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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塵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他低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那條毒靜脈,只見它蠕動著,黑色的毒靜脈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他心中暗自慶幸,幸好剛才沒有貿然下口。
“原來如此……”李溪塵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他想起巢生蟲的形狀,發現它的肌體結構確實與對蝦有些相似,不過更為複雜和精細。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那股來自巢生蟲的強大生命力,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敬畏之情。
詭異族巫醫搖動觸手,那觸手如同水母的觸手一般,細長而靈活,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幽藍的光芒。他那張幾乎分辨不出五官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而陰森的笑容,桀桀怪笑聲在實驗室中迴盪,令人頭皮發麻。
“朋友,這算是我對你的提前投資。”巫醫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他伸出一根觸手,指尖閃爍著幽光,輕輕觸碰著李溪塵的肩膀。
“在他們到來之際,我會盡力幫助你提升實力。”巫醫繼續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李溪塵感受到觸手上傳來一股冰涼的寒意,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緩緩滲入自己的身體。
“同時,我也很感謝你今天為這場準備不充分的手術提供了幫助。”巫醫的話讓李溪塵不禁打了個寒戰,他回想起自己之前在那場血腥手術中的表現,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
李溪塵定了定心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他露出一副滿口胡言亂語的樣子,回應道:“你不需要客氣,巫醫先生。既然你都叫我朋友了,我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根線上的螞蚱。”
巫醫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他再次拍了拍李溪塵的肩膀,觸手上的寒意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湧入李溪塵的體內。
“很好,朋友。”巫醫的聲音中透露出幾分欣賞和認可,“你的勇氣和智慧將是我們共同面對未知挑戰時最寶貴的財富。”
隨著巫醫的話語落下,實驗室中的氣氛似乎變得緩和了一些。
詭異族巫醫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伸手指向躺在病榻上仍處於昏迷狀態的戌狗,聲音中帶著一絲深沉的低沉:“如果不是你的及時趕到,我恐怕難以收拾這場即將釀成的醫療事故。”
詭異族巫醫的手指輕輕地在還處於昏迷中的戌狗身上滑過,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感激與敬意:“如果不是你的到來,或許今天會發生一起醫療事故,在我的漫長行醫生涯中,我始終堅守著對病患的承諾,任何一次失誤,都是對我職業道德的褻瀆。你的出現,讓我避免了這個汙點,保住了我的臉面。”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詭異族巫醫的身軀微微前傾,雙手合十,對著李溪塵深深一鞠躬,那謙卑的姿態如同晚風中搖曳的蘆葦,盡顯他對李溪塵的尊重。
李溪塵被眼前這一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連忙上前幾步,雙手扶起巫醫,臉上露出謙遜的笑容:“巫醫先生,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醫生之一。我不過是碰巧路過,你太客氣了盡了,一點微薄之力而已。能幫助到你,我也很開心。”
然而,詭異族巫醫卻似乎並不認同李溪塵的謙遜。他雙眼閃爍著堅定而明亮的光芒,聲音低沉而堅定:“不,你的到來並不是巧合,而是命運的安排。你的智慧和勇氣,讓這場醫療事故化險為夷。你如果跟我從醫的話,會是最優秀的醫者之一。”
巫醫的話讓李溪塵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這位看似沉穩的巫醫竟然會如此自誇。然而,當他看到巫醫那雙閃爍著狡黠光芒的眼睛時,他明白這並非簡單的自誇,而是有著更深的意義。
李溪塵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沉的思索:“巫醫先生,若是你能回想起他們的容貌,我強烈建議你立刻用筆墨將其描繪下來。至少,這樣我們能對敵人有一個直觀的瞭解。或許,透過觀察他們的模樣,我們能找到對抗他們的方法。”
巫醫點了點頭,臉上的皺紋如同漣漪般盪漾開來,露出了一抹慈祥的微笑。
“你說的極是,我的朋友。然而,我這雙手,早已習慣了施展醫術,而非繪畫。”他自嘲地搖了搖頭,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
就在這時,巫醫想起李溪塵那句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醫生之一,他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如同夜空中的鷹啼,尖銳而刺耳。
“桀桀桀!我的朋友,你可曾遇見過像我這樣醫術高超的醫生?”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豪與期待,彷彿在尋找著某種共鳴。
李溪塵點點頭,表情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傲然。
“當然,我還有一位朋友!他也是位醫術高明的醫生!”
