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買賣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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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蓄半天，劉玉靜一個勁的推銷店裡的其他商品，當然也包括自己，畢竟老牛都喜歡吃嫩草，而且還是長得這麼好這麼壯的青春期的小嫩草，自然是每一頭老牛最喜歡的草類，如果不是還有一個冷冰冰在場，估計老牛也已經下嘴。惡婆娘還是毫無自知之明以及眼色的，畢竟還有冷冰冰在，一看身材，差距就不是一點半點，劉玉靜沒有含恨而死，只能是因為她的臉皮厚抗壓。

忍受著劉玉靜的百般騷擾，王不死只感到自己處在地獄之中，周圍都是群魔亂舞的妖人，而且還是長得不好看的妖人，王不死覺得今天晚上自己肯定會做噩夢，特別是這位妖人身上還有狐臭，加上各種化妝品的味道，王不死只感到自己呼吸困難，如果不是一位男人的紳士風度，王不死都打算甩手離開。畢竟這味道太槓了，唸經的和尚都受不了。

終於救星出現了，劉美揹著一大包袱從後面走了進來，八十多斤的紅糖背在劉美的身上還是很吃力的，畢竟平時營養不良，劉美的身材還是很瘦的，有點難為人。

放下包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劉美說道“客官，你要的貨都在這裡了，我們現在就稱重結賬”。

“好的”，稱重，算賬，為了儘早離開，王不死也沒有再講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兩清。

“客官，這麼重，我給你揹回去吧”一旁的劉美熱心的說道。

“哈哈，那就多謝了”。看向劉玉靜，王不死忍不住誇了一句“劉掌櫃，你這夥計真能幹”。

突然劉玉靜靈光一閃，當然也可以說是迴光返照，自己兒子要的銀子還差不少，兒子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是不能拖得，劉玉靜神秘一笑“客官，我這夥計怎麼樣，四蹄有力，膘肥體健”。

額，這詞語王不死有點熟悉，《馬踏飛燕》？

“你再看看這牙齒，一看就是能說會道的，你再看他屁股，絕對好生養”。劉玉靜侃侃而談。

王不死忍不住打斷她的話，開始時倒是像賣牲畜的，現在改成賣媳婦了。真受不了。

劉美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自己姑姑對自己的評價一項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今天竟然誇自己，嗯，雖然誇獎詞存在瑕疵，但是也是第一次，難道自己的春天來了，翻身農奴把歌唱，不再有壓迫剝削傷害。

很明顯，壞到骨子裡的人是很難一下變好的，劉玉靜微微一笑“客官，看上了吧，你出個價”。

“額。這是打算把人也賣了啊”，難以置信的看著劉玉靜。，“劉掌櫃，你的意思是”。

“哈哈，客官不是看上我傢伙計了嘛，君子要成人之美，劉玉靜雖然身為女子倒也願意成就一段佳話”。

“額，這誤會是不是有點深了，自己只是隨口的一句表揚，就像是對服務生說的一句謝謝，哪曾想這劉玉靜腦補這麼多”。

“客官，’劉玉靜接著說道”你一進店我就發現了，你的眼神一直都在我這夥計身上，你開個價，我這夥計就是你的了“。

“劉掌櫃，買賣人口可是犯法的”。

“額”，劉玉靜一臉的疑惑，一旁的冷冰冰冷冰冰也是奇怪，扯了扯王不死的衣袖小聲的說道“《大明律》規定，只要是監護人允許的情況下，買賣人口是不犯法的，而且還受法律保護”。

“額，《大明律》還有這記載”這次是王不死一臉的懵逼，難道做殺手的都懂法。

從中外歷史來看，買賣人口並非中國所獨有，姑且不說初期殖民者販賣黑人奴隸的殘暴事實，即以各國社會的一般情況而論，買賣人口的現象也都或長或短地出現和存在過。然而，要說人口買賣延續歷史時間之長，買賣數量之多，那恐怕要數中國了。

