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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慶東從公社大院出來,看向蔚藍的天空,天空上白雲朵朵,如此美好的天氣就像他此刻的心情。短短的時間,於慶東收穫了愛情,如今又有了心儀的工作,事業愛情雙豐收,這讓於慶東的心情空前美好。
於慶東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直接跑到了衛生院,第一時間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小蘭,小蘭也非常高興,為了獎勵他,小蘭答應他在他上班之前給他扯塊布做身新衣裳,於慶東心裡美滋滋的,樂得合不攏嘴。
於慶東撥雲見日,一切順風順水,而崔喜的境遇則截然相反。
崔喜早上去了派出所,想要做一下工作上的交接,他到了派出所,發現自己的東西已經被從辦公室搬了出來堆到地上。
這時候康得海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皮笑肉不笑地對崔喜說道:“小崔啊,你怎麼來了?沒啥事你就在家玩吧,這兒暫時不需要你!”
“我來做一下工作交接!”崔喜不卑不亢。
“不用了,你可以走了!對了小崔,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現在是咱們派出所的所長,這次不是代理是正式,你是不是應該祝賀我一下啊?”康得海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恭喜你!”崔喜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切!什麼態度?沒素質!”康得海衝著崔喜的背影罵了一句。
崔喜儘管內心強大,可看見康得海醜陋的嘴臉還是心裡有氣,他沒有想到張永武這麼快就讓康得海上任了所長,這就意味著他受打壓排擠的日子從今天就要開始了。
以前崔喜也被拿下過,康得海也當過所長,可這次和以往截然不同,以前康得海是代理所長,崔喜一恢復原職,康得海就又變成了副手,如今康得海摘掉了代理,直接成了正式的所長,只要他不犯錯誤,崔喜就根本沒有機會恢復原職了。
崔喜深知道這一點,所以內心有些悲涼,自己一心一意去做好工作,也屢立功勞,可如今竟然落到如此地步,想想以後要在只會玩弄權術的草包所長下工作,他這一刻動了跟隨梁輝去武裝部的心思。
所裡的同事都很同情崔喜,可因為康得海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所以沒人敢去上前安慰崔喜,只有黃銘無所畏懼,一直把崔喜送到派出所門口。
“崔所長,陶三的案子疑點重重,你就不準備再去查一查嗎?”黃銘問道。
“如今我被停職,哪有資格去查案子啊?”崔喜無奈地說道。
“你沒有資格,我有資格啊!”
“康得海根本就不會同意你複查這個案子!”崔喜太瞭解康得海了,陶三遇害的案子已經成了他的功績,他怎會讓黃銘去節外生枝。
“康得海把我派到雙河解決兩個屯用水的問題,其實我早就解決了,可我不愛看康得海那副小人嘴臉,就說事情還沒有解決,所以我有時間跟你去複查這個案子!”
“那行,咱們就先去鄭本義家看看!”崔喜破案有癮,立刻同意了黃銘的提議。
兩個人說幹就幹,各自騎了個腳踏車直奔德豐屯。
崔喜和黃銘到了德豐屯,直接找到鄭本義家,結果家裡根本沒有人。
“這個時間點他們肯定在隊裡上工,咱們就在這兒等他們中午回來再說吧!”崔喜對黃銘說道。
黃銘點點頭,二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開始對陶三案子中的疑點逐步分析。
“我覺得這個案子最大的疑點就是鄭本義所交代的陶三致死原因,一個人滾落時撞擊到石頭上的傷痕和直接被石頭擊打的傷痕肯定不一樣,而我透過觀察,覺得陶三頭部的傷痕更像被外力直接擊打所致!”黃銘說道。
“嗯,我同意你的觀點!另外我覺得如果陶三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鄭本義用石頭直接打死,那麼鄭本義的殺人動機就有問題,一個從來不賭博的人怎麼會忽然賭博呢?而且一個莊戶人怎麼捨得一下子輸了那麼多錢?”崔喜也提出自己的觀點。
“反正這個案子疑點太多,這個康得海立功心切,根本就不去核實疑點,這傢伙就是個草包!”黃銘罵道。
“所有的證人我們都需要重新核實,另外案發地也要去看一看,看看那個山洞究竟是第一現場還是埋屍地!”崔喜辦案思路清晰。
二人細緻分析,尋找案件的突破口,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中午。
正在這時候一個年輕女人進了院子,黃銘對崔喜說道:“這個婦女應該是黃本義的兒媳婦黃鳳潔!”
崔喜點點頭,衝黃銘一擺手,黃鳳潔前腳進屋,他們也進了院子。
黃銘禮貌地敲了敲敞開的外屋門,黃鳳潔回身看到黃銘一身制服,蒼白的臉上露出驚慌之色,眼睛怯怯地看向二人。
“你是鄭本義的兒媳婦兒黃鳳潔是嗎?”黃銘問道。
黃鳳潔點了點頭,雙手捻著衣角,看起來侷促不安很緊張。
“你不用緊張,我們是來核實一下情況,你認識陶三嗎?”崔喜語氣溫和。
“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黃鳳潔很抗拒。
“陶三遇害的那天,你公公是什麼時間出的門?”崔喜繼續問道。
“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趕緊走!”黃鳳潔忽然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喊道。
崔喜和黃銘交換了一下眼神,退了出來。
“她這個狀態不可能問出什麼來,還是等鄭本義的兒子鄭紅旗回來吧!”二人來到大門口,崔喜決定還是先和鄭紅旗談完再說。
沒過多久,一個精瘦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見崔喜和黃銘後,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找誰?”
“你是鄭紅旗嗎?”黃銘問道。
“我是鄭紅旗,你們找我什麼事?”鄭紅旗邊說邊放下肩上扛著的鋤頭。
“我們想了解一下你爹鄭本義的一些情況,期望你能積極配合!”崔喜說道。
“有啥配合的?鄭本義不是已經被你們抓走了嗎?還配合啥?那個陶三就是個淫棍,死有餘辜!”鄭紅旗也很抗拒。
崔喜從鄭紅旗的話語中聽出了問題,鄭紅旗竟然直呼父親的名諱,而且還說陶三是個淫棍,這裡麵包含了很大的資訊量。
根據鄭本義的交代,他和陶三的矛盾是因為賭博而起,根本就沒提陶三生活作風的問題,所以鄭紅旗的話立刻引起了崔喜的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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