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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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宋建堂的遭遇大家深表同情，當然了，也僅僅是同情，畢竟只不過是無償為大明帝國工作兩年而已，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再者說了，作為大明帝國的官員，有哪位會指著工資過活，誰一年沒有三五萬兩的灰色收入，眾位官員相信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宋建堂不是庸才，他會有辦法解決五城兵馬司士卒的軍餉，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完全可以去倭寇搞副業啊，改善了倭寇短矮挫的基因，也算是為兩國世代友好做出了貢獻。而且五城兵馬司計程車卒都很強壯，理應會受到倭寇女子的歡迎。

隨著宋建堂暈倒被抬走，五城兵馬司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朱熹洛看了看臺下的眾人，眼神特意在剛才那位御史臉上停留了很久，見無人說話，於是朱熹洛問道，“各位愛卿，可有要彈劾的人”。

“額”朝中大臣石化。

貌似當今聖上是打算繼續吃彈劾的宏利啊，短短一上午不到就是幾百萬了入賬，這樣的速度王不死也是自嘆不如啊。估計朱熹洛此刻的想法就是朝中大臣狗咬狗，然後自己再扣掉狗糧。

很遺憾，該彈劾的也都彈劾了，善於無事變有事，小事變大事的御史們也是靜默無言。

看到低著腦袋欣賞自己兄弟的眾位官員，朱熹洛很是失望，“各位愛卿充分利用你們的大腦，好好想一想，不要藏著掖著，不要有顧忌，小批評小進步，大批評大進步，不批評不進步，你們的一時怯言，一時的臉面，在以後的將來對方也一定會吃大虧，勇敢的說出來，身為大明帝國的官員不怕有問題，就怕不知道自己有問題，”

朱熹洛滿臉期待，馬上就過年了，朱熹洛也想過個肥年，給自己的愛妃添置幾件衣服首飾。

“聖上，吃相有點太難看啊，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還沒過年呢，下面孝敬的紅包也還沒到，大家都不富裕啊”。

雖然眾位大臣都是靜默無言，但是他們心中的想法也是可以猜想的，多說會對朱熹洛貪財的行徑嗤之以鼻，雖然他們也是這種人。

見臺下久久無言，朱熹洛的失望可想而知。

“再想一想，個人作風問題，家宅周邊環境問題，家中子弟年終考試成績，只要是有問題的都可以提出來嘛，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朱熹洛在做最後的努力。

好吧，無論文武，大家的意見很統一，不要互相傷害了，利益獲得者永遠都是皇帝啊。

盞茶功夫過去了，臺下的官員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腦袋低垂，就是不抬頭。

終於，朱熹洛放棄了，帝王的尊嚴讓他只能到此為止，雖然他也能指出一些官員存在的毛病。

媳婦生了娃，結果臉蛋黑如鍋底，朱熹洛的心情轉變就是如此之快。

“既然大家沒有彈劾的同僚，那麼議會繼續進行”朱熹洛看了看郝連德，“小德子，繼續念”。

“奴才遵旨”。郝連德又拿出一份信件開啟念道，“這是成山衛錦衣衛傳來的訊息，”

因為倭患，前明初期為了加強防務，在元朝設寨禦敵的基礎上又在沿海建立衛所，朱元璋時期在寧海州文登縣設定了赤山寨，溫泉寨、辛汪寨，各設弓兵百人。寨下轄墩，每墩有兵把守，一有敵情，白天放煙，夜間舉火報警，寨兵則出動殲敵。後來倭寇發展到成千上百，為進一步為加強山東半島最東端的防禦，洪武十三年析文登縣最東端濱海地置成山衛，又在文登普庵郡建靖海衛，十八年後修築了成山衛和靖海衛所。

成山衛，位於膠東半島最東端，三面環海，成山衛周長3280米，城牆高六米，城牆厚兩米，共有四個城門，因為是李永泰、張天順、郭文興和徐武寧4個財主捐款修建，故東門稱永泰門、西門為天順門、南門為文興門、北門為武寧門。

估計是彈劾的後遺症還在，朝中落針可聞，沒有一絲聲響，只聽郝連德念道“昨天黎明時分，倭寇偷襲成山衛所，成山衛所官兵沒有防備，瞬間被攻破城門，成山衛所士卒百姓死傷無數，倭寇放火焚燒，城中一片火海，此刻仍然沒有被撲滅，成山衛指揮使自知罪逆深重，於城牆跳下，顱爛而死”。

相比于靖海衛指揮使顏則孔的犧牲，成山衛指揮使的死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據錦衣衛不完全統計，成山衛士卒死傷過半，營帳糧草盡數被毀，城中房屋十不存一，粗魯估計成山衛的損失不低於百萬兩”。

