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你們這裡有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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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會有很多次選擇，但每一次的選擇有時只有一次選擇，只有一條路，只有一直走，只有死，沒有生。王不死很幸運，在搓澡師的選取上有很大的選擇空間，

“這一位，怎麼樣”前臺小姐翻到一頁說道“她可是我們爽歪歪搓澡堂子的老員工，一直受到顧客的好評，看到沒有”，前臺小姐指著西面的一排星星，接著說道“她已經服務了三千多次，而且次次都是好評，看到星星了嘛，五星，這是我們爽歪歪搓澡堂子唯一的一位，”。

各方面也還是可以，價錢也不是很高，只不過十兩，雖然也很多，但也比前面幾位便宜了很多，這是這年紀是不是有些大了，徐老半娘這應該有五十了吧，這麼大的年紀還在辛苦的工作，這種人是需要我們的敬的，只是一個媽媽級的人給自己搓背，王不死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這位是不是有點大了”。

“是有點大”前臺小姐點頭“但是經驗足啊”。

“搓個澡而已，經驗很重要嘛”王不死心裡嘀咕，然後問道“有沒有年紀小一點的”。

“有，肯定有，我們酸歪歪搓澡堂子作為專業的搓澡堂子，松江府搓澡堂子的領軍企業，為了滿足客人的品味，我們每個年齡段的搓澡工都有，”

前臺小姐又翻到一頁，說道“這一位，才十六歲，客官你不要看她年紀小，可是經驗也是很足的”。

年紀是挺小的，可也是王不死的熟人啊，這不正是在明星影視遇到的那位眾目睽睽之下，爬上郝導身的小女孩嘛，還下垂的那位，

難道這爽娃娃搓澡堂子與明星影視還是合作企業，裡面的演員都會在這裡做搓澡師兼職。對於非主流的小女孩王不死還是很排斥的，誰知道搓澡的時候會不會把衣服一脫，告自己非禮，不給錢就報官。

“那啥，這位黑了一點”。王不死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是有點黑，”前臺小姐剛要說黑點也不無妨，關了燈也是一樣，不過忍住了，在爽歪歪搓澡堂子消費的客人，很少有關著燈搓澡的。

“好，我們再選一選，”前臺小姐又指著一位說道“這一位，物美價廉，而且練過跆拳道，能夠完成各種高難度動作，客人滿意度也是挺高的，四顆星”。

王不死搖頭，他很擔心自己洗個澡變成江湖比武。

前臺小姐一直翻，王不死一直搖頭，最後終於到了最後一張，王不死也把爽歪歪搓澡堂子裡的工作人員都看了一邊，有美有醜，有胖有瘦，整體檔次還是比較高的。

“客官，這可是最後一位了，如果你再不滿意我也就沒辦法了，買票錢我們這裡是不退的”。前臺小姐無力的說道，第一次遇到這麼挑剔的客人，前臺小姐只能自責流年不利，自己出門沒看黃曆，今晚應該請個病假來著。

“好，好，沒問題，姐姐你放心，我還是很講道理的，不會讓你為難”王不死爽快的說道。

聽過王不死的話，前臺小姐嘴角直抽抽，

開啟最後一個，王不死有些不是很理解，只有一張畫像，而且還是很抽象的，如果不是王不死提前知道這是一位搓澡師父，王不死還以為是賣火柴的小女孩呢。純真可愛，稚氣未脫，活脫脫一個未成年小女孩。

“這”王不死很是奇怪，指著小女孩的畫像看向前臺小姐。

前臺小姐也滿是尷尬“這一位是今天剛抓，，，剛來的，我們也不是很瞭解，至於經驗值，顧客滿意度以及工作特色還有待調查，”

“僱傭未成年可是犯法的”。

“這都是不是事”前臺小姐自豪的說道“我們上面也是有人的，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造成不好影響的事情，松江府還是不敢找到我們頭上的額，這一點客官可以放心，我們還是會有售後服務的，不會給客人帶來任何的麻煩和干擾”。

果真任何一種企業都不是單純的企業，單純的企業也不可能在大明帝國生存，背靠大樹好乘涼，沒有大樹，你就只能被曬死，或者是在他人的陰影裡乞活。

這麼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給自己搓背，這能有力氣嘛，能搓乾淨嘛，每件物事都有它的價值，最大限度的去發覺它的價值是我們最應該做的，例如那幾文錢的買票錢，王不死就已經吃夠本，搓澡的費用是必須消費，但也要花的有價值，十二三歲的孩子在做什麼，初中生，渴望著刀頭舔血街頭拜把子，結為異性兄弟，渴望著自己是最耀眼的那一位存在，把傻比當牛逼，學習著電視上的情情愛愛，每天都是愛你愛的死心塌地，你傷我傷的多麼徹底，為你生為你死為你絕食三天，或者是穿著坦胸露肚臍的衣服展示自己已經長大，其實都是一群無知無畏無為無力無理無趣的孩子，以後的路很長，學的東西很多。

