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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著黑蛇折磨我的場景我心裡愈發不安,於是我回學校收拾好行李訂了火車票連夜回了家。
蘇然家跟我家是鄰村,她得知我要回家看看索性也訂了火車票。
到村裡後已經是白天,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以往這個時間段村裡的婦女都會在外面散步嘮嗑打麻將,而現在外面不僅一個人都沒有,在這將近三十度的高溫裡家家戶戶都緊閉著門窗。
想起姥姥給我打的那通電話我和蘇然一路小跑回了姥姥家。
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姥姥正坐在炕上剝黃豆,看到我回來了表情很意外。
“小辭,你不是在學校嗎?怎麼回來了?”姥姥不解的問我。
看到姥姥平安無事我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裡隱隱擔憂著那條黑蛇會不會上門找姥姥。
“姥姥我想你了,就回來啦。”
我想小時候那樣坐在姥姥身旁親切的挽著她的胳膊,姥姥笑眯眯的看了我一會兒扭頭望向蘇然。
“小辭,這女的是誰啊?”姥姥問道。
聽姥姥這麼問我不禁皺了下眉,姥姥對蘇然一直很親切,經常把“然然”這兩個字掛嘴上唸到,怎麼今天看蘇然的眼神這麼陌生呢,還管她叫這女的。
“我是然然啊,這才多久沒見您就把我給忘了。”
蘇然語氣有些委屈巴巴的,絲毫沒懷疑姥姥的不對勁,姥姥聽了拍了下額頭。
“瞧我這記性,剛才然然進屋的時候我就瞅她挺面熟的,就是想不起來了,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哎呀,姥姥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人老不中用了,明明是我變化太大了,這學期剛開學的時候小辭都沒認出我,小辭你說是吧。”
蘇然說完悄悄衝我使眼色,我表面上應城著說是,心裡對姥姥目前的反應有了懷疑。
我看著姥姥手中的黃豆問道:“姥姥,我看您今年也沒種黃豆,咱家這些黃豆哪來的?”
姥姥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問。
“姥姥您怎麼不說話啊?”
“這些黃豆是我從鎮上買的,這不聽你李嬸子說今年黃豆便宜了,知道你愛吃黃豆,我就尋思著多買點等你回來給你炒點吃。”
姥姥說完放下手中的黃豆,去廚房端了一大碗放了辣椒的面片過來。
“你們倆個應該餓壞了,這是我今天早上做的,快趁熱吃了吧。”
看著還冒著熱氣的面片我忍不住嚥了口水,然後端碗吃了起來。
一旁的蘇然看著碗裡的面片一口沒動,姥姥問她咋不吃的,蘇然說她來例假吃不了辣。
面片的口感滑滑的,我剛放嘴裡面片自己就順著我的嗓子眼滑了下去,一碗麵片吃完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嗝,這一打嗝一股死耗子味直襲我的大腦,讓我忍不住反胃,想吐還吐不出來。
看我把面片吃完了姥姥讓我和蘇然把剩下的黃豆剝完,說家裡的醬油沒了,她去打點醬油。
我盯著炕上的黃豆陷入了沉思,總感覺今天的姥姥很不對勁,具體怎麼個不對勁我還想不出來。
剝黃豆的時候我發現手裡的黃豆又滑又膩,感覺就像是在摸一塊帶血的生肉。
“小辭你手心咋出那麼多汗呢?這屋裡也不熱啊。”
我這才發覺我手心出了不少汗,於是我下地到外屋地洗手,洗著洗著臉盆的水竟然變紅了!空氣中還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啊!救命啊!”
蘇然滿手是血的從屋裡跑出來,嚇得我趕緊問她怎麼了。
“屋裡…屋裡…”
蘇然滿臉慘白,儼然一副被嚇到的模樣,我進屋一瞅嚇得頓時頭皮發麻。
竹筐裡被剝好的黃豆竟然是人的眼睛,而剝下的黃豆外衣竟然是人手指上的皮!
更加詭異的是那些眼睛都齊刷刷的看向我,每顆眼睛都流露出歹毒貪婪的眼神。
我嚇得慘叫一聲回頭就跑,卻發現門被關的死死的,不管我怎麼使勁拽門就是拽不開。
門拽不開我只能跳窗戶逃出去,開啟窗戶的瞬間一張滲人慘白的臉突然貼了上來,我縮在角落裡嚇得不知所措,那張臉連著身體從窗外跳進來直勾勾的盯著我。
當我抬頭看清那張臉時本能的喊了一聲。
“姥姥!”
我做夢也沒想到姥姥有一天竟然會用如此兇狠犀利的眼神看我,她的身上都是血,像是被濺上去的。
聽到我喊她姥姥手腳挨地朝這邊走了過來,指甲也隨著她的步伐變得鋒利無比,那身形和臉的的輪廓隱約露出貓的影子。
而我的肚子也在此時劇烈的疼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啃食著我的腸胃,疼的我死去活來的。
“喵…”
一聲興奮的貓叫聲從姥姥嘴裡發出,接著便是尖利的說話聲。
“想不到在這會遇到萬年難得一遇的陰煞女,只要吃了你的魂魄我就能……”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道金光從窗外進來打在姥姥身上,姥姥慘叫一聲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這孽障!竟敢害人性命!”
威嚴凌厲的聲音從外面灑了進來,下一秒門被開啟,一個道姑打扮的女人手握拂塵跨步進來。
女人面容肅靜,眼神威嚴凌厲,盯著趴在地上的姥姥,怒道:“還不快從人家身體裡出來!”
姥姥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想要越過窗戶逃出去,道姑見狀當即抽出一張符紙貼在姥姥後背上。
“天火雷神,五方降雷,邪精速去,稟吾帝命,急急如律令,敕!”
