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呵，那就拖所有人一起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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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淳，在業界的名聲一般般，是著名的好沾酒色。

“司律師可是天生麗質的漂亮，稍稍補個妝就行，那麼長時間未回，應該不止補妝吧。”王淳意有所指。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司唸的面龐，並向她靠近，“待會回去估計你還要喝頓酒，女孩子不善酒力，這樣，待會我幫你，但，”王淳是一點掩飾都沒有，眼神裡透露出別樣的顏色。

司念後退一步，與之拉開距離，不言語著。

“你後退幹嘛，剛剛你可是說了，我們日後要好好一起工作相處的。”王淳再近一步。

“王總，我們還是回宴席上吧，”司念再度後退，並側著身，“您先請。”

他的話不言而喻，但我可以裝聽不懂。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跟了我，你將會擁有大量的資源，畢竟律師嘛，是要案源的，而且，誰能跟名利過不去。”

王淳，是不少人想攀附資源的首選，只要能忍下他四十好幾、又肥又胖，資源是立馬到手。

“王總，您又在開玩笑了，這是封總的場，我們在外面耽擱時間過久，不太好，還是早點回去吧。”司念依舊是保持無事發生的正常語氣。

王淳這時不說話了，但他拍手，“好，好，都忘記這是封總組的局了，不過，剛剛你被要求喝酒可就是他示意的。”

司念還是保持著冷靜，她有禮有節地說：“我是《公理之下》的法律顧問之一，各位都是這部電影的骨幹人員，李律師都帶頭做介紹，我要是還不起身，豈不是甩大牌行為？”

王淳笑了笑，他做讓步，“司律師長了一張純潔無辜臉，可實際上卻不同於外表。”

司念假裝沒聽懂，她依舊帶著得體的笑，“王總請。”

見她滴水不漏的話語，王淳終忍不住，他說：“難怪能被選為法律顧問之一，司律師可真熟稔職場，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沈欽嵐可是親身手把手去教你。”

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什麼樣的徒弟，司念和沈欽嵐是如出一轍。

司念沒回復，依舊面含微笑，讓人“伸手不打笑臉人”，讓人只能幹跺腳地重複著話：“王總，你先請。”

王淳見此，鼻腔裡發出厚重的“哼”聲，轉身走了，而司念，臉上堆砌的微笑也瞬間消失。

回到包間的司念，又再次切換成假面微笑模式。

“呦，王總是喝上頭了嗎？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對桌的同他一樣也是個高管打趣著。

王淳話裡有話：“酒是好酒，怎麼會喝上頭，就是剛才出去時被一個沒長眼的給撞了。”

那個高管聽此，將話題轉給司念：“司律師，你剛剛一直在外面，有看見是哪個不長眼的撞王總嗎？”

司念：“沒看見。”她心平氣和。

那個人見此又換了句話再說：“老王啊，你是不是為了逃酒，故意出去？”

他酒杯已遞過來，王淳接了，他說：“這等好酒我怎麼會呢？還不是看司律師出去太久，看她似乎是第一次來這裡，怕她找不到路。”

迴旋鏢又回到司念這裡，坐上位的人，司念用眼睛看見，他就像之前那副好整以暇看好戲的面目一樣。

司念因封司宸送她回家，剛有的一些好感，此刻是燃燒殆盡。

他都說我一定會輸了，怎麼可能和和氣氣地對我，而且他還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不就是被我贏了一把，至於嗎？真是輸不起！

“司律師，你出去可有段時間了，是不是為了逃酒？”王淳堆著和善的笑，雙手將酒杯遞在司念面前，“按規矩，可是要罰。”

這下，她是沒有退路了。

四周的人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著司念。

當你地位一般時，在那些上層人的眼裡就是提供樂趣的。

司念還是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她淡然地說：“王總說的對，我是要罰，更何況就如你所說，我出去是為了躲酒，酒是好酒，只可惜我酒量不行，為防止出洋相，就去衛生間清醒清醒。”

“喝吐了是對酒的一種浪費，還傷身體，王總是惜酒的人，定然看不得浪費，我就用小杯代替，自罰三杯，以示我的歉意，諸位看，行嗎？”

她攤牌了自己剛剛在做什麼，說的誠誠懇懇，還順帶將王總的故意刁難問題，轉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要是事情無法解決，那就拖更多的人下水。這是司念悟出來的規則。

這一計，使的妙，她既沒有撕破臉皮，還以退為進保全了自己。

司念被怎麼對待，他們不關注，只是一無名小卒罷了，能被王總給端酒來，純屬是高看，不管是以什麼樣的目的。

司唸的酒杯繞了大半個弧形距離，場上還是無人說話，她便說：“感謝各位對我這新人的包容，歉意都在這一杯酒裡，我幹了！”

如她自己所允諾的那樣，司念連幹三小杯，然後當無事發生的模樣坐下。

此次爭鋒過後，場上無人故意給司念設絆了，包括封司宸。

九點半這樣，酒局結束了。

饒是有醒酒藥，司念還是沾了不少醉意，她面色酡紅，連帶著眼睛也迷離起來。

“沒看出來司律師有著一張巧舌如簧的伶牙俐齒。”封司宸不知何時，到了司唸的身邊。

她剛要說什麼，封司宸就抬腳走了。

他是主客，在眾人的簇擁裡穿過，然後離開，接下來是按照下一地位的其他人。

電影的女主，知道她們順路後，問她要捎帶嗎？司念搖了搖頭，說不要。

有車的有車，司念再次一個人留在原地，她半掀著眼皮看眼前的車水馬龍，隨後又給合上。

反正人都走了，也沒人再盯著她不放，司念一屁股坐在石階上，雙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勉強扶住身形。

她本想在裡面的，因為大廳裡有沙發，可是太悶了，究極而言，還是外面舒服。

這家酒店處於市中心的位置，所以來來外外的車輛很多，它們有的停下，有的直行而過。

呼，不能讓駕照生灰，找個時間趕緊去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