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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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景色萬般的好，然字裡行間，你我兩忘，終不願再見。

初戀是難忘，為什麼會難忘，那是因為初戀是你我第一次不帶有任何目的的感情毫無保留的付出，不看家庭，不看錢。

然而初戀也是不長久的，煙雨江南，最後還要回歸人海。如果櫻花常開，你我生命常在，也許再次邂逅，那朦朧的感覺終會釋懷。一樣的明月，一樣的煙火，身邊的人做的沒有自己的夢。

聽到初戀，胖丫與瘦丫都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

黃昏雨落一池秋，晚來風方向萬古愁。

胖丫的初戀是美好的，她第一次喜歡的是教自己表演的先生。

先生溫文爾雅，長相頗佳，無奈出身低下，有濟世救國之才，然為人耿直，不懂得溜鬚拍馬，又家境貧寒無錢財賄賂上官，不受朝廷重用，最後淪落到教坊司教書。

然而師生戀在任何時代都是被鄙視，唾棄的。他們的結局可想而知，作為胖丫的初戀。最後被那些拿著道德當武器的君子們打死。

一滴清淚千古情殤，胖丫口中呢喃，“荷葉生時春恨生，荷葉菇時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江水聲，錯誤的時間愛上錯誤的人，斷腸人在天涯”。

相比於胖丫初戀的可歌可泣，瘦丫的初戀相對就要簡單一些，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有誰能想到幾千年都無法解決重男輕女的問題，最後被彩禮解決，瘦丫也是高價彩禮的受害者。彩禮是兩個家庭幫助一個新的家庭，而不是給另一家扶貧，最後自己的初戀被自家的高額彩禮嚇倒，

“那時候本公子才八歲”回憶一幕幕襲來，李進誠臉上有幸福，緩緩道“她是我大奶奶的貼身丫鬟，不到二十歲”。

好吧，多麼令人羨煞的一對姐弟戀，蛤蟆王子與灰姑娘的中文版。

“有一次我貪玩，用二兄弟釣螃蟹，最後被咬傷，是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恢復如初”，說到這裡，李進誠臉上都是三十年的便秘得到了通暢的愉悅。

“那時候公子你一定很開心”，胖丫也被李進誠的過往打動，忍不住說道。

“是啊，那時候我真的很開心，每天都想看到她，”

愚昧成為主旋律，清醒就是異類，瘦丫沒有吐槽李進誠是缺少母愛，而是說道“相處久了總是有感情的，有一次拍戲用到了一條狗，拍完戲就做了火鍋，我都心疼了很久”。

被瘦丫如此清麗脫俗的比方打斷，李進誠有些生氣，白了瘦丫一眼，繼續道“我記得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外面下著瓢潑大雨，伸手不見五指，我嚇得不行，是她陪著我，也是在那一晚，本公子變成了男人。

李進誠笑容很真摯，如孩童般，“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她笑的很開心，說我是她遇到過最強壯的男人”。

好吧，裡面的故事很多，需要大家細品。

“公子那時候才八歲”，胖丫好奇的問道，

胖丫也是受過教育的，這麼早是會影響發育的，嚴重的可能造成終身不孕。

“是的，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本公子剛剛不穿開襠褲。”擦了擦眼睛中的淚水，“可是第二天他就被大父賣到了百花樓，做了那可悲可棄的青樓女”

一個二十，一個八歲，這是畜生啊，瘦丫捂住了胸口，這真不是人乾的事情，自己第一次可是超過十歲了。瘦丫為李進誠悲慘的童年默哀。

“職業不分貴賤，青樓女子做的也是服務大眾的行業，公子莫要著相了”。

“對不起，是本公子唐突了，本公子也沒有看不起她，而且正是因為有了你們，我大明帝國也安穩了不少，桃色犯罪也少了很多”。李進誠肯定了胖丫等人對社會的貢獻。“可是就在三天前她嫁人了，新郎不是我啊”。

李進誠哭泣聲起。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有些東西不是屬於你的，強求不來，公子請節哀”。

擦了擦自己的淚水，“我大父是吏部尚書，憑什麼我想得到的卻得不到，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就在昨天，她連同她的夫君，以通倭的罪名押入了刑部大牢，今早已經腦袋落地了”。

