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權利帶來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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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誰不服?”
季晨銳利的眼神看向所有衙役。
眾人全都低下了頭,無一人敢說話。
“既然都沒有意見,那我就說兩句。”
“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玩兒陰的,更不喜歡別人威脅我。”
“不要試圖跟我講道理,我的話就是道理,我手中的刀就是道理。”
“我能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混到現在的位置,靠的不是道理,也不是運氣,而是手中的刀。”
“道理和正義不是用嘴皮子耍出來的,而是靠刀砍出來的。”
“今天開始我立下三條規矩。”
“第一,服從!”
“第二還是服從!”
“第三,還是她媽的服從!”
“我做班頭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絕對的服從,明白了!”
“明白!”
所有人都齊聲回答。
都這時候了,還有誰敢反對。
包括那些周老的黨派,也無一人敢說出一個不字。
他們算是看明白了,這傢伙就是一個瘋子。
你去跟一個瘋子講道理,唱反調,瘋了吧!還是不想活了!
就這樣,季晨殺雞儆猴,瞬間就整合了衙役皂班。
“把這兩具屍體清理一下,留下一半的人守衛府衙,另一半的人跟我去大南街,調查趙班頭失蹤一事。具體事情丁功博來安排,一盞茶後出發。”
“大人放心,卑職不負所望!”
丁功博心潮澎湃,臉上憋著一絲紅光,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堅定,同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兇狠。
一眾衙役看向丁功博的眼神也是很複雜,這個曾經被他們欺負的年輕人現在水漲船高了。
季晨坐在椅子上,沒有再開口,全程由丁功博安排。
正好他也需要這麼一個人,畢竟他的心思並沒有在這個班頭上,不能事事親力親為。
既然丁功博有意靠攏,那就扶持他好了,至於他會不會背刺,季晨倒不擔心,只要有自己在他上頭的一天,他將敬自己如敬神。
這就是強大的實力帶來的絕對效果。
丁功博去旁邊取來了筆墨紙硯,然後親自為季晨研墨。
研好墨,毛筆沾上墨汁,雙手遞給季晨。
“大人,請!”
“你讀過書?”
季晨接過筆,順便開口問了一句。
從丁功博這一系列動作,就看得出他讀過書,墨汁均勻,蘸筆飽滿,這樣寫字的時候才不會斬卷。
“我是大夏九三年的童生,因家境貧寒,不得不棄文從武。”
丁功博一邊說著,一邊幫忙鋪好紙卷,並用鎮尺壓住。
“朝廷並不限制科考年齡,大器晚成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事情,經歷過歲月的沉澱,或許別有一番感悟。”
季晨說著,順便揮筆在紙捲上寫下了一道公帖。
茲有周劉二人,以下犯上,持刀行刺上官,被當場格殺,念其家人無辜,請銀十兩,安家撫卹。
丁功博眼神一亮,“大人,好字!”
作為一個考取過童生的人,他一眼就看出季晨的字別具一格,很漂亮,完全不似他所見到過的任何一脈的字型。
季晨寫完後,放下筆,用真氣稍微烘乾了一下,然後遞給了丁功博。
“拿去找縣令大人簽字,給他們兩位撥一點安家費。”
丁功博雙手接過帖子,小心翼翼的拿著,走出了皂班房間。
縣令一般沒事情的時候,都是待在書房。
當丁功博把帖子拿給他的時候,他也是眼神一亮。
“好字!”
他拿起毛筆準備簽字時,卻忽然愣住了,緊接著就是震撼。
毛筆上的一滴墨子滴落下去,眼看就要滴在紙捲上,卻被他快速的伸手接住。
“去把主薄叫來!”
縣令盯著字帖,頭也不回的說道。
丁功博不明所以,但還是快速的出去把主薄叫了過來。
“大人找我有事?”主薄進來後,疑惑問道。
縣令連忙招手叫主薄過來,“你來看看這幅字帖!”
主薄疑惑的走了過去。第一眼,“好漂亮的字!”
“咦,不對,這是?”
主薄很快就震撼了,這幅字帖上的字型和幾大名家的字型完全不同,筆鋒之中沒有任何一方名家的影子。
“這是?”
主薄震驚的看向縣令。
縣令也看向了主薄,同樣震撼的說道:“自創一脈!”
他心中既有震撼,也有激動。
這個世間的書法有八脈,幾乎所有的書法都出自這八脈,即便有青出於藍,也是在這八脈之中。
而這幅字帖,完全在八脈之外,足以稱得上是第九脈了,傳出去足以轟動世間。
主薄激動的問道:“這是誰寫的?”
縣令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才開口說道:“季晨!”
之所以激動,是因為這幅字帖價值連城。這一點或許連季晨自己都還沒有察覺到。
當一個名家的字帖出現的越來越多,以及風格越來越成熟後,他最初的字帖價值反而會越高。
縣令和主薄一眼就看出了這幅字帖的價值,畢竟他倆是正兒八經透過春闈中舉的官身,眼界可不是丁功博這種童生能比的。
縣令小心翼翼把字帖摺疊起來,放好,然後拿起筆,照著季晨的原話重新寫了一張字帖,簽好字交給丁功博。
“拿去秉筆房,領取二十兩銀子,發給老周和小老劉的家人吧!”
兩個衙役的死,二十兩銀子就打發了。
人命,在這個神鬼通天的世界根本就不值錢。
待丁功博走後,主薄才開口說道:“大人,這帖可不能獨吞啊,見者有份。”
“一邊去,到時候我讓季晨再給你寫一副,哦不,兩幅!”
“那怎麼能比,字帖這東西當然是妙手偶得,有感而發寫出來的才最值錢。”
丁功博根本不知道他與一筆巨大的財富擦肩而過,更不知道縣令大人和主薄大人即將為了一張字帖大打出手。
一盞茶過後,丁功博帶了一波人隨著季晨去了一趟大南街。裝模作樣的調查了一番,然後花了二兩銀子,找了幾十個難民,把屍體清理了,把街道清掃了一遍,然後就打道回府了。
至於趙班頭等人,自然歸類死於妖物之手。回去寫個條子,再找縣令籤個字,一人批五十兩的安家費,這事兒就算結案了。
這就是權利帶來的便利,原本很棘手的善後處理,現在當上衙役班頭後,一張條子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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