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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力量命中了愷撒的脖頸,精準地切中了輸血的動脈,但零眼眸卻微微凝神,忽然一腳蹬在了愷撒的胸膛一個漂亮的後翻落在了翻倒在地上的路明非身旁,輕輕蹙眉地看向依舊站立在原地的男人。

“我好像見到過這種技巧...前蘇聯克格勃的搏擊術?”愷撒扭動了一下受到巨力後面板都有些泛紅的脖頸,響起了咯嘣的聲音。

“精準度夠了,但力道差了點。”他直視地上的女孩說,“如果你再攻擊,我會反擊。”

他可以抓住剛才零攻擊失利的瞬間反擊結束戰鬥,但他沒有,足以顯現出驕傲的氣魄了。

這個人...是怪物嗎?

零默默地想到,她剛才的出力大小她是清楚的,但命中愷撒的脖頸簡直就像砸在了一塊石頭上,面板和肌肉緊繃成了一塊,少部分肌肉居然盤踞在了關鍵的動脈上保護了脆弱的血管...這種肌肉調控真的是混血種能做到的技巧?

然而在路明非的眼中,這個大號的金毛男人肩頭的資料幾乎到了讓他吸涼氣的地步。

“攻擊:980

防禦:1200

敏捷:700

特殊能力:言靈·鐮鼬、言靈·吸血鐮、暴血(Ⅰ)、洗禮(中)”

遊戲一樣的資料化視野讓路明非忍不住地把這個男人跟身旁的女孩對比了起來,結果絕望地發現好像單純在資料上兩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兩個近乎破千的數值呈現了碾壓的狀態,更不要提這些特殊能力裡還有類似“暴血”和“洗禮”這種技能了,後者的“洗禮”路明非都還是第一次見。

愷撒注意到了路明非盯住了他的肩膀陷入了失神,他也看了自己肩膀一眼掃去了上面落下的一片梧桐葉。

“有興趣加入學生會嗎?我們永遠歡迎優秀的人加入我們。”比起路明非,他居然先禮貌地向零這個女孩伸出了橄欖枝,完全沒有因為對方初見面就發起的兇猛攻擊感到冒犯。

零沒有回答,而愷撒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也慢慢露出了一絲可惜。

在搖頭之後他臉上遺憾的神色漸漸消失了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倒是想見識一下這一期的怪物新生們...但今天大概是沒什麼機會了。”

說罷後,愷撒提起了手裡中那把兇狠的獵刀,路明非看見他的動作後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這是一言不合就要動刀子了嗎?

與此同時從這個男人身上衝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煞氣。路明非以前是覺得“殺氣”這種東西是並不存在的,但他現在只感覺自己被一面牆撞到了,整個人都有些因為惶恐而呼吸不暢。

“別看他的雙眼。”零輕聲說。

路明非怔了一下,這才注意到愷撒的眼眸是金色,但對此他也沒太大的感覺,黃金瞳並不是壓力的來源...與此同時在安靜的梧桐林中忽然響起了一個腳步聲,在他們來時的梧桐林入口一個人影徒步走了進來——愷撒提刀是因為這梧桐林中意外的四個闖入者。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愷撒的視線躍過了路明非兩人看向了盡頭走來的人影。

路明非被零忽然拉住手腕扯到了林道一側去了,這時候他才終於有機會看向他們之後一直追趕著他們的神秘人影。

“攻擊:800

防禦:770

敏捷:830

特殊能力:言靈·君焰、暴血(Ⅰ、Ⅱ)、龍骨狀態(殘)”

同樣令人窒息的資料,但更令人窒息的是那挺拔如槍般身軀上,那帥得可以貼到電線杆上去重金求子的臉後,路明非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立馬認出了這個傢伙是誰,臉上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仕蘭中學出來的學子們沒誰不認識這個男孩,三屆以上,三屆以下的學生都記得他的名字,認得他的臉,更別提路明非了,因為某人的緣故他甚至還跟這個男孩一起吃過飯。

走進梧桐林的人是楚子航,帶著那把象徵著獅心會會長身份的指揮刀而來,眼眸是扼不住的金色與林中間的愷撒對望。

“後面我的人被你解決了麼?”愷撒問,“不準備帶著你的部下衝鋒嗎?”

楚子航沒有回答他,這讓愷撒略微有些不悅但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這一年來他已經熟悉這個男人的脾氣了,也因為如此他們才顯得特別不對頭。

楚子航看向了林道邊上的金髮美人...哦不,是金髮美男,視線著重落在了路明非頭上的假髮,饒是他也是微微頓了一下,眼中像是明悟什麼似的點了點頭.

