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商業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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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是什麼道理，王不死滿臉疑惑，誰不是天天吃飯，難道天天吃屎不成，人是鐵，飯是鋼，不吃誰都會餓得慌，哪怕是英雄好漢，那也是要吃飯的。

“師父，喜歡吃難道有錯嘛”王不死委屈，但是王不死不哭。

“喜歡吃沒錯，為師也喜歡吃，但是身為一個男人，也要有自己的事業，立志做一個對國家和百姓有用的人，哪像你，嘖嘖，一事無成，”富甲一方慷慨激昂，然後指向自己，“例如為師，為師就是一個有追求有理想的人，”

臉皮是個好東西，它不僅好看，而且還抗打擊，一聽這話，好奇的不僅僅是王不死，其他幾位也是疑惑不已，對富甲一方最關心的劉美搶先問道“老爺，你有什麼理想”。

“成為乞丐中的霸主，讓他們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人人有錢賺”。如果此刻能有一道閃電披在老頭的腦袋上，效果應該更好一些。

全場愕然，這乞丐中的霸主，不還是乞丐嘛，丐中丐，還要讓乞丐人人有衣穿有飯吃有錢賺，如果乞丐都有衣穿有飯吃還有工資拿，那乞丐還是乞丐嘛，大明帝國朝廷裡也沒有乞丐這一編制啊。

小時候，教書先生總會喜歡問我們，長大後的理想是什麼，有的人想要成為大夫，救死扶傷，有的人想要做知識的傳播者，教書育人。也有的想要成為科學家，為國家的繁榮富強兵強馬壯貢獻自己的力量，更有甚者想要成為飛人，能夠飛上太空，探索宇宙奧秘，當然也不排除這種人上天只是為了看看女神嫦娥仙子。

當大夫的人也許現在拿起了殺豬刀，知識的傳播者也可能去搬了磚，科學家有可能進了監牢，飛人實現了夢想，飛了幾米高，然後掉了下去，宇宙的奧秘沒看著，嫦娥更不知道在哪，夢想實現的太少，但是從小立志做乞丐的富甲一方夢想絕對實現了，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萬事如意，心想事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幸福其實很簡單，只是做乞丐這也能叫做追求，這理想人士的門檻是不是太低了。

“老爺，做乞丐有什麼好的”黑狗發話了，作為一個親歷者，黑狗深刻感受到做乞丐的不容易，在被狗追了幾次之後，黑狗得出一個結論，想要吃飽絕對是不可能的，更不要想還要有錢拿，人寧可餓死，殺人越貨做那違法亂紀的壞事，也不要去做那毫無尊嚴可言的乞丐。

一巴掌抽在黑狗的腦袋上，教訓黑狗，富甲一方還是毫無壓力的，作為家丁，讓主人發洩，也是在他們的服務範疇，“你懂什麼，做乞丐的好處可多了”

摸著被打過的腦袋，黑狗也是吃一塹長一智，態度婉轉了許多“老爺，做乞丐能有什麼好處”。

富甲一方來了精神，“做乞丐的好處可多了，自由，想吃吃，想睡就睡，這樣心態就會很好，人也容易長壽，而做乞丐的人很多，競爭激烈也會激發人的鬥志，活躍大腦，還有，，，”

王不死沒有去聽富甲一方的強詞奪理，滿嘴的胡話，但是富甲一方的那一句王不死聽到了，讓每個乞丐都有錢拿。予其魚，不如予其術魚，想要每個乞丐都有銀子拿可不是單純的給他們銀子，銀子總是會花完的，交給他們掙錢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

對於一個商人，擁有市場很重要，龐大的消費人群是掙錢的關鍵，基本上松江府的市場也就這樣，富人區基本上銷路也就這麼些，而貧民區，店面已經買下來了，王女士打算自己幹，不過窮人太多，像是糖豆麻團這樣的小零食也算是奢飾品，不可能把它們當成主食。好在他們群體龐大，倒也是不小的收入，而那些窮山僻壤，卻是王不死一直忽略的問題，自古我國就有一種職業，走街串巷的貨郎，帶著各色各樣百姓所需，孩子們喜歡吃的小零食，以物換物，或者是用攢了很久的銅板去買。窮山僻壤也有富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些老百姓還是很富裕的，因此賣貨郎賺的也不會少。

王不死不可能自己挑著擔子到哪些地方是賣貨，而這些乞丐可以，在乞討的路上順便賣點貨，也算是額外收入。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嚷嚷皆為利往，利益是一切行動的催化劑。你掙銀子我也掙銀子，這是雙贏的好事。

王不死急忙打斷富甲一方的胡言亂語繼續往自己臉上貼金，“師父，你想發財嘛”。

說話被打斷，富甲一方很不開心，特別是自己還有三位忠實的觀眾，劉美與白貓黑狗，很久沒有人這麼認真的聽自己吹牛了，富甲一方很滿足也很是珍惜，只是好吧，口乾了，正好休息一會。好奇的看著王不死問出的腦殘問題，“你覺得師父是一個不想發財的人嘛，人不想著發財，與豬狗何異”。

