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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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反應過來面前是啥玩意呢，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刺痛了我的耳膜：“小興，我可是你後媽啊！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當時腦子暈乎乎的，下意識地在想，我特麼怎麼你了？

等我暈乎勁過去的時候，我爺爺奶奶已經破門進來了。

我此時也看清了眼前那白花花的光是啥！

這個壞女人，竟然自己把自己的上衣給撕開了，敞胸露乳地癱坐在地上。

她那漂亮的臉蛋上，一顆又一顆黃豆大小的淚珠子滾落下來，任誰看到都覺得楚楚可憐，彷彿她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公公婆婆，小興他都被你們給慣壞了！

他，他，他！

我可是他的後媽啊！”

這壞女人連說了好幾個他，彷彿受到了天大委屈，彷彿我對她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情。

“爺爺，奶奶，不是這樣的。衣服是她自己撕開的！”我只覺得腦子轟地一下，人都麻了。

我下意識地替自己反駁著。

可是，我一個半大孩子，哪裡是她那張嘴的對手！

到最後，我甚至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了，我只能語無倫次的、無力地為自己辨白著。

我隱約看到我爺爺奶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很快，爺爺奶奶就臉色又青又紫地拉著我走了。

他們把我帶回了房間，剛一進門，爺爺就猛地轉過身來，抬手就要抽我。

我此時沒有躲也沒有閃，我委屈，無助，我有嘴難言，有冤無處伸。

尤其是一想到那個騷狐狸精把黑的說成白的，我就覺得一陣憤怒。

但我不知道該怎麼洗刷自己的清白。

我只能死死地盯著爺爺的眼睛：

“爺爺，你打死我吧！”

這一刻，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用一種壓抑的，憤怒的低吼聲叫道。

爺爺的手僵在半空，奶奶則是一把將我抱在懷裡。

“傻孫兒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你這輩子都完了。”奶奶哭著，小聲地責備著我。

現在這大晚上的，她不敢哭得大聲，怕今晚的事情被外人知道。

但我更委屈了。

“撲通！”我跪在二老面前，哐哐磕頭，磕的額頭都紅了。

“爺爺，奶奶，你們相信我嗎？”爺爺奶奶也顧不上責備我了，趕緊攔下我，不讓我再磕了。

“信。”奶奶一如既往的相信我。

“孫子，今晚到底怎麼回事？”爺爺也看出端倪了，問道。

我把事情的大概講給二老聽。

爺爺和奶奶聽完，都坐不住了。

“走，咱們找那個狐狸精對質去。

她用心歹毒啊，這是要毀了我大孫子呀！”這一刻，奶奶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但爺爺卻是一把拉住了她。

“這事洗不清了！”爺爺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

“那就任由她這樣毀我大孫的名譽嗎？

我大孫就要白受這窩囊氣嗎？”奶奶氣得直跺腳。

“然後呢？你帶著阿興去找她對質會有用嗎？

她到時候把衣服再一脫，硬說是阿興對她圖謀不軌，鬧的鄰里街坊都知道了，有理都說不清了。

阿興以後還怎麼娶老婆？”

爺爺氣得坐在椅子上，巴嗒巴嗒抽起了自己卷的旱菸。

“那我大孫就白挨她一頓打？白受這窩囊氣？”奶奶替我不服。

“啪即！啪即！”

“啪即！啪即！”

爺爺幾口抽掉一支菸，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也生氣。

但沉吟了好一會兒後，爺爺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這個氣，我不會讓咱大孫白受。

但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去找她，把這事鬧大。

你懂不？

她不要臉，咱大孫還得要呢。”

農村裡的封建觀念非常多，後面我才明白，趙鬱婷這個毒婦今晚的心思有多歹毒。

這是亂倫的大罪過啊！

在農村，誰要是攤上了這個名頭，是會被人戳斷脊樑骨的。

比社死還嚴重！

不光是我要被戳斷脊樑骨，我們老徐家上下三代，都會被人非議。

就在爺爺奶奶商量著，怎麼替我出氣的時候，門外面響起我爹吵鬧的聲音。

“媽的，你個騷狐狸精，你給老子說，你這衣服咋破的？

誰撕的？

你在屋裡哭哭啼啼個什麼勁啊？

你特麼的，是不是偷人了啊？”

“徐天亮，你個挨千刀的。

老孃千里迢迢從蔥省跟你回來，給你生娃，給你傳宗接代，我對你什麼時候有過二心啊？”

趙鬱婷哭著叫道。

甚至，這娘們撲上來，用手要去抓我爹的臉。

這娘們指甲留的很長，還染著紅色的指甲油，這大夏天的要是被她抓破了相，我爹可丟不起這人。

“你特麼的，瘋了吧你？

你沒偷人，那你告訴我，我一進門，你特孃的就袒胸露乳的坐床上賣什麼呆？

還有我剛給你買的這牌子的奶罩子，是誰個弄破的？”我爹一把將又來抓他臉的狐狸精反手拷住，惡狠狠地罵道。

“我不敢說，我不敢說。太丟人了！”趙鬱婷瞬間哭得更傷心了！

我爹看出了不對勁，他心裡猛地一緊，脫口而出道：“難不成是我爹扒灰？”

“嘭！”爺爺聽到他們的對話，氣得惡狠狠地摔掉手邊的菸灰缸，然後火煞煞的就衝了出來。

“徐天亮，你說什麼？”爺爺抄起門邊的一根棍子，衝上來就打。

我爹看著自己親爹一身衣服整潔，奶奶還跟在後面，他就明白自己這次失言失大了。

“爹，你別生氣，我喝了點酒，嘴嫖了一下。哎喲！”

“你個兔崽子，小王八犢子！”我爺爺追著他滿院子跑。

那狐狸精此時披了件外套出來，上前護夫。

我爺爺興許是打得興起，一棍子恰好抽在這狐狸精細腰上。

“哎喲！”狐狸精慘叫起來，眼淚又開始啪噠啪噠往下掉。

我爺爺見打錯了人，趕緊收棍，臉上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徐天亮，也就是我爹見狀，心疼起他媳婦來，一邊抱起狐狸精，一邊衝我爺爺吼道：“老東西，你大晚上的發什麼神經？”

我爺爺氣得差點提棍再去打他。

狐狸精見狀，趕緊一挺胸，站到了她男人面前，擋著我爺爺。

“爸，你是我公公，我尊重你。

你就會打天亮出威風，怎麼不見你收拾收拾你那個大色種孫子啊？

都是你們慣的，看看你大孫子都被你們給慣成什麼樣子了？”

徐天亮聞言，看了一眼侷促的爺爺，又看了一眼左半邊臉腫起，左臉上還有五道紅手印的我後，瞬間就以為自己明白了真相。

只見徐天亮牛眼一瞪，低吼道：“我靠，你這個小王八蛋，你又打你後媽的主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