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魔子向南 第八百一十七章臨行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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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主宰，欺詐——”

“太蒼枯榮經。”

“神話道，此神話已成。”

……

在休息一段時間之後，古青陽沒有拉著蘇玥她們三個繼續胡鬧。他只是溫情地擁抱一下她們每個人。

這以後，他就立刻開始推演太蒼枯榮經，開始憑藉他的蓋世帝法去找尋再度突破完美之境的機會。

為此，他想到了真相，還有那個由他親自創造的無上大道，完全獨立於原本的道之外的神話道。

神話唯一。

從今以後，真正能修成這種大道的人可能是隻會有他一個。因為這大道完全就是因他一人而生的。

沒有他，就不會有神話道出現。

因為他就是這神話本身，所謂的神話道……其實就是他自身之道的具現化以後的結果。

“想要戰勝天，就不單單只是應該想著該去成為天。只是成為天是遠遠不夠的，天之上，才是結果。”

“成就了所謂的帝境，難道就真是僅僅只得到了與天道相抗衡的力量嗎？我看的還不夠透徹。”

“也許真正的帝境只是那樣。”

“也許真正的帝境其實是另有一番風景，只是我前世走的匆忙，所以一直都沒來得及去看一看。”

“太蒼——”

“枯榮——”

“尋找本源，迴歸本源……我當初找尋這種力量的本意，只是因為我當時破境時的一個想法。”

“人生若只如初見……若是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萬事從頭，那該有多好？”

“但天道會阻止我，一切與我有利益衝突的生靈也會阻止我。我是個註定要經歷無數次死亡的人。”

“我預算到自己會死亡，故而我明悟草木枯榮之道。明生死，方可真正超脫於輪迴，讓我永遠是我。”

“我已經是一個神話。”

“神話道的開創預示著我將立於不敗之地，這將讓我距離我想要的完美無限之近。”

“堅持，前行，奮進！”

“守護，瘋魔，殺戮！”

“三千年的時間，距離真正開戰的時間就只有三千年。我必須要在三千年徹底逝去之前，證道！”

……

古青陽的心念不斷地變化著，曾經歷的苦難和已經擁有的甜蜜就像是水面上的波紋一樣，浮現、衍生。

他的內心世界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他還是原來那副模樣，儼然是像極了一個真正得道的修行者。

可他到底有沒有得道，只有他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而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單單只是在向完美之境重新靠攏。

除了向完美之境重新發起嘗試以外，他更是努力著，想要在他離開之前給他珍視的人留下一點東西。

他想要確保一件事。

那就是……即便未來的他真的失敗了，這些在他的心底留下痕跡的人也仍然能夠得到真正的保障。

即便他真的隕落，在這個世界上也絕不可能會有任何存在能夠傷到他身邊的人。

這是一個極其偉大的目標。

也是一個不切實際的目標。

卻真正符合他的神道。

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無比瘋狂的世界，有的時候還很荒謬，總是充滿各種各樣的殺戮、紛爭和陰謀。

他活著，他便是他身邊人的守護神明，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他身邊那些人，他將帶給珍視之人光明。

他死了——

就算他死了！他也要確保，沒有任何存在能夠威脅他珍視之人。如果有，他就提前消滅一切威脅。

守護珍視之人，成為神。

這一直都是他修行神道的初衷。

起初是為了守護妹妹，後來是為了守護那些追隨者、道友，還有他的道侶。

活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發現，其實有的時候人生真的很簡單。修行來修行去，為的就是這些。

但——

為了守護這些人，為了維繫這份安寧，僅僅只是成為所謂的神其實是遠遠不夠的。

在這個瘋狂且荒謬的世界裡，神明沒有能力守護一切。但是魔有，魔更能適應這樣的環境。

故而，他在修行之初的心究竟有多麼光明，在堪破真相之後他的心就會有多麼黑暗。

神也好，魔也罷。

只要是讓他達成他的目標，能讓他得到他一直都想要的完美、自由還有圓滿，他願意付出他的一切！

他不信天意為他指定的真命，他也不想遵從棋子的命運。他要打破所有桎梏，徹底掌控那完美的力量。

……

古青陽沉寂了許久，修行許久。

在他修行的這段時間裡，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只有三個。就是蘇玥、樊琳琅還有劉心玉。

因為關係的進一步突破，她們三人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生疏和客套，她們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地商談一切。

