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妥協之後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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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是敗在窮，而是敗給了權力，這是很多人此刻的心中所想。

心之何如，有似萬丈迷津，遙亙千里，其中並無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這也讓在座的很多讀書人更加堅定了明年的會試定要高中的信念，從明天開始自己就頭懸梁錐刺股努力學習，為了讓自己有好的狀態投入知識的海洋，今天晚上必須好好放鬆，舒緩身心的疲憊。

原本喧鬧的大廳靜了下來，反觀原來還靜悄悄的二樓三樓，現在卻熱鬧了起來。

那兩位戲子已經是沒有機會了，可能是我喜歡懦弱，痛苦，難堪，也喜歡夏日的關照，風的氣息，蟬的鳴叫，更喜歡的是冬日溫暖的懷抱。於是姑娘們來生意了。

筵席已散，眾人已走遠，李進誠坐在房中，一杯酒下肚，也難以緩解心中的苦悶。就在三天前，李進誠得到了一個不好的訊息，自己的初戀嫁人了，新郎不是他。

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詩，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雖然與初戀的感情維持的很短，就在那一剎那的激流之後結束，但畢竟是自己的第一次，這讓李進誠怎能難忘。

一旦喜歡上誰就別無所求，只要每天都能見到她就已經覺得慶幸，一輩子很短，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可這種心情很長，如高山大川，綿延不絕，第一次的感覺，李進誠一生難忘，而且自己無論是換過多少女伴也沒有了第一次的舒暢的感覺。因此李進誠很懷念。

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李進誠仰脖喝下，“暮色深濃，無法再看清，也許我們不會再相逢".

一杯酒倒在地上，“敬過往”。

人生於世，又有幾人會被蒼天善待。首富之子也有煩惱，每天的存款利息怎麼才能花的了。

心之何如，有似萬丈迷津，遙亙千里，其中並無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感情的事情如何幫，只能是開啟新一段的感情，讓其淡忘。

看了看緊閉的門，李進誠覺得這兩位姑娘應該可以撫平自己受傷的心。

揉了揉自己不太舒服的腸胃，李進誠推開了酒，“沒想到百花樓的酒也摻水啊”。

作為李進誠這位未來天子的護法，其安全，白蓮教的幾位元老都很是重視，就連李進誠逛青樓都會派人嚴加保護，今日負責保護的是五大三粗與賊賊眉鼠眼兩位白蓮教教眾。

五大三粗與賊眉鼠眼也是出身貧寒的苦哈哈，繁榮富強的京師也是第一次來，他們知道京師的官員多如狗，無錢無勢的人出門就要小心，然而他們二人見識到這位新晉主人的威風，讓他們懂得了一山還比一山高。自己這位主人也是一位牛人啊。

有的人可以拒絕，自己百花樓的招牌就可以擺平，有的人自己可以招惹，禮部尚書可以擺平，而有的人是不可以招惹的，因為張大人都不好擺平，例如吏部尚書李玉堂家中的公子。

一直以來李進誠都是百花樓的常客，而且也是一直規規矩矩的睡姑娘付錢，也不存在拖欠的情況，而今日的李進誠竟然要吃霸王雞，這讓老闆娘很不理解，如果不是李公子如此囂張的模樣與京中紈絝異曲同工，老闆娘都懷疑這人是假冒的，昨日堅持公平交易的客人，今日卻要用權勢面單，這人的變化也太快了吧。

“嬤嬤，人家不想白睡”胖丫說道。

流汗受累的工作誰不是為了那幾兩銀子，胖丫覺得白出力是對勞動者的不尊重。

“是啊，嬤嬤，人家也不願意”。小丫頭也附和道，

從很有前途的演藝事業投入到百花樓的懷抱，小姑娘可不是為了情懷。在參演過《一龍五鳳》之後，小姑娘也接了幾部郝導類似的作品，然而反響平平，畢竟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哪怕是那種片子長得不咋地也是不會有觀眾喜歡的，於是不得已小姑娘才改了行，無非是選擇了一項掙錢的營生，然而今天卻要讓她義務勞動，她豈會願意。

“嬤嬤也不想讓你們白辛苦啊，”本是同根生，嬤嬤也是從她們過來的，白白受累，誰都會有情緒。“可是，那人咱們得罪不起啊，他是吏部尚書的孫子，如果今日你們沒有伺候好這位爺，嬤嬤可以猜測你們在這個行業會無法混下去”。

青樓作為大明帝國財政收入的一項，一直掌握在禮部的手裡，而禮部尚書與吏部尚書那是鐵相好。無非是封殺兩位青樓的姑娘，張松鶴也會送個人情。

“可是，，”

愛憐的摟住兩人，老闆娘苦口婆心勸道“哎，都是為了生活，無法拒絕就妥協，不過你們放心，那位李公子白搭，最後三分鐘，應該不會影響你們下半夜的工作”。

“不管時間多久，進了門就應該付銀子的”小姑娘年紀小見識短，還沒有意識到權力在大明帝國的威力，還相信這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白嫖，官府不管嘛”