西漢時期，漢高祖劉邦曾一度提倡和鼓勵民間“賣兒賣女”，並視之為救荒的手段。《漢書·食貨志》記載，漢初，有一年鬧饑荒，一石米能賣五千錢，非常貴，災民中餓死了一半，以致出現“人相食”的人間慘劇。為此，劉邦下令民間賣孩子，以換取活命的糧食，此即所謂“高祖乃令民得賣子，就食蜀漢。”此時，販賣兒童也開始有了針對性。如拐賣男孩子主要目的是做奴隸，就如拐賣弱智者進黑磚窯一樣，以此最大限度地從奴工身上榨取利益，而將好好的孩子如竇少君弄殘去乞討，其收益不如奴工，且風險更大。拐賣女童，主要是賣給大戶人家當奴婢或者賣給那些養“瘦馬”的“妓女專業戶”訓練，等其長大後再讓其入青樓為養家謀利。直至東漢，統治階級開始意識到人口販賣的弊端。因此以法律予以禁止。但人口買賣卻沒有因此被禁絕。並在隨後唐、宋、元、明清時期極為盛行。宋時期出現專業性人口販子，稱為“人牙子”“牙婆”。其實就是買賣人口的中介。

販賣人口在唐宋已呈國際化，崑崙奴就是那時代的產物，元代達到巔峰。民間航海家汪大淵所撰《島夷志略》中“加將門裡”，對當時國際販賣非洲黑人的情況有所交代：“從雜回人居之，其土商每興販黑囡，往朋加刺，互用銀錢之多寡，隨其大小高下而議價。”而被販到“漢地”的外籍人以高麗人為多，其中絕大多數是年輕女性，元初名儒郝經曾贊其“肌膚玉雪發雲霧”。當時的權貴人家以有高麗女人為榮，《續資治通鑑·順帝紀》中稱，“京師達官貴人，必得高麗女，然後為名家”。

因為國際人權組織的干預，大明帝國對於人口買賣也有了新的規定，大明律中也規定“設方略誘取良人及略賣良人為奴婢”這一罪名，具體的處罰與唐、宋不同：將良人賣為妻妾子孫的，杖一百，徒三年。如果拐賣的是他人的奴婢，比拐賣良人輕一等。略賣子孫為奴婢的，杖八十;略賣弟妹、侄子、侄孫、外孫，杖八十、徒兩年;如若略賣物件是子孫之妾，減二等。

但是由於普遍的窮困與社會的兩極分化，人口買賣屢禁不止，為此《大明律》又重新規定，只要是被買者或者是直接監護人同意，人口買賣也是屬於合法交易，而且還會受到法律保護，這有點類似於售後服務。

“買下來也是很不錯的，畢竟自己的白糖研製方法屬於機密，自己又不能什麼都自己親自動手，買個人也算是自己的人，也能方便自己”王不死心中想到。

一聽到這話，就算是傻子也都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何況人家劉美還是在漂亮國留過學的高材生。

撲通一聲跪在了劉玉靜的面前，抱著小腿，劉美哭泣道“姑姑，不要，我可是你的親侄子啊，你怎麼能把我買掉呢，血濃於水啊”。

“快點放開我，快點放開我，別把我新買的裙子弄髒了”，劉玉靜嫌棄的一腳踢開劉美，語氣很是冰冷的說道“你就是廢物一個，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卻對我沒有任何的幫助，看個店竟然還能賠錢，養條狗還知道看家守門，要你有何用”。

人口買賣，被賣的人有幾個有好日子過的，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沒日沒夜的工作，而且還時常遭到主人的打罵，作為一個有進取心，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年輕人，劉美是不願意的，雖然在這裡也是一樣，吃不飽穿不暖，而且還經常性的受到剝削壓迫，但是起碼有自由。一想到這裡，劉美哭的更傷心了，任憑劉玉靜怎麼踹就是不鬆手。

“姑姑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賣掉，我會加倍為你幹活，晚上不休息，每天只吃一頓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放開我，放開我，我早就受夠你了，說什麼也要把你賣掉”，劉美的哭泣，劉玉靜不為所動，她也是有考量的，被賣了，就成了人家的奴僕，自然他爹留下來的東西都是自己的了，當然也一直是自己的。

“客官，你快點出個價”，劉玉靜著急的看向王不死。

“額”王不死有點猶豫，人家姑侄情深，自己要是把他買下來，是不是有點殘忍，“要不，我不買了”。

“不行”劉玉靜一聲大吼，好在屋頂沒漏，“客官，做人要講究言出必行，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做生意這樣是不對的”。

