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雪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小元霸 第二百四十二章 暗賊須提防,布衣首輔,霽雪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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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聽說紀善乃殿下身邊紅人。」趙錦堂滿臉堆笑:「只不知,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小小的餘干來了?」

「久聞餘干的滷水鱖魚鮮美,故而特來訪鮮!」

趙錦堂一怔,哈哈大笑,便叫門外小廝:「讓廚下做一道滷水鱖魚來!」然後向這王紀善問:「殿下身體康健?」

「殿下很好,多勞掛記。」王紀善微微躬身作答,然後嘆口氣:「只是這世上不如意的事實在太多,殿下為此煩惱不已。」

「哦?但不知殿下被那些事煩惱?先生可否說來聽聽?」趙錦堂傾身過來。

「比如說……,貴縣最近出了個少年豪傑,在上饒那邊呼風喚雨好不出彩呀,連商京皇宮裡都驚動了。結果居然給一個十六歲的毛頭小子授了六品官,還有勳位?這事將軍可有知曉?」

趙錦堂眨眨眼睛:「確有此事!」

「可是有人不服啊,要上告,說他私匿逃軍、包庇亂匪頭目。這話傳到南昌的御史那裡,他也害怕不敢說,於是就和自己夫人傾訴。

這位夫人卻是個仗義的,她與王妃自幼兒玩耍十分熟識,便去信王妃問問這事該怎麼辦。

王妃與殿下說了,殿下便命小臣到商京替這位御史走動走動,誰知學生剛離開京師,便在途中聽說那賊子不但沒被問責,反而又被陛下升了一級勳位。

將軍您說,這話到哪裡說理去?在下報與殿下,又被責怪辦事不力,說辦不成就不要回去了。

因此學生無法,只得來投奔將軍,萬望看在二位同一位先祖的份上,請您給些點撥才好!」說著起身,對趙錦堂深深一揖到地。

他這番真的假的,趙錦堂也就聽個大概,但他明白了,是襄王要助人告李丹結果沒成,這位大約是來探聽李丹虛實的。

老趙心裡不由一動。他是宗室,襄王這些年如何與機會擦肩而過的他如何不知?看來襄王還不死心,想借這個機會鬧鬧,多少打壓下宮裡那位。

趙錦堂對誰爭皇位沒興趣,但他發現這是個對付李丹的好機會,於是眼珠轉轉回答說:「紀善放心,到吾這裡定不會讓你空手而回。

那李三郎吾素知曉,是個頂蠻橫的孽畜,連他自家伯父都不願意認他的!此子當初打傷吾子,聽聞還打傷過本縣教諭,平日裡帶一幫閒漢霸佔西市逍遙作惡。

他與本縣縣令範金虎許多銀錢,又叫渾家認其為義父,故而每每作惡皆得其力庇護,得以逍遙法外!」

「有這樣的事?」看書菈

「吾言屬實,捱打的便是君在門外遇到的吾家三郎是也。」

「他毆打皇族,難道無人出來講話?」

「這餘干便如他的天下一般,誰敢多嘴?」趙錦堂道:「如今守備府用的是他的兵,巡檢司巡檢皆是他部下閒漢。

當初我家有一家奴跟隨他的夫子隊去上饒應差,結果被汙通匪,活活地打死了屍首都未曾運回。這些小民在他刀下活著,如何敢報?敢怒不敢言罷了!」

「此子居然如此囂張,真乃餘干害蟲也!」王紀善憤怒地表示:「看來殿下助那御史上訴是對的。蠹蟲不去,國家不昌呵!」

他看看趙錦堂的表情:「將軍既為皇室後裔,理當為國家出一把力才是!」

「呵呵,吾雖趙氏苗裔,然而微不足道,面對這樣兇蠻之徒,又能如何?」趙錦堂攤開兩手。

「誒,天下乃趙氏天下也!」王祈將手一揮:「若是放任此等兇徒逞頑,豈不是本末倒置?

況且李三郎如今兵權在手氣焰日盛,他今日在外作戰還好,若是回到餘干……那時這餘干只怕姓李不姓趙也!」

趙錦堂聽了微微動容,拱手問:「似此奈

何,請先生教我!」

「簡單!」王祈輕聲道:「如今殿下所愁者,御史風聞奏事卻未能將其罪名坐實。將軍系本地坐山之虎,想來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這……。」

「將軍與殿下同氣連枝、一脈親族,值此時節理當互相援手、唇齒相依呵!