冷汗從自己的毛孔冒出，胖丫與瘦丫打了個冷戰，自己得不到的就毀掉，紈絝的做派就是如此嘛，此時的胖丫與瘦丫都很慶幸，自己長得醜，沒有入了李大公子的法眼，否則，自己應該也會死得很慘。

“她已經死了，但我還想與她拜堂，因此這出戏就要靠你們了”，李進誠終於說出了戲份。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舒緩的音樂響起。

既然人家需要，兩人又豈敢推辭，雖然她們的職業不高尚，但也不想與倭寇有任何的關係，讓祖宗蒙羞。

李進誠與胖丫相對而立，瘦丫緩緩念道“一紙婚書，上表天庭。上奏九霄，下鳴地府。曉稟眾聖，通喻三界，諸天祖師見證。”

“等一下”李進誠打斷了瘦丫，“演戲而已，換一個”

畢竟是封建社會，李進誠也不敢挑戰上天。

好吧，貴人就是難伺候，想了一會，瘦丫換了臺詞“嘉禮初成，良緣遂締。情敦鶼鰈，願相敬之如賓；祥葉螽麟，定克昌於厥後。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結鸞儔，共盟鴛蝶，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拜高堂就算了，再找臨時演員也來不及”。李進誠減少了流程，畢竟如果自己大父知道自己認了乾爹乾媽，自己應該會死得很慘。

第一次遇到這麼難伺候的投資方，瘦丫有些生氣，“好吧，直接入洞房吧”！

“額，那倒不用，夫妻對拜吧”。

“好吧，你有錢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清了清嗓子，瘦丫吼道“夫妻對拜”

不是金錢買不到快樂，而是你那點錢買不到快樂，這不，李進誠就玩的挺開心的。

“第一下，你那畢業證是買的嗎，感情，胖丫你要帶著感情”李進誠不瞞臨時演員胖丫。

“感，感情”胖丫有些為難，看到李進誠這樣喜人的臉蛋，教坊司畢業的胖丫都覺得很有挑戰。然而客人的要求就是自己的追求，胖丫必須做到，醞釀了一番情緒，雙目含情。風淅淅，雨纖纖，難怪春愁細細添。演技也是在積累中產生，很明顯胖丫是個演技派。

“等一下，”李進誠又喊停，“本公子的初戀臉沒有這麼大”。

“大爺，演戲而已，咱別在挑剔了”。胖丫心中吐槽。

“換人，瘦丫你上"既是投資人又是導演的李進誠為了影片，選擇更換女主。

“這，這，"瘦丫有些為難，“不瞞公子，小女子擅長的是愛情動作片，純愛情的戲碼，小女子有些生疏”。

窮達皆由命，何勞發嘆聲。但知行好事，莫要問前程。冬去冰須泮，春來草自生。請君觀此理，天道甚分明。很明顯瘦丫只適合吃愛情動作片這碗飯。

“想要拿奧斯卡小金人，你就要嘗試不同風格的戲，今日正好是學習的機會，本公子無報酬陪你”。

“這，這”。與一位沒有任何表演經驗的人搭戲，瘦丫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於是胖丫被換了下來，女主變成了瘦丫。

有的人出生就帶著演技，不得不說排除瘦丫的身材相貌以及拿不上臺面的演義之路，人家在戲中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例如瘦丫現在飾演新娘就很合格。

瘦丫嘴巴微微眯起，嘴角上揚，用郝導的話這就是幸福的熒幕表現，雙腳併攏，雙手放在小腹前，一副黃花大閨女的模樣，這就是裝清純。

反觀李進誠的表演就遜色的多了，一臉的猥瑣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土匪剛剛搶到了壓寨夫人。

角色互換，現在的胖丫擔任了司儀的任務。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我們百花樓迎來了一對璧人”

雖然聽不懂胖丫在說什麼，但又是成語又是詩詞的，這應該是很有內涵的東西，因此李進誠沒有打斷。

畢竟是在教坊司進學過，胖丫的專業功底也是可以的，胖丫繼續道“尊敬的李公子你是否願意娶瘦丫小姐為妻，無論貧窮富貴，疾病衰老都會不離不棄，永遠相守”？

“我願意”。李進誠回答的很直接，像極了好不容易找到媳婦的單身貴腳。

胖丫轉頭看向瘦丫“瘦丫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李公子為妻，無論貧窮富貴，疾病衰老都會不離不棄，永遠相依”？

