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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年?你古青陽倒是真有臉說出來啊?你怎麼不說你要先修行到十七境再與我開戰呢?
至高天的心念不斷地變幻著,在得到古青陽這無恥至極的答案後,他一直都在怒視古青陽。
至高天覺得,哪怕是就古青陽目前的成長速度來看,五百年的時間都太久了。
這一世的古青陽與前世不同。
這一點,不單單是古青陽自己能在修行中感受到。作為古青陽死敵的至高天亦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
雖說他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所謂的約定不過就是緩兵之計,但無論怎樣這都是一個約定。
只要不出意外,他作為至高天都得要說話算數。無論他和古青陽定下了什麼約定,他都要遵守。
故而他很看重時間。
五百年的時間在他看來已經有些過於久了,要知道,古青陽在這一世也不過才只修行了二十年的時間。
二十年的時間於其他生靈而言是眨眼即逝,於古青陽而言,卻可以讓古青陽修行到第九境這樣的境界。
五百年……至高天仔細一想,都不由得會想,真給古青陽五百年,那古青陽是不是也能修行到十七境?
不!
在心生這個想法的一瞬間,至高天下意識地就想搖頭。可緊接著他的理智就告訴他,一切皆有可能。
於是他看向古青陽的眼神就變得更堅毅了,看得古青陽自己都是心中一驚,身上一涼。
“這傢伙在打什麼主意?”
古青陽警惕地凝視著屹立在自己身前的至高天,萬千思緒衍生。一時之間已然開始猜測對方的心思。
正如至高天深深地忌憚著古青陽一樣,古青陽對至高天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們都太過於瞭解對方了。
正如至高天知道古青陽真的會掀桌子一樣,古青陽也知道,至高天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算計別人。
尤其是算計他古青陽,這件事更是至高天無比擅長的事情。他飄零半生的苦難,皆是源自對方。
當然,所謂的八千年其實也是古青陽自己信口胡謅的。
古青陽不相信至高天,更不相信至高天真的會給他八千年的時間。
八千年的時間究竟代表什麼,別人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但至高天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退一步說,就算至高天真的給他八千年的時間,他敢放心地在這段時間裡全力修行嗎?
他不敢的。
故而,當眼前思緒盡數消弭。古青陽看向至高天的眼神也有變化,由原來的複雜轉而變得純粹。
“真是難纏。”
“真是難纏。”
同一時刻,至高天和古青陽的內心深處都響起了同一句話。他們相互凝望,目光不斷變動卻始終沉默。
一時之間,這場面上的氣氛倒是變得微妙許多。就連能看懂這場面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樊琳琅也愣住了。
作為擁有前世記憶的人,樊琳琅當然知道那光人究竟是誰。
對於這光人剛剛的表現她確實是很震驚,因為她沒能想到,天道竟真的願意做出這樣的讓步。
休戰一段時間……
很難想象,這樣的提議竟是由不可一世的天道意志親自提出來的,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面提出來。
震驚、詫異、欣喜、憂愁……就在至高天還忙著和古青陽以眼神來鬥智鬥勇的時候,她已經懵住了。
她實在是不知道,到底該用怎樣的言語來表達她的心情。
當戰場上的其他生靈還不明所以時,她已經明白了一切。
她知道……天道已經真正地做出了讓步,古青陽已經取得了逆天而行者最大的榮耀。
從至高天說出那一番話開始,至高天就註定已經是一個輸家。天,竟然也有像一個生靈妥協的一天啊?
但做到這件事的人是古青陽。
她仔細想想,在震驚和詫異之餘也開始覺得這件事其實還算正常。畢竟,天是輸給了古青陽啊。
在她的心裡,古青陽早就已經是一個無限地接近於神明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她認定的神。
正是因為古青陽得到了勝利,讓天道都為之低頭,所以她才會感到些許欣喜之意。
她就是在為古青陽感到高興。
只是在高興之餘、欣喜之餘,她也想到了未來的時局。天道低頭?天道真的甘心就此低頭嗎?
不!不會的。天始終都是天,只要天道的意志未曾被徹底地磨滅,一切事情就都還有發生的可能。
約定?
承諾?
想起這兩個概念,樊琳琅先是面露疑惑之色,隨即她的俏臉便變得面若寒霜,美眸之中盡是苦意。
按照常理來講,天,的確是應該遵守諾言的。可那是天願意遵循常理之後的結果。
如果天不願意,誰能勉強天?
沒人可以,沒任何生靈可以!