將軍也知道殿下在皇族中的地位與威望,如與殿下聯手共圖,今後又多一奧援不說,殿下在朝中的人脈也可為將軍多行方便。」

這王祈巧語說服,倒是真的讓趙錦堂動心了。

自己這支是太祖兄弟餘脈,到兒子這裡蔭封只能得校尉地位,甚至其餘諸子若無人幫忙連個勳爵都得不到,換句話說就是平頭百姓,拿不到國家一分俸祿,得靠自己的本事過活。

想到自己那個屁事不懂的三兒,趙錦堂不由地嘆口氣。

這襄王在朝中確有勢力,他倒不是擔心別的,就是對他兩次被推舉上位皆告失利這事情有些發憷,不過再一想只是幫他搞些李丹的黑材料而已,又不是聚兵造反?

拿眼來看這位王紀善,見他若無其事地吹開茶葉吃茶,倒似並不心急。

「紀善都要我做些什麼,如何助殿下一臂之力呢?」他問。

「很簡單,將軍既不必冒風險,也不用出金錢。」王祈放下茶碗笑嘻嘻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一張銀票推過去:

「如需花費,都在殿下這裡使用便是。只要我們搞到證據,比如李三郎隱匿了多少逃軍,有無願意出首之人?

又或者他包庇的賊人頭領都有誰,如今藏在何處?把這些證據收羅清楚,後面的事自有殿下來做,便與將軍無關了。」

「就這些?」

「將軍可有難處?」

趙錦堂撫須思忖片刻:「難處雖有,倒也不是沒辦法克服。」他說完瞟一眼銀票,伸手將它籠入袖中,說:「紀善可要留在餘干些時日?吾命人為你打掃客房。」

「將軍太客氣了,學生只住一晚,明天便往南昌去也!」

「好!那麼今晚吾請紀善嚐嚐餘干的美食。本縣新開了座‘四海居,主人乃萬年人士,在杭州、揚州經商、遊歷,學得廚下好手藝。

如今在京師、應天和江西陸續開了七、八家門店,卻是開一家、火一家。咱們今晚就去他家吃去!」

「哦?原來四海居是源於饒州麼?」王紀善撫掌笑道:「我離京時府裡的都事送行,記得那家店也叫四海居,做的菜品端的精緻,口味與眾不同!」

「那就這樣說定了!」趙錦堂瞥眼見那小廝進來叉手而立,便起身對小廝道:「將三郎叫上,我們父子陪王先生吃那鱖魚去!」

「學生何敢勞動尊駕相陪?」

「誒,老夫對殿下傾慕許久,正好席間我們多親近,日後還要請先生在殿下面前美言呢,是不是?」王祈明白他是想為自己那胖兒子爭取些福利,口中故意謙虛幾句,便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這天傍晚的時候,巡檢司一名巡檢帶了個少年走進副巡檢使鄧越的房間。

「鄧大人,這是四海居的夥計徐大通,咱們的偵察員,他有個情況來彙報。」那巡檢便示意徐大通,讓他把自己聽到、看到的都告訴鄧越。

「今日傍晚,昭毅將軍帶著趙老三陪一個文鄒鄒的客人來樓上要了個雅間吃飯。」

「嗯?確實是趙錦堂麼?」鄧越眼睛一亮,急忙問。趙錦堂是巡檢司在餘干的重點監視物件,所以他有行動立即引起了鄧越注意。

「你等下。」鄧越找出支鉛筆,開啟自己的簿子找到張白紙,點點頭:「你繼續說。」

「我進去上菜,聽那人是蜀地口音

,不是咱們這邊人。然後就聽見他們斷斷續續說什麼殿下、李三郎、朝廷之類的。說話聲音卻不大,站在廊子上聽不真。」

鄧越咬著鉛筆桿皺眉想想:「還有什麼?」

「後來又聽那人說明日去南昌見什麼御史,讓後就提到咱們青衫隊,趙家父子都咬牙切齒地。我聽著這個意思,像是在對那人告狀說咱們的不是。」

「嗯,還有嗎?」鄧越低頭快速記錄。

「哦,趙老三管那人叫紀善,好像挺奉承他。那人還提到‘王爺,卻始終沒提是哪個王爺。」徐大通說完回頭看看巡檢:

「我也不知道這些對咱們有用沒,但您說過但凡趙家父子到酒樓都要盯住,所以我這得空就跑來報告了。」

「很好,你做得對!」鄧越朝巡檢點點頭:「給他記功,月底連薪俸一起發!」徐大通大喜,拜謝之後隨著巡檢要走,鄧越叫住他:「那人可說哪個時辰走了?」

「沒有。」徐大通搖頭,馬上又說:「他只說是坐船走!」

從餘干開往南昌的客輪長十二丈,寬兩丈二尺,是安仁造船廠新造的大船。吃水六尺三寸,甲板上起兩層樓,尾艙三層。

甲板下的下艙除去畜力輪機艙外,還有前、後兩個隔艙可以存放行李貨物。底艙很矮是水密隔艙,只容人彎腰進入,可以存放些壓艙的石塊或貨物。

一層是直通甲板,後部可以並排停兩至四輛馬車,前部供三等票客人席地而坐中間是方向舵艙。

樓上的二等艙就舒服多了有一排排的座椅,還有女眷專用的艙室和三個有軟椅的一等艙位。從尾部樓梯上去,左邊通往三層的尾舵樓,右邊通往特等艙室。

這條船才下水半個月,五天前完成了第一次往南昌的航行,當時轟動全城。

今天是它第二次從清水渡客運碼頭出發,船票已經售空,連徐質都興致勃勃地上了船要體會一番,要知道他也是該船的船東之一呢!徐家大老爺非常自豪。

兩千俘虜用鐵廠的爐渣混著砂石、水泥,鋪設了餘干縣城到碼頭的大道。

現在這條四車道(李丹以一丈為一車道,四車道即寬四丈)的大路上遠遠地來了一輛貨車,車上坐著一什身穿褐色巡檢制服,左臂上縫著軍銜標誌的巡檢司官兵。

這些人挎著制式燕翎刀,下車之後依次進入水關,上船開始查驗每個人的船票,詢問他們姓名、目的地、同行人等資訊。船上的氣氛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士兵們吸引的時候,一個水手打扮的小夥子從馬車座位下一骨碌出來,很順滑地跳下馬車,然後向守在跳板前的巡檢員點點頭上了船。

他下到底艙,再次出現在二層最後的船長室時已經換上了輪船僕役的裝束。徐府管家徐林上下打量一番扭頭問船長:「您看行麼?」

「沒問題。」船長點頭,對那小夥子說:「別人問起,你就說新來的。誰有疑問讓他來找我!你就專管伺候二層女眷和一等艙,那人就在鄱湖廳裡。」

「多謝管家,多謝船長!」小夥子抱拳拱手。

「謝什麼,你是姑爺的部下,咱們自家人!」徐林呵呵地笑。

「我就更不用謝了,本來就是水***業的,制服脫下來才十天,咱們是戰友哇!」船長咧開嘴。

「好,那你安排他後面的事,我先回去伺候徐老爺。」徐林向二人拱拱手,出門上樓梯去給徐質彙報了。

一層甲板上一陣騷動,很快巡檢們夾著兩個年輕人下船。有個看似隊官的大聲在船頭喊著:「沒事了、沒事了,抓到兩個逃走的私鹽販子。大家安心坐好,馬上開船!」

二層的支摘窗後面,那個王紀

善驚訝地對身邊人說:「哎呀,真是不得了。王某走南闖北,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疏而不漏的,層層把關、處處防範,實在是高明!」

「咳,老兄外鄉來的,這是少見多怪了。我等在餘干已久,這樣的場面司空見慣。莫說是私鹽販子,就是那湖匪、叛軍的細作前些時抓了多少?

那楊家父子狗急跳牆,派個武藝高強的道士來刺殺,最後不也一樣被拿住砍了?如今在饒州要想作女干犯科,那是找死!」

「呃,是呀、是呀……!」王紀善暗暗有些心驚,打著哈哈應付過去,想著船一開便以暈船做藉口躲進艙室,省得多事!

根據李丹的計劃,周、蕭、潭三人各帶約八百人回各府城戍守,並據趙巡撫的命令進行擴編和訓練,各府鬆散的地方團練一律聽從本府團練使的排程、訓練和編組,且要組織不少於兩千人的武裝。