“我”瘦丫有些猶豫，畢竟未成年，還妄想著有一群高富帥追求自己，然而在看到李進誠如鷹隼般的目光，瘦丫急忙點頭，“奴家願意與李公子相守相依，一生一世不分離”。

都是演戲，都是演戲，這是不算數的，瘦丫不停的安慰自己，一張嘴佔了半張臉，瘦丫實在是擔心李進誠一口就咬掉自己那對不是很大的球。

“現在我宣佈，李公子與瘦丫正式結為夫妻，祝福他們，天地為鑑，日月同在，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胖丫拍手祝賀，“下面，請一對璧人入洞房”。

“咳咳”李進誠急忙咳嗽打斷了胖丫，“只是演戲，入洞房就算了”。

比失望更能打擊人的是復燃的希望再次破滅，瘦丫眼神有些幽怨，馬上就到自己的強項了，哪曾想李進誠喊停，自己的演技什麼時候才有機會爆發。

可以不愛，請別傷害，雖然胖丫和瘦丫不是百花樓的頭牌，更不是過夜費最高的，但她們是百花樓唯一兩位有過參演經歷的姑娘，雖然老闆娘也知道兩人有過此經歷，但也沒想到今晚她們會如此受歡迎，而胖丫與瘦丫經過眾位想睡戲子的客人吹捧，很快就飄上來雲端，千里馬常有，自己今日終於遇到伯樂了，原來想睡自己的人這麼多，他們也是捨得為自己豪擲千金的，大把銀子入賬的機會卻毀在了李進誠的手裡，兩人還是有些怨言的，特別是是李進誠否定了她們的顏值，這讓兩人有從雲端落下，而且是臉先著地的錯覺。從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胖丫與瘦丫此刻都有相同的想法，那就是拿下李進誠，讓李進誠第二天下不了床，為自己掙會臉面。

兩人對自己的藥都很有信心，於是兩人開始百般挑戰李進誠的定力，百花樓供暖裝置很是完善，因此姑娘們穿的都很單薄，而為了讓李進誠快速的進入狀態，胖丫與姑娘也是一件一件的減輕自己的負重。直到身上沒有了一絲多餘的重量。

看到眼前的一幕，李進誠只感覺自己口乾舌燥，身體也有些熱了。

而胖丫與瘦丫並沒有結束，兩人相擁，各種動作各種秀，各種姿勢各種魅。

“自己都有感覺了，為什麼李公子還不行動”，胖丫小聲的詢問瘦丫。

“切，男人都要臉，他是想讓你我主動”。《一龍戰五鳳》的經歷對瘦丫影響很深，作為唯一的男主郭建業一直都是被動派，那些嬪妃才是主動的。

“那好，咱們姐妹一起上”。

“好，姐妹同心，其利斷金，老孃今晚一定要磨細它”。

兩人上前來到李進誠身邊，就像專家發掘墓葬般仔細在李進誠的身上探索。

“姑娘們請自重，如果不停說，我就要喊人了”。李進誠雙手製止兩人，然而長了三條腿，卻沒有長三隻手，面對兩人的攻勢，李進誠難以抵抗，很快李進誠的外衣已經失手。

曾經有位先生對李進誠說過，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大明帝國效忠中去。而李進誠覺得蝌蚪有限，非必要不要亂播，而且自己有錢還有權，這裡也是自家的老巢，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李進誠不會睡醜女。於是極力反抗。

只要是正義的一方，用什麼卑劣的手段都是可以原諒的，在百花樓不睡姑娘，你就是壞人，

“李公子莫要叫了，這裡是青樓，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撲哧”氣體擊破封閉物而出的聲音。

不約而同的胖丫與瘦丫都掩住了口鼻，不敢置信的看向李進誠，心中有些不解，沒聽說那藥丸有通氣的功效啊，難道李公子體質不同於常人，人家長前面，他長後面。

李進誠面色有些尷尬，然而肚中翻湧的感覺讓李進誠沒有時間臉紅，“有馬桶嘛”？

胖丫從床底下拿出馬桶，“李公子你確定你要在這裡如廁”！

好吧，與臭味長眠的感覺應該不是正常人的選擇，於是李進誠選擇他處排洩，“茅廁在哪裡”？

瘦丫指了指窗外，“茅廁在那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