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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蘭長老,怎麼樣?還有辦法靠近這四季谷嗎?宗門此次謀劃出現了變數,我們得趕快支援啊。”

“是啊長老,您有辦法解決這道威壓嗎?我們等得及,那些同門恐怕是真的等不及了。”

……

四季谷之外,有幾百位骨修齊齊停滯在原地。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樣的潔白。

顯然,這些人是同一道統的人。

他們確實是要趕往四季谷的,但在此刻,他們每個人有一種寸步難行的感覺。

整個四季谷的上空都是一副電閃雷鳴的景象,原本,他們真的沒覺得這景象有什麼特殊的。

可隨著時間推移,隨著他們距離四季谷越來越近,他們自己也能感受到一種恐怖的壓迫力。

起初,他們只以為那是宗門情報中提到的“變數”所散發的氣息,但後來他們的想法就變了。

因為他們驚訝的發現,他們所感受到的根本就不是壓迫感,而是一種力量,是純粹的壓迫力!

而且,這種力量根本就不該屬於人,而是該屬於某種無上的存在。就比如說——天。

“轟隆隆——”

“你們幾個年輕的小輩,未免也太看得起我這個老婆子了吧?這可是涉及到法則力量的天地異變。”

“別說是老婆子我了,就算是教主大人親自前來,恐怕也沒辦法在這種力量的壓迫之下前行半步。”

……

人群中,一個同樣也是身著一襲白衣的老婦人給出了回答。而這位老婦人,正是“幕蘭長老”。

他們這些人,正是前來支援的西荒古教之人。為了得到那個養靈,他們西荒古教可謂是謀劃許久。

本來,他們西荒古教的所有人都以為四季谷的事情是不會出錯的。但事實證明他們錯了。

早在好多天之前,他們遠在西荒中心地帶的總教便收到訊息,說四季谷這邊出了問題。

而在幾天之前,總教這邊也是再次收到訊息,說有人出來攪局。攪局之人疑似是其他道統派來的人。

直到昨天,訊息再度傳來。

這一次的訊息沒有太多話,這次的訊息只有一個字,就是“救”。西荒古教的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在傳遞訊息時,救字若是作為純粹的訊息被傳遞出來,那傳遞訊息的教眾只有一個意思。

那就是他們的處境已經變得十分不好,需要總教派人支援。而這個救字,又被稱之為救字令。

這些年來,憑藉著豐厚的底蘊和強橫的實力,他們西荒古教確實是做成了不少事情。

這救字令也是很久沒人用過了。

可四季谷的異變卻迫使他們的教眾發出救字令,單單隻此一件事,便已經足以說明這次異變有多恐怖。

而在此刻,在給出了剛剛那樣的答覆之後,那位名為幕蘭的西荒古教長老也是無奈至極。

她身為西荒古教的長老,自然很是關心那些後輩的安危。

但事情的變化明顯是超乎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料,這才多久啊,那異變居然已經變成了涉及法則的異變。

西荒古教的教主,一位修為已達十六境的主宰境骨修。幕蘭長老在剛剛將他提及,只是用作解釋之用。

實際上,幕蘭自己的實力才只有十三境。對於教主的真實戰力,幕蘭也不是特別清楚。

剛剛那樣說,也是她憑藉她的直覺自行做出的判斷。

不過事實是,他們西荒古教確實是擁有一些古老的秘法。

憑藉這些秘法,他們西荒古教也確實是可以做到某些逆天之事。

但那些秘法,無一不是需要付出大代價才能施展成功的。

很多秘法,她幕蘭也會。可她不覺得光憑這些秘法就能扭轉乾坤,讓整個局面為之一變。

她的直覺在告訴她,即便是教主親自前來也不可能改變什麼。甚至他們的教主都無法靠近四季谷。

因為那種壓迫著他們,阻止他們前行的力量,就屬於這所謂的天,就是純粹的天道力量。

……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之後,想要前往四季谷支援的西荒古教教眾還是停滯不前。

他們就停滯在原地,每個人都流出一身冷汗,額頭上不斷有豆子一樣大的汗珠滾落。

久而久之,他們之中甚至還有人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

累!實在是太累了。起初,那股壓迫感只是阻擋他們繼續前行。

後來,只要他們站在原地,這股力量便會壓迫他們。這使得他們的靈力一直都在被消耗。

但向四季谷前行是古教總教下達的命令,他們作為教眾,本身就是不得不去遵守的。

因此,他們也是真的憋屈。

然而,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咬牙堅持著。等到了後來,他們就是想堅持下去也是有心無力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之中有不少人的臉色都是愈加蒼白,遠遠地望去,儼然是一副愈加虛弱的樣子。

“退!快退下——”

