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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吞吃一邊煉化,在完成這件事的過程中,古青陽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儒雅男子。

他在用他的眼光打量著對方,他想知道對方是怎樣的一個人。他更想知道,對方的戰力究竟是怎樣的。

無定無傷骨。

大荒世界十大至強命骨之一,根據多本古籍和很多遺蹟的記載,這種命骨擁有著極其恐怖的能力。

無定——

這兩個字代表著這種命骨不會被規則所限制,不會被尋常的控制手段所限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它的擁有者覺醒了命骨,那它的擁有者就可以總有絕對的自由。

不被限制,這一直都是古青陽極其渴望的感覺。

古青陽一直都很渴望,渴望能夠打破所有束縛著他的限制。

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所渴望擁有的一切,其實是已經被他眼前這個傢伙擁有了。

當然,他一直都渴望得到的那種自由其實是極致的自由。

那是一種比之他眼前這個傢伙已經擁有的自由,還要更加沒有限制的自由。

憑藉“無定”的特性,無定無傷骨的擁有者只是能夠無視某些規則而已,那的確是一種強大的能力。

可古青陽清楚,無定無傷骨的擁有者雖是不受一般的限制。但無定無傷骨這種命骨卻在“道”之內。

也就是說——

這種命骨的擁有者終究還是要受到大道的限制的,只是相比於這世間的其他生靈。

無定無傷骨的擁有者要擁有更多的自由,可以在更為廣闊的範圍裡做更多的事情。

還有無傷。

無傷——

古籍記載,這種命骨的擁有者在沒有經歷命骨覺醒之前,他們的主要表現就是不會擁有痛覺。

不管是寒來暑往,還是利器鈍器帶來的傷害,還是其他的傷害……擁有這種命骨的人都不會有痛覺。

也就是說,這種命骨的擁有者縱然是經歷過那些事情,這種命骨的擁有者也不會感受到半分痛苦。

因為這種人壓根就沒有那種感受痛苦的能力,所以這種人自然也是無法理解何為“痛苦”的。

僅僅只是憑藉這些特性,無定無傷骨的擁有者就已經很強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哪怕只是憑藉這些特性,這種命骨的擁有者都足以躋身至強強者的行列。

更何況,這種命骨的擁有者在經歷過命骨覺醒之後,還會順帶覺醒殺伐力異常恐怖的天賦神通。

故而,這種命骨就是進可盡興攻伐,退可絕對防守。

站在萬千骨修看待骨修天賦的角度去看,這種命骨絕對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無上寶骨。

這種命骨簡直就是為純粹的骨修而生的,它到底可以有多麼珍貴,只有吃過無數苦味的骨修才會明白。

而現如今,擁有著這種命骨的人就站在古青陽的身前。

如果不是因為身負重傷,已經積重難返,隨時都有可能會隕落。古青陽還真想暴起殺了這個貨。

但現如今……別說是殺人了,他就連自保都難以做到。他與死亡的距離已經不會超過半步。

古青陽敢肯定,只要他向某個熟悉的方向再跨出一小步,他就會徹底墮向象徵著萬劫不復的深淵。

那是——死亡。

而與此同時,那個儒雅的男子赫然也是在打量著古青陽。

相比於古青陽那種異常直接的目光,他的目光就很含蓄。

目光相對……古青陽一眼能看得出來,他的這位對手絕對是那種出身於超級道統的不世大才。

而且這種超級道統多半還是那種超級世家,一直擁有著異常深厚的家風傳承。

非這種世家,又怎麼能培養出這種有高深涵養的傳承者呢?

相比之下,他古青陽倒真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是一個毫無涵養的鄉野村夫,是個粗鄙之人。

當然了……這是古青陽自己對自己的看法。實際上,在那個儒雅男子的眼中,古青陽是非凡之人。

殺伐果斷,心狠手辣!

這是這個儒雅男子在看到古青陽進入戰場之後的第一感覺,也是古青陽給他留下的第一印象。

他其實是早在大戰開始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古青陽的資料,但他沒像別人那樣迫不及待地察看。

那份詳細地不能再詳細的資料還是被他封存了,直到親眼見到古青陽這個人他才把資料取出來。

而後,便是一邊觀摩古青陽在戰場之上的實戰,一邊又默默地分析著手中資料向他展示的資訊。

兩相對比之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古青陽藏拙了。

資料上顯示地很清楚,古青陽明明是擁有著數不勝數的手段。

可古青陽在戰場之上卻是翻來覆去地就只用那麼幾招,看上去也就只像一個手段繁多的骨修。

然而,最奇怪的點莫過於此。

同樣的事情若是讓別人來做,別人最多就是反抗一段時間,然後就會被數不清的敵人圍殺至死。

古青陽當然做了那樣的事情,可古青陽非但沒被圍攻至死,更是一次次地反殺圍攻他的骨修們。

當這個儒雅男子親眼見證了這樣的事情不斷髮生之後,他就知道古青陽絕對不是一個魯莽的人。

在他看來,古青陽就像是一位棋術非常高明的棋手。

他覺得古青陽一定是很懂得示人以弱的道理,他也覺得古青陽一定是非常擅長利用人心。

否則的話,在這種劣勢到極致的情況下,古青陽又怎麼可能會憑藉那些先手手段一次次創造奇蹟呢?

