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生命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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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老師就教導我們，撿到東西要交公，損壞東西要賠償，黎家也沒有第一次登門就送五萬兩見面禮的習慣，這是補償款，只是這補償的是什麼，這些分手費又從何說起。

王不死很聰明，但現在也很迷糊。又或者是男人與男孩之前的代溝，看來有必要讓男孩變成男人了，否則與讀書人正常交流都沒資格。

當然迷糊的不僅僅只有王不死，早已經成為男人中男人的李二狗幾人也同樣的迷糊，這貌似自己也沒有牽過黎慕白的手啊，這分手從何說起。

“可是另公子剛剛約了下官明天一起吃酒，”王不死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應了人家王不死怎麼爽約，而且自己還是白吃白喝，也不排除白睡的可能，當然吃點喝點沒什麼，原則問題王不死是不會做的。男主也有男主的底線，例如不要與陌生女人發生超友誼的關係，什麼，你說爽歪歪搓澡堂子，那只是個意外。王不死還是很檢點的。

“你這是打算加價了”。黎白語氣之中帶著憤怒，看著面前這個長得一般的錦衣衛百戶，黎白有把王不死送進松江府私塾好好教導一番的想法，讓他知道什麼是尊師重道，什麼是不可違逆，什麼是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松江府私塾塾長就是有這麼大的權力，就是如此的任性，不服，不服氣你就不要讀書，不要有靠功名入仕途的想法。從來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提條件，黎白心中打定主意是，事後就調查這錦衣衛百戶，看看其親朋好友有沒有在松江府讀書的，如果有，呵呵，你就讀一輩子書吧，秀才考試你都過不了。

權力只對權力的來源負責，如果權力來源於上級的授權，他唯一討好與負責的只會是上級，如果權力來自於民眾的推薦與選舉，那麼他唯一討好和負責的便是民眾。然而黎白，管理著松江府的讀書人，給他權力的卻是大明帝國朝廷，因為他只需對朝廷負責，為了朝廷選拔人才是他的任務，當然了，黎白善於以財取人，有錢的人都是有文化有潛力的，不然他們為什麼會那麼有錢，願意花錢也是可以值得提拔的，畢竟願意花錢才會想著掙錢，有理想有奮鬥精神的人都是如此。讀書好，沒錢有何用，沒錢途，也沒前途。

自己如此優秀的人為什麼會被經常的誤解，難道讀書人總喜歡把好人想的很壞，把壞人當做好人，黎白缺少發現自己善良的眼睛，王不死只好自我解釋“黎塾長，我想你是誤會了，不管這五萬兩代表著什麼，我都很滿足，”

指了指笑得如菊花般燦爛的李二狗等人，“瞧這三位開心的如死了老闆的模樣，您應該感受到五萬兩的魅力，加價，這從何說起啊，雖然大丈夫之志，應如長江，東奔大海，不過下官是個腳踏實地的人，不會奢求一頓吃成胖子”。

如果黎白願意，王不死有每天早上到黎家打卡上班的打算，就連乞丐都有節假日，但王不死不願意休息，見面禮什麼的都是浮雲，只要是黎家的空氣好，有助於王不死愉快心情的培養。

想一想也是，大明帝國百分之九十的百姓一生也賺不到五萬兩，自己出價應該也是高價，又怎會有人拒絕不瞞，黎白放心了一些，“既然如此，明天的約會就取消吧”。

五萬兩僅僅是不想明天自己與黎慕白吃飯，估計是擔心黎慕白的身體，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王不死可以理解“好的，黎塾長，下官明天不赴約就是”。

“嗯，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黎白滿意的點頭，只要兩人不見面，多麼深厚的感情也會變淡，距離與時間永遠都是感情兩樣殺手鐧，灑下汗水以此謀生，已停，已忘，已隨風，邊走，邊看，邊從容。

“等到令公子身體康復，我們再聚也不無不可”。

“什麼，你這是打算沒完沒了了”黎白的嘴唇發白，身體發抖，排除黎白勞累過度太虛的可能，這應該是被王不死的話氣的，

如果不是因為你重要，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情緒。黎白是親爹無疑啊，黎慕白應該從來沒有過懷疑。

“黎塾長，你這是何意？”

我喜歡冬天的陽光，在迷茫的晨霧中展開，我喜歡那份寧靜淡遠，我喜歡沒有喧鬧的光和熱，我喜歡說一說別人不敢說的感覺，我喜歡說那些美如畫的景色，為什麼王不死會不安規矩形勢，黎白眼眶一紅，感覺人間不值得，這個錦衣衛百戶存在的目的就是拒絕自己的。

“噗通”黎白終於跪了，“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慕白可是我最看重的兒子，頗有吾當年之風，您就高抬貴手，不要讓大明帝國未來的棟樑，大明帝國百姓幸福生活的創造者，就此隕落，老天會流淚的”。

開低檔車的人拼命想著省油，開高檔車的人都在努力換豪車，在大明帝國百姓還在為生計奔波發愁之時，黎白早已經考慮到大明帝國與百姓，由此可見，讀書人的覺悟就是高，不是凡夫俗子可以比擬的。

