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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路上,黎清歡和江吟月本來是走在一起的,但餘嘉年偏偏要擠在旁邊,拉著江吟月噓寒問暖。
“問什麼問?我不告訴你。”她不耐煩道。
“怎麼跟你哥講話的?沒大沒小,一點禮貌都沒有。”餘嘉年揉她腦袋。
江吟月伸手順著自己亂七八糟的長髮,語氣不悅的重申:“你不是我哥!”
“我跟你哥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妹妹不就是我妹妹。”餘嘉年又問:“到底有沒有男生找你要微信?你不能隨便談戀愛啊,必須先帶給我看看。”
“我偏不!我一個星期談一個男朋友,我一學期換十八個。”江吟月故意說。
“現在都過去三個星期了,哪還有十八個星期?再說,你天天滿課,去哪裡找十八個男生?”
餘嘉年絮絮叨叨沒完,江吟月不自覺的加快腳步,於是,步伐緩慢的黎清歡漸漸落後他們,掉在周時序的身邊。
她沒有開口說話,依舊慢悠悠地走著。
天已經暗了,空氣中浮動著絲絲縷縷的微風,帶著溼潤的涼意,校園路邊昏暗的燈光映照出他們並肩的身影。
黎清歡覺得這樣已經很好。
已經是她期盼很久,努力很久得來的場景。
到分叉路口時,周時序停下腳步說:“我去南圖書館,學妹要一起嗎?”
他會根據每天的課程,在不同時間段去圖書館,週五都是晚上過去,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這個習慣不會變。
這周他碰到過黎清歡兩次,剛剛聽他們閒聊,她似乎也經常去,其他時間大概是錯過了。
黎清歡微微側目,幾乎沒有猶豫,回道:“我不去。”
周時序微怔,隨即笑了。
他也有些弄不清自己了,居然會對兩天前才知道名字的女生主動提出邀請。
“嗯。”他不再多說什麼,準備離開。
“學長。”黎清歡突然喊住他。
周時序側目望進一雙烏黑清亮的眼眸裡,在路燈下閃著一層柔柔的光,隨著她浮起的笑意閃爍。
很好看。
這是他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的念頭。
“學長。”黎清歡又喚了聲,問道:“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周時序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了:“黎清歡。”
“那學長以後喊我的名字吧。”她彎起笑眼,聲音清緩,很是悅耳:“學妹有太多個了,黎清歡只有一個。”
她不等周時序回話,繼續往前走,依舊不急不徐地。
樹葉隨風緩緩搖曳,暖黃的燈光映照出清瘦的身影,給人一種寧靜安穩的感覺。
等那道身影在視線中消失,周時序才收回目光,回想著她剛剛的那句話。
學妹有太多個,那麼學長呢?
她不是也一直叫他學長嗎。
他笑了笑,從岔路口去圖書館。
-
黎清歡走到宿舍門口,看見氣哄哄的江吟月,和正在唸叨的餘嘉年。
見到她,江吟月立馬衝過來一把抱住:“清歡你終於回來了,快快,我們回寢室。”
餘嘉年沒有看見周時序,不由問道:“他人呢?”
總不會一個人先回寢室了吧?
“圖書館。”黎清歡回答。
“他去圖書館?不是,他有......”餘嘉年難以置信閉閉眼,深呼一口氣才緩過來。
“走啦走啦。”江吟月催促。
餘嘉年又叮囑她:“下週降溫,你多穿點啊,別感冒了。”
“知道,囉嗦!”江吟月拉著黎清歡回到寢室。
明天是週末,另外兩位室友出去玩不回來,她們洗過澡後關燈上床。
少了兩個人,寢室裡顯得格外空,江吟月忽然想到什麼,脫口而出:“清歡,你不回家嗎?”
她不是本地人,待在寢室很正常,但黎清歡的家在深城,按理來說,週末都會回家的。
“不回。”黎清歡說:“太累,想休息兩天。”
“這倒也是,這週上課太忙了,週末就應該在寢室睡個昏天地暗。”
光是從聲音裡,黎清歡都能感受到她的愉悅和亢奮。
“行,那我睡了。”她故意道。
“別啊。”江吟月倏地坐起來,“大好休息日,陪我聊聊天。”
“睡覺。”
江吟月掀開簾子,從隔壁床爬過來,兩人“啊啊啊”叫喚著,最後擠在狹窄的單人床上,開著床邊的小燈談心。
週末過後,又是新的一週。
中午在食堂吃完飯,江吟月問她:“你是回寢室還是去圖書館?”
“我要去趟廣播社,先前提出的互動專欄定下來了。”
今早楊青青給黎清歡發訊息,問她中午之後有沒有時間來一趟廣播社,編輯部的成員和副社長都在場,正好討論欄目試播的事。
“真的?”江吟月蠢蠢欲動,滿臉興奮:“你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我馬上去投稿。”
黎清歡無奈道:“好。”
她到廣播社,敲門後進去,長桌旁圍著幾位陌生的面孔,楊青青主動起身打招呼:“清歡你來啦,過來坐。”
黎清歡坐在她身邊,抬眼發現對面的男生一直在偷看自己。
她覺得男主有些眼熟,想了下記起來他是搬書途中遇見的男生,好像是叫方文路。
方文路衝著她笑了笑,黎清歡微微頷首,直接問道:“互動欄目有什麼問題嗎?”