她的青陽大哥能把天道逼到如今這個地步,那隻能算是她青陽大哥的本事。
天即便是願意在一時之間服軟又能如何?她早就不是前世那個思想古板的樊琳琅了。
如今的她,已經學會站在絕對客觀的角度看待萬事萬物。她深知,現在的天道就像生靈一樣擁有意志。
若天道只是天道,如今的大荒世界就不會變成這樣的一副模樣。
所以說……如果她還想贏,那她就不能把天道當成所謂的天道。
她必須要復刻古青陽的思維,學會將天道當成生靈來對待。
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果她不這樣做,那她將會在以後的大勢變化中輸得很慘很慘。
“希望青陽大哥笑到最後。”
在想了很久很久之後,樊琳琅的臉色終於恢復平靜。她默默地舉起雙手抱在一起,將手舉到胸前。
那個瞬間的她更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而距離她最近的真龍、真凰還有血麒麟,則紛紛都是若有所思。
真龍一族的強者“龍淵”此刻在思索的事情,完全是與獸族的未來息息相關的那些事情。
在這場大戰沒有爆發之前,龍淵的思想和很多獸族強者的思想一模一樣,都把這件事想得很簡單。
他們以為——
樊琳琅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讓獸族橫空出世所為的是一石二鳥,一方面是為獸族崛起奠定堅實基礎。
另一方面,它們獸族的真主大人當然是為了拯救她的“小情郎”古青陽了。
謀劃之際,就連那些智慧荒獸也覺得這不過是順手而為的事情,是一定能做到的事情。
可現在呢?
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絕對是遠遠地超乎了它們所有荒獸的預料。天道竟然在無形中站在人族那邊了。
而且,古青陽也並非是像它們想得那麼簡單。綜合種種因素來看,這古青陽絕對是一個絕世唯一之人。
所謂的“天才天驕”,“人中龍鳳”之類的評價已經不該用在古青陽身上了。
因為古青陽的潛力實在是太過於恐怖,太過於讓它們為之悚然。
作為荒獸一族的至強者,它們這些荒獸有哪個是沒見過世面的?
它們早就已經見過太多太多的人族天縱奇材,就算是所謂的十大至強命骨擁有者它們也見過不少。
可在它們見過的人族天驕裡,還從未有哪個人會像古青陽這樣,公然挑戰天,又行如此逆天之事的。
古青陽絕對是它們見過的最為逆天而行的人,也絕對是它們見過的戰力最為逆天之人。
九境強殺十六境?
到底誰是荒獸啊?
它們荒獸一族生來就有強悍的肉身,擁有強大的血脈和天賦神通,所以它們戰力超然。
然而就算是這樣,它們這一族也很少會有族人會去挑戰天威。而古青陽不單單是挑戰天威。
古青陽更是活得特別好。
都這樣了,古青陽還是不死,還是可以生龍活虎地在戰場上折騰。它們不得不佩服古青陽的生命力啊。
事到如今,強如龍淵這樣的獸族強者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場戰爭的主角根本就不是人族和獸族。
這場戰爭的主角,其實是天,還有古青陽。
這樣的說法確實無比地荒謬,可作為這場戰爭的親身經歷者,龍淵確實有這樣講話的資格。
而且有這種想法的獸族強者也不單單是隻有龍淵一個,還有很多獸族強者,它們也和龍淵一樣。
就比如那血麒麟,它作為麒麟一族的天生異種,相比於正常的麒麟族人是少了幾分祥瑞氣,多了兇戾。
像它這樣的生靈,戰力確實是要比正常的麒麟族人更強橫。
但它進境進化蛻變時要面對的風險也更大,因為天道不願意看到它這樣的生靈變強。
同為傳說級的生靈,相比於正常修行的真龍一族龍淵和真凰一族凰綵衣,它的修行路要更為坎坷。
它雖從未踏上逆天而行的路。
但作為天生兇戾的生靈,它和古青陽還真是有幾分相似之處。故而它更能理解古青陽的艱難。
所以……當它認清古青陽的不凡和強大時,它心中就有震驚之意,更有一種無比強烈的欣賞之意。
逆天而行四個字說來容易,真做起來有多難誰都清楚。
尤其是它這種天生就為天地所不容的生靈,它更能理解行路人的艱辛之路,認清這條路的可怕。
而且,相比於其他的荒獸,血麒麟更懂得變革的重要性。此刻,它思想的深度甚至更是超越了龍淵。
在龍淵還在用比較傳統的目光看待這件事的時候,血麒麟已經完全摒棄了保守的想法,開始暢想了。
毫無疑問,血麒麟的想法是激進的。但從最為客觀的角度考慮,血麒麟的想法也確實是最為準確的。
時間總是在不斷地流逝著。
這世界的每天都日新月異。
時代猶如洪流,它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改變整個世界,把世界變成一副讓人覺得陌生的樣子。
時代也是如此。它的力量甚至還要比時間更為可怕,畢竟時間改變的只是樣子,而它改變的則是本質。
“獸族需要變革!”
“必須適應變革!”
……
想到最後,當龍淵和眾多荒獸一族的強者還在琢磨未來大勢時,血麒麟已經不在迷茫。
它抬起頭,看向早就已經成為戰場焦點的古青陽。這一次,它的目光不再帶有任何審視的意思。
它凝視著不遠處的人。
當它看到那個人與天道意志的化身遙遙相對,在氣勢方面完全不輸對方時,它的獸瞳中滿是滿意之色。
緊接著,那滿意之色便被一種狂熱之色所取代。它的想法就正如它在它內心深處發出的吶喊那樣簡單。
時間會流逝。
時代在發展。
世界在變化。
而獸族——
獸族若是想要穩穩地屹立在這個廣袤無垠的大世界之中,若是想要成為永恆的強族,那就必須去變革!