“黎，黎塾長你不要這樣，下官承受不起啊”，王不死站起急忙攙扶，如果松江府的讀書人知道自己的塾長給錦衣衛下跪，王不死擔心租賃東市百戶所作為商鋪的商家今晚店鋪就會受傷，讀書人可不會讓屈辱過夜。

攙扶黎白做好，王不死勸道“黎塾長，遇到事情先處理情緒，後處理事情，情緒處理不好，事情也會變得更糟糕，乖，擦擦眼睛，有話好好說”。拿起剛剛黎白擦嘴的毛巾，王不死為黎白擦乾眼淚。如此細心的模樣，黎白必須認作乾兒子。秀才證打八折。

抽泣了幾聲，黎白終於止住了眼淚，喝了王不死倒的茶水，黎白激動的心情終於緩和。

欲試人間煙火,怎料世道滄桑。萬卷詩書無一用,半老雄心剩疏狂,當年意氣郎。醉後不知滋味,醒來方曉彷徨。幾點淒涼愁絕意,百種相思枉斷腸,此情酒裡嘗。為了兒子，讀書人的尊嚴依然可拋棄。慈父的付出，誰懂，酒裡有情也有淚。

“黎塾長，你不要著急，一輩子很長，莫爭朝夕”，王不死的語氣溫暖，足可以融化所有的心寒，萬籟生山，一星在水，鶴夢疑重續，

“嗯，讓你見笑了，主要是老夫太過關心兒子”。

所有的感情不去維護只會漸行漸遠，但親情除外，畜生尚有舔犢之情，何況是人，

“黎塾長，你為何不讓我與令公子一起吃飯”？

大家都是心平氣和的情況，黎白也沒有在過於激動，“吃飯不是原因，我家有錢，不在乎那三瓜倆棗”。

嗯，我家有錢，王不死聽過很多人說過，也聽黎慕白說過很多次，但王不死相信黎慕白的話，五萬兩眼睛都不眨的拿出，人家才是真的有錢。

“嗯，黎塾長說的很對，君子相交，在乎的是感情，銀子什麼的都不重要”。感情不一定非要一堆銀票，也許是有人聽你講一堆廢話。

拍照的意義是為了讓青春有跡可循，有三五知己，是為了老時有陪伴一起走的人。行至很遠，回首才覺得山還是山，我有錢也是，多說幾遍，大家也能記住不是。

“老夫擔心的正是如此啊”。黎白一拍大腿，像極了等到天胡的賭客。

“額，黎塾長你的話我不是很明白，難道感情不重要”？

讀書人的世界是怎麼了，王不死的心中有點亂，是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太過墮落，還是自己的覺悟太高，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想要弄清楚，非跳個樓再穿越一次不可。

“不瞞你說，兒子交朋友，交什麼樣的朋友，只要對吾兒有幫助，做爹的都不反對”。

“如果是江洋大盜，亂過逆臣呢”

“有區別嘛，熱烈的愛與穩定的情緒無法共存，善良與前途也是如此，,只要是可以幫助慕白的就是可以相交之人，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朋友多”。

王不死的心突然被鳥啄了一下，劇烈的顫抖，這個世界的讀書人被天下人錯付了啊，王不死看了看黎白理所應當的面孔，心中嘆了一口氣，既如此，何談國富民強。

“黎塾長如此的有遠見，為何對下官卻是例外，難道是因為下官錦衣衛的身份'自己長著一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臉，是多少人的良友與最佳配偶，自己被區別對待，王不死只有這種猜測，畢竟錦衣衛的名聲是一言難盡啊。也許一生都在努力，卻永遠改變不了被罵的結局。

“錦衣衛，呵呵，錦衣衛的名聲是不咋地，這又如何，王侯將相手底下也不見得都是善良，衣著華貴，錦衣玉食卻讓天下人，人人都獻出一點愛，老夫還是那句話，只要是對吾兒有益的，都有可以做朋友”。

也許這就是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另類的解釋，黎白是人間清醒啊，不聽世俗的耳語，只看自己喜歡的風景，黎家交朋友的標準才是這個世界最公平的準則。胳膊有肉很正常，臉上有肉也很正常，明明很正常，你笑什麼，也許是你不正常。清醒一點吧，爛的不是時間，爛的是你，像你這樣不知變通，過幾年，你依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人生哲理啊，黎塾長果然不同於常人，以後希望東市百戶所能有與黎塾長合作的機會，大家共同進步”。

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裡是荒漠除草不生，可是自打姓黎的來過，奇蹟般萬物生長，王不死智慧的大門被重新開啟。為什麼你的名字像四月的薔薇，為什麼所有的故事都如九月的江水，為什麼所有的思念都在深夜的酒醉，為什麼所有的聖言都來自老人的嘴，難道這是讀過書的原因，

如此優秀的黎白很適合做職場培訓，或者是祖國未來花朵的啟蒙。

“也許吧，但是你不能與我兒子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