“瞧這話說的，難道古今賢者，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人都是豬狗不成”，當然這都是過去的事情，王不死也沒有為他們正名的義務，況且大明帝國的人都是在為銀子活著，為銀子生為銀子死為銀子奮鬥一輩子。

“好吧，師父，這話我問的有點多餘”，王不死汗顏，問這話基本上跟問狗你吃肉嘛，答案都是一樣的，於是王不死換了一種表達方式“師父，你想實現理想嗎”？

“理想，什麼理想，師父我都一百多歲了，還能有什麼理想”，富甲一方狐疑的看著自己徒弟，可以肯定自己徒弟腦殘的症狀又加深了。

“額，難道自己出現了幻覺，剛才自己聽到的全都是屁”。

“老爺，剛才你不是說了你的理想嘛”劉美說道。

“對對對，老爺，你剛才說了，讓乞丐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人人有銀子拿”白貓也不甘沉默，

“啊，額，我想起來了，好像我說過這話”摸了摸自己殘缺的鬍鬚，富甲一方點頭道“估計是這段時間，臥床養病的原因，腦袋還處在休假期”。

“好吧，你是師父你最大，哪怕你說太陽是方的，我也會裝出一副腦殘粉的模樣，拍手稱讚，師父你懂得真多”。

睜眼說瞎話是不用學習的技能，屬於身體自帶。

“師父，你沒有想過把這幫乞丐團結起來，擰成一股繩，形成龐大的勢力”，王不死雙手比劃，只是動作有點猥瑣，很像是倭寇電影裡的某種畫面。

好在王不死的表達能力還可以，富甲一方也是聽懂了王不死的話，“把那幫臭不要臉的乞丐團結起來做什麼，難道還想造反不成，老頭子有女無兒，就算是做皇帝也沒什麼意義”。

好吧，讓女婿接班的老丈人自古還真就沒有。

當然，造反是不可能的，雖然當今聖上朱熹洛做皇帝不是他的強項，可是百姓們剛剛過上平靜的生活，雖然也很苦，但還沒有到那種走投無路需要賣兒賣女的程度，而且朱熹洛也實施了一些利民政策，例如每年朝廷下發的扶貧基金，當然效果不理想，主要是下面的官員。雁過拔毛已經成為潛規則。

“師父，做皇帝不好，造反是要殺頭的，而且還是誅滅九族的大罪”自己可是老頭的徒弟，也是在九族之中的。

“好了，好了，趕緊把話說完，老頭子年紀大了，要早點休息”。

“是是是，師父，你可以小恩小惠把這些乞丐變成你的人”

“然後呢”？

“然後你讓他們幫著咱們做事，管吃管住給工錢”王不死高興的說道，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而且自己還給銀子，這些人自然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不，是跟著富甲一方。

“孩子，你想多了，做乞丐的人很少是走投無路的，只要是捨得賣力氣，還是能有一口飯吃的，這群人無非就是不願意出力，懶得要死，”

雖說現在大明帝國的工作崗位不多，但是還是有工作可做的。捨得給碗飯吃的的老闆還是有的。

“額”王不死突然發現，富甲一方看問題也很有深度。

“師父那你，，”一棍子打翻了整條船的人，而且老頭正挖坑埋自己。

“我那是理想”。富甲一方狡辯道。

“好吧，你那是理想”王不死接著說道，“師父，你可以找一些與你一樣把做乞丐當成愛好理想的，銀子不銀子的不重要，做乞丐就是為了圖個樂子的志同道合之人，結成同盟，名字我都給你想好了--丐幫”。

“你確定丐幫這名字是你原創”？

丐幫最早出現在六朝事情，在兩宋時就形成了統一的組織。王不死也屬於借鑑。

“額，好吧，這不是重點，師父，你可以嘗試著給這些人交朋友，拉攏，利誘，色誘也行，總之要讓他們死心塌地的跟著師父”。

“你想幹嘛”富甲一方滿臉的不可思議，“你這是打算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呢”。

“師父，你想多了，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遵紀守法一直是我堅守的準則”，不是每個穿越者都喜歡拉幫結派，造反當皇帝的，後宮佳麗太多，王不死沒那體力。

王不死接著說道“師父，現在咱們的麻團糖豆生意在松江府這片地方已經沒有發展空間，必須向周邊擴散，因此我們就需要很多的人手”。

“於是。你就把主要打到我那些同事身上”富甲一方搶先問道，

“好吧，是的，師父，我想到了你的那幫同事”，王不死點頭承認。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不過前期的活動經費要你來出”。富甲一方果斷答應，畢竟這生意自己也是佔有股份的。

“額，師父，你先墊著成嗎”。

“好，”指了指在場的幾位，富甲一方說道“你們幾個作證”，

富甲一方也不怕王不死沒錢還，畢竟有麻團糖豆的生意，也不怕王不死不還錢，文的不行來武的，人老了總是要經常活動筋骨，不還錢，打到他還錢為止。

“是是是，我們給老爺作證”，面對強權，劉美與白貓黑狗都知道如何選擇做人。

結局大家都很滿意，唯一傷心的也就只有王不死自己。

“喂，師父，，你不是累了嘛，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見到富甲一方往外走，王不死好奇的問道。

“那啥，我去把平板車還了，神醫估計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