有付出才會有收穫，有了付出必須有收穫，例如王不死付了搓澡的錢，就要享受搓澡的樂趣“你們這裡有男的嘛”。

“額”前臺小姐滿臉的驚愕，隨後是尷尬，接著是嘴角抽搐，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客官，我們這裡是正經地方”。

“額，”王不死有些難以理解，男的怎麼了，男的就不能做搓澡師了，我們不能搞性別歧視。

“男人不好嗎，力氣大”。

這人的口味真獨特，前臺小姐不由的想到，“客人，走旱道不好，這樣得病的機率會很高”。

“額”王不死還是奇怪，搓個澡而已，咋又成走旱道了，還會得病，王不死是正人君子，旱道什麼的是不懂的。

“何為旱道”。王不死就像一位求知的學者，

“客官莫要玩笑了，”前臺小姐懶得解釋“我們這裡只有女性搓澡師，這已經是最後一位了，你再不滿意就請讓開，後面還有不少人在排隊呢”。

“這是要趕客的節奏啊”王不死回頭看了看，果真等候的人還有很多，門外也還有，大家都看著自己這邊，眼神都很急切焦躁。

“好吧，姐姐你也挺不容易的，我不難為你了，就這位吧”挑來挑去也沒得挑了，小是小了一點，但是這位小姑娘是最便宜的，才三兩，雖然也不少了，但比其他搓澡師還是便宜一些的，對於大明帝國搓澡的價格王不死也不是很瞭解。三兩就三兩，一個有家的男人要懂得過日子，幹最累的活，掙最多的錢，然後過著最低的享受，搓澡師也要用廉價版的。

“客官，好吧，這一位還是第一次，客人控制一點，不要傷著了，幹一天休息三天我們這裡是要罰款的”。前臺小姐交代道。

“額，好吧”不知何意，王不死只好點頭“能打折嘛”。

“可以，但必須是我們爽歪歪的會員才行”，

“怎麼辦會員”？

“只要交上三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兩銀子就可以成為我們爽歪歪搓澡堂子的終身會員，每次消費都可以享受八折優惠，而且對於綜合評價比較高的搓澡師可以優先享用，”前臺小姐像是背課文似的，把一些會員可享受的權利背誦了一番。

“額，你真逗”，三萬多兩，這是多大的財主才會捨得花那錢，自家建個搓澡間，再整個桑拿按摩室也花不了那麼多錢，這是人傻錢多的人才會的選擇。

沒有會員，也沒有打折，不差錢，三兩王不死還是出得起了，王不死已經打算，回去就買個搓澡盆子，特大號可以裝兩人的那種。

交完錢，在一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向著樓上走去。

走上二樓，王不死剛想朝裡走，就被工作人員拽住“客人錯了，這裡是會員區，只有我們這裡的會員才有資格在這裡消費”。

“額，這就是傳說中的雅間，洗澡堂子的單人套間”，果真想要掙錢還是要想點子的，必須迎合某一些顧客高人一等的心理。很難想象一個百分之八十還沒有脫貧，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國家，還有這麼多人願意辦會員。

地上鋪的是地毯，至於是不是國際名牌波斯產的還有待考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是會員自然就只能繼續往上走。

“我說這位大哥，”王不死好奇的問道。

這位大哥自然指的就是帶路的工作人員，一拱手“客官客氣了，你叫我小龜就可以，”

小龜，好吧，名字只是代號“小龜，你們搓澡堂子生意挺火的啊”。

“那是當然，”小龜自豪的回答；“我們爽歪歪搓澡堂子可是松江府的明星產業，更是搓澡界的領軍單位，修橋鋪路，每年花在松江府的民生建設上的就不下於萬兩，更是為松江府的現代化建設添磚添瓦，做出了一個企業應做的貢獻，而且我們爽歪歪搓澡堂子有女性員工五百多位，還有一些臨時工，為松江府解決了不少的就業壓力，每年的五好良心企業評選都有我們搓澡堂子，”

“這，這，真沒想到”王不死無言以對，這只不過是搓澡的地方，既也能影響一個府縣的GDP，

“客官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我們爽歪歪搓澡堂子一直很低調，不圖名不求利，只為了能夠為百姓做一些實事”。

“額，果真是有良心的企業”王不死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來到三樓，三樓的裝修明顯差了許多，地毯換成了地板，牆壁上也沒有了畫像裝飾，就連燈光都暗了很多。

不等王不死邁步，小龜指著上面的字跡說道“這裡是高檔消費區，是百兩以上的。客官你的在四樓”。

四樓，死樓多不吉利，地震來了，躲都躲不了。

四樓的條件，好吧。畢竟一分錢一分貨，地上是黃土的地面，不過應該是找平過的，倒也不是坑坑窪窪。

牆壁，好吧，好歹也是刷了一層白漆的。而且最醒目的就是牆壁上黑色的幾個字，低等消費區。這有一種打臉的衝動，就跟坐在西餐廳裡吃饅頭有點相似。

像是怕王不死又自卑感，小龜安慰道“客人，都一樣，低等消費與高等消費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