她們都不是什麼凡人。

如果她們的心境真的和尋常的女子差不多，那今天這樣的局面也註定不會成為現實。

她們和和睦睦、不爭不搶更不吵不鬧……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在人族看來還是在獸族看來，都是奇蹟。

為此，有不少生靈都是打心底裡佩服古青陽。不得不承認，古青陽的確是造就了一個超級奇蹟。

誰讓她們三個人裡就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呢？妙音仙宗始祖，眾生之主，醫道無雙手。

只要給她們足夠的時間，她們每個人的建樹都將會是極其恐怖的，都將會是一方天地的超級主宰。

劉心玉可能還會差一些，可蘇玥和樊琳琅偏偏是一點都不差。

尋常女子若是有她們的能力，真要搶人怕是早就打的天昏地暗了。

但她們真的不會這樣做，因為這種事情在她們看來是毫無意義的。

尋常女子就算是再怎麼有雄心壯志，她們的眼裡最多也就只有所謂的霸業，只是一方天地而已。

蘇玥她們當然也可以去爭，但是爭了又怎麼樣呢？

古青陽又不是因為她們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才喜歡她們。

就算蘇玥不是什麼妙音仙宗的始祖，只要蘇玥的本真之相還是和青衣瑤一模一樣，古青陽還是會愛她。

同樣的……當初與古青陽相識的時候，樊琳琅也還不曾擁有萬靈大冥骨，更不是什麼眾生之主。

至於劉心玉。

她是因為結識了古青陽並將一顆心毫無保留地給了古青陽，她才下定決心要去修行那絕世醫術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是古青陽成就了她們。若是沒有古青陽，現在的蘇玥可能還是個十五境骨修。

而樊琳琅更是會有極大的可能早早隕落，就算是能活下來那也是順應前世的命運。

若是順應了前世的命運，也還是要淪為天道的棋子，用盲目的愛去愛眾生，最終讓一切歸於毀滅。

對劉心玉，古青陽更是徹底改變了她一生走向，讓她得以擁有最為光明的一生。

古青陽從未負過任何人。

在前行的路上……只要是被他救贖的人，就沒有過得差的。可事實也是沒人能救贖於他。

他始終都是那個站在最高處的存在，可以俯瞰一切，卻更要用肩膀扛住一切壓力。

她們不爭，一方面是因為蘇玥太過於完美。另一方面就是因為古青陽過得實在是太苦。

有些事情，就算是明面上不說。

她們自己心裡也明白，知道古青陽是無法與她們長相廝守的。她們一直都知道，他終有離開的一天。

那一天不會遠了。

離開之後，古青陽一定會再度陷入無休止的殺戮和征戰，要麼就去殺別人，要麼就被別人殺。

對古青陽愛的越深，便越是不想讓他吃太多的苦。所以她們為什麼一定要像別的女子那樣爭？

爭來爭去苦的不還是古青陽嗎？

時間是有限的。她們對他的愛戀不是，那是無限的。要在有限的時間裡把無限的愛盡數給予出去。

這實在是一件艱難的事。

在這個時候，她們更是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生怕古青陽這邊再出現什麼突發狀況。

可……不多時，她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多出一種灼熱的感覺，彷彿是整個人的靈魂深處有一團火在燃燒。

還不待她們有所反應，古青陽的聲音便溫和地在她們的心中響起：

“我就要走了，這一次將會是徹底地離開。能不能回來，不一定。但我希望你們好好地，等著我回來。”

“我把建立罪血帝庭的事情交給了夜瀾謠歌去辦，你們與我算是徹底脫不開干係了。”

“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新生。”

“它可以為你們帶來無比玄妙的力量，讓你們變得更加強大。而相應地……你們也會被天道針對。”

“我本無罪，但天道說我是天命罪血，那我應該就是吧。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

“我確實是很努力了，可惜還是不能把事情做得十全十美。希望你們能原諒我，我不能陪伴你們了。”

……

聽著古青陽的囑託，三女黯然。

縱然是早就猜到了她們和他終有分別的一天，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她們還是無法承受。

但那種玄妙的力量也再以無比迅捷的勢頭改變她們的體質，確實是如古青陽所說。

“你就是死了，也得回來見我。”

蘇玥突然開口，沒有多說，只說了一句話。樊琳琅和劉心玉聞言俱是潸然淚下，極力地剋制著那種將要崩潰的感覺。

與此同時，在冥古器宗暫時建立起來的聯盟中。夜瀾謠歌也把所有生靈召集起來，讓大家齊聚一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