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瘋狂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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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案發地點，自然首先做的就是保護現場，控制人員。這一點官差甲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看著兩旁的人群，腰刀支住地面，一手放於自己腰後，清了清嗓子，這時候很必要擁有一個擴音器，“你們聽好了，奉我松江府監牢刑名主簿李做作李大人之命，為了改善松江府風氣，淨化松江府百姓的心靈，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特意前來督查辦案，對於你們這些從事不健康交易的企業進行查封整改”。

一聽這話，徐媽是一臉的霧水，刑名主簿，是八品還是九品來著，芝麻綠豆的小官敢到爽歪歪搓澡堂子撒野，是無知者無畏呢，還是背後有更大的靠山，作為爽歪歪搓澡堂子的CEO，徐媽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官爺，這你可是冤枉我們了，我們可是正經企業，合法經營，從不敢越雷池一步，觸犯《大明律法》的事情，我們爽歪歪搓澡堂子是不會做的”。

“是嘛，和尚廟裡養豬你還說自己吃素，”官差甲一陣冷笑。“是不是依法經營那就只有搜過才知道”。

既然是掃黃，姿勢自然就要做足，“你們幾個還在等什麼，還不快點去搜”。

“官爺，不要”徐媽有些著急了，畢竟此時此刻，大家都搓澡進行中，被打擾了不太好，對酸歪歪搓澡堂子的聲譽會有影響。

“徐媽，我也是聽命辦事，李大人還在外面等著呢”。官差甲一抱拳，冷冰冰說道。其他十幾個官差抽出腰刀，向著樓上走去。

既然已經無法避免，徐媽也就不再阻止，只希望這些人能溫柔一些，不要傷害到客人。

官差甲作為這夥人的直接領導，這種出力的活是不用自己親自動手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一個水果吃了起來。最近因為還債，很久沒有吃水果了，面板有些幹。

搓澡堂子哪有單純的搓澡的，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在運動中，雖然背後的大佬可以輕鬆解決，但也意味著自己無能，一個無能的媽媽桑自然也就面臨著下崗失業的危險，徐媽還是很擔心的。一箇中年婦女再找一份待遇這麼好，工資這麼高的工作實在是不容易，徐媽很珍惜這份工作，不出意外，她打算在這份工作崗位上一直幹下去直到死。如果讓這幫人鬧下去非出亂子不可。

徐媽走到官差甲的身邊，也坐了下去，悄悄的拿出一沓銀票塞到官差甲的手裡，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很多人說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是你又不得不承認，金錢的力量還是很大的，它可以解決人生百分九十七的煩腦，徐媽對金錢很有信心。

果真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官差甲沒有任何的猶豫或者是扭捏，又或者是推諉，自己是大明帝國的官員，時時刻刻想到的就是為大明帝國百姓服務，行的正坐得直，賄賂什麼的，是不要不要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只靠自己的雙手掙乾淨的錢。畢竟大家活著也就是為了那銅臭之物，說不愛財的人都是很有錢的人，官差甲很窮，因為自己的一次操作失誤，導致自己現在還欠錢呢，為了還債，只要是有價值的東西，官差甲都會來著不懼，何況還是銀票這麼實際的東西，包括盤子裡的這些水果點心，回去時也都帶著明天早上吃，又能省一點。

接過銀票，官差甲也沒有避諱，仔細的數了數，嗯，不錯一千六百多兩，這婦女出手還是很大方的。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來老將至，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墜，百年明日能幾何，請君聽我明日歌。人生要有進取心，今日事今日畢，於是官差甲打算今天就把自己欠的銀子籌夠了，機會難得，失不再來。

“那誰，徐媽，”

“唉，老婦在呢”。

嚥下一口橘子，官差甲說道“那啥，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我找算命師傅算過了，他說八千八百八十八是我的幸運數字”。

“額”徐媽嘴角直抽抽，八千八百八十八，估計會是每一個人的幸運數字吧，這可是爽歪歪搓澡堂子一天的營業額，雖然自己也有支配這些銀子的權利，但徐媽還是還是一陣肉疼，包一個小白臉一個月才不過百十兩，這八千多兩自己下半輩子的夜生活開支是足夠了，而且還都是年輕力壯的。只是，好吧，銀子沒了可以再掙，一個企業的信譽沒了可就不好辦了，一個企業的信譽就是一個人的臉，臉沒了，人還怎麼活。當然不要臉的除外。徐媽是很要臉的，畢竟她是這行業中的老人。

徐媽使了一個眼色，前臺小姐會意，走回櫃檯，數了數又拿出一沓銀票，不得不說搓澡堂子是一個來錢很快的行業，現金就有這麼多，想要暴富就要幹服務行業，還是很有道理的。

最後錢到了官差甲的手裡，官差甲是一個做事情很嚴謹的人，在仔細數了三五遍之後，愉快的把銀票塞進了懷裡，這麼容易幾千兩到手，自己是不是需要經常來，

“那啥，徐媽，我那幫兄弟大半夜的加班工作還是很辛苦的，你每人給他們包一個紅包，至於多少，徐媽你隨意，心意到了就行，我還是很好說話的，也不會讓徐媽你大放血”。我吃肉，自然你們就要有湯喝，有福同享，有難再說，作為一名小領導，官差甲做的還可以。

