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尺量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四十一章 抽自己兩耳光,暮虎識香,制尺量星,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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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東,別喊了,袁虹已經調走了,我趕緊送你回去吧!”小蘭小聲說道。
“調走了?哦,對!是調走了!小蘭,你知不知道我跟誰喝的酒?”於慶東故意高聲問道。
“我和縣文化站站長龐偉喝的酒,他專門請我一個人喝的酒!好酒好肉,喝得那叫一個美!我過兩天就要去文化站當老師了,當老師你明白嗎?不是啥教數學語文的老師,我是教寫小說的老師!”不等小蘭說話,於慶東自顧自地又嚷嚷起來。
“好,我知道了,當老師好,咱快回家吧!”小蘭敷衍地說道,根本沒有相信於慶東的酒話。
於慶東聽小蘭輕描淡寫的話語,立刻急了,喊道:“小蘭,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知道你心裡一直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是個老農民,以前你瞧不起我,行!因為我沒能耐,但是以後你不許再瞧不起我,因為我已經是老師了!……”
於慶東情緒激動,一邊說一邊擦眼淚。
“王院長,慶東喝多了,你找人幫我把他送家去吧?”小蘭弄不走於慶東,只好向王翠山求助。
“我沒喝多,誰說我喝多了?你是不是嫌我丟臉啊?是不是?”於慶東比比劃劃地嚷道。
“慶東,我知道你沒喝多,車大夫病人多,你跟我去辦公室喝點茶去!”王翠山一邊說一邊衝兩個男大夫使眼色。
於慶東吵吵嚷嚷,幾個人連拉帶拽地把他弄到了院長辦公室。
“你去忙吧,慶東交給我了!”王翠山衝小蘭擺了擺手。
“那就麻煩院長了!”因為很多病人等著看病,小蘭只好把於慶東交給了王翠山照顧。
王翠山趕緊把於慶東攙到自己值班的行軍床上,於慶東酒勁兒徹底上來了,對著王翠山一頓胡言亂語,王翠山遞給他一杯水,結果被於慶東失手摔到了地上。
等王翠山收拾好碎玻璃回來的時候,於慶東又開始嘔吐起來,辦公室頓時充斥著難聞刺鼻的味道。
王翠山無奈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收拾起來,等他收拾完了,於慶東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王翠山給於慶東蓋好了被子,關好門出了辦公室。
王翠山來到中醫診室,衝小蘭小聲說道:“放心吧,睡著了!”
小蘭眼神充滿感激,點了點頭。
不知睡了多久,於慶東被渴醒了,他掙扎著坐了起來,只覺得渾身沒勁兒,頭痛欲裂,嗓子火燒火燎地疼痛。
於慶東環視四周,半天沒看出來自己在哪裡,他抓著頭髮使勁回憶,卻只能想起離開鹿鳴春飯店時的情形,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徹底斷片了。
正在這時候,王翠山推門而入。
“你醒了?趕緊喝點水!”王翠山一邊說一邊去給於慶東倒水。
“王院長,我這是在哪啊?難道是在你的辦公室?”於慶東接過水杯問道。
王翠山點點頭說道:“你喝多了,在辦公室睡著了!”
“這扯不扯,我怎麼跑你的辦公室來了?”於慶東尷尬地問道。
王翠山把整個過程講了一遍,於慶東聽完,臉臊得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院長,現在幾點了?”於慶東喝完水,感覺好了一些。
“馬上晚上七點了!”王翠山看了看手錶說道。
“這麼晚了?小蘭呢?”
“車大夫下班的時候想扶你回去,我看你沒醒酒,就把她攔住了,她著急回家給孩子們做飯,我就讓她先走了,反正我沒啥事,就留下來陪你了!”王翠山解釋道。
於慶東面帶慚愧地向王翠山表示了感謝,王翠山擺擺手說道:“謝啥,你以後得少喝點酒,多體諒體諒車大夫吧!”
……
王翠山要送於慶東回家,於慶東說啥也不讓送,拿了一個手電出了衛生院大門。
深秋的夜晚,冷風習習,於慶東步履飄浮,深一腳淺一腳往家走,等他走到東大河的時候,胃部再次翻騰起來,他蹲在地上嘔吐了半天才舒服了一些。
於慶東走到河邊,用冰冷的河水漱了漱口,然後跪在河岸邊,把整個腦袋浸在河水中。
冰冷的河水讓於慶東不由自主地打了幾個寒戰,他猛地把頭抬起,使勁甩了甩頭髮,一屁股坐到地上,捂住臉無聲地哭泣起來。
於慶東哭了一會兒,忽然伸手狠狠抽了自己兩記響亮的耳光,然後衝著河水大聲吼叫起來。
等於慶東發洩完了,不管不顧地仰面躺在冰冷的地上,看著繁星滿天的夜空,嘴裡喃喃念道:
“虛負凌雲萬丈才,一生襟抱未曾開。鳥啼花落人何在,竹死桐枯鳳不來。良馬足因無主踠,舊交心為絕弦哀。九泉莫嘆三光隔,又送文星入夜臺。”
……
小蘭回家做好飯後,剛想去衛生院接於慶東,誰知道二老喂醒酒後跑了過來。
“你啥時候回來的?”小蘭大吃一驚,她並不知道二老喂已經回來了。
“大嫂,我是早上回來的!”二老喂撓了撓腦袋說道。
“你以後別叫我大嫂了!”二老喂還按小蘭沒離婚前稱呼她。
“那我管你叫啥?”
小蘭想了想說道:“你還是管我叫小蘭吧!”
“行!小蘭,你啥時候跟我去接牡丹和小金豆啊?”二老喂直奔主題。
小蘭一愣,納悶地問道:“我啥時候答應跟你去接牡丹了?”
二老喂也蒙了,吭哧了一會兒說道:“他們騙我,我去找他們去!”
小蘭趕緊攔住他,問道:“他們是誰啊?”
“崔所長還有我師父!”二老喂噘起了嘴巴,悶聲說道。
“哦!你先彆著急,我想想!”小蘭穩住二老喂。
小蘭看著期待眼神的二老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牡丹前段時間來了小蘭家,她明確表示:絕對不會再和公公蘭遠學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如果二老喂不同意,兩個人的緣分也就到頭了。
二老喂和牡丹能繼續生活在一起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二老喂把戶口遷到牡丹孃家,從此和蘭遠學老兩口老死不相往來。
蘭遠學兩口子就二老喂一個兒子,小蘭不可能勸說二老喂把戶口遷走,讓老兩口老無所依,可牡丹前段時間不幸遭遇的罪魁禍首就是蘭遠學,小蘭也沒辦法勸牡丹不計前嫌,搬回小砬子。
二老喂看小蘭半天不說話,忽然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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