的救醒，你要有信心”

王不死好心安慰的話，卻無形的在老者飽經風霜的內心一次又一次叉來叉去，

老者白皙的臉已經變黑，特意修剪過的鬍鬚已經有抬頭的趨勢，見王不死還要侃侃而談，老者終於怒了，“你閉嘴，你是誰啊，我給你很熟嘛”。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大家萍水相逢，說有關係無非就是病友而已。

“啊，哈哈，一回生二回熟，咱們下次不就認識了，”

老者是有涵養之人，但是也被這不要臉之人弄得火冒三丈，“”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我就揍得你滿地找牙”。擼起袖子，老者就像上手。

不過很快就在老者不遠處過來二人，急忙拉住了老者，急忙勸道“老爺，不要生氣，咱們是來看病的”。

“你還說”老者怒瞪這來人。

“是是老爺，神醫馬上就出來了，你先消消氣”。

另一人不知從何處搬來了一把椅子，伺候老者坐下。

看到此二人，身體健碩孔武有力，而且腰板挺直，太陽穴微微隆起，一看就是武俠小說中說的那種武藝高強不可得罪之人，能用這樣的人當家丁，老者的身份可想而知非富即貴，而且還是富貴至極之人，王不死頓時閉嘴了，自己好像無心提到鐵板了，得罪了不該得罪人。

“大爺，對不起，我是認真的”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

“額，好吧”王不死識時務的閉嘴，

百無聊賴，王不死又把目光轉向身後的幾位。

王不死極具侵略性的目光讓身後的人不寒而慄。

急忙有人解釋道“不要誤會，我不是來看男科的，我是來治腳氣的”。

“對對對，我也是來治腳氣的”，

“我也是”

“聽說藥神醫治腳氣天下一絕，今天特此前來一試”。陸陸續續有十幾人點頭同意。

“額，難道冬日是腳氣的高發期，整個松江府的腳氣患者都同時復發”王不死不理解。

直到看到一位十五六歲的孩子，一身錦衣華服，腰間掛著玉佩，頭髮豎起，中間用玉簪穿過，一看就是有財之人。孩子注意到王不死的目光，並沒有向其他人那樣羞怯，掩飾自己的來意，而是腦袋高舉，口出狂言“聽說神醫的藥挺不錯，特地前來試一試，我家那二十多個如花似玉的丫鬟本少爺應付的有些吃力”。

一語激起千層浪，更是一語拉起了所有人的仇恨，很快大家的目光都注意到年輕人身上。有嫉妒有怨恨，也有不甘，多少人感嘆為什麼自己不是他。

二十多個，作為穿越者有技能加持的王不死都不敢說出這樣的大話，豎起拇指，為孩子點了個贊，“少爺威武，哥哥佩服”。

傲嬌的臉龐抬起，滿臉的不可一世，“過獎過獎，小弟只是比大明帝國所有的男人都強那麼一點而已”。

突然王不死不想理他了，然而年輕人卻不這樣認為，好不容易找到個聊天的，而且還是這麼的會夸人，年輕人怎麼能放過，上前幾步，來到王不死麵前，站在了王不死身後。

“唉，你怎麼插隊，有沒有素質，你娘沒教，，”話還沒說完，群演的話就憋了回去，因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已經到了他面前，群演爽快的接過“爺，你先請，我看腳氣不著急”。

有錢真好，王不死也很想拿出一張一票貼在前面這位老者面前，不過看老者那派頭氣質，估計低於一萬兩，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一萬兩治療便秘，王不死沒有那麼豪氣。

“這位兄臺，我是從外地遠道而來，你說神醫的藥真的那麼管用”，畢竟是慕名而來，看廣告也要看療效，富家公子也心有懷疑。畢竟那些招搖撞騙的江湖郎中名氣都挺大的，療效嘛，那就只能是呵呵了。

聊到藥不死藥神醫，王不死覺得自己最有發言權，一是自己見過藥神醫的醫術，二是藥不死的唯一嫡傳弟子靜好還是自己的家庭醫生，先不去管靜好死要銀子不治病的醫德問題，說實在的人家靜好的醫術還是槓槓的，徒弟如此，師父自然是更上一層樓，雖然對於比自己有錢的王不死都不喜歡，可是也不建議在陌生患者面前為神醫免費打廣告，如果藥神醫有良心的話，實在應該給王不死一筆不菲的廣告費，順便讓他做自己的形象代言人，拿年薪的那種。