“那位朋友,他不僅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生命中的救星。”
“他為我做了大大小小上百場手術,每一次,他都如同一位舞者,在生與死的邊緣輕盈地跳躍,用他的手,他的智慧,將我從死神的魔爪中奪回。”
李溪塵的雙眼閃爍著感激的光芒,繼續說道:“如果沒有他,我或許早已死在了東洲市那個充滿危險和陰謀的地方。”
詭異族巫醫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他微微皺起眉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你那位朋友用什麼工具替你做的手術?”
李溪塵咧嘴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他的笑容中充滿了回憶和自豪。他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心臟位置,然後緩緩開口。
“我那位朋友,他用的,是電鋸。”
話語一出,詭異族巫醫的身體猛然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震驚,所有觸手都在不可控制地顫抖著,他無法想象,有人竟然會用如此血腥、暴力的工具來進行手術。
“電鋸?那,那是如何做到的?”巫醫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天啊,你那位朋友是災厄族的頂尖外科醫生,我曾有幸與它交流過。”巫醫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彷彿是在回憶著那段恐怖而又珍貴的經歷。
李溪塵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就在剛才,詭異族巫醫全神貫注於手術,無暇他顧。此時,它才注意到李溪塵的胸膛前,有一個猙獰恐怖的蜈蚣疤印,長達二十厘米,如同一條真實的蜈蚣盤踞在那裡。
巫醫的語氣變得遲疑起來,那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李溪塵的胸口:“朋友,你的胸口上……寄生了蜈蚣嗎?”
李溪塵瞥了一眼胸前的疤痕,淡然說道:“這只是個傷疤,曾經的戰鬥留下的印記。不用擔心,它早已不再具有生命力。”
巫醫似乎並沒有因為李溪塵的解釋而放鬆下來,他的觸手依然在不自主地顫抖。
聽到詭異族巫醫的話,李溪塵的表情瞬間凝固,他的雙眼瞪大,彷彿被寒風凍結的湖面,一絲波瀾都無法泛起。他吞了吞口水,喉嚨裡彷彿卡著什麼,他試圖用尷尬的笑容掩飾內心的慌亂,但他的語氣卻出賣了他:“這……這是我自己縫合的傷口。”
詭異族巫醫的聲音如同冰冷的風,帶著一絲刺骨的慍怒:“請原諒我,雖然我很認可你對於手術的見解,但你這縫合手法,簡直就像是用亂麻線縫製的破布!”
巫醫不再多言,伸出那冰冷如同鐵鉗般細長的觸手手臂,緊緊地夾住了縫合線,然後輕輕一拉。
。鮮血從傷口中湧出,染紅了周圍的一切。李溪塵只感到一陣劇痛傳遍全身,彷彿被無數鋼針同時刺入。
“嘶——”一聲細微的撕裂聲響起,那原本緊緊縫合的傷口,彷彿被撕裂的紙張,瞬間被扯開,縫合線就像是被扯斷的蛛絲,瞬間從李溪塵的傷口中被扯了出來。疼痛如同電流一般,瞬間傳遍了李溪塵的全身。
他看著自己的傷口,心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自己的行為無疑是對這位巫醫的侮辱。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憑藉一手手術技巧得到認可,卻沒想到,在這位巫醫眼中,自己的手法竟然如此不堪入目。
那兩個二十厘米長的大蜈蚣疤印,就像是被時間迅速吞噬的殘影,瞬間消散在空氣之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李溪塵的胸膛上,光潔如玉,光滑的彷彿從未遭受過任何傷害。
李溪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他伸出顫抖的手,輕輕觸控著自己的胸膛,只感覺肌膚溫熱而滑膩,完全無法想象這裡曾經佈滿疤痕,那裡原本該是縫合線留下的針孔,此刻卻如同被時間倒流般,正在肉眼可見地癒合。他愣在那裡,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與激動交織的情緒。
他忍不住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只見原本被槍彈撕裂的傷口,也在此刻逐漸癒合,粉嫩的新肉逐漸顯露出來。
李溪塵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困惑,他的眉頭緊鎖,正努力回憶著什麼,“我明明受了傷的啊!”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困惑和不解,生怕詭異族巫醫不相信他,於是急忙順著記憶中的那個位置伸出手去。
突然,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如同麻袋被猛然撕開的聲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李溪塵。
然後,他緊握著一片已經被撕開的面板,那處傷口處,露出一些染血的金屬碎片,傷口周圍,鮮血流淌,在其腹部形成了一道道血紅的痕跡。而那金屬碎片,則深深地嵌入在他的肉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片刻之後,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金屬碎片,臉上露出一抹慶幸的笑容。
“我果然受傷了!”