一串串冰冷的數字，大家無動於衷，可是那鉅額的損失卻是讓很多官員咋舌，百萬兩啊，這是可以堆滿整個屋子的鉅款啊。

“損失一百多萬兩”原本心情就不是很美麗的朱熹洛這一下心情更加的不好了，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太浪費了。

“是的，聖上，只多不少，如果重建可能花費要超過二百多萬兩”。

“成山衛指揮使該死”。

“聖上英明”，對於朱熹洛的評價，大家無異議，畢竟是打了敗仗，文人可以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來安慰自己，為了不禍及家人，而武人那就只能是以死謝罪。

“聖上，成山衛三面環海，海岸線一百多華里，面積一百多平方公里，是抵禦倭寇的最前沿，雖然損失慘重，但這銀子是必須花的”。鎮國公出列，說明現狀。

在這個以雙眼皮為美時代，兩萬塊割雙眼皮這也是必須開銷啊。為了膠東半島的長治久安，錢宋覺得這銀子必須花。

“戶部還有多少銀子”？朱熹洛問道。

錢宋有點難以起口，“回聖上，不足一萬兩”。

“一萬兩能夠重建成山衛所”?

"遠遠不夠"。

“一萬兩不夠，成山衛還怎麼重建”。沒銀子，朱熹洛也沒有辦法啊。

錢宋很想提醒朱熹洛，您剛剛可是收了近百萬兩啊，雖然差點，但也能解決燃眉之急啊，

“聖上，倭寇多為開春之際來我大明帝國劫掠，今年的倭寇估計只是小部分，明年的春天才是倭寇劫掠我大明帝國的高峰期，如果成山衛所重建不及時，整個膠東半島就形同於敞開與倭寇面前，會讓倭寇有可乘之機，”

“沒有銀子怎麼辦！”朱熹洛思考了一會，“這樣，靖海衛在這次倭患中損失不大，成山衛的防禦任務就交給靖海衛吧”。

“聖上，恐有不妥”，錢宋急忙勸阻。“靖海成山兩衛各司其職，缺一不可，”

“鎮國公言過其實了，我大明帝國官兵身強體壯，武器鋒利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身兼數職也是輕鬆至極”。

“聖上，雖然兩衛所相距不遠，但戰場瞬息萬變，兵貴神速，士卒奔波於兩個衛所，恐難以顧及”。

“鎮國公，你要對我們計程車卒有信心，倭寇，乃蠻夷也，我大明帝國天兵一到，他們就如喪家之犬，落荒而逃”

“這，，”

“事情就這麼定了，從今日起，撤銷成山衛，成山衛所轄之地由靖海衛負責，”朱熹洛一言已訂，看向宋錢，“國不可一日無君，衛所不可一日無指揮，會後，兵部迅速挑選合適人選報與朕挑選’。

掏銀子的事情對於朱熹洛來說永遠都是一件要命的事，錢宋也無法改變朱熹洛的想法，雖然自己拿不出二百萬兩，但自己與幾位國公想想辦法，湊夠二百萬兩也是可以的，然而，這會不會成為政敵彈劾自己圖謀不軌，收買人心的把柄，對待大明帝國，幾位國公也是仁至義盡了，聽天命盡人事，如果大明帝國氣數已盡，誰的努力也只是徒勞，錢宋回到班中不再多言。

聽到朱熹洛的吩咐，兵部尚書宋錢急忙領命，挑選合適的人選負責靖海衛，如果換成文官這又是可以撈好處的機會，然而對宋錢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只憑本性，挑選出有能力的武官呈與聖上，誰知道聖上會不會以為自己在衛所安插自己的人，自己推薦的人也不會得到任用，這也讓有能力的人失去機會，而如果找一些沒有能力的，如果朱熹洛同意了，沒能力的人擔任要職，出了問題又是自己的責任，御史彈劾，文官搖旗吶喊，自己會不會因此送命，難難難，君心難測啊。

大明帝國沿海六個衛所被襲，錦衣衛傳來的信件就有六份，郝連德又開啟了信件“聖上，這是威海衛，靈山衛，鰲山衛送來的信件，因為錦衣衛人數有限，這三所衛所的戰況不是很清楚，但情況也不容樂觀，三位國公在趕赴進京之時在逃難的百姓口中得知，除了威海衛沒有被倭寇攻破，其餘兩衛皆數被破，”

威海衛，靈山衛，鰲山衛沒有具體訊息，朱熹洛也不知如何處置，於是暫且放下，“鎮海衛如何了”？

“回稟聖上，這裡有一封鎮海衛指揮使的絕筆信”，郝連德開啟信件，念道“青山難阻洪荒湧，唯以血肉鑄長堤。三尊座下難覆命，蒼生得度慰我軀。寧守國家一寸土，不望倭寇百里金。身雖萬劫不復處，回眸中華滿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