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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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你咋了？”

清晨，弟弟莫哲凡端著一杯熱水走了進來，見她滿頭大汗的模樣，忍不住衝上前關切的問道。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秦鈺喘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莫哲凡連忙將手中的水遞到了她的嘴邊：“你先喝口水冷靜一下，有什麼事等會慢慢和我說。”

“小凡，你說對面那棟樓會不會鬧鬼啊？”秦鈺喝了一口水後，目光呆滯的問道。

“鬧鬼？姐，你是不是晚上做噩夢了？我們都住在這兒十多年了，從來沒聽說過鬧鬼的事。”莫哲凡笑著安撫她的情緒。

秦鈺搖了搖頭：“這些日子，每到大半夜對面就會開始唱戲。咱們周圍的鄰居過去詢問情況，可他們都說沒有見過那個唱戲的人。所以我覺得，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人搬進來？其實住在裡面的是……”

“姐！”

莫哲凡接過水杯，打斷了她的話：“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昨晚媽媽來過我的房間，和我說了對面那棟樓之前其實是一家殯儀館。小凡，我有點害怕。”秦鈺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媽來過你的房間？”莫哲凡擺了擺手，“不可能的，昨晚媽去姑姑家住了，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呢。這個事她吃飯的時候不是說了嗎？你不知道？”

“什麼！？”秦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天在飯桌上時，母親的確說過要去姑姑家住一晚的事情。

那麼昨天半夜，來她房間和她談心的那個女人，又是誰呢？

“依我看就是姐姐你平時壓力太大了，才會做這些稀裡糊塗的夢。今天我正好休息一天，不如咱們出去散散心吧？”莫哲凡關心道。

然而秦鈺的渾身還在發麻，壓根就沒有聽見莫哲凡說的話。

她滿腦子都在想昨天夜裡所發生的事，以及“母親”和她說起的那個故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呢？

難道這真的是她做的一個夢嗎？

“姐？姐！”莫哲凡拼命的搖晃著她，終於把她從神遊中給拉扯了回來。

“啊？你說什麼？”秦鈺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我說，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出去散散步吧？”莫哲凡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秦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對不起啊小凡，姐姐剛剛想事情想得太專注了，沒有聽到你在說什麼。”

“沒事，我們現在出去吧。”莫哲凡二話不說就掀開了秦鈺的被子，強行把她給拽出了家。

兩人剛下樓，對面倏地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有幾輛巡邏車和救護車從他們跟前呼嘯而過。

“發生什麼事了？”姐弟倆一頭霧水的同時看向了對方。

“小鈺小凡，你們趕快回家吧。”樓下收發室的王爺爺搖著涼扇走到了他們跟前。

秦鈺趕忙拉住他：“王爺爺，這是怎麼了？”

“唉，造孽啊。”王爺爺搖著頭，一臉的惋惜。

“爺爺，是不是對面那戶人家出什麼事了？”看這巡邏車和救護車同時出動的架勢，明眼人都知道情況很嚴重。

王爺爺朝他們擺了擺手：“你們這些小朋友不用管，都是大人們的事。快回家吧，這兩天晚上儘量少出門。”

“哎王爺爺，您要是不告訴我們，說不定半夜我們好奇偷偷溜下來看呢。”秦鈺笑道。

“你這孩子，真是……”王爺爺拗不過他們，只好一五一十的說道，“你們對面那棟樓半個月前不是有人住進來了嘛，結果發現是個獨居的老婆子。今天這老婆子也不知做了甚，竟在家裡自殺了。我聽人說，她是用那唱戲中的人穿著的水袖上吊的。”

“上吊啊？”

秦鈺聽完只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發涼。

又是老婆子，又是上吊的，這和自己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幾乎吻合。

“爺爺，您不覺得奇怪嗎？這老太太搬過來大半個月了，從來都不在白天出門，也沒人見過她的樣子。就是一到半夜啊喜歡放點戲曲，鬧得周圍人都睡不著覺。”秦鈺嘆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這警官和醫生都來了，具體什麼情況，還得等他們調查清楚再說。好了，你們兩個孩子趕快回家吧。”王爺爺說道。

莫哲凡拉了拉秦鈺的手：“姐，我們還是回去吧。”

“行，王爺爺那您也注意安全啊。”秦鈺牽強的扯出一絲笑容，拉著莫哲凡又轉身回了家。

“姐，你說王爺爺的那些話是真的嗎？”莫哲凡見秦鈺的臉色不是很好，於是本想要問的一連串問題就變成了簡短的一句話。

秦鈺苦笑道：“小凡，難道你不好奇嗎？”

“為什麼要好奇？這些事情說到底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況且我相信有警方的調查，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莫哲凡上前一步，安慰似的拍了拍秦鈺肩膀。

“可是……”秦鈺還是捉摸不透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

如果真的只是夢的話，為何她依舊記得那個老太太看向自己時的銳利眼神。

“要是你真的那麼好奇的話，不如……我今晚陪你去樓下看看？不過，咱們可不能妨礙警官的公務。”莫哲凡嘆了口氣。

秦鈺見狀，立馬點頭：“難得見你這麼有良心，那就這樣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