三人都得了團練使頭銜,俱是高興。

周芹就在州治離著最近,因此特意來東鄉謝過李丹的提攜。因為一稱金懷孕待產不便行動,所以周芹託付李丹看護。

李丹請他放心,如今錢姨娘和蘇四娘都在白馬,有她們照應絕無問題。

潭中綃也來了,卻依依不捨,覺得還沒過癮。李丹哈哈大笑,二人當夜抵足而眠談了很多。

李丹向他講了希望他到建昌府後繼續發展茶山社,並決定讓孫梁做茶山社建昌分支的委員(魏小河是撫州分支委員)。

但令人遺憾的是蕭萬河沒來,只派了自己的一名親信給李丹送來黃金二十兩。大家得知此事以後都忿忿不平,李丹卻笑容滿面地收下了黃金,還回贈了盔甲一副。

除他三人及所部外,餘梅光、梁明山、宋小樵三個各都得了九品或從九品的官職。

餘梅光領八百人守安仁、鷹潭、梅港,大隊長職務交給胡從喜(原本李丹是想推薦更勇武的朱德生,但其守崇仁時受傷,感染之後不治去世了)。

梁明山則帶領原臨編二旅中的五百人去了萬年,他受命鎮守萬年、德興、樂平三縣。宋小樵駐守白馬,負責保護東河、信江和湖西水道安全。

接下來李丹先和鍾四奇做了長時間交談,決定將鎮撫的職責重新梳理,不再負責士氣和思想工作,專注於內衛、紀律糾察和警衛的管轄、調動,把謝豹子調來做警衛總長。

另外在各連、營、團、旅、師級單位設司馬,司馬的主要責任是保持高昂士氣,保持內部和諧與忠誠,督察不法、違紀,鎮壓叛亂,指揮官失去指揮能力時代行職責。

調整之後李丹釋出新的命令,部分人被調走進入了商團。其中:

地方守禦序列:

餘干守禦使楊大意,守禦營指揮麻九,民兵大隊隊正王鬥(王槓子)、巡檢分司巡檢使宋九一;

三塘巡檢分司巡檢使,民兵中隊隊正:竇炯;

雷家灣巡檢分司巡檢使,民兵中隊正:錢奉;

楓港巡檢分司巡檢使張貴生;

梅港守禦使胡從喜;

白馬巡檢分司巡檢使韓勁國(韓四);

萬年巡檢分司巡檢使、民兵中隊隊正:吾昆;

安仁巡檢分司巡檢使,民兵中隊正:葛四寶;

鷹潭巡檢分司巡檢使兼民兵中隊正安慶俁(安老二);

石港巡檢分司巡檢使:白天勇,黃埠巡檢分司巡檢劉祈。

參謀本部序列:

總參軍趙敬子,警衛連正羅右,鎮撫科參軍鍾四奇,警衛總長謝千(謝豹子),通訊科參軍李彪,運輸科參軍巴縉雲(巴師爺),後勤科參軍朱慶;

軍情科參軍謝友三,參謀餘亮;

軍情科參謀

,偵察兵指揮,審傑,副指揮李增(李鐵刀);

情報科參軍馮參,參謀林寶通(流心刀)

團練作戰部隊:

水營指揮兼陸戰隊正:陶綬;

騎一營指揮董候用,營副周塗,一連長裴天虎,二連長解貴庭,三連長秦漢;

火二營指揮賴伍發,營副劉宏升,一連長塗山,二連長何煒,三連長宋小牛;

步三營指揮張鈸,營副廖三清,三連長黃樹;

步四營指揮高漢子,營副林順堂,三連長辛池;

中軍營指揮楊乙,營副萬四有,一連長石大軍,二連長黃欽;

輔兵隊正:劉恩;工程隊正:孫遜。

商團序列包括:

大掌櫃,畜牧科主任:韓安;

財務科主任:廖存光;統計科主任:張鐃;

工業設計與技術學校、精密標準儀器儀表廠,陳三文;

木造科主任,農具廠:陳大勇;

金工科主任,車輛二廠:陳雙吉;

車輛一廠:陳鋼;

軍械科主任,甲服廠:宋遷;

器械營繕廠:高粲;

工礦科主任,礦物研究所:孫社;

冶煉廠:鐵小安;金工廠:廉大香;

釀造科主任,釀酒一廠:賈銘九;

釀酒二場:秦鍾;釀造裝置廠:安鍾;

餐飲科主任:王金堂;

商貿科主任:周歆;

建工科主任,建工所:朱建(朱二爺);

武標學院,標行大掌櫃:顧千(顧二),標行二掌櫃:喬白山。

這裡頭變化最大的是顧二所部,教導隊化身為武標學院,輔兵隊除保留兩百人編制外其餘均劃歸標行。

喬白山做了標行二掌櫃,也算是迴歸老本行了。

朱二爺的工程隊只保留了一個工程連,其餘全部劃歸建工所。另外各營僅留五百人編制也是個很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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