一段時間之後,幕蘭長老看向遠天,她在猶豫一下之後還是選擇下達撤退的命令。

同一時刻,周圍的骨修聞言紛紛都是露出喜色。對於已經被壓制許久的他們而言,這無疑是一種解脫。

然而與此同時,在四季谷那片神礦山脈的深處,在古青陽釋放演化的輪迴絕境之中。

那些被古青陽拉入到輪迴之中的人,他們的日子可不好過。

迄今為止,狀態還算比較好的也就只剩下老怪物級別的人物了。

除卻這些老怪物之外,那些被外界視為天驕一樣的年輕人,已然是盡數被古青陽斬殺。

不過短短十幾息的時間而已,古青陽就已經手持魔刀,將這些人給殺了個乾乾淨淨。

而且,古青陽在殺人的時候,更是始終都是在大喊“救贖”二字,結果他殺得比誰都歡。

一口一個救贖。

一刀一個天驕。

這樣的瘋狂行徑都給那些身受重傷的老怪物們看麻了,他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人。

這是什麼人啊?瘋子?如果真的把古青陽算作是一個瘋子,那古青陽也是瘋得獨一無二了。

這些老怪物真是有些後悔。

他們後悔他們沒有早點出來,沒有早點把問題解決。他們明明擁有一次永絕後患的機會。

如果他們在古青陽剛剛嶄露頭角的時候就出現,那現在也許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在古青陽斬殺這些天驕時,他們透過古青陽氣息的變化,已然是看出了罪之紋的作用。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才明白,原來為古青陽提供那些力量的人一直都是他們自己。

可明白過來又能怎麼樣呢?

等他們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們各自門下的年輕弟子,那些符合天驕標準的年輕後輩,都已經隕落。

就算是他們自己不也一樣是身負重傷,只能倒在地上想著如果,品味著這悔不當初的滋味。

他們倒是很想復仇,更是想趁著古青陽陷入瘋魔狀態時殺了他。但這也只能是他們這些人的想法了。

原來的他們的確有這個實力。

現如今,因為蘇玥留在古青陽身上的那道禁制,他們所有人都是身負重傷。

如果不是因為那道禁制所能傳遞的力量是有限的,蘇玥可以強勢地斬殺他們所有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算是比較幸運的了。畢竟那位對古青陽出手的可是已經被斬殺了。

“額——啊——”

古青陽的低吼聲響徹整片空間。

那些老怪物紛紛都在凝視著古青陽,他們的眼眸之中盡是殺意,冰冷至極也憤恨至極。

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那古青陽現在一定已經被殺無數次,被千刀萬剮,被剝皮抽骨!

可惜,他們不能。

就和他們中隨便一個人能在猝不及防之下重創古青陽一樣,蘇玥一樣能在他們猝不及防之下重創他們。

儘管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古青陽也因為意識錯亂而瘋狂許久。可他們的實力,也仍然是沒能恢復半分。

而且,問青天所化的淺生離也是一直都在彈奏琴曲。

那一曲帝落.大悲帝歌,真是讓他們感到毛骨悚然。

他們深知,那一定是那個十六境女子留下的手段。可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抵禦這手段。

淺生離在彈奏,他們也只能被迫聽著,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而那曲子的悲壯道意也讓他們動容。

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擁有那樣悲壯的人生,才能面對那份足以讓任何人發瘋的孤獨?

反正他們不行。

但他們相信,古青陽一定是不行的。可他們哪裡能想到,這首曲子就是蘇玥為古青陽而創作的?

……

“砰——”

終於,大悲帝歌不再響起,完成一場殺戮的古青陽也無力倒地,至此就是一倒不起。

那些老怪物眼中的恨意更深了!

他們在場的所有人明明都是這小子的敵人,可這小子在大殺一場之後還能如此酣睡。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小子就算是瘋了也還是瞧不起他們嗎?他們恨啊!今日之戰簡直就是恥辱!

然而不管這些人怎麼想,古青陽在倒下之後都沒有再起來過。

他就這麼倒在那裡,在倒下之後就像是一具屍體一樣。

起初,這些老怪物的確是以為他這是昏死。但很快,十幾位老怪物就聽到鼾聲。

這也是這些老怪物級別的人物震怒不已的原因,他們覺得,眼前這一幕就是對他們的侮辱和輕視。

可實際上,古青陽是因為在無意中動用了夢道手段才昏睡的。

他太累了,無論是發瘋還是在發瘋中進行一場又一場殺戮。

這些行為,都是極其損耗自身生機的行為。

尤其是斬殺那些天驕,這件事固然是讓那些老怪物們震怒。

可這件事於古青陽而言,也是自斷生路的事情。畢竟,古青陽本來就是依靠那些天驕的罪力活著。

本來,只要讓那些年輕天驕活下去,古青陽就可以透過他們提供的罪力一點點恢復身體的傷勢。

奈何古青陽將他們殺了。

他們死了,通通隕落,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再為古青陽提供罪力。沒有罪力,古青陽也不可能再有生機。