“路明非?”他多看了一眼路明非叫出了他的名字,從對方的愣神反應裡確定了身份後又平靜地說,“帶著他走吧。”

後一句話是對零說的,零聽後看了楚子航一眼,起身拉著路明非就往前走,在路過愷撒的時候愷撒也沒有阻擋任由他們兩人經過。

“他的去留就交給其他人決定。”楚子航看向愷撒說,“我們兩個的勝負就在這裡決定。”

“我沒有意見。”愷撒點頭任由背後的路明非和零走遠了,沒有出手阻攔他們。

梧桐林一時間就只剩下愷撒和楚子航兩個人了,林外不時又響起了交火聲,大概是路明非和零穿出去撞上了伏兵,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

這場自由一日似乎獅心會和學生會雙方的指揮官都不是太看重勝利的人是誰,他們唯一真正在意的只是一次提刀相見的機會,畢竟上一次自由一日的對決結局並不令人滿意,無論是勝者還是敗者。

“我聽說你在獅心會的藏書室裡拿到了很有意思的東西。”愷撒說,“為此昂熱校長還找你去辦公室喝了一次下午茶?”

楚子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即使這件事的確是真實存在的,他不知道愷撒是從哪裡得知了這個訊息,但似乎對方總有辦法獲知這些秘辛。

“你回去了義大利,有人說你差些死在了那裡。”楚子航避開了自己的事情,提起了一個新的話題。

愷撒微微一頓,也沒回答這個問題,楚子航知道這件事也並不稀奇,因為他身上有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以及消失的那段時間是瞞不過大多數有心人的,畢竟卡塞爾學院裡都是有游泳課的,總不能讓他穿著潛水服游泳。

“如果想知道差距為什麼不直接去圖書館找他?”楚子航淡淡地問道。

“我想先躍過了你再去找他。”愷撒說。

“你沒有這個機會的。”楚子航說。

越是冷淡的人越喜歡用這種陳述事實一樣的語氣,而愷撒恰好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看向楚子航的眼神目光略微泛冷,而楚子航回視過去的視線也帶著冷意,兩人因為某些原因從一開始就不對頭,到現在已經近乎發展到矛盾和階級敵人類似的程度了。

“一個問題。”愷撒說,“獅心會的藏書室可以借閱嗎?”

“想加賭注麼。”楚子航看穿了愷撒的意圖。

“我對你在藏書室內苦熬三個月的文獻很有興趣,我猜估計是類似‘暴血’的技術吧?”

“既然已經學會了‘暴血’,還想其他的東西做什麼?”楚子航說。

“你知道這是遠遠不夠的,‘暴血’這種技巧的確可以讓我們遠超普通的混血種,但到頭來這項技術都是同一個人教我們的。”愷撒說。

“加圖索家族的底蘊同樣給你帶來了蛻變,我能看出來。”楚子航說,“你身上有讓我很討厭的氣息。”

“你能察覺得到嗎?”愷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但遺憾的是一低頭視線就給胸肌塞住了。

“你身上有‘骨、血、角’一類的東西的氣息,並且數量不小,林年身上有一件吊墜我聽說是你送給他的,在送他的那段時間你才從義大利回來。”楚子航沉聲說,“你去做什麼了?”

“人總不能原地踏步,見到高峰總要想辦法去逾越,在這方面上你跟我是一類人。”愷撒抬頭直視楚子航,身上那股此前路明非感受到的危險氣息越來越濃烈...那並非是路明非的錯覺,亦或者殺意類似玄而又玄的東西,而是真正現實存在的類似於‘荷爾蒙’的東西,如今逼迫籠罩住了楚子航讓他眼眸中的黃金瞳更加熾亮了。

“我不想被人說跟你是同一類的人,我一天只洗一次澡。”楚子航低聲說,感受到愷撒兇猛的敵意後也緩緩撤後半步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了。

原本蓄勢到盡頭的愷撒被他的話滯看塗璇,側頭有些被氣笑了,大概是沒想到楚子航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拐彎抹角地諷刺人,這明顯是在提不少人把學生會比喻成羅馬浴場的梗,倒也是意外他居然還能把這些事情活學活用來他們之間針鋒相對的談話上。

“如果我贏了讓我去一次獅心會的藏書館,如果我輸了,我帶你去一次義大利見一些東西。”他盯住楚子航,“接嗎?”

楚子航的回答是他緩緩從刀鞘中抽出的那把妖刀村雨,在裝備部的重新熔鍊下,刀身如泉洗一般清洌鑑人倒影著同樣橫掃出狄克推多以騎兵刀式起手的愷撒。

一場大戰避無可避,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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