李溪塵的動作迅速而果斷,手上的力度不減,他的雙手猶如在演奏一曲緊張的交響樂,靈活而準確地在自己血肉模糊的胸膛上穿梭,將中彈的傷口生生撕裂開來。每一片殘留在體內的鐳射光束碎片都像是一根尖銳的箭矢,無情地刺入他的肉體。
鮮血如同被開啟的閘門,每一個傷口都在不停地往外湧著血,一分鐘不到染紅了他的胸膛。
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但眼中卻毫無懼色。沒有縫合線,李溪塵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傷口不斷往外冒著血。然而,他並沒有因此感到絕望。因為他知道,身邊的那位詭異族巫醫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轉過頭,看向那位詭異族巫醫,眼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他相信,這位巫醫一定有辦法救他。儘管周圍瀰漫著一種難以言明的詭異氛圍,但李溪塵的內心卻異常堅定。
然而,詭異族巫醫還未出手,李溪塵的傷口處突然湧現出異象。原本被撕開的面板,兩端竟然開始蠕動,只見細長的肉芽從傷口中伸出,細細的肉芽如同被喚醒的生命線,緩緩伸出,扭曲蠕動,緊緊纏繞在一起,就像是無數的蛆蟲在拼命地扭動身體,試圖將傷口的兩端連線在一起。
李溪塵瞪大了眼睛,他的心跳加速,緊張感如同電流般傳遍全身。這一刻,他幾乎可以感受到那些肉芽在面板下蠕動的觸感,那種冰冷而溼滑的感覺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時間在緊張的氣氛中緩緩流逝,幾分鐘彷彿被拉長成了無盡的煎熬。李溪塵緊盯著傷口,眼睜睜地看著那被撕開的地方在肉芽的作用下,竟然真的在緩緩癒合。原本暴露在外的血肉逐漸被肉芽覆蓋,最後形成了一道新的面板,將傷口完美地封閉了起來。
整個過程如同魔法般不可思議,李溪塵自己都感到震驚不已,他急忙抬頭看向詭異族巫醫,眼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詭異族巫醫坐在李溪塵的對面,他的眼神深邃如同古老的湖泊,藏著無數秘密。他低垂著眼簾,彷彿在審視一份深不可測的命運。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像是從深淵中爬出的古老生物,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嚴肅。
“朋友,你病得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嚴重。”他的語氣如同冰冷的刀片,劃破了室內的沉默。李溪塵的身體微微一顫,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像你這樣嚴重的疾病。”巫醫的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李溪塵的心頭。
“你必須儘快做一次詳細檢查,否則你的身體會越來越糟糕。”巫醫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壓迫著李溪塵的呼吸。他感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巨石壓著,透不過氣來。
李溪塵的視線落在自己瘦弱的身體上,他能感受到每一個器官都在無聲地呼喚著救贖。他的心跳聲在耳邊迴盪,彷彿是在提醒他,生命的倒計時已經開始。
“你的器官衰竭速度,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該有的水準。”巫醫的話語彷彿一把利刃,直戳李溪塵的內心深處。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恐懼感如同黑暗的觸手,緊緊地纏繞住他的靈魂。
“命絕一線,我不確定你還能活多久。”巫醫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彷彿是在宣判一個無法改變的命運。
李溪塵的臉色蒼白如雪,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的光芒。
他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自己必須面對現實,尋找一線生機。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完全稱不上一句健康。”巫醫的話如同一把銳利的劍,刺破了李溪塵最後的防線。
李溪塵聽完這話,彷彿被雷擊中,整個人僵立在原地,眉頭緊皺,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的雙眼瞪得溜圓,瞳孔中閃爍著不敢置信的光芒,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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