“額”徐媽又是一陣的肉痛，已經都送出去了八千多兩，在送出一點也無所謂，一人八千兩是不可能的，而八十八兩估計他們也不大願意，大家都喜歡八，那就八百八十八兩吧，就當是餵狗了，不，就當是買平安了。

“好，這是必須的，各位官爺這麼辛苦，小店表表心意也應該的”。徐媽最後只能是表態。

“嗯，如果所有的商家都如徐媽一般，我們松江府怎能不繁榮富強，老百姓怎能不安居樂業，生活奔小康，官民雨水一家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得彼此，徐媽你這麼敞亮，我也不能太不夠意思，從此以後爽歪歪搓澡堂子就是我的家，我一定會經常來”。

剛才徐媽只不過臉上面有苦色，可是在聽到官差甲的那話，徐媽臉上的苦色變成了死灰色，這是打算敲骨吸髓，不給人家留活路來著。

作為一個搞服務的，徐媽還只能是一直帶著笑，當然笑只是一種習慣，只是笑容的真假以及意味那就有待考證，反正現在徐媽笑的就很不開心，“那啥，官爺，天馬山就熱了，而且中秋夜也快到了，小店打算放假幾天，”

“啊，是這樣啊，真是遺憾，”官差甲面有不捨之色，畢竟這麼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猶如人間仙境世外桃源，實在是太少了，姑娘水靈，老闆是這麼有錢，關鍵是樂善好施。“好，等你們什麼時候開業一定告訴我一聲，我一定捧場”。

“一定，一定”徐媽急忙點頭應是。

“官爺，你看你錢都已經收了，”徐媽指了指樓上“你看這”。

“你放心，大家都是朋友，我的那幫手下還是很可親的，你們的那些工作人員是不會為難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何況還是這麼大一筆鉅款，童叟無欺，公平交易一直是松江府監牢待客標準，搞服務的一定要言出必行，說到做到，更不能打折扣，一文錢就做一文錢的事情。例如官差甲只是說不為難那些搓澡師，畢竟幾千兩，人家花出去，總要聽點響聲。

混跡商場這麼多年，而且還是龍蛇混雜的風月場所，可以說形形色色的人徐媽都見過，甚至是深入瞭解過，自然是鍛煉出來一顆玲瓏心，官差甲話裡的意思自然是聽出來了。

靠近了官差甲，故意的把衣服朝下扯了扯，好吧，夠大，還是很誘人的，“官爺，那些客人也是無辜的，他們也不容易，你就繞過他們吧”。

“不要靠這麼近，有點擠”

“額，一個凳子坐兩人是有點擠”，徐媽尷尬的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

沒有了顧客，就沒有了進項，你的服務再好有何用，一個國家如果都沒人消費，自然會給這個國家經濟造成很大的影響，畢竟讓銀子流動起來，才能讓大家都富裕起來。因此哪怕自己受點損失，也不能傷害客人的利益。

“徐媽，你也要理解我們的難處，整個松江府的百姓都在看著我們呢，而且我們李大人就在外面等著，如果我們空手而回你覺得合適嗎”？官差甲語重心長的解釋道，別人給了錢，自然就要有知情權，順便坑一把自己的李大人也很有必要。

哼，李做作，你不行，就想讓全世界的男人都做太監不成，徐媽在心裡把李做作祖宗十八代的全體男性都罵了一遍，包括李做作那兒子。聽說那哥們已經彎了。

“李大人也是很辛苦的，也是為了我們松江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是在為我們松江府流血流汗”。話音突轉，徐媽小聲說道“要不，官爺你隨便帶走幾個得了”。

權衡再三，徐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沒辦法為了降低損失，只能犧牲一些人的利益了，以後打折補償就是。

“徐媽，你這樣讓我很為難，我帶著這麼多的人辦事，結果就抓了幾個人回去，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有些為難，並不是說不能做，徐媽心裡有數了，又到了自己表示的時候。算了算今晚已經花出去一萬多兩，再這樣下去，明天姑娘買藥的錢都沒有了，看來只能是送出無本的東西。

“你，過來”指著前臺小姐，徐媽吩咐道。

前臺小姐指了指自己問道“我”？

“沒錯，就你，官爺都來了這麼久，也不見你上來伺候”。徐媽責備著小姑娘，諂媚的看著官差甲。

伺候自然就是伺候，作為過來人，前臺小姐自然數深知其內涵，急忙拒絕道“不，徐媽，我已經洗手不幹了”，

“無妨，無妨，你就當是你重操舊業”

“可是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不怕，不怕，女人結婚之前總是要瘋狂幾次。我看官爺的身體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