故而,殺伐果斷之類的評價絕不是他給古青陽的全部評價。

在他的眼中,古青陽還是一位高明的棋手,是睿智的獵食者。

當所有人都把古青陽當成獵物的時候,只要他……只有他會把古青陽當成是獵食者。

古往今來,凡是十大至強命骨的擁有者,就沒有一個平凡之輩。

他剛剛壽過萬年,他只是一個活了一萬多年的人而已。

對於大多數骨修而言,這樣的年歲根本不大,還很是年輕。

但他憑藉他的智慧,還有這些年的積累以及遊歷的經驗,已然是煉就了一雙獨特的眼睛。

因此,古青陽在他的眼裡是一個特殊的人。他能透過一些現象,直接看到古青陽的本質。

當然了……在他仔細打量古青陽的時候,他也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古青陽剛剛說過的那些話。

說句實在的,對於那些話,他其實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在他看來,那樣的言辭多少還是有些太過荒謬。

什麼至高?什麼自在?他實在有些無法理解,古青陽為什麼要用這些詞來形容天。

在他看來,天就是天,就是萬千生靈頭頂的那個存在。他覺得天一直都是與地遙遙相對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他知道古青陽的不凡,他一定會認為……古青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當然,現在看來,事實如此。

“呵呵哈哈哈——”

在說過那些話之後,在他們兩人誰都沒有動手而是相互打量一段時間之後,古青陽再度發笑。

在這片滿目瘡痍的戰場上,在屍山血海之間,古青陽就這麼匍匐在地面上,牢牢地護著懷中的女娃。

他大笑著!

他笑得是那麼地低沉,他笑得是那麼地肆意、猖狂!在他猛然發笑地瞬間,他真像一個得了自由的人。

“他在笑什麼?”

儒雅男子疑惑地看著古青陽,他現在是真的有一種想要問古青陽一句話的衝動。

他很想知道古青陽為何發笑,古青陽的笑是他無法理解的。但他聽得出來,古青陽的笑真是自由的笑。

一個人,若是沒得到解脫,若是沒得到自由……那這個人是無法發出這種笑聲的。

所以,什麼才是古青陽的自由?

種種疑惑於頃刻之間在儒雅男子的心中衍生,不斷地衝擊著儒雅男子的內心世界。

儒雅男子原本確實是想要遵從他和李若蘭的約定,確實是想要給古青陽來個致命一擊。

但——

他確實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古青陽所吸引,自從命骨覺醒之後,他從開始修行起便是一直無敵。

這些年來,他遇到過許許多多能夠驚豔他的人。但這些人又是無一例外地全部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因為這份獨一無二的天賦,他嚐到了自由的滋味,也嚐到了無敵的滋味。他活成了別人想活成的樣子。

可他好像並不是特別地快樂。

早在一段時間之前,他就察覺到了這件事,並心生疑惑。他很想知道他為何不快樂……

為此他開始閉關,年復一年地在他自己為他自己準備的小屋子裡消磨著光陰。

他在讀書,讀各種各樣的書。

透過那些書,他見證了過往歲月中那些強者的強大,看到了那些人的人生得意時,也看到了無數遺憾。

透過那段時間的修行,他漸漸地明悟道:這人生就是這樣,可以被精彩充斥,也可以被悲苦充斥。

然而人生究竟是怎樣的?