“這位老弟，我給你說，這藥神可謂是當今活神仙，有一次她去做足療，嗯，你懂得，每天看病很辛苦，大夫也需要下班放鬆一下，正趕上一位修腳的姑娘生產大出血，馬上就是一屍兩命的後果，藥神醫果斷出手，只那麼紮了幾針，母女得到救治，轉危為安，”。

“這是真的”？

“當然，我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神醫就是神醫，果真名不虛傳”富家公子忍不住讚歎，更為這一次千里迢迢的到來感到明智。

“這還不止，曾經有一位百歲老人，病入膏肓，生命垂危，然而老人還有心事未了，就是再想做一次男人，孩子還算孝敬，老人臨終遺言豈能不幫著完成，他們找到了藥神醫，藥神醫就給他們一副藥，老人服過藥，你瞧怎麼著”？

“怎麼著”

“怎麼著”

很快，許多人就被王不死的話吸引，都湊過腦袋眼巴巴的詢問。

王不死也沒有故意賣關子，繼續道“那老人枯木逢春，老樹開花，足足折騰了一夜，第二天老人就去了，帶著無盡的滿足，表情極其安詳，聽說伺候的丫頭十個月之後還生了個大胖小子，足足二十八斤八兩八錢，一家人高興壞了”。

王不死說的唾沫橫飛，大家也都是聽的心中澎湃。

“神醫乃真神也”

“扁鵲華佗在世，也不過如此吧”。

“誰說女子不如男，神醫乃世間龍鳳”，額，好吧，這位估計是女權維護者。

前面的老人一直無動於衷，只是在聽了王不死後面的話，眼皮微微挑了挑，嘴唇捏動了幾下。不過並沒有開口。

“尼瑪，這樣你們都信，”王不死心中暗自腹誹，為古人的智商擔心。

最高興的當屬富家公子，滿臉的興奮“不虛此行啊，哈哈，不虛此行”。

吱呀一聲，神醫的院門被推開，一位四十多歲的老嫗從院裡走了出來，因為靜好打賭輸了自己，成了王不死的家庭醫生，因此神醫不得不要找了一個伺候的人，這位應該就是，很不幸這位老嫗的相貌上比靜好差太多，還好這是醫館而不是酒樓之類的。不然只准黃鋪子。

“第一位請進吧”老嫗喊道，

被叫到的第一位就像中了彩票似的，屁顛的屁顛的跟著老嫗走了進去，不打一會就滿意而歸，臉上掛著久病得愈的喜悅。

有啥也別有病，有病也會讓富裕之家變得貧窮，而沒錢的人只能是硬抗，活一天算一天，例如大明帝國無數的百姓。

神醫的效率很快，不大一會就進進出出五六人，看他們的臉色也都是得到了滿意治療。

終於輪到老者，老者站起，然後整了整衣冠，大步向前邁去。

不知道王不死哪門子抽風，或者是被裡正家的鐵鍋砸到腦袋留下的後遺症，王不死突然喊道“大爺，你放心，神醫一定會讓你重振男兒雄風的”。

“撲通”老者差一點跌倒，這話聽著怎麼像是雙重侮辱，說自己不行，而且與藥不死存在不清不楚的關係。

老者沒敢回頭，急忙快走兩步，讓自己的背影快速消失在王不死視線中。

隨著剛才幾人滿載而歸，王不死身後的富家公子等人也是帶著無數希望，舊病得治這是多少人的夢想啊。願世間沒有痛苦疾病災難，沒有死亡與離別，額，好吧，人啊不能只自私的為自己考慮，沒有了病人大夫怎麼發家致富。

等了良久，還不見老者出來，王不死有些著急，而且自己腹中的墜脹感也越來越明顯，而且還伴隨著某處瘙癢，王不死已經趁著大家不注意，扭動了無數次屁股，但是效果不佳，還是更癢。

身後的幾人也已經等到有些著急，原地踱步，口中唸叨“怎麼這麼慢，是不是那老頭不行了，沒救了”。

“看那老者面相不像是短命的人啊”

“你懂個什麼，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病來如山倒，神醫也救不了”。

老者進入院子，在老嫗的身後緊隨其步，不大一會就到了藥不死的門前，

“小姐，病人到了”，老嫗在屋外喊道，在古代只要不出嫁的女子都會被稱為小姐，這與年齡無關，就跟現在某些場所的工作人員，不是皇親國戚也會被稱為公主。

“進來吧”。

老者帶來的兩位家丁在外面守候，老者進了屋。

神醫還是往常的模樣，身體端莊，臉上掛著笑，雖然因為年紀大，久坐會有疲態，但也給病人以親切與自信。

老者進屋，藥不死眼神一亮，然後緩緩開口道“這麼多年公爺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