“丫頭，咱們百花樓是有這個規矩，然而，規矩太死板，人也就死得快，嬤嬤入行多年，深知其中厲害，這些官員最是瑕疵必報之人，小心伺候方是良策”。

“妹妹，女人苦，做青樓的女人更苦，做青樓的女人伺候大人物更苦，入了這一行，你我也只能是順從”。胖丫也在一旁勸說。

沒受到過社會毒打的就是如此，小丫頭還是百般不願，“可是人家做這一行就是為了銀子啊”。

“哈哈，丫頭，做這一行的誰不是為了銀子，不過，有的銀子可以掙，而有的銀子現在不能掙”摟住兩人的腦袋靠近自己，老闆娘壓低聲音說道“這位李公子是京城出了名的敗家子，昨日他到我們百花樓找初戀就消費了十萬兩，只要你們把他伺候好了，說不定明日的賞銀就不值三千兩”。

“真的”？兩人不敢置信。畢竟連點花底價都不願意掏的人，他捨得打賞三千兩。

“嬤嬤豈會騙你，昨日你們不是也得到賞銀了嘛，後院打掃廁所的那位老婦人你們知道吧，就連她都得到了賞銀”。

“昨日那個傻子就是他”。

“京城有錢的傻子有挺多，李公子是最敗家的一位”。

“嬤嬤你不是說，李公子撐不過三分鐘，這如何能把他伺候開心啊”。胖丫由此疑問也是應該的，畢竟結果很重要，但是過程更重要，堅持太短，還有啥快樂可言。

老闆娘神秘一笑，然後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嘻嘻，嬤嬤早有準備，這藥是我下午在外門外買的，聽說用的是藥不死藥神醫的方子，那老頭賣給別人是一顆二百兩，不過看在他是靠百花樓吃飯的份上，半價賣給嬤嬤，”

作為藥不死藥神醫醫術的受益者，胖丫與小丫頭對藥神醫無比敬重，“有藥神醫的藥自然是可以的”。

“這藥是嬤嬤私人掏的腰包，如果可以，讓李公子把買藥的銀子結了”

有了可能的賞銀，胖丫與小姑娘終於願意，並遵循李進誠的囑咐，洗乾淨之後，老闆娘就把兩人送上了樓。

“兩位爺，民婦是來給李公子送姑娘的”，看到看門的兩位李進誠保鏢，老闆娘急忙作揖請示。

李家的狗那也是名犬，老闆娘也不敢得罪。

第一次被稱爺，五大三粗與賊眉鼠眼感覺自己身體都飄了起來，握住老闆娘的手，兩人扶起了她，“公子正在裡面等候”

用力的抽回手，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推門而入，“李公子，奴家給你送姑娘來了”。

李進誠的心情不是很美麗，揮揮手，“姑娘留下，你出去”。

如果換做平時，也許李進誠也會讓老闆娘加入，只是今日李進誠沒有那群戰的心情。

“李公子，祝你玩的開心”乖乖的關上門，看到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看的兩位，老闆娘急忙下了樓，“雖然自己沒有挑客人的權力，但兩個下人能掏的出過夜費，你主人可以吃霸王雞，但你們沒有那特權”。

胖丫與小姑娘長相一般，如果不是在飢色的情況下，李進誠也是不會下嘴的，畢竟自己是吏部尚書李玉堂的孫子，也是有品味有追求的，粗陋不堪的女子豈能入了自己法眼，胖丫與小姑娘今晚之所以可以出現在李進誠的臥室，也是有原因的。

盯著兩人，李進誠緩緩開口。“你們兩人是教坊司畢業的”？

“回公子的話，胖丫我是教坊司第八屆畢業生”胖丫回答。

教坊司開設表演專業也是在大明帝國建立第二年，因為大明帝國財政危機，又因為教坊司經營不善，最後被獵人學院私人收購之後才開設的表演專業。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戲子短缺，畢業之後找工作還是很輕鬆的，然而隨著畢業生越來越大，這也導致了教坊司的很多學生畢業就失業，這也是胖丫無戲可拍的主要原因。

“回公子的話，瘦丫我並不是教坊司的學生”。

畢竟還年輕，還不懂的用謊言提高自己的身價，瘦丫實話實說，因為相貌一般，沒有特長，瘦丫與教坊司一次次的擦肩而過，如果不是自己沒有那張畢業證，瘦丫相信，自己應該能夠在演藝道路上走的更遠。

“沒有受到過教坊司專業培訓，就可以參演郝導的《一龍戰五鳳》，可見在表演上你也是有天賦的”。

被認可，瘦丫也是很高興的，"謝謝公子誇獎，"

自己有證的竟然沒有受到認可，胖丫很受傷，不過李大公子不是厚此薄彼的人，隨後看向胖丫，“你竟然可以拿到教坊司的畢業證說明你還是有實力的，相信你只是差一次機會”。

李進誠的話摸到了胖丫心中最柔弱之處，胖丫語帶哽咽，“謝謝公子的支援，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用，胖丫相信總有一天我也能擠進一線大咖的行業”。

“只要堅持總會有希望，總有一天奧斯卡小金人會是你們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