對於這個問題,不同的人會給出不同的答案。反正他的答案真的很是簡單,那就是寂寞。

是的,是寂寞。

他一直都很寂寞,他渴望他的身邊能出現一個人。他希望這個人能為他的生活帶來別的色彩。

為此,他曾嘗試過去接受其他的生活方式。曾為了排解寂寞而作出過無數次改變和嘗試。

他嘗試過擔負起家族的責任。

那段日子的確是很不錯,他每天都奮鬥在家族的第一線,讓整個家族都因為他的接受而蒸蒸日上。

但很快,那種寂寞的感覺就再度來襲,他發覺到家族的興盛並不能給他帶來太多快樂。

於是他放棄統領家族。

在把家族交給合適的人以後,他就專心致志地開始嘗試別的生活。比如娶妻生子……

他可是一個出身於超級大家族的絕世天才,本身是十大至強命骨的擁有者,更是擁有了絕對的實力。

別的不說,單單是他的家族,就已經足以比肩超級道統了。

如此條件擺在眾多勢力眼前,那些勢力自然是爭相為他送來女子,任由他去挑選,只求能聯姻。

那件事發展到最後,他更是擁有了讓無數骨修羨慕不來的道侶。而且還不止一個。

在那段時間,他也曾快樂過。

可那種快樂依舊還是短暫的,待那種快樂的勁頭一過,強烈的寂寞感仍然還會再度侵襲而來。

故而他只能將目光轉而投向別的地方,只能不斷地去嘗試以前從未經歷過的生活方式。

最後的最後——

他又去看書了。

因為他發現,好像還是看書的樂趣更為持久一些。在他體驗過那種樂趣之後,那種樂趣不容易消失。

然而,這看似荒唐的一段經歷其實也是一種修行方式。

當那段荒唐的時間徹底成為他的經歷之後,他就再度明悟,實力隨之水漲船高。

當然,隨之一同水漲船高的其實還有他的寂寞。

他只能將那份寂寞深埋心底,然後又重複著這種看似無敵的生活。渴求著別人理解不了的結果。

而現如今——

他的理智在告訴他,他一直都在渴求的東西可能就在他的眼前。只要他伸出手來,便有希望觸及它。

他確信,那絕對是一種能夠打破他那份寂寞的東西。但他也明白,那種東西不是現在的他該去爭取的。

因為現在的他好像確實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如果他那樣做了,那就是皆大歡喜。

如果他沒有那樣做,那麼這最終的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

儒雅男子知道,現在正是需要他做出選擇的時候。

究竟是不顧一切直接以雷霆手段將古青陽鎮殺,還是給古青陽一個機會然後與古青陽“公平”對決?

兩個選擇正擺在他的眼前,由不得他不選。二選其一,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選一個。

然而,就在那儒雅男子還在遵從大義和遵從內心的“兩種選擇”之間搖擺不定的時候。

古青陽的聲音,再度響起——

“如果是在和平自由的年代,我想我會很樂意與你成為道友。”

“若是那樣,我們就能毫無顧忌地拼死大戰,也能把酒言歡。”

“可惜。”

“現實就是現實,現實不會因所謂的幻想而有任何改變。”

話說到這裡,古青陽停頓下來。

他直直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註定不凡的儒雅男子,他的目光中滿是遺憾和戰意。

是的……現在的古青陽確實是在遺憾,他遺憾於他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人,卻要和這種人成為敵人。

但話又說回來,無論是對於理想還是對於現實,他都必須要對這個儒雅的男子表露戰意。

“渴求一敗而未曾經歷!”

在那個儒雅男子還沒有看透他內心深處最渴望之物的時候,他已經看穿了對方的內心。

他能感受到這個儒雅男子的寂寞之意,他深知,那是一種因為自身過於無敵才會有的寂寞。

要緩解這種寂寞,要麼就是不斷去經歷新的挑戰,在挑戰中重新找到追尋和征服的快樂。

要麼,就是經歷失敗。

相比於前者,後者帶來的快樂要更為長久。因為失敗就代表著寂寞的消失,代表著無敵神話被打破。

故而……他古青陽在這個儒雅男子的眼中,應該已經是一個必須要進行決一死戰的對手了。

果不其然,在聽到古青陽的那一番話之後,那個儒雅男子的臉色先是變得黯然。

但很快,那黯然就轉為欣喜。

因為他確實是從古青陽的眼眸深處看到了戰意,那是一種他最希望古青陽展露的東西。

“嘎吱嘎吱——”

在儒雅男子的見證之下,古青陽又抓出了一大把血魂丹吞下。然後就是瘋狂地煉化。

在得到有效的補給之後,古青陽那蒼白至極的臉色總算是變得好看幾分,多了些許紅潤的感覺。

古青陽可不會管那個儒雅男子的想法,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在和這個儒雅男子進行一場心境之戰。

他們兩個其實是很像的人,都是那種心思深沉的人。

故而,他們之間的心境之戰既然有關心境的戰鬥,又是有關於眼光的戰鬥。

這場戰鬥的決勝關鍵,就在於誰能更早看透對方。

顯然,這一局是古青陽贏了。憑藉毒辣至極的目光,古青陽率先看破了儒雅男子的內心。

他針對這男子的內心渴望設計了這拖延之局,為的就是多多拖延一些時間,然後多恢復一些力量。

古青陽深知,他和這儒雅男子之間終歸還是要有一次大戰的。

這種大戰,就是無論他怎麼拖延都無法避免的大戰。

所以他從一開始想的事情就不是透過拖延來避免這場大戰,而是透過拖延來恢復力量。

現在看來,成功的人是他。

在他用盡心道博弈手段的爭取之下,他的力量成功地恢復了五成,這可是他一半的實力!

雖然他身體和靈魂的傷勢仍然還是沒有好,如今的他還是隨時都有隕落的風險。

但為了盡最大限度地去爭取到那個“贏”的結果,他也決心要用盡全部的實力戰到最後一刻。

“殺!”

果然,順勢拖延時間的一方是古青陽。到頭來這率先發難的一方,仍然還是古青陽。

他一聲怒吼,直接殺向對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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