但古青陽也確實是太累了,累到無以復加,累到即使是發瘋了,也還是什麼事情都不想再去做。

要不然,他也不會想到做夢。

夢不同於現實,現實裡不可能擁有的,現實不可能發生的,還有不可能去經歷的事情。

到了夢裡,一切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對於掌控夢道的骨修而言,他們甚至還能完美地掌控自己的夢。

……

而在夢裡,古青陽得以再次見到他的諸多人生經歷。但此次的他已經不同於之前了。

之前同樣是陷入回憶,但因為那個老怪物接連三道殺招的影響,他的心境受到影響,靈魂也受了重傷。

而這次是他在陰差陽錯之下主動陷入夢境,在夢境中再度回憶,不會被逐漸崩潰的心境所影響。

於是——

晝夜同出,日月同天。

在那半黑半白的天穹帷幕下,千千萬萬個古青陽共同佇立著,一起凝視著他內心世界的星辰帷幕。

這就是呈現在古青陽內心世界的景象,也是古青陽如今心境的真實寫照,是他心境的演化。

而這一切都是因一個愧字而生。

那個被蘇玥斬殺的骨修,他的第一道殺招就是以攻心為主的殺招,名為問心無愧。

然而人活一世,又怎麼可能做到真正的問心無愧呢?就如同每個人的心裡都有罪一樣。

每個人心裡,也都有愧。

他古青陽也不需要去管別人心裡的愧究竟是什麼,反正他的愧,不部分都是源自於古青螢還有蘇玥。

一直以來他都在恨他自己,恨他不能救回他的血脈至親,恨他不能守住他生命裡為數不多的美好。

其實他留在妙音仙宗也能變強。

而且,因為資源的傾斜,他完全可以在妙音仙宗修行到很強的境界再出世。但他沒有那樣選擇。

這是因為他自己清楚,長久地留在妙音仙宗,他就一定會給妙音仙宗帶來數之不盡的麻煩。

就算他努力地隱藏這個訊息,天道也一定會運作一番,最終就讓這件事情成為人盡皆知的事情。

所以他得走。

這樣的話,就算是天道想要對付他,也用不著利用妙音仙宗和仙宗之中的那個人來對付他。

他不希望終有一天,蘇玥會和她的夢道化身青衣瑤一樣,也躺在他的身上,由溫暖逐漸冰冷。

他不想看到她成為一具屍體。

當初離開的時候,他就發誓,一定要在成為強者之後再與她重逢。要在能確保她的安全後,再去接受。

而如今,他的誓言猶在,他的宏願還有他的遺憾,都在。他在心裡默默地記掛著一切。

這一切,也成為了他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的愧疚。而且他時常也會想起他前世的那些臣民。

當初他建立骸骨帝城,為的,就是在大荒世界給那些臣民謀得一席安身立命之地。

可到頭來,帝城陷落。

他的無數臣民都在那場天災之中隕落,最後唯獨只剩他一人與整個大荒世界的骨修進行最後一戰。

……

他的遺憾太多,愧疚也太多。

無愧無憾亦無悔,時至如今,他回顧過往歲月,看一看他的前生。他發覺他也只做到了無悔。

至於那所謂的無愧無憾,他終究還是沒能做到。也正因如此,面對那心道殺招,他才不能將其免疫。

是啊……倘若他問心有愧呢?

心境陷落只是一個開始,緊接著就是靈魂的重傷。直到最後,他整個人都變得虛弱至極,瀕臨死亡。

在他的內心世界之中,千千萬萬個古青陽一同出現。他們之中,有的他沉默不語,有的他則在訴說。

反正時間長了,這千千萬萬個他幾乎是做什麼的都有,可唯獨就沒有不沉浸在回憶之中的他。

“我這兩世,經歷過的死亡實在是太多了,經歷過的離別也實在是太多了。那是傷痛,也是愧疚。”

“我想彌補,我想解脫。”

“我想前行,我想自由!”

“所以哪怕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走一樣的路。這些事情若是由別人來經歷,別人一定會後悔。”

“但我不會,我會愧疚也會感到遺憾,可我就是不會後悔!我堅信這是我選擇的道!”

“如今的一切風霜苦痛,在我看來,其實都只是走上這條路必須要經歷的東西。”

“我無悔——”

“故我不死。”

……

終於,就在某個瞬間,古青陽有了頓悟的感覺。他的心聲響徹了他的內心世界,也讓萬千古青陽消失。

只是頃刻,古青陽的內心世界之中就只剩下一個他。而在輪迴絕境之中,古青陽整個人亦是渾然一變。

遠超所有老怪物的恐怖氣息開始在他的身上迸發,可他的身體,卻正在一點點地化作灰燼。

“我不死不滅,永恆長存!”

古青陽大吼,聲音震天動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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