“學弟你來介紹吧。”楊青青道。
“欄目的名字叫黃昏來信,每週五下午播出,投稿採用匿名形式,如果想實名需要拿校園卡到廣播社稽核,投稿渠道用公眾號後臺留言。”方文路稍稍停頓,而後說:“這些是已經定下來的,但有一個問題是,投稿人寫信的物件會不會覺得不適。”
罵人的信件他們肯定不會透過,那麼絕大多數應該是表白的信件。
表白者匿名了,可是被表白者的名字會被念出來,他考慮到他們會有不適。
“有這種可能。”黎清歡想了想道:“匿名投稿的物件也同樣匿名,實名投稿的物件實名,能省去很多麻煩。”
如果出現問題,被投稿者也能直接找到人,而不會找上他們的麻煩。
“但這樣會很沒意思啊,誰願意聽沒名字的內容啊。”說話的是先前見過的寸發學長,也是廣播社副社長。
“萬一有事,我們負不起責任。”黎清歡直言挑明。
副社長說:“出不了什麼事,校園牆那麼多人被匿名錶白都沒事,也沒見有人找校園牆的麻煩啊。”
“副社長知道校園牆是誰在管理?”
“不知道啊。”
黎清歡看向他,眼底的意思很明顯,所以他們才找不到人算賬。
廣播社不像校園牆,它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而且互動欄目說到底是她和楊青青讀信,她們需要負責。
“其實我也感覺不會有事。”楊青青說:“大家投稿不就圖個樂子嘛,全部匿名像空口編造的。”
“我也覺得,校園牆這麼多年都沒事,不會到咱們這裡就出事。”
“是啊,物件別匿名吧。”
社團裡其他人一致反對黎清歡提的建議,討論半天,最後副社長拍板了最初的計劃,說今晚開通投稿渠道,星期五下午試播。
黎清歡和方文路相視一眼,都沒有再開口。
她下午七八節有課,和楊青青確定好時間後,先離開了。
“等等。”方文路喊住她,從後面追上來說:“你放心,我會嚴格稽核投稿,儘量保證不出問題。”
黎清歡笑笑:“謝謝,麻煩你了。”
“是我應該做的。”
方文路不再說話,默默地跟在她身邊,直到分岔路口,黎清歡準備去往傳媒學院的教學樓時,側目看他一眼。
他遲遲的反應過來:“我還有課,我往前面走,再見。”
“再見。”
黎清歡到教室後找到江吟月,在上課前簡單的講了欄目的事。
“你別有太大的負擔,我也覺得這就是圖個開心,讀信而已,不可能出事的。”江吟月安撫道。
黎清歡點頭:“應該是我多想了。”
“說不定你能找到給自己的表白信呢。”她笑嘻嘻地道。
“那肯定是你投的。”
“那可不一定!”
上課鈴聲響起,高主任走進教室,她們同時靜聲,收起玩鬧的心思,認真聽講。
整整一週,黎清歡的注意力都放在新欄目上,教學樓和宿舍兩點一線,關注廣播社的公眾號,和編輯部的成員在群裡聊天。
“你怎麼又宅起來了,連圖書館都不去。”江吟月說她。
黎清歡想到圖書館,腦海裡浮現出周時序看書的模樣,微微勾起唇角,回答的卻是:“最近很累,不想去。”
“食堂呢?總不能天天點外賣吧。”
“除了見風食堂,都可以。”
江吟月覺得奇怪:“我沒聽錯吧,最愛的見風食堂都不願意去了,你這是轉性了嗎?”
“到底出不出去?”黎清歡笑著反問。
“去去去!”
在食堂吃過飯,黎清歡提前去廣播社看編輯部稽核過的信件,為下午播出做準備。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居然真的有很多人拿著校園卡過來實名投稿,當然,匿名的也不少。
黎清歡和楊青青平分信件,她無意間暼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將那封信抽出來,說道:“這個我來唸吧。”
楊青青很爽快的答應了:“行啊。”
-
周時序整整一週都沒有遇見過黎清歡。
她沒有再去圖書館,朝夕奶茶店也沒有她的身影,連見風食堂都碰不到她。
他倒不是眼巴巴的想見到她,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上週隨處可見的人,這周突然像消失了一樣。
周時序劃開螢幕,點開名字叫【L】的對話方塊,打了三個字“你最近”,又停住動作,刪除掉。
正在想措辭時,傳來餘嘉年的聲音:“周老闆,都下課了你還坐著幹什麼?”
他想了想,最後收起手機,走出教室。
“你和學妹相處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一點點的進展?”餘嘉年問。
周時序只感覺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瞥他一眼道:“沒有。”
“讓你天天只惦記圖書館,也不知道對女生主動些,真是不給我們111不爭氣。”餘嘉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他懶得再搭理。
“各位聽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聽黃昏來信,我是今天的主播黎清歡。”
走廊的廣播裡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餘嘉年激動的搭住周時序肩膀,“你聽你聽,是漂亮學妹!”
他腳步微頓,忘記拍掉肩膀上的手,就這樣站在扶欄邊,靜靜地聽著。
另一位主播說完開場白後,黎清歡的聲音再次響起:“今天讀的第一封,是位女生寫的匿名錶白信。”
“她寫給的物件是,14級金融系的周時序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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