一聲驚雷從天空落下,符咒散發出金光,淒厲的貓叫聲聽的人心裡發慌,緊接著一團黑色的影子從姥姥嘴裡竄了出來,姥姥當即癱倒在地,面容也變回了正常時候的模樣。
符咒的金光並沒有散去,而是照在我的身上。
我的腹痛奇蹟般的消失了,我扶牆站起身大口的嘔吐著,吐出一大堆耗子皮,瞅的我腦瓜子疼。
“小…小辭…”
姥姥虛弱的喚著我,眼裡佈滿了血絲,我立即走過去把姥姥抱起放在炕上,姥姥身形很小,一點都不沉,是以我抱著她很輕鬆。
我喂姥姥喝了一點水,姥姥緩緩閉上了眼睛,不管我怎麼喊她姥姥一直都不醒,嚇得我手慌腳亂的。
“老人家這是被貓妖附身魂魄沾了妖氣,剛才我用符咒將那隻貓妖從她的身體裡清了出去,並引雷除掉了那隻貓妖。”
“我用的那張府有除妖驅邪的作用,老人家如今陷入昏迷明天早上便能醒過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道姑,地上的那團黑影果真是一直黑貓,黑貓已經被雷給劈死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們?”我疑惑的問道。
道姑衝我微微施禮,回答道:“我姓趙,名素白,是一個到處歷練的一個小道姑。”
趙素白,人如其名,光聽著就乾乾淨淨的。
聽完趙素白的講述我才知道這隻貓妖竟然跟二十多年前我們當地發生過的貓臉老太太事件有關係。
趙素白今年三十七歲,二十年前她還是一個富家千金,因為家道中落她被家族賣給債主還債,債主又將她賣到一個很陰暗的地方,那個地方專門馴服妙齡少女去服侍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大佬。
為了活命趙素白想盡辦法逃了出來,因為她知道那個陰暗地方很多秘密,那裡的人發現她逃跑後就開始追殺她,一路的躲躲藏藏她躲到了這裡。
因為二十年前農村還很落後,網路也不發達,當時的姥姥看她一個小姑娘可憐便收留了她,後來一個雲遊四方的老道長來姥姥家討水喝,覺得趙素白跟道家很有緣分就將她帶到山上修道去了。
此番過來是因為她下山歷練帶了上好的禮品過來探望姥姥,感謝姥姥當年的救命之恩,卻遇到當年的貓妖再次出現附在姥姥身上,索性的是還不等貓妖害死人她便出手把貓妖給除了。
聽到這我忽然反應過來蘇然還在外面,於是我跑到外面,發現蘇然蹲在地上臉色發白,目光渙散。
我抱住蘇然安撫了她一會兒,趙素白跟我從屋裡出來給蘇然把脈。
“這位姑娘沒什麼大事,只是被嚇壞了。”
趙素白從兜裡掏出一隻硃砂筆在符紙上畫了一道符。
“這是拘魂符,等她晚上睡著放灶坑前燒就行。”
我接過拘魂符對趙素白說了句謝謝,把蘇然送回了家,並和蘇然奶奶簡單敘述了一下情況,讓蘇然奶奶趁蘇然睡著在灶坑前燒了拘魂符。
因為我還要照看姥姥所以我沒有在蘇然家過多停留。
回家的路上趙素白突然問我:“最近是不是有一條黑蛇纏著你?”
我一聽立即點了點頭,問她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黑蛇屬陰,從我見你第一眼就看你印堂發黑,眼底發青,眼神發直……”
說到這趙素白有些欲言又止了,眼睛時不時的往我脖子看,我掏出手機開啟前置攝像頭。
只見我的脖子有一圈吻痕,仔細看這一圈吻痕連在一起就是一條蛇的形狀,儘管我用遮瑕遮住了可走這一路出了不少汗導致遮瑕也淡了。
怪不得剛才蘇然奶奶和趙素白總是盯著我的脖子看,我捂住脖子滿臉無地自容。
“能讓我看看你的生辰八字嗎?”趙素白詢問道。
我把我的生辰八字告訴了她,趙素白聽到我是七月十五子時出生的表情當即驚了一下,隨後掏出手機點開八字軟體將我的八字進行排盤。
“竟然是萬年難得一遇的陰煞命,難怪那隻貓妖不惜冒險也要回來害人,擁有此命格的女子最是有助於陰邪之物的修煉。”
“看你肌膚細膩到異於常人,再加上脖子痕跡想必你已經被那條黑蛇破了身。”
聽到這那晚的噩夢一遍遍的在腦海裡浮現,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恨不得將那條畜生碎屍萬段。
“素白道姑,您本事這麼大能不能幫幫我?”
我知道這樣求人挺沒有誠意的,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這位素白道姑既然會引雷除掉貓妖身上的本事一定很厲害。
趙素白掏出手帕給我擦掉眼淚,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那黑蛇沾了你的處子血,修為定會大幅度提升,凡是毀女子清白的妖物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聽到趙素白的回答我激動的跪地上給她磕頭,趙素白扶我起來安慰我說沒事,一切有她呢。
到家門口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一股陰冷的寒氣。
這個感覺我簡直太熟悉了,我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身下的痛意時刻提醒著我屋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想到姥姥如今還躺在屋裡昏迷不醒我只能硬著頭皮進了屋。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但當我看到男人那雙嗜血紅眸時還是打了個寒顫,本能的躲在趙素白身後。
男人坐在木椅上,左手執著一串刻著漂亮花紋的檀木珠串把玩著。
“這才兩日未見你就找到幫手來對付本王了,本王還真是小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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