“額，好吧”遇到強買強賣的王不死也很無奈，“要不你出個價”。

“一千兩，不不不，八百兩，八百兩就賣”。

“八百兩買一個人，這比上輩子買媳婦還要便宜，倒也是很划算，”王不死看了看冷冰冰，這一次她到沒有說話，這價錢應該也很合理，於是點了點頭，“這價錢我還可以接受”。

“簽字畫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劉玉靜急忙說道，然後又是一聲獅子吼“喂，死老頭，你死哪去了，還不出來幫忙”。

“哎吆，夫人來了，我來了”一個人從後面小跑了進來，個子矮小，類似於武大郎，滿面紅光，估計也是喝了不少。“夫人你有什麼指示”。

“天天就知道喝酒，早晚得喝死”劉玉靜滿是嫌棄，自己這樣貌美如花之人竟然找到這麼一個男人，不得不說是自己的不幸。

“無妨，無妨，你放心，我還是有數的，”打了一個酒嗝，劉玉靜丈夫說道，見到來人，劉美急忙又哭道“姑父你救救我，姑姑要把我買掉”。

“什麼，把你賣了，多少銀子，給錢沒有”很明顯這位的語氣中更多的是興奮，以及得到銀子的喜悅。

“這麼遭人嫌棄，難道劉美這小子人品真的有問題，人再怎麼無恥總是要顧及一點親情吧，”王不死有點擔心自己吃虧上當。

“八百兩，”劉玉靜帶著歡喜回答。

“八百兩，這麼多，上次五百兩不是都沒賣出去”。果真喝酒不好，管不住自己的嘴。

“額”果真上當受騙了，“那啥，劉掌櫃，還有事先走了”。

劉美也停止了哭泣，想要伸手但是又忍住了。

“哈哈哈，客官，你慢走，我老頭是還開玩笑的，你打聽打聽，隨隨便便一個，在人牙子那裡都不止八百兩”。

“尼瑪，五百兩沒賣出去，結果賣給自己八百兩，這是把自己當成冤大頭不成”王不死很生氣，“不好意思，劉掌櫃，我家裡還燉著湯，著急回去”。

“就算是你家裡著火了，那也是你的事情，”劉玉靜心中嘟囔，像是下定決心，“五百兩，五百兩，五百兩就賣”。

“五百兩，不是八百兩的嗎”劉玉靜丈夫一臉的懵逼。

“你閉嘴”攤上這麼一位丈夫，劉玉靜只能是埋怨自己上輩子作孽太多。“你楞著幹什麼，把這小子拉開”。

劉美也放心了，然後接著放聲大哭求包養，不，是求收留。象徵性的掙扎了一番，劉美就被拉開。

劉玉靜的速度很快，一張賣身契很快就寫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一式兩份。王不死還有些猶豫，不過一想，不合適再賣掉就是，也就想開了，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文字，排除文字陷阱的可能，王不死也簽字畫押，付錢。

商人逐利，總是會犧牲很多東西，包括良心以及親情，利益最大化是他們畢生的追求，總想著付出最少的利益從而獲取無限大的利益，盈滿則虧，只有失去時才會知道後悔。沒有了劉美，一切財產都成了劉玉靜的，但她又能守住多久。

“哈哈，客官，從此這小子就是你的人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不打死，官府也是不會找你麻煩的”，接過銀票，劉美樂呵呵的說道。

“額，聽到這話王不死總是會想歪，很類似於，官爺，奴家是你的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買賣結束，雙方都還算是滿意，除了有點類似於強買的王不死。王不死很擔心自己買回一個吃閒飯的。

“好了，就不打擾劉掌櫃了，我先走了”說完，王不死也就出了門，身後跟著冷冰冰，一錘定音，不容反悔，劉美也乖乖的站起身，然後扛起包袱，看向劉玉靜，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謝謝姑姑讓我脫離苦海，哈哈哈”。人走，聲音卻傳得很遠。

“這小子是什麼意思，被賣了他怎麼還笑得出來”劉玉靜丈夫很是奇怪。

“哼哼哼，老不死的，拿命來”。

老不死又無辜躺槍，要不怎麼說，起名字是一門技術。不然會經常被罰。

“哎吆，夫人，我無罪，為何打我”。

“看你不爽”

“君子動口不動手”。，

“誰說的，老孃連他一起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