而這個人!古青陽。
它在這個人的身上看到了未來的獸族需要的東西,那既是通往變革的可能,也是強大獸族的嶄新希望。
如果獸族的其他族人也能像它一樣作出選擇,那麼未來的獸族就必然將會再崛起,會走向真正的復興!
獸族當興,興在真主樊琳琅。
獸族當興,興在正確的選擇。
“唉——”
同一時刻,真凰一族的強者,被樊琳琅稱之為“凰姨”的凰綵衣,也在凝望著古青陽。
它並沒有選擇化成人身,而是依舊以荒獸的形態面對著一切。它在它的心中發出一聲嘆息。
從本質上來講,它的思想跟龍淵的思想差不多。
它們都是獸族之中思想比較保守的族人,習慣用荒獸一族的傳統思想去應對這個世界。
但它也是個聰慧至極的荒獸,它深知那些深奧的道理,更是在此刻透過這驚世駭俗的場面看清了現實。
它也明白,未來會是怎樣的。
它確實渴望獸族能迎來變革,從而透過那變革變得更加強大,並在那之後走向新生。
可它也怕,怕獸族誤入歧途,自此便一去不回,最終走向毀滅。若真如此,那故事的結局就是悲劇了。
“命運總是這樣無常。”
“我們始終揹負著那些責任,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我們企圖看清這個世界,又不曾發覺自己就身在迷霧之中。”
“現在,是選擇的時候了。”
“但願你的選擇是正確的,小琳琅啊,你是我們選定的真主。”
“縱然最後的結果真的是所謂的毀滅,我凰綵衣也認了。”
……
當龍淵的目光變得愈加複雜,血麒麟的目光變得愈加狂熱時,真凰一族的族長凰綵衣,風目愈加平靜。
它……或者說是她。
她看透了這個世界。
她知道,在如今這大勢之中,她和她身後的真凰一族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不管樊琳琅以後要做什麼事,整個荒獸一族都必須支援樊琳琅。這是一件早就已經註定的事情。
從荒獸一族正式參戰開始,所有荒獸就已經成了逆天而行的生靈。所以它們早就沒得選擇了。
不過這樣也好。
既然天道的選擇是人族,那它們獸族本來也是別無選擇的。所以還不如堅定地跟隨樊琳琅做事呢。
更何況樊琳琅也不是那種滿腦子只有男人的女人,同為女人,凰綵衣可以看清樊琳琅的真實面目。
她深知她們是同一類人。
感情只是她們人生的一部分,並非是全部。她凰綵衣活著,肩膀上扛著的擔子就是整個真凰族。
她樊琳琅活著,肩膀上扛著的擔子是整個獸族和其他的生靈種族。死了之後,這擔子就是冥土的靈魂。
萬靈大冥骨。
擁有這種命骨的樊琳琅,一生註定不平。無論生前還是死後,都有必須要擔負起來的責任。
關於萬靈大冥骨的傳說,凰綵衣還是特別清楚的。故而她發出那嘆息不單單是在感嘆獸族的未來。
她更是在為樊琳琅感慨。
她很清楚,這個被她選中的小丫頭未來的路會有多麼難走。不過這也是未必的事情。
畢竟……古青陽很強。
那古青陽對樊琳琅雖是沒有多少男女之間的感情,卻是有一種實實在在的兄妹之情存在。
這一點,凰綵衣看得清清楚楚。
既是如此,其實就足夠了。凰綵衣還是比較瞭解男人的。她深知,男人是不會讓身邊的女人出事的。
就算這女人只是妹妹也一樣。
這是生靈的本能,也是一種情感的演化。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奇怪的東西,人看不透,荒獸也一樣。
“五千年,不能再少了。”
突然,古青陽大手一揮,看得全場的生靈膽戰心驚的。至高天聞言怒極,釋放的威壓也變得更恐怖了。
“五百年,只有五百年!”
至高天怒吼,算是強調。眾多生靈聞言,紛紛都覺得這是暴風雨降臨之前的最後寧靜。
“五千年!”
古青陽踏步向前,再次強調,使得整個場面的氣氛都突生變化,變得劍拔弩張。
“一千年。”
至高天咬了咬牙,終於肯把這個時間加長一倍了。但與此同時,至高天的殺意也強盛到極致了。
“三千五百年!”
古青陽開口,彷彿是打定了主意要越過至高天的底線。果不其然,那天穹深處立刻有雷光衍生。
“三千年。我最多給你三千年的時間,你若答應就承受這大因果,你若不答應我們就決一死戰!”
至高天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揮手引得雷光充斥在天地之間。恐怖至極的天威釋放,鎖定每個生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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